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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阿布罗迪的白雪玫瑰),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在城市底层的日子II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6月27日18:37:30 星期三), 转信

    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在凌晨二点入睡，在清晨五点多钟的时候让人从睡
梦中惊醒，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半睡半醒无法再入睡的状态，那再痛苦不过了。
    佳宁用被子罩住了头然后又翻了几个身最后用枕头盖住了头，迷迷糊糊
的就这样过了几十分钟，最后她决定起来。在水笼头下她用冰冷的淋着脸，
冰冷的水流通过的她面部让大脑清醒了些，不过那种没有休息好的头的酸痛
与还蒙着层白膜的眼睛怎么的都不舒服。她用红塑料杯子接了杯漱口水打算
刷牙，可她发现在杯子中飘着些黑色的小东西，等了一会那黑色的东西沉在
了杯底，佳宁知道这里用的是地下水但她没有想到这水的水质是这么的次。
入乡随俗吧，有水就不算了，想到这里她开始刷起牙来，她尽可量的不激起
水底的杂质。跟前这片用的全是这样的水，那么每天吃的东西也都是用这样
的水做的，想到这里她不想再想下去。对着水池对面的墙上的镜子她梳好了
头，自己现在看上去还不错，自信些，对着镜中的自己她笑了笑，这情景倒
是有点象《出水芙蓉》中的镜头，可此时自己的处境怎么能和电影里比那。
她又笑了笑，看你的了，佳宁。
    “你以前干过什么吗”，“没有，现在只想找份工作”，“20岁”，他
抬头好象有点不相信的看了眼桌对面的她，“是的”，“你想能干什么样的
工作”，“只要是份工作就行”，“什么都行吗，现在女孩找工作都是挺挑
的”，佳宁还是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她坐在这张木椅子上已经对中介公司的
人笑了有十来分钟了。“是的工资如果可以接受，如果合适都可以”佳宁还
是对他微笑着，尽管那微笑都快要僵在脸上了，在一部电影中她记得这样的
一句台词‘如果你不知道你该说什么该怎么办，那么你就微笑，这是最好的
办法’。“有饭店服务员，包吃包住，一个月四百元钱，不过我觉得你不适
合”，他边看着佳宁的填的简历单子边说，“啊，我，我想我要找的工作是
那种，是那种”佳宁想不出马上就可以表示明自己意思的词来，她太紧张了，
她下意的用手在胸下比划了两下，张着嘴在那话卡在了嘴边。“你是不是想
说你想找那种，马上就能挣到钱而且工作时间比较自由一些的，而且最好是
当天就能拿到当天工作的活”，他真的很厉害不愧是做中介的，这正是佳宁
想说的可他全替她说了出来。“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佳宁微笑着将还在胸
前比划的手放下说，她脸上的肌肉已明显感觉到了酸痛不过她还在坚持着那
微笑。他看了一会佳宁有五六秒种，然后又看了桌上佳宁的简历，“挣钱快
的工作是有的，不过凭良心来说，象你这样刚出来找工作女孩子不一定适合，
当然了也不一定了，现在的社会吗”他居然打了一个官腔，佳宁有些意外，
从他的话中佳宁意识到了什么，“有没有那用时间来统计工作量的”佳宁看
着他。“有钟点工，不过那是下岗女工才做的，擦擦玻璃做做饭洗洗衣饭什
么的，不过你这么年青干这个也太可惜了，而且人家也不愿意用年青人做这
些，嫌做的不好没有经验，就我让次介绍出去一个女孩给人家擦玻璃，结果
那打了人家的玻璃不说还把手划伤了，那家人家还不错没让她赔玻璃，后来
我给她介绍了地方上班，她才上了一个月的班据说现在她出门都要打车走”。
“我，我想我还是做钟点工一类的吧”这回佳宁脸上的笑实在笑的很勉强她
