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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阿娜※绿衣※安妮),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冬日的朦胧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2月18日00:45:09 星期二), 站内信件

    我感冒了，打第一喷涕我以为是吸时了灰尘，打第二个喷涕时我以
为是鼻子发痒，打第三个喷涕时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想自己，在打第四
个喷涕时我坚信我感冒了。

    随后的又有几件事情证实了这一结果。

    我把最大的一个猪爪费尽了全力撕成了两半，然后瓣下了一个猪爪
的脚指尖，然后整个全塞进了嘴里。这个都是那天有人个不说的在公交
车上说猪爪如何如何的好吃，结果从那天起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弄只猪爪
来吃，现在我总算是如愿了，一个人从商店里买了下猪爪，然后抱着猪
爪坐屋子里空空的桌子前喝着茶水咬着猪爪。

    因为那个爪尖太大了大部分塞在嘴里，另一部分，也就是爪子最尖
的指甲部分还是没有完全塞进嘴里。咕吱咕吱的咬着，爪尖与上面的筋
肉在嘴里塞得满满的，因为是没有煮的太透的原因怎么嚼都嚼不断那一
根根已经勒进牙齿的筋。可是一点也吃不出香来，两个鼻子本来就已开
始呼吸因难现在搞的只能用力的呼吸。我开始怀疑的味觉了，于是我不
得不把那猪爪尖吐了出来，然后沾了些酱油开始吃猪爪皮的部分，我怀
疑的往嘴里塞着满是金黄油的猪爪皮，半天我能感觉出来的只有咸的味
道。

    于是我找出了冬天最厚的衣服，那是七八年前的老棉袄还有一件中
式立领的小棉袄，将自己包成了一个棉花团。当然了最好的办法还是去
卖药。虽然我找出了一些药，发现竞是些什么甘草片、去痛片、扑热息
痛的，更吃惊的是我在一个包药的深黄色纸袋上居然看到了这样一行字，
‘1988年3月14日，一日三片，一次两片，XXX厂职工医院’，我差一点
昏过去，这要是哪天一不小心吃药没开灯，肯定会吃错药的。我本想把
这些时间上可以让我叫做MMDD的药片扔进垃圾袋，但后来想了一想还是
留了下来，这多少还是岁月的回忆那。人吗，有时多少还是有点怀旧的。
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或许还能成为有历史价值的文物那。

    当我把第四张纸巾扔进了街边的垃圾极，我确信我这次终于赶上了
流行，流行感冒。我把头又往衣服的领里缩了缩，要是发烧就好了，这
样最少在街上走能不冷些，发烧带来的热量在这样的一个寒冷的天气里，
也会让自己暖和些的，总比在这里流冷鼻涕要好的多。我晃了我那个猪
型的储蓄罐二十分钟，才从里面抖出了十来枚硬币，我数了数，一共加
起来是11元5角5分，不过那个5分的硬币现在已经不能花了，这个有可能
还是在我小学时存进去的那，于是我把它在掌心揉擦了一会又扔进了那
个大大的胖猪储蓄缺罐。11元5角前能做什么，当然是能看病了，我的一
只塞在衣服的口袋中直奔我要去的地方，哗哗的它们在我的口袋中响动
着，这感觉听起来有点象一个印度的舞姬在跳舞时手腕上与脚腕上的铃
声，不过我比较现实，这可是我的看病钱，我又掏出了第五纸面巾纸，
擦了下快要流到嘴边的鼻涕。

