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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快要绝望的大地,在日落前拼命的呼吸着天空中最后一抹的蔚蓝色,
嘶吼的怒火却在奋力的燃烧,渐渐将即将夕阳坠去的天边染的血样壮烈……
那是一个很纯粹的年代,至今想起那个年代时都会莫名的有些感动或是
多少的带点伤感起来。
在决定是否要加入施泰德的队伍,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
跳跃吧,那些不安的色彩们,越是动荡的舞台才会有它们的存在,站在
夕阳渐落的大地上看着前方平静表面下暗流涌动的蠢蠢。求同存异么,明知
道将会有怎样的结果还是无法在这一刻决定应该是站在那里,原来这一刻的
决定是如此的难以抉择。甚至就象是一步,站在原地,迈出只是一步的距离,
可真真的站在那里时,这一步却是决定性的。
那个,安东很突然的说:“迪玛,怎么了看都不看人家一眼……”,自
己在他的身边走动着,一直在思量着很多的事情,一时的忘记了还有搭档安
东的存在。这个可多可少的人物,一度,他就是以这种形态存在于自己身边
的,要不是他偶尔的说话,也许自己大会有可能就此的将他遗忘。
几片斑驳的金色象掉色后的鱼鳞,斑斑点点的遗落在地上,那里是昨天
一场雨过后遗留下的水坑。阳光反射出的影子照在水坑的泥泞上,展现出的
就是一片片零乱的金色的斑痕,散发着诡异的,生命会很短暂的光茫。
告诉他,告诉他什么那,是什么,一个笑话,还是一个阴谋。
我不喜欢他,因为他的到来,就带着‘卡特中心’一幕幕的阴谋。他们
将一颗不知会在什么就会突然爆炸的炸弹,独具匠心的安插在了‘凡那’的
内部心脏。他是一个阴谋的载体,现在却正在没心没肺的站在自己的身旁一
侧带着暧昧的笑容,顽固的盯着你的面孔,笑着。他们知道这个安东隐藏着
的具大的危险性,所以才会将他送到‘凡那’来,他们将这个可以带来毁灭
性灾难的男子,拱手让给了‘凡那’,还要以美丽的名义让这一切看起来顺
理成章。
从开始自己就已隐隐的感觉到了事情中不太对的地方,只是一时还不愿
意介入‘卡特中心’与‘凡那’,犹豫的想让那个孩子避开这场内乱的锋芒,
尽量去中立。
明知道是阴谋又能怎么样,如果这个阴谋需要去,那么除非能想出不去
的理由来,否则明知道是一个阴谋的时候,有些时候还是要按照阴谋的意图
去前进。如果可能找出穿越阴谋方法,而又不在身上溅到血的话,早已越出
了飞行机师的概念,更象是文职幽暗的幕职所为。
所谓,在阴谋前,不能由己。
“今天早上还是起来晚了,还没有洗脸”回答了那个安东的好奇心之后,
实在是没有心情在这样纷乱的时候去理会他的好奇,或者仅仅只是他单纯的
无聊。这是句实话,不过听上去更象是一个粗劣的在搪塞他的理由,安东要
去相信吗,相信这个连自己说出来都会觉得有点象笑话般的蹩脚理由。‘起
来晚了,没有来得及洗脸’,同样的理由恐怕在未来的日子里,安东会听到
多次,他会变得习惯,到麻木,到最后懒得去问这个同样答案的过程。
多好的灰色笑话,让自己一点想去笑的心情都没有,在自己思量着忐忑
心事的时候,安东这个悠闲的家伙正目光散散的看着如血的夕阳,没人知道
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会烦心的事情吧,这种看上去天生就
少根弦的家伙怎么会能有烦心的事情那,搭档时间还不是很久的时候,自己
就已经多少的知道他的做事风格了。
夕阳的光辉在他的双目中无限的泛烂着,闪动起荧荧的微光,用目光炯
炯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还不如说他更象是一个阴谋面前的观礼者,比圣徒
更欲望,比同谋更淡定。
穿过淡淡迷茫的光辉,整个‘凡那’基地沉浸在一种温和瑰丽的色调中。
是要去违背初衷么,还是……
喜欢他,不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是喜欢他……
在什么时候,自己的身边仅剩下这个安东,如此的稳稳的站在那里,脸
上带着并不讨好的,暧昧的笑容。这对于他并没有什么意味,卡特,凡那对
于安东,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意义,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属于过这里,曾经,现
在,将来,没有什么,或是什么地方,会束缚住这个男子,且他也不会忠诚
于任何,这是个从生至死都只会为自己存在而存在的人。于是,他会少了许
多的烦恼,更不会有这样或是那样的忧虑,每一刻抉择的时候,只要问问他
自己的心意,那么一切即可迎刃而解。
羡慕,忌妒,看着他无谓的面容时,会有这样的心情一点点的作祟。
也许花了太多的时间在这个上面,面带忧虑被他看穿心情,这并不是太
