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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尝不是如此,又何尝不是如此那……

    在自己还在思量着的时候,突然的,安东伸过手来,要不要那,那么一
瞬间,自己竟呆呆的站在那看着他,内心忐忑。淡淡的懒散的笑容挂在他的
面容上,看上去是微笑,却满是些无法认真的味道,随着心情,亦真亦假。

    也许是想的太多了,我把手伸过去放在了他的手掌中,刹那间的触感是
冷冷的,比自己的手还要冷的温度,不象他满是微笑的脸,是完完全全冷冷
的真实的感觉,我无法让他看出自己内心此刻如此的动摇。

    “记得,活着回来……”他拉着自己的手,满面微笑的说着,象是讲着
一个无关于自己的笑话。我想说些什么,可不知怎的,在这有些暧昧的场景
中却是无语的,真的很无语。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在自己还在犹豫要不要自己先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拿
开时。这是缓台上最后一个台阶,如果可以,不需要他去做什么,我们就可
以轻易的走上去,不知这瞬是哪个灵魂附体,我们的安东心情大好的,良心
发现似的居然很绅士的伸过手来,拉了自己一把。

    他回过的脸上挂着微笑,习惯性的,一贯性的微笑,就象我们的关系很
好似的。对面,透穿他的笑容,我看着这个根本很少也不大可能把真心写在
脸上的男子,还有他的微笑。多半这笑容不一定是出自于他的真心,更多的
应该说是一种习惯吧,已经成为了一种表情,或是一种习惯性的面具,牢牢
的挂在那里,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表情吧。

    回味着,我们有拉过手吗,在相识的多年来,我们有一起拉过手吗……

    居然连心动或是心跳的感觉都没有,如果说在撒城寂静的水洼前卡伊西
大人伸出的手是温暖的,温暖到足以令自己有点心跳的感觉的话,那么为什
么自己的手触到安东冰冷的的时,内心是如此的平静,没有一丝轻微的波动。

    曾经,在卡特中心自己在与卡莫的副官在走廊中擦肩而过时,他身上所
散发出的气息明显的令自己感觉到不快,那是一种气势,散发出的信息是带
有攻击性的。微笑,很淡然的微笑轻轻爬上唇间,随后淡淡的笼罩在双眼上,
成为一种神色。潜在的不安,这种潜在的不安感令他不快,所以他才会散发
出如此的气息来,也许这连他都察觉不到,只是在自己走过他的身边时就已
经感觉得到了。

    在施泰德即将带领他的部下们背离开卡特的前夕,在卡特中心又一次的
遇到了他,卡莫的副官,那个散发着无法友好气息的男子。在他还不知道自
己已经决定追随施泰德指挥官离开‘卡持’加入‘凡那’时,我们又一次在
中心相遇,他还是一贯的样子,一贯的态度,保持着他自己无法意识到的不
友善的气息。也许,和安东一起久了,我发觉自己有时候会用上一点安东的
处事观来解决一些事情与问题,还有就是,有时候也许喜欢用上一点安东式
贯用的手法来开一点半灰色的玩笑。这不是好的习惯,却往往在关键时候,
将一个看似很重要的事情,处理的象是一个无关轻重的玩笑。

    多重要的事情,也许在一瞬间,就渐渐变成一个玩笑般,多重要的话语,
在说出的一瞬间,就是没有多少认真在里面……

    “你好……”我们相互礼节性的问候,没有什么感情的,也没有什么会
是真心的。“这样早”礼貌,“啊,是卡莫大人那里”严肃,“怎么……”
有点认真,“啊,恐怕是中心的事情吧”淡然,又是礼节性的微笑,彼此,
在银色的走廊中擦肩而过,头顶上白色的灯光散发着银色的基调,台词是如
此的苍白空洞。就是花上一万年的时间,安东也不大会用这样的词汇,这样
的微笑,与这样的人来讲话,因为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也没有这个精力,
更没有这样的心情存在于此。

    什么时候,被搭档安东那个家伙带坏了,心肠也变得如此,偶尔的藏着
点‘坏心肠’。

    与其无言以对,还不如看似安东。

    这是杀不死的人,他不明白,因为,在背后还有身影站在那里。

    这种事情是不会让搭档安东知道的,如果他知道自己用到了一点他的所
做所为的话,那样会被他嘲笑的。多好的孩子,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都会
被他拐带的有些晕。

