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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维持着微妙的关系。
阳光从窗子外撒进来,暖暖的阳光中卡伊西慢慢醒来,透过开着的窗
子他朦胧的看到在外面,旧藏正在阳光下凉晒着几件衣衫。他侧身看着窗
外阳光中的旧藏,午后宁静的阳光明媚的照在他的身上,很静很美的一幕,
纯静的有些让人不忍打扰。
‘也许,你是一个重要的人,不知在何时,自己突然的发现,自己开
始在意你。我们简单的支言片语,含含糊糊不亲不近的招呼,我们都是那
种不太容易改变自己的人,但偶尔的我觉得自己会有意的向后撤一步,让
着你……,可也有些时候,也能感觉那一小步是来自于对方的。’
卡伊西坐起身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在什么时候睡去的,对
了,可能是在中午的时候,在午饭后自己本是坐着看书的,可在什么时候
自己却深深的在阳光中睡去,那时的旧藏正忙着在厨房中调着餐后的钦品。
窗外的旧藏转过身来,他好象已发现了卡伊西的醒来,转身间他看着他浅
浅的笑了笑。卡伊西与旧藏隔着窗子对望着,风吹动着旧藏的头发还有窗
子边束起的白色绣花纱帘,他象个阳光的宠儿,沐浴在最温暖的宠爱中。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他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旧藏的世界,除了白色就是酒红色,白色象他的性格与微笑,淡淡的,
淡到没有颜色的地步,而红酒的颜色就象是他的头发,飘飘的,象天边的
红云。
在他成为小队长之前,一直是一个很闲散的人,闲散的生活,闲散的
每一天的步调,直至有一天他又因为迟到最后一个来到聚集地,在他发现
自己已经迟到前的一段时间他已经做好准备,在队长没有让他闪,他就主
动自己先闪了,反正结果是一样的,与其看对方的脸色,还不如自己躲掉
这令人痛苦的差事。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小队中的一员,更谈不上是什么核
心人物,或者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在这里是一个多余的人,他不认同他们,
认同这些被称之伙伴的人,当然他也不指望这些人会认同他,把他当在是
什么伙伴。他只是在这里打发着日子,简短的,算是出于礼貌似的打个招
呼,要是心情不佳就假装是没有看到好了,任他们满还是不满的目光在他
的背后撒落吧。这帮老资格的家伙,与他这个新人就是这样的无法融合,
他在有意的疏远着他们间的距离,若不是罗,他是不屑站在那里与他们并
着肩的,反正这帮家伙也是不大喜欢他的,可罗在的时候他必须在面子上
还要罩得过去,他必须的笔直着身子站在他们中间,认真而神离的听着罗
在向他们部署任务。有时候他更希望罗轻淡的说‘旧藏这次你来做后援’,
这是旧藏最喜欢的事情,所谓的后援可是说是任务中比较重要的一个程序,
可是,在他们这帮人中这个后援却相当于幕后休息的角色,他们谁会想依
靠他这样的一个后援来拯救自己那,要是靠着他,那还不是自己赌上一赌,
靠自己的能力最后挣扎一下似乎是比他这样的一个后援靠得住吧。难道,
自己是这样的不堪,旧藏会把那抹窃笑不经意的浮现于唇边。在他们有可
能在前面浴血时,午后的阳光中,旧藏会在角落中看着天空,享受着温暖
的风,这就是旧藏式风格的后援吧。
罗对于旧藏一直是不置可否的态度,在旧藏的眼中、心里,罗应该是
一个典型的现实主义者。他们的性格比较合,因为旧藏总是在罗视线看不
到的地方,罗也善于将旧藏放在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旧藏知道罗一直对
他都是任意而宽容的,也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也许自己是不会在这里停
留太久的,他不讨厌罗,这是他的一贯的想法。而他又做不为罗这样的人,
那样会让他闷死的。‘埃伯’并没有象旧藏想的那样,它远远的超过了旧
藏对它的期望,他考虑过他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他找不到来自于它的信仰,
