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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一阵阵的吹来,月色皎白,沙漠的绿洲在夜色中渐变迷茫……
加兰离去,留下一个空了的杯子,孤零零的放在那里,那里曾经有
过一杯热的薄荷茶。
我还在喝着茶,喝着那杯象永远也喝不完的茶,这是很淡然的心情,
只有,在这样的夜色中才会拥有。
喜欢的人,会很多,不喜欢的人,也会很多,时间久了,已经无非
于喜欢与不喜欢。愿能记住的,只有喜欢过的……
他离开时什么也没有说,就连对加害他的薄荷茶也没有任何的疑议。
要来的薄荷茶就拿在他的手中,他将它喝下,在那个瞬间,他更象是一
个同谋。哪怕在他的眉宇间微微有一丝的触动也好,可是,没有,他那
么的平静,让人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也许,什么事情变得认真起来的时
候就不那么好笑了。
他很认真的在喝那杯薄荷茶,而自己,却真真的希望这只是一个友
善的玩笑罢了。于是,本来很想笑的心情,在面对他平静的表面与神色
时,却无法再笑起来了。
原来,认真时,是开不得玩笑的。
他欠身离去,在淡淡的薄荷茶的香气中,举止分寸得当象是在致谢
那杯茶的款待。好喝,还是并不好喝,加兰都没有表现出有何失礼的地
方,滴水不漏的礼貌,大可让人想有要刺杀他的欲望。
狡猾,狡猾的家伙,大大狡猾的家伙。在他离开很久后,自己在心
底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对他想了很就后得出的结论。
又是一个人,站在这里。
在手掌的西殿的发针显得很光滑,柔软,就象此刻的心情,如此的
温软。在冷兵器时代最好的武器,就是这枚小小的发针,也是如此的月
夜,在站风中,卡伊西大人把拭过血的发针递给自己。在那一瞬间,我
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种特殊的东西,我无法在那刻说清那是什么样的感
觉,可那刻它足以触动自己的心底,让自己的心在轻轻的颤抖。
站在露台上,风一阵阵的吹来,象暗流在一次次的汹涌,空气中弥
留着薄荷淡淡的清香,香的如此的霸道,如此的横行,潜伏在夜色之中,
可以感觉得到,可以感受得到,却不知道它会飘散在哪里。
我从没有想过这漂亮的小东西会成为伤人的暗器,也没有想过盘在
女子头上的发针也可以穿透黑夜,象暗夜中的微星,闪着最微弱的光芒,
穿透,为自己,为伙伴,为所有我们所在守护的,穿透一切挡在前面的
迷雾烟障……
一个女子用来束发的银色发针,有一天可以成为冷兵器时代最锋利
的利器,喜欢悲伤,还是喜悦,无从想象。
为什么会选择它,在那天离开‘凡那’时,它滑进了自己衣服的口
袋中,就象是命运在那刻选择到了它。也许,也许,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在所有的人中,自己最喜欢的人,是卡伊西大人。那个自己在‘撒城’
的伙伴,那个,带领自己带出自己的队员的卡伊西,那个可以用最淡漠
的语气说出最刻骨的话来的卡伊西大人。
是悲伤,还是喜悦。
如果有一天,女孩子束发用的发针都可以用来被当做是武器,那么,
到底是悲伤那,还是应该感觉到喜悦那。
喜欢卡伊西,是因为我们很象,但又完全的不同。我们的性格相近,
但做事风格却完全的不同。也许这就是差距,我们可以很好的合作,达
成同盟,但却无法走得太近,因为最近的距离,也许就是最远的距离。
他将发针递还给自己,在那瞬的目光中,至今自己还是说不出什么
感觉。事态逼得‘凡那’的中尉都可以使用发针,真是,太过分了,真
的是,太过分了。他有他在拼上性命在守护的,而自己那,那刻我看着
卡伊西,我们是同样的人,为了要守护的,都会拼上自己的性命,哪怕
是结果是同归于尽,但是我们都是这样的人,在那刻,我们看着彼此,
就象是在面对着另一个自己。
‘是什么’卡伊西看着自己,我避开他的视线,因为我怕看透他的
目光,就象是看透自己。‘我有,我要守护的,不希望看到她眼中再有
一滴眼泪,可以我一直没有做到,所以不管怎样,只要让那个女孩子再
次哭泣,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坐视不管……。那天,又看到她坐在那里
哭泣,一个人哭的那样伤心,泪水落下的时候,打湿了的她的眼睑面颊
还有膝盖,在地面上都有她落下的泪水。所以在那刻,我看着她在默默
的一个人在哭泣,无论是‘卡特’的中尉机师,还是‘凡那’的幕僚长,
我都可以拼上一切,为她在那刻站在那里’。
愿和你再次相遇,所以薄荷代表永不消逝的爱。
淡淡的薄荷,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在夜之中。
晃动手中的着杯子,水流朝着一个方向打着优美的旋转,淡淡的薄
荷味道已经开始泛起凉意,使得原本就是很清凉的薄荷茶变得更加冷静。
一手执薄荷,一手执西殿的银色发针,站在异城清爽的夜色中,应该喜
