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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oldensnow (紫气东来),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紫金星》(3)杀他,还是嫁给他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2月28日12:50:21 星期五), 站内信件

                           杀他,还是嫁给他

“不要过来,让我回去!让我回去!”紫火再次在那个困扰了他近二十年的梦魇中大声呼
叫,但这次叫醒他的,不再是母亲的柔声安慰,而是一桶冰冷的水。

“你这混蛋,现在知道怕了?你杀死川鸿统帅的时候想到怕没有?”紫火迷迷蒙蒙地睁开
眼睛,看到眼前是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墙壁上点着两盏油灯,把这间没有窗子的屋子映
衬得恐怖万分。略一移动,他感觉到后背被冻海剑刺伤的伤口钻心的痛,而手脚都被捆在
一根一人粗柱子上。“这是哪里?”紫火有气无力地问?

“哪里?如果不是酋长要亲自审问你,这里早就成了你归西的地方。不止我们哥儿两个,
长江部落现在有成千上万的人要杀你!”

“长江部落?我被俘了?我明明杀死了川鸿梼杌!难道我们的伏击计划失败了? 爸妈和赤
冰怎样了?紫光剑应该在我手上的,现在岂不?”无数个疑问在紫火脑海里盘旋。

高个儿的那个狱卒恶狠狠地说:“臭小子!我们长经部落五万战士的性命一定要你还来!
我要把你身上的肉割得一条不剩!” 

“五万?莫非他们分了一半人去追击我们撤退的人,还留下了一半人固守阵地?难怪!五
万人全军覆没了吗?那么说黄河部落安全了?爸妈和赤冰没事!”紫火想到这里,终于放
下心事,开始为自己和紫光剑担心。
 
 
“酋长让把囚犯押过去!”门外传来传令的声音。

“是!”两个狱卒马上立正站好,眼睛里放射出崇拜的眼神。看到这个情景,紫火心中感
慨万千,在黄河部落,一提到酋长,大家不是不当回事儿便是嗤之以鼻,部落的兴衰,从
这个小小的截然不同的表情中已经彰显无遗。一个人要强大,必须有一颗坚强的心,一个
部落要强盛,必须有一个本身是英雄而且更要能成为全部落人共同灵魂的首领。当然,紫
火此刻心中在思考的绝不仅仅是对长江部落酋长川鸿天机的羡慕和崇敬,他还在想,如果
你不能正面与一个强大敌人抗衡,不如趁他不备一剑直刺他的心脏,那么对一个部落来说
呢?是不是可以绕过躯壳直接扼住它的灵魂?当然,这样的机会太难得,除非巨人醋睡,
或灵魂出窍。他可能想不到,正是他这段被俘的经历和此刻的心态,在不久的将来救了整
个黄河部落。

两个狱卒像牵牛赶羊一样把他连推带搡地带到一幢巨大的木质房子前,然后恭恭敬敬地交
给了两个穿着虎皮衣,拿着青铜剑的近卫模样的人,这两人眼中还是充满了一样的怨毒,
看来,川鸿梼杌的死、五万长经部落部队的全军覆没对长江部落的打击是无可估量的。

他终于被带进了那幢大房子,房子中央铺着羊皮连缀而成的地毯,四角和中央的天花板上
挂着五个巨大的铜盘,铜盘里的动物油燃烧着熊熊烈火,把所有的空间照得透亮,在正对
大门的交椅上,铺着珍贵的白虎皮,而交椅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对硕大的鹿角。屋子四
周的武器架上插满了刀枪剑戟。从整个屋子的布置,可以看出屋主人的好武和嗜杀,惹到
了这样的人,真是连一丝生存的希望都没有!

环顾四周后,紫火把目光凝固在坐于交椅之上的那个老人身上,说他老,只是因为他已经
纯白的头发和垂于胸前的胡须。抛去这两点,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勇士:魁梧的身材,红
润的面色,古铜色的皮肤,条条凸起的肌肉,铜钵一样的拳头,无不显现出他威武;而一
双不大却泛着黑悠悠光泽的眸子带给人一种充满智慧、深不可测的感觉。

“你们先退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连我女儿都不行!”那老人吩咐道。破
锣一样的声音显示出他的苍老,但充足的中气却显示出他仍然有万夫不当的勇力。

“是!”近卫们应诺退去,走时关上了厚重的木门。

那老人问道:“你叫昭紫火?”