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工作’。“那好吧，我看看我们这这两天有什么着急用
人的活”他的话声变的有些冷淡，不象刚才说那女孩时那么兴奋又恢复到佳
宁初来时的样子。“算你运气好，今天是周六白天有家酒店一整天都有席，
而且明天还有结婚的席，他们忙不过来的找个涮碗的你去吗”，“可以，什
么时候”，“先交中介费50元，这包你在一个月内都可能有工作，如果你想
长期在我们这里登记注册的话就交150元钱，我们可以保证你在一年里给你介
绍工作”，“那我先交50吧”佳宁从她的小钱包里拿出了一卷用橡皮筋捆着
的钱，打开后小心的从里面点出了50元钱递给他，那些零钞堆起的50元钱拿
在他手中大大的一把，她在他数钱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鄙夷。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晚上正是在夜色中漫步街头的绝好时候，而此时的佳
宁正面对着几大洗衣盆的油腻碗碟，她戴了副厚橡胶手套在那用一块满是油
泥的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摸布在一个装满洗涤剂大盆里一只一只的摸着碗碟。
她做的是第一道工序，就是先将碗碟放在洗涤剂中洗去上面的油，然后堆在
一边的另一个大盆里，另一个饭店里自己的女工将它们再放进一个盛清水的
大盆洗去还残留的洗涤剂和油渍，她是头一道工序也是最脏最累的。厨房里
的饭菜味与炒菜的油烟味还有肉在夏天放的时间久了发出的特有的尸臭味混
在一起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来回流动着。长时间的快速工作汗水顺着佳宁的额
头还始渗出来，她想去擦一下擦可是手上戴着手套没法擦，饭店给她穿的工
作服看上去好象是从来就没有洗过，她忍着那痒痒的汗水顺着脸流下来滴在
满是洗涤剂大盆里，她不能停下来，那么多的碗碟还没有洗，而且下一个工
序的人也在这样的干着。三个小时了她还没有吃晚饭，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
饿，也感觉不出来饿，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她的胃里一阵阵的恶心，而且有些
想吐的感觉，不过她不会吐因为她胃里是空的。“又停水了，这阵子怎么搞
的”下一道工序的女工嘴里唠叨着狠狠的拧了拧水龙头，“怎么办”佳宁停
下了手中的活，“接着干呗”那女工白了佳宁一眼，“可是没清水了”佳宁
说，“让你干你就干呗，又不是不给你钱”那女工边说边又开始洗起碗碟来。
    佳宁不想想明天那些食客们怎么在这里进餐，七八盆的碗碟在一盆洗涤
剂水里泡了一下油腻，然后仅用了两盆清水涮了一下就算洗干净了。到最后
就单那两盆最后一道工序的清水盆里的水与菜汤的颜色是差不多的。那女工
的表情好象是见怪不怪似的说明她们是常这样做的已经是习空见惯了。午夜
十点钟佳宁终于完成了工作，“讲好了的一个小时10元钱，你干了不到六个
半小时，这样吧我给你55元钱吧”那老板娘似乎很康概的递给了佳宁55元钱，
佳宁本想说‘其实我干了六小时四十分钟’，可她压住了没有说，算了与她
争辨又有什么用那 。佳宁疲倦的拿着那55元钱走出了饭店，她隐约听到身后
女工与老板娘的话“这个还可以，不象上次那个笨手笨脚打了个碟子……”
饭店的外面已经是午夜的天空，‘我走回去会不会被打劫’佳宁想，‘谁会
打劫我，我比打劫的可能还穷’想到此佳宁不觉苦笑了下。
    又是在这个时间清晨五点钟被工地的施工声所吵醒，可这又能愿谁那，
这里住的最便宜，所以地点也最次，处在开发小区的边缘地带，周围工地居
多能不吵吗。她看了同屋合住的那些女孩们，她们好象已习惯了似的也可能
是白天做工太累了，一个个蒙头还在睡着。她们中有七个人是同属于一家制
衣厂的外地女工，成天工作到很晚而且经常加班加点的工作着。还有一个是
和她一样是新来的在四处的找工作中，一共九个人挤在这个居民出租的小房
里分上下铺住着，一个人一个月只要交80元钱，水电费九个人均摊，而且用