    挂号5角钱，我还剩下了11元。我拿着单子坐在了走廊里，在我前面
的椅子上还坐着五六个人，看他们的样子好象全是感冒似的，一个个无精
打彩的，哪里象我，感冒了人都这样的帅。我看着漂亮的女护士从走廊里
走过，白白的，衣服是白的，帽子是白的，看着就十分的可人，早就这样，
医院吗，病人病了，进来了，都是些漂亮女孩看上去就很舒服了，当然愿
意长来了。当我的眼睛停在一个正在走廊与人说话的女护士背后的头发上
时我听到屋里有人叫号，我迷迷糊糊的进去了，坐在了那位看上去是大妈
级的医生面前。“哪不舒服”她用一种惯例式的语气说，脸上带一点表情
也没有，“感冒了，头痛，咽子肿了，流鼻涕”我用力的吸了下又要流下
的鼻涕说，“多久了”她又问连看都没看我，“昨天吧，我打了几个喷涕，
然后吃猪爪吃不出味道来，然后开始流鼻涕，然后就是头痛、头痛……”
我还没有说完桌子那面已将我的病历单子推了过来，“去药局开药去吧，
下一个，谁了”她拉起嗓子喊了声。拿起桌上的单子，我不得不配服，现
在的办事效率就是高，连看病都这样快，这样很好吗，时间就是生命呀。
我高兴的拿着单子走到了走廊上，得多少钱的药，我边想边看了看单子，
‘甘草片二十片、扑热息痛十八片，连服三天’，我的五角钱挂号费呀，
要知道是这样的话我才不来这那，就这处方单子我都会开。

    我决定牺牲了那五角钱的挂号费，自己去药店去买些药吃。

    公共汽车上人很多，车子一路颠呀颠的，我都怀疑这一路下来是不是
车子底盘上多少得掉下点零件了，要不掉下两颗镙钉。我开始头痛起来，
一阵阵的，车子猛的一个急刹车，我差一点撞在前面的人上。到了一站下
去几个人又上来了几个人。忽然一股香味冲破了灌满鼻涕的鼻子飘了来。
定静看去只见一留披肩发的MM站在了我的身边，我离她仅一步半之遥，可
她身上的香水味却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飘了过来，飘得我本来有些迷糊的
心里更加的稀里糊涂。我喜欢女孩子留长发，尤其是到肩往下一点正好，
要是刀削发就更好了走在风里那么一飘，发不醉人人自醉了。眼前的这位
MM看上去就是这样的刀削发，那一阵阵的香水味正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我精神了许多，人吗，总是要有动力的。我看着她一站又一站，真想她回
过头一下，让我看她一眼，我感觉她会是很美，很美……

    在我朦胧的意识中，她该是一个象阳光般灿烂的女孩。我的眼睛也开
始变得朦胧起来，就象是隔了层雾。有几次我做了几下深呼吸，虽然那浓
浓的香水味闻起来有些呛人，不过它是从这样的一个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
有一种格外迷人的力量。我的感冒，我忘了，直到发喊的鼻涕开始流到双
唇间时我还没有意识到。在冥想中，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车子一个急刹
车，她和身体向我这面倒了过来，我，没有躲，然后很绅士的扶住了她。
虽然她撞在我身上时我才发现她原来是个重镑炸弹，而且那穿着高跟鞋的
脚也及时的踩在了我的脚上，但这一切我都还是忍住了，男孩子吗，这些
算得了什么，我咬住了牙摆出了一幅很酷的样子。“没事吧，这车太快”
我柔声的用散发着鼻音的声音说道。“车这么快，找死呀，”几句类似于
市场叫卖的高声调语音传进了我的耳膜，“唉呀，差点摔死我”，她转过
头看了眼我。最先看到的是纹的发青的两道黑呼呼的眉，然后是一张鲜红
的嘴，随后就是布满了通红豆子的脸，描成天蓝色的眼睑的一双眼睛正看
着我。“没什么”我从她的脚底下抽出了我的脚忍住了痛说。她转过了脸
不再看我，“你这车怎么开的呀，赶命呀……”随后就是一阵阵的吵闹声，
在车子又一次停下时我及时的下了车。不过我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
我走到哪里什么味道都已闻不出来，只能闻到那股劣质香水的味道……

    天快黑了，我缩卷在沙发中开始发起烧来，现在很好，眼睛模糊了，
鼻子无法呼吸了。然后，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喷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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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黄鬼，我们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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