“你就是川鸿天机?”紫火不卑不亢地反问。

“哈哈哈哈!”川鸿天机豪爽地笑道,“有胆色!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竟然敢用这种
语气和我说话!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哈哈哈哈!既然难逃一死,何不做得慷慨激昂一些,也不枉我杀死川鸿梼杌的英雄业绩
。”紫火以狂笑和狂语作答。

川鸿天机凑近紫火说:“你真聪明!因为你,我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和五万士兵,短期之内
,我再没有向外扩张的能力,你知道吗?所以,你必须死!而且会死得很难看!”

紫火反唇相讥:“死人有好看的吗?”

川鸿天机眉头一皱:“你一点儿都不怕?”

紫火笑答:“怕有用吗?没用?那害怕它干吗?”

川鸿天机转过身去,沉默良久,忽然开口说:“如果给你一个可以不死的机会,你要不要
?”

紫火略一迟疑,爽快地答道:“不要!”

川鸿天机大吃一惊:“为什么?!”

“因为那条件一定是我无法接受的!”

“哈哈!”川鸿天机笑着,借笑来掩藏自己的尴尬。作为长江部落的酋长,一个纵横天下
几十年的大英雄,他和一个囚犯的谈话竟然会落在下风!他本以为华岐山死后他再没有对
手,但现在,他不得不对这个黄河部落的后生刮目相看,儿子的死是凑巧这一想法也头一
次动摇。沉默片刻,他又说:“你误会了!条件非常简单,只要你告诉我紫光剑的秘密!


紫火心想:“紫光剑的秘密!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知道?紫光剑的威力谁都看到了,如
果被你这样的人掌握,天下人还有太平日子过吗?就算我知道,又岂会告诉你?”

就在双方沉默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只听见一个女声说:“你们给我滚开,我
要进去亲手杀了他!”

近卫的声音:“小姐,对不起,酋长吩咐谁都不准进去!”

“连我都不行?”

“连您都不行,酋长还特意提到您。”

“好,你们这群狗!你们看我杀不杀得了他!”恨恨的声音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川鸿天机笑道:“你听到了?那是我现在唯一的女儿了,她从小就和她哥哥感情最好,你
想她能否放过你?你只要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亲自送你出长江部落。我川鸿天机一言九
鼎,绝不食言!”

“你对自己的儿子这么没感情吗?”紫火问。

“你儿子被人杀了你没感觉?但人都已经死了,我杀了你,他能活过来吗?那五万士兵能
活过来吗?既然如此,何不做出最有利的抉择呢?只凭感情做事情,长江部落又岂会有今
天。”川鸿天机答道。

紫火虽然厌恶川鸿天机的为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抉择是对的,然而这种抉择是那么匪夷
所思,对死去的亲人和战士而言,又是那么残酷!五万多条生命,只成为了交换一个秘密
的筹码!

但不管怎样,川鸿天机的态度对他来讲是一件好事,起码在川鸿天机对那个秘密绝望之前
,他没有生命之忧。略作凝思状后,紫火答道:“我要考虑一下!”

“哈哈!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川鸿天机说,
然后冲门外的近卫命令道,“把他押下去,好好看管!”

 
大概狱卒接到了暂时优待囚犯的命令,把他带回那间阴森的囚室时候,没再把他绑在柱子
上,脚上也没再绑绳子,手上的绳子绑得也不那么紧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囚饭里竟然有
鸡腿!

优待归优待,对他的看守可丝毫没有放松,门外巡逻的脚步声一刻都没停过,狱卒更没有
再说一个字。很可能,川鸿天机在与他的一次长谈后已经对他做出了新的估计,甚至认为
他有蛊惑狱卒然后越狱的能力。难得在牢狱中还能有如此优待,吃饱肚子,紫火开始打量
四周,考虑保命计划。拼命冲出去?开玩笑!就算有紫光剑在手,再有赤冰的身手,在这
种敌人防卫最严密的腹地,凭武力打出去也等于痴人说梦。那么抓一个狱卒当人质?没用
!现在,我紫火的命比任何一个狱卒都有价值多了,凭川鸿天机的当机立断,结果一定是
和那个狱卒一起完蛋。

正当紫火苦思无果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女声:“你们让开!”紫火很快辨认
出,就是那个“小姐”——川鸿天机的女儿,川鸿梼杌的妹妹。心叫“完了!”她老子不
杀我,但她要杀我狱卒可拦不住啊!