好的事情,已超出了机师的概念,是自己滑的太远,远的已经违背了成为机
师时的初衷。
这不是一个讨厌的人,他会很适时的止住他的目光,即便他已看透你的
心情,也不会继续去深挖那里更深层的含义,适可而止。我终于弄明白为什
么这么久以来,几乎基地的人没有谁会给安东友好的态度,而只有自己看是
从没给过他太好的脸色,但我们却是一直在一起很搭的搭档。原来,安东很
和自己的调调,甚至是很照顾自己的情绪。
要说些什么吗,告诉安东,自己正在困扰的事情,我们的施泰德指挥官
正要将‘凡那’独立出‘卡特’,而身为‘卡特’中心机师的搭档此刻正在
忧心应该是在两者之间如何的抉择。一面,她是‘卡特中心’的机师,但她
在内心对于‘卡特’拥有的更多的是对于陈腐现状的失望,一面,是她追随
的那个人,一路,默默看着他,成为‘凡那’基地的核心。
原来走的越远,越是难以的放下,越是深思熟虑,越是难以抉择。
天边的红云残状渐浅,被夜色袭来的藏蓝褪色,火热的云红色慢慢淡然,
随之而来的是深沉宁静的一抹藏蓝。
空旷的苍茫间,什么看上去,在天空与大地之间,都是那么渺茫……
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无论是‘卡特’也好,还是‘凡那’也好,也许这
刻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当目光从天际线上的红蓝交替中落下来的时候,莫
然的空洞洞的感觉袭来,随着落下温度的风阵阵吹来,心变得空空荡荡起来。
现在已经不再是忧虑的时候,而多少的有些的惆怅起来。
最惆怅的事情,不是该往哪边站,而在于清楚的明白自己想站在那里。
“冥蝶,迪玛”几个淡紫色的荧色光点,在安东指向的方向上下跳跃着。
“物种的渗透,这真是种奇妙的东西,没有人知道它们是怎样穿越遥远的航
线,躲过星尘的尘埃和季风的风暴,这是种美丽但看上去脆弱的物种,渗透
能力却是超一流的优秀”身旁的安东怏怏的讲着。“一定会花上很多时间吧,
每一个物种强化的过程,都需要时间和残忍的过程,能以这样温柔的姿态出
现,往往这样的过往背后,是这个物种励炼的过程。”悠悠的看着飞起的冥
蝶自己没有看着搭档安东说。“狡猾”一旁的安东转过脸来看着自己,轻轻
的用他的手指触了触他的唇,动作象一个‘嘘’声,又象是一个轻吻。“我
认为那是一个狡猾,这是一个很诡异狡猾的物种”,“为什么,不懂”我摇
头看着好象开始变得认真起来的安东。“蝶最薄弱的地方是翅膀,冥蝶也不
例外,可它却能将自己最劣势的地方,变得最出乎想象,冥蝶隐藏了翅膀可
以重生的能力,这是最令人觉得可怕的地方……”。
他会觉得什么可怕,很可笑的事情,安东会觉得一种物种可怕,在那刹
那,我的脑子中出现了安东站在那里,手里托着一只紫色冥蝶,一脸花容失
色吃惊样子的画面。
“我尊重它们,因为它们进化的非常完美,是蝶这种物种中进化到最强
的一种,以绝对的狡猾,将弱小生命所有潜能发挥到最完美的状态,甚至是
恐怖的优雅”。
冥蝶是有毒的,又一个画面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安东小心翼翼的触到冥
蝶美丽的淡紫色翅膀,随后是他紫黑色的中毒后的手。
都是毒物吧,暗自好笑,很想拿来嘲笑下安东这个家伙,冥蝶与安东可
以算得上是物以类聚,最少自己是这样看来的。
嗯,他们的狡猾也很象。
自己的心思也许太直白的挂在了脸上,被他轻易的捕捉了到,原本在想
着很沉重的事情,突然一抹诡异的笑容绽现在容颜上,难免不被安东发觉到。
什么笑容吗,是不相信吗,即使是不相信,也不要把这样的笑容这么直
白的挂在脸上,出于礼貌,哪怕拿出一幅略有感触的样子也是好的。
突然自己笑了起来,在那么沉重的抉择面前,自己正和搭档安东谈论关
于冥蝶的种种,这象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却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无关紧要
的事情。不是要考虑的事情不够认真,是在考虑事情的人没有太认真罢了。
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卡特’中心的中尉,与‘凡那’的挂牌
机师在一起。彼此没有共同的信仰,没有共同的信念,没有共同的执念,没
有共同的理想,甚至是没有什么太正宗的共同的语言,却在开开心心的聊着
异类冥蝶的物种进化。
物以类聚。
他不是‘卡特’的人,也是不‘凡那’的人,所以才会相处的如此轻松
吧。我没有看向安东,那是个无论他看不看你,或是用不用正眼看你,都知
道你是在什么位置的人。所以尽管自己不用去看向他,他也清楚的知道你正
在关注他,还是正在走着神,想着心事。
‘凡那’的挂牌机师,安东,对挂牌‘凡那’的机师。
有一天,面前的这个安东,可以轻易的走开,就象他可以轻易的栽到这
个地方一样。现在没有多少人有心情放在他的身上,除了自己还愿意站在这