房主的话讲这是这里最便宜的，而且还是屋内厕所，安全。
    佳宁发现她的肩与胳膊痛的有些抬不起，她麻木的在街头小摊边吃着盒
饭喝着白水，心里盘算着自己身上的钱还能维持多久。八点半她准时的来到
了中介公司坐在长椅中等着工作，一直到中午也没有活可以干，于是她又到
街头买了份‘煎饼果子’站在马路的边上吃了起来，那还有什么形象呀，一
个女孩站在那大口大口的嚼着手中的食物，车来车往的卷的烟尘一阵阵的吹
来。佳宁觉得自己的样子现在真的很可笑，‘我是什么，一个打工妹，站在
城市的街头……’
    下午佳宁总算等到了一份活，去户人家给人家打理家务。被左右盘问了
几次那门才打开，一个六十来岁的干瘦老太太站在那又仔细审视了一会佳宁
才放她进了去，她只简单的交待了佳宁要做什么就不在说什么了，坐在了一
把放在墙角的太师椅中真盯盯的看着工作中的佳宁。这屋子里有种沉闷的气
氛，让人感到种陈旧腐朽，是不是老人住的屋子都这样，看里面的家俱与摆
设一部分很新而别一部分却很旧。二十九寸彩电边的桌子上却放了一台老式
的收音机，大概让现在的孩子看见都不认识那是什么。屋子里总体来说是很
干净的能看出主人是比较爱干净的人，就连擦过桌子的摸布看上去只不脏。
佳宁干的很快一个来小时就将屋子打扫了一遍，那老太太这才站起来用她摸
了把桌子然后冷冷的对佳宁说“没有擦干净，得重擦”，佳宁看了她一眼没
有说什么，明明擦的很干净却还说不干净，大概她是想充分利用别人工作吧。
佳宁又将屋子收拾了一遍，然后她将老太太让她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加好
洗衣粉调好时间然后等着25分钟后洗衣机停下，随后她一件件的从洗衣机里
往干净的盆里拿衣服。“等一下，这衣服洗干净了吗”老太太走过来拉住一
件衣的领着看着宁佳说，“机洗衣物25分钟就够了，应该是洗干净了，这领
处的痕迹是衣物穿的时间长了磨的迹痕并不没有洗干净”宁佳尽管耐心的解
释道。“这衣物没有洗干净，需要重洗”她还是那冷漠的口气，佳宁看着她
有种感觉她是顾意的，“好的，重洗就重洗”佳宁将盆里的衣服重新倒进了
洗衣机，‘我是计时工，工作时间越长你付的工资也就越多’佳宁气气的想，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刻薄的人。佳宁又将那衣物洗了一遍然后一件件的挂在了
凉台的晾衣架上。当她忙完后那老太太又指了指床上新找出来的一堆衣物对
佳宁说‘这些也要洗’，佳宁也不说话理她将那些看上去并不脏的衣服塞进
了洗衣机。老太太坐回到她的太师椅中盯着干活中的佳宁，佳宁站在洗衣机
边听着洗衣机嗡嗡的声着，除此之外屋子里静静的。
    整整用了五个小时佳宁把一切都干完了，一小时12元老太太给了她60元，
在门口处佳宁正要下楼身后传来老太太声音“姑娘你不会怨我多事吧”佳宁
转过身，刚才工作中的不满随着她的这句话消失了，“不”佳宁摇了下头一
笑。老太太站在门口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的孩子很多，也很有钱，但
是成年的那么在外忙着，大大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时间久了，屋子里实在
是太静了，我希望这屋子里还能有个走动的人，所以今天我故意多留了你一
段时间，只是想让这空空的房子里别只有我一个人，就是这样，你不会生气
吧，其实你的家务做的很好”。佳宁看着门前的老人摇头笑了笑，她笑的那
么无奈多少还丝苦意“我能理解您……”她冲老人使劲的点了点头，老人看
着她在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种慈爱的笑……，在那瞬间佳宁差点让自己的
泪水落下来。
    连着两天佳宁一直没能等到工作，在此期间几个同样在那等工作的女孩
被饭店与洗浴中心领了去，还有几个下岗女工让建筑工地领了去，佳宁成了
这里的长坐冷板凳的人。也有一家洗浴中心的女人看到坐在那的佳宁问她愿
不愿意去她们那工作，佳宁问她去做什么，那女人神秘的一笑……。佳宁不
等她说完赶快跑到了里屋登记的地方，她真的有点怕一会那女人将她拐卖了。
