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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皮兰、仙人掌、吊兰
去年七月,友人离哈谋生托付我照顾两盘花,一盆虎皮兰,
一盆仙人掌。所谓的照顾只是在那个伤心的时刻用来淡化分别苦
楚的伎俩而已。要别了,除了支言片语彼此互道珍重之类的言语,
也只有往昔模糊的记忆永驻心中。而留下这他曾经抚养的两盆花
给我,多少让我少一些生离死别的感觉,有花做伴,似乎他还在
身旁。况且精心养了这么多年,毫无顾及地托付于我,也见的友
人对我的信任。
没问题,尽管我还没养过花,不过我一定不会亏待它们的,
我吃啥它们吃啥。"我爽口答应。哈哈….",他笑着说:"吃就免
了,只要喝好就行了。"走的前一个晚上,友人打电话过来让我
去取花。屋子里一片狼籍,窗台上并排放着那两盆花,耶!长的
好是健康!黑绿色的虎皮兰很紧的挤在一起,约莫有二尺左右高,
叶枝支支挺拔,泛着黑绿色的光泽。花盆已经没有太多的地方让
它自由发挥了。花盆原本是一个小油漆铁桶,历经多年风吹日晒,
在加上水的侵蚀,早没了底,而且还蚀出许多不大不小的窟窿。
仙人掌才分了叉,底部结实厚壮,土绿色,刚支出的两个小脑袋,
鲜嫩嫩的,刺也软软的,荡着褐色。整个看上去那样子极象一个
可爱的熊猫,憨极了。
搬到宿舍,我将它们安置在窗台上向阳的一侧。至此每天便
有了任务,象照顾ddmm一样照顾它们,按时浇水,遇上刮风下
雨的日子还要挪回屋里来。虎皮兰到没有辜负我的照顾,发育的
更加茁长,一天我惊奇地发现,在那铁皮窟窿中居然冒出个嫩芽
来!而仙人掌却不如我的期望,没什么动劲,只是刺硬了许多。
不管这么样,还是特别高兴,想打个电话告诉友人。说来也
巧,室友的老乡来寄宿,带来一盆吊兰。乍看那兰花,到没什么
特别之处,而且大有营养不良之嫌,零散的几条叶子象踢坏了的
毽子一样从中分开,耷拉在花盆沿上。中间冒出的嫩芽也大有向
这发展的趋势。但听它主人说,这株花与众不同,叶子的两侧有
两条白色的暗纹,这是其他吊兰所没的。我细看果然如此。至此
也就另眼向看了。
八月是植物生长的旺季。虎皮兰长的好不快活,支支叉叉直
立,大有侠士风范。就连那原看似有病的吊兰也长的郁郁葱葱,
柔柔的叶眉之间透着风采,如芊芊少女般的美。惟独那仙人掌,
除了憨之外还发起了呆,傻呼呼地,错过了生长的时机。
慢慢地我不太注那视仙人掌,而更爱虎皮兰和吊兰了,一株
刚劲,一株温柔。室友欲另栽一盆吊兰,却缺少花盆。看那仙人
掌也没有发育的迹象,于是将其移在屋檐下的草坪里。从此也很
少去理会它。
过了好久,忽听路边老人闲聊,说仙人掌除了刺,是一种极
好的药物。我慌忙去找我那株,却见它早已匐到在地,黄了叶子,
要死的样子。我忙移了回去,结果没过几天友人留给我的仙人掌
彻底变黄了。在那时,我似乎有一种无名的痛说不出来。那匐在
地上,憨憨的,傻呼呼的仙人掌在我的记忆中再也没有站了起来。
再后来,天气冷了下来,我把虎皮兰放在了窗户的夹层里,
一来防止冻伤,二来可以见见阳光,然而不幸的是,没过几天虎
皮兰还是被冻伤了,原本直立的叶子统统耷拉了头,还泛出了白
色的浓液。我的心刹时一紧,象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管养
活还是养死,这下终于可以给友人一个交代了。惟独那吊兰还孤
独地活着,因为它一直挂在我的床头。
每当回屋看到那盆孤单单的吊兰,我也总会想起虎皮兰那冻
伤的模样,还有那匐在地上仙人掌的样子,尽管友人一直也没有
联系过。我每每想,友情是不是也象着虎皮兰一样,在精心呵护
下才会光彩照人,疏远之后便会凋零褪色呢?对于爱情的追求,
会不会象那仙人掌一样,在离我们远去的时候才知道那傻那憨厚
还有它更价值的东西存在……
我爱那虎皮兰,更爱那仙人掌。可惜现在只有一盆吊兰在我
身边。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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