里与他聊聊天气还有冥蝶外,那些曾关注他的人恐怕正在为他们自己的事情
忙的团团转。这是一个混乱的局面,我想,比‘卡特’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混
乱焦灼,连周边的空气都被压榨的令人透不过气来。
两个无关的人,这瞬一个念头闪现,两个与‘卡特’,与‘凡那’都开
始变得无关的人,多么严肃的事情,都在这样的气氛中被淡化掉了,甚至是
被无聊的时间同化掉了。感染力,这就是这个人的力量吗,不会带着搭档向
好的方向发展,却能让她在最优柔的时刻暂时忘却了抉择。
天色暗了下来,淡紫色的光点在我们的前方多了起来,渐渐围绕开来在
四周起起伏伏。这是种会规避的奇妙物种,它们在飞行的过程中,几乎从来
不会接触到人,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担心过会偶然不小心触到冥蝶,被它翅膀
上美丽的荧光粉溅到身上。冥蝶们总是能很奇妙的与人保持住一种安全的距
离上,这象是与生俱来一种天性,它们的毒素其实比遇到它们的危险更厉害
许多,但它们还是尽可能的与那些障碍物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欣赏着它们
美丽的同时,其实不必恐慌它们的毒素,它们看上去就是无毒的,除非伤害
到它们的实质,那么,它们就是剧毒的。
很好的心情,与安东在一起。
我们就象是被遗弃的两个人,被‘卡特’中心,被‘凡那’基地,孤独
的遗弃在冥蝶飞舞的寥寥暮色中,享受着没有‘卡特’,没有‘凡那’的那
份失意。是自己吧,安东会有什么失意的事情那,我看不会,他不是那种死
要面子非得把失意藏在心底在脸上挂上无谓的那种男子。哪天他真的要是失
意了,他会把一张苦瓜放在脸上,他不会认为那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与其让
他来伪装他的表情,还不如让他时时来伪装内心来的容易快捷。
自己讪笑,站在蝶舞纷飞的旷野中,看着夜色的袭来,还有乱七八糟的
缤纷心事。一旁的搭档安东好象在一段时间内一直没太明白自己在笑些什么。
就象他不会明白,也许是从这时起,自己发觉安东对于自己,是那么的重要。
他不会给自己好的建议,因为他不是一个会给谁去指明道路的人,在我看来
他更会时常的把自己带入歧途危险的人。同样他更不会卷入‘卡特’与‘凡
那’,因为‘卡特’还是‘凡那’和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他对它们
失去了兴趣,他会随时的起程,就此离开。
不过他有绝对简单的一面,就象是现在,他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
情,能让自己一路的讪笑下来。冥蝶散发出的淡紫色光芒,看过去很象星星,
点点闪闪的光芒,在空气中静静的飞动着。在何时夜色已悄然的袭来,将藏
蓝色的天幕染成幽静的暗蓝。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过程,恐怕除了搭档安东外,没有谁会两个人发
傻般的站在旷野中,看无数只外来物种冥蝶飞来飞去的。
越是成长,消失的乐趣也同样的成长。曾经会为一朵盛开的艳丽花朵儿
惊喜,曾经会为一只样子奇特的虫子惊叫,曾经会为一句话语优美而颇为触
动……,到那丑陋的虫子爬上花朵唱着难听的歌也不会觉得奇怪。
‘你在维护着搭档安东吗……’说得好,施泰德也许真的没有说错什么,
只是在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愿意去承认罢了,甚至可以说自己还没有感觉出那
是种处处维护吧。被他看穿了,被施泰德指挥官看穿了,在什么地方处处维
护安东了,有些的莫名不知在生谁的气,自己也试想过,可是一直没有想到
可以让施泰德看出端倪的地方来。施泰德在微笑,好象这并不是很严重的事
情,在自己看来,他还不如不微笑,最少那样自己会明白他真实的想法或是
态度。
最麻烦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因生气面色带出怒容,而是一个人让人看不出
他已经生气来的平静。
‘卡特’的遗存,许久以来,至以后,在‘卡特’中心养成的良好习惯,
时时伴随左右。是该偶尔感谢这些遗念,还是需要多少的有点痛恨那份残存。
终于,又有些的明白为什么处处的不知不觉间在维护那个人,恐怕能在
这样的时候站在旷野中与自己一起吹冷风的人,只有自己的搭档安东了。
这个在多数时间看着给人感觉根本靠不住的散漫家伙,却是廖廖唯数不
多,可以暂时不需要怀疑就可以用来信任的人。
稳稳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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