他不是一个有信仰的人,信仰对于旧藏来说是种太空洞缺乏实际的东西。
罗那,他有没有信仰那,旧藏有时会把目光停在站在队伍前面的罗的脸上,
他在审视着他,他每时每刻都在思考,旧藏会泛起一丝冷笑,在罗平静的
外面内他的那颗心在跳动着,象他的大脑一样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他的压
力很大吧,有时旧藏也会这样想。归根结底,他对于罗的全是想法,他们
没有很好的交流过,交没有深谈过什么,他们的接触非常的少,少到有些
的可怜,一次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罗和他的话并不多,打了个招呼算是
认识了,后一次是他们坐在餐桌前,旧藏不是太喜欢这样的与人面对面的
坐着,尤其是和对方并不太熟悉的状态下。他给罗倒了一杯茶,罗说话的
声音很柔和,这使得旧藏开始对罗有了些好感。罗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
这是两次交手后旧藏得出的结论,他和罗的性格很互补,同时罗对旧藏的
态度让旧藏感觉不错,他比较在意旧藏的意见。他们彼此保持着各自的空
间,他们绝少的与对方谈自己,可在执行任务时他们却有着一种默契,他
是罗很放心的一个人。
罗是在一次任务中挂的,他的飞行器拖着长长的烟落了下去,他留给
他们最后的话是‘由旧藏接任队长……’,在还没来得及让旧藏抱怨什么
时,罗的飞行器就已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了。再后来他们在任务结束后去
寻找到罗的飞行器,那地方是一个大湖,除了平静的水面与深不见底的水
底外什么都看不到,于是他们剩下的人在那里站了一会,没有人多说话,
更没有人流泪,旧藏的心理有种淡淡的感觉,说不清那是悲伤还是别的什
么,如果说那是悲惨,可这感觉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久了就感觉不出是悲
伤,那么也就不能将它称之为悲伤了,而且他又有什么可以悲伤的那,死
的是罗,是啊,是罗,所以为什么而悲伤那?从那天,旧藏成了小队长,
主要是没有人站出来反对,旧藏曾希望有人站出来反对,可是没有人反对,
他想离开,可‘埃伯’的任命下来了,他成了小队长,很违心的那种,对
他而言真是极其麻烦的事情,让他想一想都头痛的事情,他怎么会做这样
让自己觉得不爽的事情那。
随着时光,他们一次次的出去执行任务,在旧藏看来这和打发无聊的
时间差不多。接下来更麻烦的事情出现了,旧藏的小队在一次任务中出现
了意外,随了他因为比较懒散的特性没有进埋伏圈外,他的队员们全让对
方伏击了。旧藏一个人回到了‘埃伯’那里,在他想法子把困在‘中心’
的人弄出来时他却意外的发现,‘埃伯’根本没有打算营救他的队员的意
思,这让从来对什么都不会太认真的旧藏真的认真了起来。在他还没有完
全的掌握情况一些他想知道的情况时,‘中心’的卡莫却突然的派来了特
使,看着特使,旧藏知道自己只有三种选择,一种是自己继续努力让‘埃
伯’出面来营救自己的队员,一种是和卡莫的特使去‘中心’看看卡莫那
家伙想做什么,还有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离开这。他觉得自己的性格应
该可以选择第三种方式的,必竟他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离开这个星球到另
一个星球去旅行不是一件坏事,可他还是没能说服自己让自己离开,因为
他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接受卡莫的邀请,‘最少那几个组员是罗交给自己的’,
他拿这个说服了自己走一趟。
卡莫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好,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卡莫避开了‘
卡特星’而是将旧藏邀到了他自己的活动势力内,旧藏暗自冷笑,卡莫对
于‘卡特’也不是绝对的。最终他与卡莫达成了条件,‘卡莫释放旧藏的