有一段时间佳宁一个人坐在走廊里空空的长木凳上，一个人，她将鞋子脱了
下来将双脚也放在长凳上用双手抱着膝，用头抵着膝在那冥想了许久。一个
女孩怎么在社会上工作是这样的难，她想。这种中介所里好象所有的工作都
是给青春年龄提供的，她曾亲眼看到一个小老板挑服务员跟选妃似的，又问
年龄又看长相还要看会不会笑走起路来漂不漂亮，他神气十足的小暴发户的
样子，夹着个手机包站在那里好象大驾光临一样看着那些想找工作的女孩子，
油头粉面的一面问着话还一面打着那种长音的官腔，最后竞将工资压在一个
月三百元钱的价位上，简直就是想使用廉价劳动力。佳宁在一个角落里看着
他在那里指手划脚，也看着那些女孩急切的想找到工作的样子，心里想还有
这样的人，这种人有钱是有钱了不过还是低能。也许正是因为她这种心高气
傲，她才在这里坐了两天的冷板凳，连收她中介费的那个人有时看她的目光
接触时佳宁都能看到他眼中的讪笑。
    失业的第三天早晨佳宁起的很晚，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她才起来，这一段
时间的长时间休息不好使她的精神有些萎蘼，有时她真感觉自己真失败，真
的很失败。她在冷水下冲着脸，好一会才觉得好受些，‘好了，振作一下’
佳宁在心里对自己说。当面对着镜中的自己时她又沉思了一会，手中的梳子
上挂了不少的头发，自己开始掉头发了。
    “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高不成低不就的，能找到工作吗，你知道现在
找工作多难吗，尤其是女孩子，这个你不干，那个你不干的，我也没法子这
两天你也不是没看到和你和起来的那几个女孩，长的没你好，学历没你高，
也什么气质还都是外地来的，可你看人家都走了，都有工作了，咋的，人家
有活就干，挣钱就干，谁现在那么死性呀，太死性了还要在社会上呆呀，啊，
你还想工作还想挣钱，工作有，钱能挣，可是你不干呀，对不对，不是我不
帮你，再说我也收了你中介费，我都替你着急，你长的不错，有气质有学历，
唉，我也觉得服务员那一类的不适合你，你这样的也不能干，但你就不能机
灵些，脑子活一点”，他停顿了下又接着说，“我这不是没有工作介绍工作
给你，就是看你想不想干，要是你觉得可以的话，我打个传呼一会你就可以
工作了，你想好了吱一声，也别这么坐等着呀”，做了一通的开导工作后他
点上了支烟猛抽了两口然后又干咳了几声看着椅子上坐着的佳宁。“具体是
什么工作”佳宁没抬头说，“现在最新流行的，叫做‘情感陪护’怎么样，
其实这一般人还真的做不了，最主要是她们没那个气质，一去一张口和人家
说话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情感陪护’吗也要讲究个‘陪护’方法，你得能
和人家聊到一起去，最主要的是你这个外形很好，往那一坐跟个女学生似的，
人家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小女生的样子，涉事不深人家什么都能和你谈，
不象有的往那一坐一张口七大娘八大姨的跟家庭妇女似的，人家在家里躲还
来不急那何况在外面。所以我觉得你干这个合适，一小时60元钱那，和他们
聊个二三个小时的百十来元钱的收入没问题，当然了，要是你们还要谈些别
的什么那么你们也可以自己掌握……，我这有个王先生现在就要找个‘情感
陪护’你看怎么样”，他看着佳宁，“好吧”佳宁抬起头平静的说。“这就
对了工作还是很多的吗”他的脸上立即带出笑容，然后用桌上的电话打起传
呼来。
    走在路上佳宁很筹躇，到底去还是不去，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也不知道
将会要发生什么事情。佳宁，你是一个学社会科学的人，你说你的社会学论
文要写的非常的出色，而且自己出来体验生活，现在只是体验生活的一部分，
只是认识社会的一个开始，不要退缩，佳宁。想到这里佳宁抬起头让午后的
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是的，努力。
    “小姐什么名子呀”王先生事故的问道，“你叫我小雪就可以了”佳宁