争执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他的门前,然后是一声钝物的重击声,和重物的倒地
声——估计那个狱卒已经倒在地上了。

“支扭——”,门被推开了,一幅窈窕的身材出现在门口,借着油灯微弱的灯光,紫火费
力地端详着这个即将取去自己性命的女人:一张鹅蛋脸,一对非常明亮的漆黑的大眼睛,
睫毛很长,以至眨眼时让人感觉忽闪忽闪地,娇巧玲珑的小鼻子有些高傲地向上微微翘起
,嘴巴没什么特点,但嘴唇很薄,可以想象,她身边的人一定会被她烦得不行的。一头浓
密黑亮的头发在身后编成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一直垂到腰际。尽管灯光很暗,但还是能
判断出她一定有着白皙的皮肤,这大概与她尊贵的地位有关——可以饭来张口,不用劳作
。身穿一件细麻丝编织的衣服,上面还绣着一对五彩凤凰,越发衬托服装主人的雍容华贵
。毫无疑问,眼前站着的绝对是一位人间少有的绝色,紫火惊讶得叫出声来,但并不因为
她让人窒息的美丽,而是因为她竟是他曾深深思念的故人:“是你?燕淼??!”

“是你?杀死我哥哥的是你?”那姑娘也大吃一惊,虎爪下救人那惊险而艳情的一幕仍历
历在目。

“你哥哥?你不是叫燕淼吗?莫非……”

“我是叫燕淼,但我也姓川鸿,我的全名叫做川鸿燕淼!川鸿天机的女儿,川鸿梼杌的妹
妹!”

紫火眼前险些一黑。当初,他猜到她是长江部落的人,两个部落的世仇已经让他很心痛了
,但他认定男女之间的感情是能胜得过部落之间、在个人来说虚无飘渺的仇恨的。刚才胡
思乱想的时候,他还曾想起过她,猜想如果她知道身陷牢狱的是他的话,会否来营救自己
呢?她那天转身离开时似乎表现得对他特别有情,况且他曾对她有救命之恩,从这个角度
来说,真的很有可能,但转念一想,又真的希望她别来,太危险了,即使成功,放走了自
己这样的大敌,又因为她是长江部落的人,将来两个部落势必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刚才
想这些的时候,还让他冰冷的心感觉到一丝温暖,但现在,现实却把他摔得好痛!

“他救过我的命,那天他痴痴的眼神好可爱;但就在刚刚结束的大战中,他杀了我的哥哥
,从小最疼爱我的哥哥,因为他,我的五万族人死于非命,父亲像是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就在走进这个门之前我还决定不管父亲的责骂、一剑杀了这个夺走我哥哥性命的囚犯,
但现在,面对的竟然是他,我还下得去手吗?”现在的川鸿燕淼并不比紫火轻松,杀他?
不杀他?杀他?不杀他?两个念头在她头脑中激烈地斗争着,导致手中白色晶莹的宝剑都
在剧烈地颤抖。

颤抖的剑尖指着他的胸口,两道犀利而复杂的目光对视着——良久良久。

最终,还是紫火打破了沉默:“杀了我吧!是我亲手杀了你哥哥,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
死就是我亡,其实,本来是应该你哥哥杀死我的,哎,算了,我不想作什么过多的解释。
这个时候,一切都于事无补。如果我的死,能让你不再那么痛苦,也算是有价值的!”

“你以为我舍不得动手杀你?”川鸿燕淼的一对大眼睛像要瞪出火来。

“你最好马上动手!你父亲开出了放我一条生路的条件,但我根本无法答应,你不杀我,
我会死得更惨!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嚎叫求饶。你就当给我最后一个逞英雄的机会,让我
死的壮烈一点好吗?也算是把我们过去那一点还算温馨的回忆作个了结!但我希望你在杀
了我之后能记得我的名字,我叫昭紫火!”紫火毫无表情地说。但此时他的心中却翻涌着
冲天的波浪,爱恨情仇,交织盘错,五内俱焚!

川鸿燕淼的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甚至都快咬出血来,最终,还是坚定地说了声:“
好,昭紫火,我成全你!”说罢,握剑的右手猛地往前一送,紫火只觉右胸口一阵冰凉,
然后是剧痛。“这一剑是给我五万族人的!”

跟着,紫火的左肋下一阵剧痛。“这一剑给我哥哥!”

昏昏沉沉中,紫火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人捏开,然后,一颗药丸被送入嘴里,药丸入口即融
,一股甘辣的味道滑入咽喉,进入腹部,很快,几股暖流窜便全身。右胸和左肋的痛楚马
上大大减轻,后背上由川鸿梼杌留下的伤处几乎没有感觉了,人也马上清醒过来。紫火诧
异地抬头看着川鸿燕淼,后者略带羞涩地说:“这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说罢,川鸿燕淼忽然以紫火难以反应的速度用手中的宝剑在自己的左臂上割了一条又深又
长的伤口,鲜血汹涌而出。随后,她不但没顾及自己的伤口,反而挥剑割断了紫火手上的
绳子。不仅如此,她竟然背靠在紫火胸前,然后把宝剑塞到他手里,又握着他的手,把宝
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这是感谢你对我的情谊!”

