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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意思吗,这是自己对他一路没好气
的根源。要不是为了卡伊西,自己恐怕是不会把西殿束头发用的银发针
用来伤人的,到底是女孩子的东西,很漂亮名贵的贵族发饰,溅上太多
的血腥总是很可惜。
如果偏了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自己一定可以刺中目标,这和光线
度、风向、运气一系列的东西都有关系,人为因素也只是其一。我心理
素质一般,重大压力下心理素质更是不敢说,虽说作机师的心理素质都
不错,可我已经快退离一线了,此刻也仅是在二线隐着罢了,心里也该
跟着退了下来些。
被刺中的如果是卡伊西会怎样,本来没什么事的他,被流针击中倒
了下去,这不成了最大的反水事件!
再或者,两个都没打中,直接流标了?
那到死我都得说自己从来没练过什么飞刀,只是当时情急之下没有
什么高跟鞋之类的利器,情急了,就把束头发用的银发针随手扔了过去,
也没想怎么样,就想吓吓他们,结果还打偏了。
学过的东西太多,可没一样精通的,再误伤了卡伊西……。我想不
出来了,本来没有什么事情的卡伊西身上插着西殿的发针,算是自己暗
算他的,还是算自己真的没看清。无论哪一样,都够他吐血的。
结果比自己想得好得多,打中了,赢了面子,还在卡伊西面前小露
一手,好歹人家也是‘凡那’的中尉,施泰德指挥官手下的人,自然是
有几手的,不能被人小瞧的。尤其是打的很准,即使得意的暴棚,也得
压着,沉得住气,才是大将风范。
我不怕卡伊西,虽然一开始就不大的得意他,我想我最坏也是施泰
德的人,不看我的面子还得看他的面子,卡伊西再怎么不好说话,再不
怎么喜欢自己,自己压着点,躲着点,少在他眼前晃,他又能怎样。大
不了退货,让新人来接替自己接着陪他转罢了。
拉法拉、安东哪个都没有我好说话,遇到我,还是他的幸事那。
不多说话,没什么笑容,过个水洼大不了搭一下手腕。我好象比他
感性的多,也许正是过水洼时他伸出手来,搭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才是
自己愿意多理理他的原故吧,看上去好象自己很容易被感动似的……
原来,我们在一起,可以有这么多的回忆。
为什么远离安东,我花了几年的时间都没大想明白,是自己选择远
离他,还是在不自觉的远离他。
在从卡伊西出现以后,安东渐渐开始淡出视线。是我在控制选择在
远离他,还是真的是因为我们在一起已经太久。
那么卡伊西那,如今的如今,如此的相象。
最关键的时候卡伊西会出现,出现了又消失,可以就此轻易的放手,
真是比较狗血的事情。
剖的太多,也不一定能剖白了,剖得太深,也不一定能见骨。
到底希望是什么,我总感觉该热血点的时候就热血点,年龄越大热
血的感觉就是越少,甚至减到没有。
这次,就算是热血一次吧。
任性过了就是热血,热血过了就是任性。
伤感,真的伤感袭来的时候,是看着卡伊西的背影离开时,以往看
过施泰德的,安东的,都没有这种感觉。那是一种很莫名的伤感,难道
就这样了吗,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吗,从此我们再无关系,生生的各自回
到各自的世界中去。
不忍,原来真的要割舍一些什么时,却是这样的艰难。
就是嘴上说着没什么,可内心为什么会很难受。
我不知道他们的结局会是怎么样,也许要不了多久,等不了多久就
会有所改变,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我没有经历那么长
的等待,有时候等待象是一个快要窒息的绝望,庆幸,认识他们,还没
有那么久。
可能结局或者说是永远没有结局,是,或是不是自己所想看到的东
西,也有可能是往自己想看到的方向靠一靠,都有可能。
我没那么强大的心理,没有那么要去坚持的信仰。
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肯定到任性的地步,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
事情,发生什么样的变故,他们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就算是不能再一起
继续走下去,至少他们可以绝对的活下去,哪怕是天各一方永无见面之
日的相守相望下去。
就象曾经的自己,根本无法,对卡伊西,下手一样。
剖一下,也不会死。就再深剖一下,也无妨。
以他的性格,也许结局还有可能比天各一方,永远见面之是的相守
相望要好一些。除非,只有一个可能性我不敢保,就是因为利益,在利
益面前,是自己重要,还是利益重要,有时候是很难以衡量的。
剖得再深一些那?
如果是卡伊西那?
你会怎样?