一笑说，“小雪很好听的名子，你多大了”，“20岁”佳宁往自己的杯子中
又倒了些可乐，“20岁好年龄呀，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王先生四十来岁
有些中年发福，能看出生活过的很好带头发都带着一种油亮，而且他的身上
还散发着股‘古龙’香水的味道，“生活吗”佳宁尽管的与他不痛不痒的周
旋着。“噢，是这个样子呀，你很漂亮也很气质，现在象你这样的女孩子不
多了”佳宁又是一笑，“王先生您过讲了”，王先生坐在那里文质彬彬的看
不出来象那种酒色之徒的样子。“我是认真的，象小雪姑娘这样的女孩子人
不仅长的漂亮又会说话，气质也非常好的女孩子太少了，不是我说大话我见
过的女孩子很多，可是象你这样的太少了，我长年在外跑生意也认识了不少
女孩子可是象你这样的真的没有呀”，“王先生是生意人，一定走过很多地
方了”，佳宁一转话题她不想再与他讨论什么长相问题了。“我现在敢说自
己天南地北哪里都走过了，除了西藏与新疆，我是个生意人了，哪里赚钱当
然就去哪里的了”他喝了口自己杯子中的柠檬汁然后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渗
出的汗，“那您比较喜欢哪”佳宁还是与他不紧不慢的闲谈着，“当然是这
里的了”，“为什么”佳宁反问道。“因为这里的女孩子都相当的漂亮，而
且都很迷人，都象小雪姑娘一样清沌可爱”佳宁差点让口中的可乐呛了，闹
了半天绕来绕去话题又绕了回来。“是吗”佳宁含呼的应着。“当然了”他
的手向前伸了伸，大概还有不到一块香皂距离就触到佳宁放在桌子上的手了。
“时间过的好快呀，小雪小姐”，他带着笑看着佳宁说，“是的，还可以”
佳宁说，“这样吧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吗”他说，“什么”佳宁反问，“我已
住在××宾馆现在就过去好不好”他笑的已经很不自然了，“您什么意思”
佳宁认真的说，“小姐你不要装不明白了‘情感陪护’反过来不就是‘感情
陪护’吗，是呀，我现在就很需要‘感情陪护’”他说完伸手就来抓佳宁的
手，佳宁本能跳了起来，“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她大声说，冷饮厅里
的几个吃冷饮的人目光向这面看来，那个王先生有些不安起来“你不明白也
不用站起来说，快坐下的了，这样让人家看着多不好”，他急的快要冒汗了，
佳宁看着他的样子感觉很可笑，“不好意思，我有还事要走了”佳宁站起身
来，“好、好、我要找你们公司，这是什么态度呀………”身后传来王先生
满的低语声。
    佳宁没有回中介公司她也不想回去了，她直接回到了住地的方收拾好行
李，同室的女孩问佳宁找到工作了还是要回去，佳宁只是说她要回去，回到
自己来的地方去。
    学校的寝室里她们都睡了，桌上的台灯台灯罩压的很低，淡黄色的灯光
中佳宁坐在桌子前写着她的社会学论文，有时她能写很长的一段，有时她却
在那坐着呆呆的想着，当最后一笔收尾时她才轻松的放下了笔，文章最后是
一句话来结尾的。
    ‘一个女孩子生活在社会上很艰难，她也许能一时之中把握住自己，但
她却不一定能把握住她所遇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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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士化成艾斯美拉达影像将刀刺入一辉身体时，一辉就知道对方是假的，
可他还是抱紧着她，尽管对方的刀正刺在他的胸口，“说抱歉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想刺的再深些，那就刺的再深些好了，艾斯美拉达，只要你能回到
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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