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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hysical (马甲甲),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平凡爱情（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2月25日13:46:49 星期三), 站内信件

【赴约】
    
    『孔雀打算好好梳理自己的羽毛，于是它在很多样式
中挑选。看着哪个都不错，它实在挑花了眼，最后闭着眼
睛胡乱点了一个。修剪出来一看――尾巴方方的像是喜
鹊。』
    
    我就是这只倒霉的孔雀。
    那天我为了赴约而去理发，厚厚的两大本发式参考，
图文并茂看得我两眼发直。我对理发的说，你看我这样子
适合什么发型，你给我剪一个吧。

    结果理出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
    
    其实剪到一半我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头，但是也不敢
提出来什么，就这么眼睁睁地一直到剪完。
    "这平头……还挺适合我的哈。"
    "你这脸形，就得剪平头。"
    我知道理发师永远是有道理的，所以我也没有问他为
什么理得不是很平。
    
    理完发，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洗澡，而是在校园里徘
徊了一会儿，看看快到时间就去找她吃饭了。我对自己说，
我昨天才洗过澡的。
    
    她老远看到我的新形象就开始笑。
    我被她笑得有点恼："你要是想说这个发型老土就说
嘛，以前又不是没说过。"
    "别凶别凶，我不是笑话你的发型。我是在想像，呵
呵，你被人摆布成这个模样，那种受了委屈又不会说的样
子。"
    "呵呵，"我回想一下当时的样子，的确好笑，"可不
是呗，可怜兮兮的，以后再也不去他家理发了。"
    "走吧，咱们去×××饭店，现在这个时间正好。"

    
    吃饭，然后和往常一样聊了一会儿天。唯一的不同，
平时AA，这次她请客。
    
    整个过程我都很不自在，因为脖子上落的头发碴扎得
我实在难受。她问我怎么没剪一个别的什么什么发型，我
说这发型的名字我都没听说过。她说以前和我说过的，我
不承认。她说就是那样那样的，形容了半天，我想了想，
好像的确她曾经说过，但我又猜理发师一定会说不适合我
的，于是我笑笑。
    
    这饭店看起来比较高档，放的音乐也很悠扬悦耳。
    不知不觉地，我们之间陷入沉默，互相等待对方来打
破。
    "快要毕业了呢。"她轻声说。
    "是吧，总要有这一天。"我尽量克制我的慌乱，回
答得四平八稳。
    她皱紧了眉，像看一个怪物一样："你怎么好像一点
都不伤感？"
    我突然很想说我很伤感，很想说别的什么话。我甚至
猜测我当时的表情很凄然。
    可那一瞬间的波动并没有什么破坏力，很轻易就被我
平复。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知道我应该说什么："其实
没什么可伤感的，毕业了还可以联系啊，大家还是好朋
友。"
    我试着想要微笑一下，但最终没有成功。

    "……这……就是你想说的？"过了好一会儿，她还
是轻声地说。
    "……大概是吧……"
    "……"
    我的心好像有点抽痛，又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好像
我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只是嘴巴一张一翕。
    ……
    往后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有句话叫"性格决定命运"，这多少说得有点简略了。
　　我们并不能决定什么样的事情会发生到你的头上，这
取决于周围的环境；但是当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已经发生
了，不同的人处理的方法也不尽相同，结果也就相差甚远。
反过来，每个人不同的经历也会慢慢积累，潜移默化地反
作用于人。襁褓中的婴儿，就算出世的时候再相似，许多
年下来，人生路程也会大相径庭；相反的，同样或类似的
生活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比如说同学、战友等等，共同
点却非常多。
　　命运，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抉择。
    这样说来，如果那天我选择了不同的处理方式，也许
事情的结果会完全不同，可这毕竟只是假设的。也许无论
怎么样处理，只要我还是我，她还是她，那么结果就不会
有任何不同。没有真实发生的事情，我们只能去假设。假
设其实也很好，我在一个被抹去的假设里度过了四年时
光，现在又将在另一个被抹去的假设里开始新的生活。
    也许我就适合生活在一个接一个假设里。

    也许，我真的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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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锋说着飞身而起，稳稳往木椅上一坐。
    鲁、简、梁三长老料不到欧阳锋来得这般快法，此时锅中坚冰初熔，尚只是一锅锅
冰凉的雪水，莫说将人烫死，即是用来洗个澡也嫌太冷，眼见欧阳锋往椅上一坐，不禁
连珠价叫苦。
    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欧阳锋连人带椅落入陷阱时大骂一声：
    “tmd！又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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