欢,还是应该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加兰,站在自己的背后,可以站在背后的人,据说都是比较让人放
心的人,否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那个瞬间我感觉不到他散发出的
杀气来,也感觉不出他给人的种种压力,更多的反尔是一种自然而然的
坦然。这感觉很好,我们可以联手吗,为了共同的目的,结成同盟,站
在一条战线上,也许这会是很好的事情,想来不得不笑一笑。可,这种
同盟会是短暂的,也会淡淡的变成一种伤感的,于是,用微笑来看月色,
如同看着在消失中的喜欢,不喜欢。
一连很长时间,风是一个走向,那么可以断定,沙丘的一边的地势
一定会高于另一边,那么就会形成一个坡度,这种坡度会很微妙,一般
用肉眼看不会太明显,但是这种地形的形成会造成一定的特有的用途。
可是这样的流沙地带,理论让讲根本不可能有飞行基地的。如果真
的有可以起飞飞行器的地方,那将是一个非常隐密,不可预知的地方与
绝周密的设计。
不会站在那里,只是喝茶,就象女子束发用的发针,不仅仅只是用
来束起漂亮的头发。
这种地势,很难会形成有利于飞行器起飞降的场地,如果将这样的
场地隐藏在这样的沙丘荒漠间,那么将是非常有利的。而目前就观察的
具体情况来看,在这样的地势中隐藏住可以供飞起的飞行场地,几乎是
不可能的事情。我不看好这里,因为按经验来讲,在这样的地形中生存,
保障飞行器的安全,与保障飞行机师的安全,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但是,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可能藏下最大的机密。也就是所说的
越是不可能,越是有所可能。唉,应该让搭档安东那个家伙来,象他那
样的超级冒险分子才会对这样的地方飞飞行器感兴趣,也许象他这样的
人才能发现正常人所不能发现的东西。
物以类聚。
昂头,黄色的月亮在何时已隐去了身影,空茫中,天气异常的凉爽,
轻轻闭上双眼,让风来吹过自己的面孔,凉凉的,如此宁静的夜色与风
影,在刹那间,似乎已让人忘记,这是沙漠的中心,处身于一片荒芜。
能不能也象发针一样,有发针一样的地方,可以透过沙漠,就象是
发针在夜色中穿过黑暗一样,微小,最微小的力量,也许就是可以透穿
的力量。
月影朦胧,想起安东,却是如此的惆怅,想来,除了那次我们一起
以偷换时间概念带走飞行器外,似乎,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却真真的没
有在一起执行过一次任务。
是他太不合群,还是自己太独立,也许都不是,想来,只能笑笑罢
了,大概是施泰德指挥官没给过我们这样的机会罢了。我们是搭档,基
地中从开始至此都没有换过的搭档,在所有的人眼中我们就是一对搭档,
谁也没有想过我们除了彼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别的选择,当然,更不会
有什么人会认为他们更适合我们彼此,而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只是这么
久,我怎么想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安东之间却没有真正的合作过,
就象是在‘撒城’与卡伊西大人那样,彼此成为对方的伙伴,彼此为一
个共同的目的而存在,有完美的计划,有精确的执行,有绝杀般的一路
逃跑路线。
可惜,想来,太多的就是可惜。我们为什么如此的可惜,是不是在
一起太久,走得太近,反尔距离就会越远那。象我们这样的人都太独立,
确切的说是根本不为这样的事情烦心,如今在异城清凉的夜色中,想想
我们,却多少的总是有点可惜的感觉。
可以和任何人成为搭档,可以与任何人结盟,可以为了一个任务的
执行与任何人去联手。只是,只是,抬起头看着凉凉的象水雾色的月影,
空灵的,天地中,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任夜风一次次的吹动秀发,让
它掠过自己的面颊。原来,我们只是存在,存在这空旷中,一直存在……
所有的人,都在拼尽全力……
只是,怅然若失。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那么在这次任务执行完以后,一定狡猾的找
个机会和理由,让施泰德指挥官派给自己一个能和搭档安东一起去执行
的任务。安东执行任务时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人愿意与他合作,或者
说是没有人敢去和这个多变的家伙合作,因为不知道在哪个路途上,会
被他设计进预先挖好的坑中。
在一段时间里,自己一直有点认为施泰德指挥官之所以不提议自己
与安东一起去执行任务,完全是因为施泰德他担心安东那个家伙会把自