自己会不惜一切代价,绕上多少多少个圈子,也一定必保他不死这是
指定的。即使不能相望,即使不能相守,最少卡伊西可以做他最想做的事
情,没必要让他活的那么辛苦。
我感觉自己释然了许多,感冒后喝一些加气酒的结果就象是在发面的
时候加错了酵母。
认识一个人没有那么久,他消失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过。认识一个人
没有那么久,是那,认识那么久……
我无法挽留卡伊西,他不是‘凡那’的人,也不是安东,站在那里自
己用什么来挽留他,没有任何,我想不出任何来。
曾一度认为,选择新的任务而离开安东是因为,我们已经快走到了尽
头,如果再继续下去,那就象是一个瓶颈,没有再走下去的可能,我们都
将窒息,都将无法再继续。
我已无法去改变这个情况……
还是那句话,无法剖得太白,剖得太白,也许所有的人都会难过,自
己会更难过罢了。
我还是不太擅长煽情。
一大堆的问题,我没心思花时间来想,因为有些事情只会越想越复杂。
但也有简便他们的方式,就是偶尔的任性一次,不管有什么样的理论,在
任性中什么都不是事了。
花了这么久,才渐渐明白为什么开始不太喜欢卡伊西,有时候仅仅是
因为太在意一个人,反尔对他格外的冷漠。这里面包含的东西太多,就象
是明明你想走得离一个人很近,可最远的距离就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对你
没感觉……
所以,冷漠。
你无法理解那种悲伤,在雨夜伴着阵阵雨声袭来,那种无声在心底漫
延的感觉,你无法说明它到底是悲伤,还痛苦,还是难过,这感觉很微妙,
是无声的,象雨一样,渗透进来,把你包的满满,把你浸在其中,然后,
随着黑夜一点点,将你,与你的一切吞食掉。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是被触到了心底最阴冷的地方,还是刺
透了灵魂,我们这样的人会有灵魂,会吗。不会吧,没有希望与未来,居
然眼泪哗哗地……
理性,太擅长用理性的人,往往会在最该理性的时候变得感性。
擅长感性的,理性起来更是能吓死人。
此刻是理性多一些,还是感性多一些,如果感性多一些,就不会这么
难过,如果理性多一些,就不会这么任性。
爱可以多一些,即使是一辈子的朋友,也可以爱更多一些。
无关幸福,也可以,比幸福更多些。
我无法回头去审视整件事情。即使去审视,还是无法得到更好的答案。
索性还是一如既往,虽然有时候感觉不能太依赖,但还是依然希望。
我不知道卡伊西的内心是否是强大的,还是早已经开始变得强大起来,
他的那种淡然,在我看来绝不是因为强大而显现出来的淡然,那种淡然我
感觉了很久,终于明白,那是一种真的淡然。
如果恐惧是一种会如影随形的东西,是在人潜意识中就早已存在的东
西,在某一个暧间会随着人的本能而被激发出来。那么,他的那种淡然神
色是一种早已超脱后的淡然,不是他不恐惧,不是他不害怕,而是他已经
没有什么可以恐惧的了。这种感觉,让自己在他身边时,很长一段时间都
非常难受,是一种说不明白的难受,如果不是伙伴,我宁愿和安东在一起,
最少看上去他是正常的,内心也还算是正常的,但卡伊西不是,他看上去
很淡然,内心,我看不到,更感觉不到……
一直以为,任务结束后,我们就不再是伙伴,可以不用在一起,彼此
不会再有什么。就象是最初自己一直期望的那样,给足施泰德指挥官面子,
把‘凡那’机师以做得最好的程度来应对他,我对他那个位置上的人素无
好感,不远不近的罢了。
他把那包赤石干燥后的花瓣交给自己,转身离去时,我才发现,自己
是那么心痛。
不是剧烈的,没有压迫感,也不是猛的揪心的痛,也不是淡淡的很惆
怅的,更没有什么痛的无法呼吸之类的,种种……
伤感,无法抑制的伤感,不是感动,也没有感动的成份。
是伤感,他是一个背负一切的人。
我讨厌洞察别人,非常讨厌,可偏偏据有这样的能力。
他那么强,是没有什么可以去值得同情他的,因为保自己都未必能保
得住,怎么可能去同情那么强的一个人。
只是,我可以把对他的感情处理成淡的如水,的确也完全可以做到这
一点,对他可以微澜不惊,甚至是不给找到麻烦都算是很好的了。
背影,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也许,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什么
关联了吧。不会,我安慰自己,不会是的,他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的,只
要他的背影是在自己视线中消失的,只要他活在自己的视线中,他就是很
重要的人。
伤感带来的心痛,深深的伤感,卡伊西带给自己的感觉,也就是自己
可以洞察到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伤感。
是他本身,让我心痛。
不一定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却是被自己一直心痛的人,这就是卡伊西。
他用他的平淡,背负着一切。他让人伤感,却不是他直接给你的,你