川鸿燕淼这一连串的动作把紫火弄得云里雾里,他握着剑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
听见川鸿燕淼低声催促道:“笨蛋!快点!你想让我失血过多而死吗?”

紫火顾不得细想,“挟持”着川鸿燕淼冲了出去。不出所料,刚走出没两步便被狱卒发现
了,“不好啦!来人啊!小姐被挟持了!囚犯逃跑了!”只这一声喊,卫兵便像洪水般汹
涌而来,把紫火和川鸿燕淼四周围得重重叠叠、密不透风。

紫火剑锋架着川鸿燕淼的脖子,一步一步向前移动,他们面前的卫兵也在一步一步向后退
,紫火胸口流下的血和川鸿燕淼左臂流下的血不停地滴在地上,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条触
目惊心的轨迹。就在紫火感觉压力越来越小的时候,他面前的卫兵忽然闪开一条通路,全
身戎装的川鸿天机出现在面前!

“昭紫火,我还真低估你了!这样吧,我认栽,放了我女儿!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这个
时候,川鸿天机说出话来还是威势凌人。

“你放我一条生路,我自然会放你女儿,但在我没确认自己的安全之前,只好委屈令千金
了。对不起!”紫火这个“对不起”可谓一语双关,明着是对川鸿天机说的,但实际上,
是对左臂仍在淌血的川鸿燕淼深深的歉疚。

“不必客气!但你记住,早晚有一天,我女儿今天流的血,我要你们黄河部落千倍万倍还
回来!”川鸿天机脸上掠过浓浓的杀气,然后对卫兵摆手道,“闪开!让他们走!”

紫火“挟持”着川鸿燕淼,从卫兵闪开的通路里快步向前逃去,川鸿燕淼微微回转头,带
着哭腔说:“爸爸,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给您添麻烦了。您就恨我这个不孝的女儿
吧。”

这时,如果川鸿燕淼回头看到父亲的脸,可能会改变主意——川鸿天机刻满皱纹的脸已经
痛苦得扭曲变形,并且老泪纵横。他面前这个年轻人,已经杀了他唯一的儿子,现在,又
用剑锋架着他唯一的女儿,他甚至怀疑自己前世欠了他什么,今世却由子女来偿还。

 
出了长江部落的聚居地,仔细察看确信四周无人后,紫火放开了架在川鸿燕淼脖子上的宝
剑,双手把剑交还给川鸿燕淼,这时忽然觉得脚下一软,坐倒在地上。川鸿燕淼可能也因
失血过多脸色显得异常苍白,但她还是用剑杵着地,慢慢坐在紫火身边。深深地喘了两口
气后,“嗤”的一声从上衣下摆处撕下一块很宽的布条,然后去脱紫火满是裂痕的兽皮衣
服。

“你这是……”紫火诧异地望着她。

“笨蛋!给你包扎伤口!你想死啊?”

紫火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忙道:“不,我自己来!你的左臂……”便说边去拨开川鸿
燕淼的双手。

“啊!”川鸿燕淼被紫火碰到左臂的伤口,痛得叫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紫火忽然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手足无措。

“没关系。我没事。”川鸿燕淼含着眼泪答道,“好吧,你自己把上衣脱下来。”

“是,是。”紫火现在对川鸿燕淼言听计从,忙不迭地脱下上衣,后背的伤口已经凝结了
,和衣服粘在了一起,脱下衣服时,撕扯得钻心的痛,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川鸿燕淼先撕下两块麻布片叠成方块覆在紫火胸前的剑伤处,然后把其他的布片撕成细条
系成长绳,一圈一圈地围在紫火身上,直到扎紧伤口为止。做这一切时,她的左手一直在
抖,紫火的心也一直在抖。

“你的左臂……”紫火关切地注视着川鸿燕淼仍在微微渗出血迹的左臂。

“我的衣服已经不能再撕了!”听川鸿燕淼羞涩地说出这句话,紫火才注意到她的衣服下
摆已经全变成了他的绷带,胸部以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腹肌,顿时羞得满面绯红,慌手慌
脚地马上把自己的兽皮衣服给她披上,然后裹紧。

“我已经安全了,你赶快回去吧!”紫火说。

川鸿燕淼忽然满含深意地看着他,说:“你让我这个样子回去?我爸问我衣服怎么变成这
个样子,我怎么回答?”

“这……这……”紫火无言以对。

“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样一个问题,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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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厌高,水不厌深
周公吐脯,天下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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