己成功的带离开基地,从此一去不复返。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
觉,也许是自己从来没有为什么争过,唯有就安东是否能留下而与施泰
德指挥官发生过争执,如果我们那样讲话方式算是争执过的话,那么应
该说是寸步不让的争执,而起因完全是为了当时自己搭档安东。虽然最
终安东留在了‘凡那’基地,但是,至此给所有基地的人的感觉是,我
们的感情似乎很好!恐怕包括施泰德也许也是这样想吧,不过,管不了
那么多了,如果安东当时不能留在‘凡那’,按照施泰德的意思恐怕是
要被执行‘烟火’命令的。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安东这样的人存在对任
何人、任何基地来讲,都是危险的人物,就是现在,他也一样。
有时真是想不得那么多,到底是要施泰德高兴,还是要搭档安东高
兴,想来,还是自己高兴吧……
如果真的有一天,搭档安东对自己说‘迪玛,我们一起联手会很厉
害,要不要试一试那……’,自己会怎样回答他,会告诉那个笨蛋什么
那,双眼闪亮,很开心的样子,‘好啊,我看可以那……’然后那?我
们彼此会笑,再笑,然后转身各自离去,各忙各的去了……
太象的人不能在一起,因为也许会猜到彼此的心意,但是他们又要
命的彼此吸引,总是让对方感觉到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并吸引着
彼此的目光。就算是不把目光投向那个方向,心里却明明将对方看得清
楚明白,一举,一动,一频,一笑。
相象的人比不相象的人,更能吸引与之相象的人,而他们多半又会
有点相斥,就象是多半人不一定会喜欢自己,且喜欢自己的人不一定又
会是自己。
‘我们联手会很强的’自语着,重复着那句话,夜空中的月影已悄
然不见,空留下茫茫的夜色,还有空气中飘着的淡淡的薄荷香。‘我相
信’,对着苍凉的夜,自己悠然的轻声说道,随后便笑了。从来没有试
过与安东去联手过,结成同盟。
搭档与联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搭档是伙伴,一起的伙伴,彼此
保护,彼此为同一个目的存在,就象是一个人在为同一件事情,相互的
关系更象是在关照对方和弥补对方的不足。
而联手,意义却是更深远的,只有独立的,并很强的两个人才可以
称得上是联手。双方都认可对方都是很强的人,他们会是任务的同伴关
系,却又完完全全的是独立的。但无论是处在左手位还是右手位,都要
放心的交给对方去独挡一面,面对共同的强敌,任务的过程中得忍让同
伴的个性飞扬,偶尔自己也会适时的嚣张一下。
不承认对方很强,就无法去联手。
要和安东联手吗,他太强了,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能
与他来联手,不被他设计进去就是万幸的了,谁知道他高兴的时候,风
会向哪边刮那。
不是易旗的太快,是风向变得太快。无论风向哪边刮,旗向哪边飘,
总会有有的不动的,只是,不如旗展现的华丽,又不如风刮的飘扬。
一直的站在那里,稳稳的站在那里,一步,都不要退。
嗯,适时的是要考虑一下和安东来联手了,搭档了那么久,说来那
么多的可惜,想来还是有那么多的可惜,所以,适时的,找个机会联手。
终于,还是下雨了。
微凉的水线,从天空中一路落下来,变成细碎的雨丝,随风飘荡。
什么时候薄荷茶已经凉了,和着雨薄荷的香气显得更加的清凉,象
是可以穿透夜浸透雨的锋芒,将雨水的气息也染进薄荷的味道。
雨淋的太多会着凉,不明白那个家伙会那么喜欢雨,站在露台上看
着雨中的加兰,他将一个背影朝向自己,让自己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
到他的心情。从雨开始下起来没多久,他就跑出去站在雨中,开始只是
以为因为太久没有下雨高兴过了度,后来发现他只是一味的站在那里让
雨淋着自己。
这里,什么物种,都这么怪异。
悄悄的计算了一下,从这个位置将杯子投掷过去,如果手法准确无
误的话刚好有可能可以打到他的后背,狠狠的吓他一跳。就在自己想着
种种的时候,突然雨中站着的加兰转过身来,就象是他一直从背后在看
着自己,又发现了自己的小想法一样。
这本没什么,只是他的表情让自己暗暗吃惊了一下,离着不太远的
距离,他站在沙漠的雨夜中,落下的雨水溅在他的脸上,虽然看上去有
几分的模糊不清,但那分明是一张正在微笑的面孔。
“下雨了……”站空地上一直淋雨中的加兰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大
声很认真的说道,“嗯,是下雨了……”在自己回答完加兰的话时,突
然感觉到自己和那个加兰,都笨的够可以的了。
下雨了,原来,沙漠也是会下雨的。
“要上来喝杯热红茶吗”我说。
“好的,不加薄荷的”他表示坚持。
嗯,不加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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