心痛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真的能走到心底的人,才能感觉出他给你的
那种心痛……
大概什么痛他都可以穿胸而过吧,所以他才淡然。
可我不喜欢,我宁可看着卡伊西痛苦或是难过,也不愿意他用淡然来
的应对一切。搭档安东是那种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他不关心的事情,与不关
心的人的人。别人千万的感觉都没有自己一分的重要,说直白了就是,谁
的死活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要你不是他关注的人或是事物,即使是
天崩下来,对他都没有作用与感觉的,他可以强到没有感情,所以我从来
不会心痛安东,他没有什么是可以用来心痛的,可卡伊西不是。
如果说安东站在自己的身边时,自己是不用考虑很多事情的,因为他
在那里自己就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如果是卡伊西,那就是另一番感觉,
平静,他只要很平静的站在那里,自己就很平静,这是一种气场,在他的
气场中多棘手的事情,哪怕是自己无法应对的事情,只要有他在,都可以
被平静掉。通过艾撒的事情,我明白为什么施泰德会选择不是‘凡那’的
人的卡伊西与自己搭档。可是当年自己还是太年青,只看出了一部分并没
有完全明白施泰德的用意。
自己是‘凡那’最可洞察别人内心的人,他将自己放在了卡伊西身边。
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卡伊西左右,整个过程中
卡伊西会不会感觉不适。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细小的细节,每一个事情的处理过程与
方式,都在别人的洞察中渡过,会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
突然自己就感后悔,为什么那次我们分开时,我没有问向卡伊西,真
的有几分后悔的感觉,只是后来又想了想,就算是自己真的想问他些什么,
那么自己又该问他些什么那?
汽泡酒喝多的时候,我还真的想了想,在脑子里列出一堆来,或左想
右想的又变成了不知所云。我要对他表述什么,说他伤感吗,没有,他很
健康,在他面前自己才过于的柔弱,说他背负一切吗,他面目平静很轻松,
没有什么愁眉不展的样子,再或者我诱导他到外面走走,不要飞在一个地
方,不过如果是那样,恐怕就不再是个人问题了,他可是人家的‘幕僚长’,
就是他同意了,恐怕一帮人都不肯放手。
不要,找一个有很好阳光的一天,有个机会把他骗出来,就说是施泰
德找他,然后当然是施泰德不在了,那就请他喝一杯。喝酒应该是喝不过
他,不对,不应该是应该,而是根本不可能,我看过他在艾撒宴会上的表
现,这个根本没有一点可比性与优势。不过,小喝几杯汽泡酒应该还是可
以的,让他放松下来,看着他心情不错的时候,试探性的问他有什么难过
的事情或者是不太开心的事情吗。只要他开了头,说上几句,自己大可劝
劝他。
又想了半天,他能有什么伤心事那?
被甩了,算了,应该有好多人在等着转手那。
作为‘幕僚长’很清贫吗,卡伊西一般人应该也是养不起的。
病了,不会吧,他精力好的如果是老板,部下们都得死几个来回。
失去了很爱的人?可是,为什么我在他的眼睛中,身上,却感觉不出,
不会,自己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暖温,那应该是一种类似于爱的东西,
围绕着他,丝丝紧扣,淡的感觉不出强烈,却是那么执着……
于是,隐隐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汽泡酒的作用下,我希望那是幸福,
我希望哪怕是自己的错觉,我都愿意希望,那是幸福。
我被吓了一跳,原来自己越喝越清醒。
守护一个这样的一个人的人,他的内心不是强大,应该是有足够的温
柔与温暖,且强烈、纯净、执着、持久。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卡伊西并不
拒绝,愿意被这种温暖守护着。
我又吓了一跳,不是越喝越清醒,是酒本身的度数实在是太低了,低
到都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此,突然就笑了,这对于施泰德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情报。
只是,我想守护他一下,这是本能,直觉来的第一重要,我确信这是
自己的第一直觉,在内心不会有什么抉择或是犹豫。就象以往很多次那样,
自己一直被他所守护。
安东,‘如果有一天我们被困住了,只有你能出去你会怎么办?’
我说,‘我不想对不起你,不过,我真拖不动你……’
‘如果,是卡伊西那?’
‘或许,我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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