    ‘我喜欢你,带着孩子般的纯净微笑,站在那里一尘不变,不会随时间
而改变……’某天,施泰德大人坐在那里很突然的讲,在离开中心后的某一
天。

    会一尘不变吗,天空中浮云朵朵,地面上风吹过来,好象很久没有这样
的心情,来感怀这些。他很关心自己的死活,最少这是做为搭档间的关怀吧,
一贯如此吧,在感觉到已经无法再做为机师飞行时,他就变得很关心起自己
的死活来。我很明白施泰德大人的心情,也很明白搭档安东的心情,它们互
不矛盾,目的,出发点都不一样,但指向都是一样的。无法再做为飞行机师,
如果这是在与施泰德相遇年少的时候,恐怕是最要命的,施泰德明白这对于
自己是什么。而搭档安东那,恐怕大概他是跟自己一起最久的人吧,甚至远
远超过了自己认识了很久的施泰德大人,他更能明白自己对于飞行的热爱甚
至曾经超过生命。‘迪玛,记得,要活着回来’这是安东,这是施泰德最在
意的事情,‘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事情,会回来的’,在心底自己的声音在
重复。

    是安东最先发觉自己已经无法飞行的,施泰德指挥官的感觉要来得比他
慢些,毕竟我们曾差不多是天天在一起的搭档。只是安东那个家伙从来不是
一个多事的人,他会视心情对任何事情在最关键的来放水,这一点连施泰德
都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在他查觉到自己已经无法飞行的岁月里,他以一种装
傻头脑变慢的态度来应对着,将他的智商放至零的位置,完全的没有了与施
泰德可以媲美的聪明头脑。更完美的是他居然用这种手法将施泰德大人的锐
智都藏得死死的,令他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发觉这细微间的变化。安东
没有正面承认过什么,甚至到后来他一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更甚至于
还会偶尔的用潜在的词汇取笑一下施泰德与自己,虽然在这里最知道真相的
人就是他自己。他没有放弃,放弃那个对于他来讲已经可有可无的搭档,对
于飞行机师来讲,做为同编队的机师,如果一侧的同伴已经失去了编队能力,
那么自己就已经变成了单飞,不再是飞行编队了,那么这样的搭档早已经是
可有可无的存在。

    施泰德也很好,与安东的装傻头脑变慢比起来,他要温宛得许多,他喜
欢自己来掌控一切,在无声中,暗暗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牢牢的掌控了
一切。没有原因,有些事情是没有什么原因的。他视这种可有可无的搭档的
存在,是的,如果人家搭档间愿意在一起,那么他是不会介入原因的。

    他用了一种会令安东吐血的方式来解决掉了让安东一直以来都在维护的
事情。

    “是什么……”,“是半个凡那”。

    安东要维护的只是他的搭档,很单纯的欲望,他认为他有这样的能力来
维护住她的存在。是的,他完全有这样的能力,强到来弥补她已经无法再做
到的事情。一路之上,在看似无法认真中守护着她,维护着她,要他来承认
这吗,打死他都不会。他会讲,他没有那么好的心,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来
做这样无聊的事情。

    施泰德最强的对手一度曾经就是安东,他的不动声色是一贯的,有些时
候甚至是令安东很不快的。安东的高兴不高兴会及时的写在脸上,当然里面
经常会有真真假假东西存在,施泰德可没有他那么丰富的表情,他只会看着
安东表情的不断变化,然后,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凡那的幕僚……’,安东很吐血吧,其实我也想。

    ‘可以吗’我看着施泰德,四目相对,他无法看透自己的内心,是这个
一尘不变的孩子,在他的面前永远尽量是的,只是卡特中心的色彩染乱了双
眸,即使是面对着的人是他,还是无法轻易的拿去上面一丝淡淡的犹豫。因
为她太过于的了解,了解那背后无法去背负的东西,她背负不起的东西。

    唉,什么学的太快,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情,最少会失去很多乐趣。

    缓台上的天空是蓝色的,很蓝色的纯粹的天空,站在那里很难得的并肩
站在一起,早已放开的手上还残存着他的体温,是冷冷的,自己的手远远的
要比他温暖的多。

    突然很是窃喜,原来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我们牵手,如果他不伸出
自己的手,也许我们永远不会有牵手的机会,没有可能,根本不会有可能自
己会向他伸出手来。不为什么,只是会觉得怪怪的,向一个人伸出手时。

    于是,心情变得大好起来。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在意他,一直如此。

    “我还有事情”侧脸看着安东,等待着他的告别,我想听完他的告别再
走,因为我无法象他那样经常的很潇洒的自顾自的离去,连一句再见都没有。

    “卡伊西要见我,是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迪玛”他很突然的用半开玩
笑的声音懒懒的讲。很意外,但直觉让人感觉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事情,我
站在安东的身边,地面上是暗绿色的稀疏绿草,顽强的生长在一贯干枯炙热
的红色土壤上。一朵摇曳中的淡色花蕾,自己的注意力莫名的集中在了那里,
在如此荒漠的地方,会有这样的花蕾在静静绽放,是要感谢生命的坚强,还
是要感谢它自己的坚持那……