人,旧藏为卡莫提供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旧藏依旧散懒的站在那里等
着他的组员出现,他看着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来,天气很好,旧藏站
在阳光底下,他们没有表情的看着他,他们没有人问他,‘为什么你会在
这里’之类的话,他们就象是两伙人一样连话语有时候都是多余的,本来,
他们也从未真正的成为过一个群体。‘小队解散,任务的失败,是因为有
人给中心提供了这次行动与行动路线,不要再回‘埃伯’,信息来源于‘
埃中’’这是旧藏留给他们小队解散前的最后一句话,他不想和他们解释
什么,也不想让他们再多知道些什么。虽然他曾怀疑过自己的判断会不会
是失误的,可大量的事实证明就是‘埃伯’将他们的小队卖给‘中心’的,
不为什么,想知道答案吗?旧藏一个人走在未知的路上时,他曾想过这种
他根本懒得去想的问题。‘‘埃伯’两派其中的一派将旧藏的小队出卖并
与‘中心’达成条件,他们无非是‘埃伯’两派间的牺牲品罢了’。从那
以后旧藏退出了‘埃伯’成为了卡莫的线人,旧藏是可以找个机会离开‘
卡特星’的,不过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做个守信的人吧,最少要坚持到
自己认为已经可以离开的时候,不是他要为卡莫守信,也不是要为自己与
卡莫的协议守信,他只是觉得,他该为罗的组员们做些什么,而他能做的
就是用协议把他们救出来。如果是罗那,他会怎么样做?恐怕以他的风格,
只能是血战一场吧,那是很麻烦的事情,旧藏想。
关于旧藏的往事,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旧藏结束了回忆,他看向
一边卡伊西。卡伊西一直都在很平静的听着,这以前是他很想知道的事情,
就是象旧藏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卡莫的线人,这让他很是的困惑。现在他
平静的躺在屋顶上看着没有星光的夜,他欣赏旧藏,一种说不出理由的欣
赏。“伊西哥哥,也有喜欢的人?”旧藏很突然的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语法
问,“嗯”……。
赤石花差点死了,那是因为卡伊西没有照料好它。当有一天他注意到
窗台上的赤石花时,它的叶子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仅剩有秃秃的枝条。
‘喜欢的人’看着旧藏好似天真的眼神,卡伊西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想看着旧藏露出微笑,可他笑不出来,他可以感叹天气,他可以没有感
情的微笑,但面对旧藏时,他总是有那么种微妙的无法言表的感情。
他想起了雨夜中自己那个含糊的吻,想起了她闪闪的目光,想起了他
们这些年,想起了阳光下的男孩派克,他能想起的太多。他站起身来看着
黑色的天空伸了伸胳膊,回头看旧藏时,旧藏还在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象是在等待着。“喜欢的人,有啊,很多。”他伸出手拉旧藏起来,然后
俩个人并肩站在屋顶上,嗖嗖的风从他们身旁穿过,卡伊西伸起双臂,感
觉风从腋下吹过时给身体的力量,他感觉着它,就象是在空中飞行时一样,
只不过那是没有风吹起的感觉的,而这是可以感觉到自己能与风在一起。
“你的飞行技术怎么样?”他很突然的问身边的旧藏,“非常一般”旧藏
红色的头发被风卷起,象红色的云一样很快的又被风撕碎。“怎么会,身
为小队长飞行技术应该是非常强的。”卡伊西似乎正在渐渐的融入风中一
样,“很简单,我恐高,所以不太适合飞行。”“不会吧”卡伊西转脸略
带惊异的看着旧藏,“是真的,恐高,这个高度其实我就已经感觉到不安
了”旧藏示意了一下脚下屋顶下面的地面。“‘埃伯’的小队长,却是恐
高的机师,这大概是最灰色的玩笑了。”卡伊西站在中风笑了起来,他没
有想到过旧藏会恐高,难怪有时候他们坐在高处时旧藏从来是不站在边缘
上的,现在想起来还是有旧藏的道理的。“那你怎么飞行那?”卡伊西的
好奇心越发的无法得到满足步步紧追着,“尽量不看飞行器的下面就行了,
保持水平飞行。”旧藏好似十分认真的说,“那你在空中怎么战斗那?”
“我只做后援,极少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卡伊西将一只手臂揽在了旧
藏的肩上,他抱住他的肩哈哈的放声大笑起来,这是这些年来他听过的最
有意思的事情,还有最有意思的是旧藏那好似很认真的表情,他没有顾及
旧藏的面子,他只是觉得身边的这个旧藏太可爱了。
从那天,卡伊西一直希望能找个时间用他的双尾撑带旧藏好好的做一
次飞行。可旧藏那家伙总是可以找出理由来拒绝他,不是他正忙着调酒,
就是他说他看了一夜的菜谱正要研究明白一道菜,再或者,那个旧藏要收
拾他那几件漂亮衣服。“好了没有”多数的时候卡伊西不得不等在桌子前
看旧藏小心的往锅里加着调料,然后又开始慢悠悠的切着蔬菜,在锅里已
经开始发干冒烟时,旧藏的半成品却还没有切好……。经过了一段时间的
理论与实践,卡伊西与旧藏达成了某种共识,卡伊西切菜与水果的切功比
较不错,记菜谱的能力与对菜谱的理解力都要比旧藏强,旧藏对调料的准
确性与敏感性很厉害,于是每次做饭时,他们就成形了鲜明的分工。卡伊
西负责切菜与做菜,旧藏那则是站在一边放调料的。偶尔的旧藏也会懒散
起来,坐在饭桌边,桌子上放一块纸,旧藏把一道菜的所有调料一样样的
倒在纸上,然后推给站在一边做菜的卡伊西,剩下的时间他就可以坐在那
里喝着他最喜欢的酒等着吃饭了。每每这样的时候,卡伊西也会在经过旧
藏坐的位子时,用脚踢一踢旧藏的椅子腿以表示他对旧藏应付了事的不满。
旧藏那,只会躲在那拿着杯子窃笑,就好象那被踢的椅子腿不是他的一样。
一个有着明媚阳光的午后,在维尔堡深深的一条小巷中,卡伊西与旧
藏和派克与她相遇了。那是一条无法让人有躲闪余地的狭窄巷子,旧的石
板路因为走的人稀少已经开始长上青苔,他和旧藏没有选择热闹的地方却
与同样躲开喧闹的他们迎面的相遇了。同一条巷子,只是他们的起点不同,
但走的却是同一条相同的路。
她穿着她白色的衣裙,还是宝蓝色的束发带,依旧还是挽着派克的手
臂,象城市中所有的热恋中情侣那样依偎在他的身边。他和旧藏正说笑着,
象一对亲密无间的朋友,只是一个是‘卡特’的卡伊西,一个是‘埃伯’
的旧藏。说不上是他们谁先发现谁的,可能是同时的他们发现了彼此双方,
于是,四个人面对面的站在空空的长长的巷子中沉默了下来。阳光从巷子
的上面撒下来,照着温暖光中沉默的四个人,他们无法躲闪,无法逃掉,
象是被卡死在了巷子中间的咽喉处……。
“你就是伊西哥哥常常提起的人”很突然的旧藏眯起眼睛甜甜的笑了,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旧藏已经上前拉起她已经离开派克手臂
的那只下垂了的手,然后伸开手臂轻轻的抱了抱她的肩。一边的派克被旧
藏的这个很亲密的见面礼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天那,旧藏,真亏你想得
出来……’卡伊西差点闭上眼睛,他实在不忍看这一幕。“你的女朋友?”
她支唔着稀里糊涂的问向卡伊西,她要开玩笑也不能在这样的时候开玩笑
呀,不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卡伊西确定她是没有开玩笑的。“我的朋友旧
藏,不过,他是男的。”卡伊西很尴尬的看着她说。有人笑出了声音,这
本该是很严肃的场景,却有人笑出了声音,派克在不停的笑着,恐怕这是
他见过的卡伊西绝无仅有的尴尬样子,他在一边已经实在是忍不住了,尽
情的表达着他发自于心底的笑声。所有的人全笑了,包括卡伊西自己。
旧藏是个很有人缘的家伙,她好象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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