    “我无法将他视为自己的对手,你是我的搭档”此时此刻,自己居然会
在这样的时候表现出了绝对果断的中立。

    “迪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他开始笑起来,从冷冷的笑开始一
路的笑着。

    “不过,做为搭档可以送给你一个免费的情报,别把他逼到认真”。

    背后,还听得安东发出的笑声,我也想笑一笑,很难得的,我们能在一
起。不过,还是没有能笑出来,因为自己的心一直是沉沉的。我不知道安东
是不是真的在笑,还只是他的一种情绪的表达罢了。能把卡伊西大人逼到认
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在这样的时候,是不是自己正在维护着他那,分
明就是在放水,从想法上,从出发点就是在为他放水。难道,是自己在警告
搭档安东吗,还是自己不希望看到卡伊西大人与安东刀兵相向。

    “是什么……”,“是半个凡那”。原来,还是施泰德指挥官比较了解
自己,又这么的惆怅起来。没什么,这就是潜质,被他轻易的就发觉的东西。

    不好,有时候太了解你的人站在那里,会让你感觉到一种无处藏身的感
觉。好在,多数这样的人一般都很会隐藏自己,根本不会有机会让人感觉得
到他是那么的了解你。

    往往这样的人,微乎其微……

    何尝不是如此,又何尝不是如此那,自己……

    自己没有能把卡伊西大人逼到过认真,是他把自己逼到过认真……

    原来,自己一直的,很感叹……

    拉法拉先前约了自己,那么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多半他是不会拜托自
己什么事情的,他可以自己解决的事情是不会麻烦别人。他是施泰德身边最
放心的人,放心到偶尔的会令自己有点酸酸的小妒忌。他很郑重的说有事情
要和自己讲,一定会有缘故,多少的自己能感觉得到,可能与这次自己要执
行的任务有关系,而多半往往自己的直觉会是对的。

    我还不知道拉法拉要讲什么事情,但应该是需要自己来认真对待的事情,
所以走在路上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这些,要不是安东伸过手来,自己会继续
的想下去。他断开了自己的思路,也许在路上他就已经发觉到了自己在出神
想事情。也许他感觉到了自己被忽视,又用这样的一个玩笑打断了自己的思
路。象是在告诉自己,他的存在,他还在自己的身边,会伸出手来,拉自己
上缓上最后一个台阶,虽然好似没有那个必要,但是,他想。

    现在,又变成了一个人,把搭档安东留在了背后,还有他的笑声,陪伴
着寂寞的花蕾在荒原的上绽放。我们成不了永久在一起的搭档,这是必然的
事情,没有什么可以停留下他的脚步,同样自己也是如此独立。不过,不会
有那么伤感,搭档,伙伴,只要我们认同了彼此,那么,对方就是生命中最
重要的存在,不可撼动,也没有必要撼动。

    深爱的安东,那年站在异城的街角,内心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话语,在最
远离他的地方,所想念的人却正是安东。深爱的安东,没有爱情的成分在里
面,甚至是没有这样的感觉在里面,就连他拉起自己的手时都没有这样的感
情在里面。不会心动,不会心跳,有的只是淡然,为什么,心里满是空空的
感觉。许多年来,对他的感觉就是空空的,空空的感觉,他给自己留下的感
觉就是空空的,空空的感觉……

    一点淡淡的伤感还是爬上了心底,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过了会轻易伤
感的年龄,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伤感。原来他是对自己如此的重要,重
要到会是空空的感觉,不是感觉能再感觉得到的感情,而是已经浸透进血液
般的重要。他已经不在心里,心底,而是溶入在血液中,成为生命中的成分,
无论你的心里,心底会放些什么,他早已独立,不屑在呆在那里。

    温柔穿越了时光,暖暖的用最柔软的力量,渗透过一切,所有的强势在
它的面前,渐渐变淡,没了痕迹,开始遗忘。

    忘记最初说那句爱你的人,也不会知道是谁最后说出那句爱你……

    还是那样爱哭泣,泪水在何时悄然的浸湿的眼睑,没有落下来,却把双
眼变得潮潮的。保留这个爱好吧,最少在浮华风景的变幻间,这是最纯粹的
情感,‘我喜欢你,带着孩子般的纯净微笑,站在那里一尘不变,不会随时
间而改变……’。他静静的说着,何尝不是如此,自己就在他的身边长大着,
而自己从来都没有意识过,这个过程他是如此的清晰。从卡特到凡那,从漫
步者到撒城,从搭档安东到卡伊西大人……

    何尝不是如此,又何尝不是如此那……

    却没想到,走了这么远……

    只是想,独立,这样就可以,给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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