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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中立卧底·XS猫族※),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卡特星——微笑的泰德—迪玛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1月31日14:55:27 星期五), 站内信件
弯延的小河转过丘陵横卧在那里,这是‘卡特星’最宽阔的地方在视线
里能望的很远。悠悠的风吹来这里是缓解疲惫最好的地方,因为安东的改进
‘漫步者’的继航时间几乎提高了一倍,在这一点上‘凡那’‘漫步者’就
已远远的超过了其他地基。施泰德又离开了基地,没有人知道他上哪去了,
拉法拉是一直维护施泰德的人,施泰德比较信任他,所以谁想从拉法拉那里
打听到施泰德的去向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备战状态中的基地弥漫着一丝紧张,
大家差不多都预感到了,或是或多或少的听说了一些关于基地的事情,可谁
又能改变得了什么那。有很多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打发着时间,确却的说有
点象是等待着,可他们等待的又是什么那,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自己需
要的是什么吧。
在丘陵上我打发掉了几个下午和几个傍晚,可能这看上去有些消极的情
绪,连安东那个家伙也变的懒懒的不太愿意说话,有几次遇到他时他正若有
所失的发呆。安东变的正常了,还是变的更加不正常了?看着他那失落的神
情做为搭挡本想和他说些什么打破沉闷的的气氛,可反过来却发现自己却被
安东拖进了那失落的消沉中,也和他一起陷入沉寂,什么时候不知不觉间我
竞会受到这个家伙的影响。看了一下时间还要等上一会,这的确是件令人头
痛的事情,需要坐在这安静的丘陵上想一想,也许也想不出什么,不过最少
可以让心情安静一些。这是一个没有人可以打扰的地方,也是‘卡特星’最
美的地方,很多年前如果有什么事情我都喜欢坐在这里看着‘卡特星’的天
空还有绿地静静的思考。如果没有内战,如果没有战争,一切会是怎样的?
一个星际旅行者,驾驶着一架小行飞行器穿梭于个个星球间,寻找失落的文
明与古迹……
又是那条曾是那样熟悉的银色走廊而此时从这里走过心情却是这样的沉
重,没有一丝的兴奋,沉沉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原来的会有的紧张不知在什
么时候也已荡然无存。仅仅是九个月的时间好象一切已经变成了完全另一幅
的样子,九个月前通过这条走廊时基地与‘凡那’还算是正常的状态,而此
时不容改变的事实就终有一天要选择放弃‘中心’或是‘基地’。阴沉沉的
心情微澜不惊,这样平静的心情,墙壁上折射出的银色的光芒冷色的基调。
‘按地理优势来说‘中心’还是占有很大的优势,单纯的从‘凡那’或是‘
斑’的角度来说,他们任何一方如果单独行动的话都不会对‘中心’构成威
胁,换句话讲如果‘中心’能维护住自己的统治,哪怕只是做后援提供飞行
器、燃料、机师、给养只要调动‘凡那’或是‘斑’任何一方的势力都可以
消灭他们双方中的一员。就算是‘凡那’与‘斑’联手对于‘中心’来说,
最多会是平局,可是在几年来前是这样的。而现在‘中心’内部早已四分五
裂,几伙的势力在内部就在争斗着,都在培养着自己的势力来明着暗着争夺
着权力与地位。这样的一个实体,看似完整的实力其实在精神方面已经脆不
可击,就算是现在真的面临一场战争,或许他们最先考虑的是保存自己的实
力,而这样造成的结果是‘中心’早已变成了一小块小块零散的势利,只要
一点点的吞没,吃掉他们,那么最终的结果是曾经强大的‘中心’会在很短
的时间内被蚕食掉。施泰德说过‘中心’会引入外援来维护自己的政权,按
现在的形势来看如果必要的话‘中心’会这样做的。要是‘中心’这样做的
话就等于是在出卖着‘卡特星’的利益。‘卡特星’的机师们曾经用自己的
热血与生命赶走过入侵,如果‘中心’的统治者再主动让外部势力界入‘卡
特星’借助于外力来维护自己的政权,那么这无疑是将‘卡特星’完全的推
向内战深渊。有一天‘中心’消灭了‘凡那’与‘斑’之后,‘中心’与外
势力的协议会是什么,将‘卡特星’的一部分变成对方的中转基地,还是为
对方提供资源给养,还是成为对方的从属国,最大的灾难恐怕还不是这些而
是出卖‘卡特星’的领土……’。
在银色走廊里头乱乱的,原本很平稳的情绪突然的变的有些混杂,‘如
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些做机师的会是怎样?我们是‘卡特星’的机师,
还是‘中心’的,还是‘凡那’的,还是按照惯例,机师只参战服从命令,
而不界入任何政治问题。最简单的处理事情的方法就是我们只要选择服从谁
的命令就可以,而其的前题就是不能出卖‘卡特星’的利益。如果现在‘凡
那’的命运在你的手中要你来抉择的话,你应该怎样的抉择?参战为‘中心’
干掉‘斑’,代价是可能牺牲掉整个‘凡那’基地与基地的成员和机师们。
而这样的目地是什么那?结果又是什么?目地是成为消灭‘斑’的一个走卒,
为维护‘中心’的统治加入内战而牺牲掉整个基地,结果或许是‘中心’的
地位更加稳定,而‘凡那’与‘斑’两败俱伤都不再对‘中心’构成威胁。
而‘中心’的统治者们可以更尽心的在内部争夺着权力,要是这样的话那么
只有再有一次外界的入侵,恐怕到那时连可以为‘中心’卖命的人都没有了。
可他们考虑过这些吗?‘中心’的内部已经开始在垮掉,他们恐怕看到的只
是眼前的这些,‘卡特星’的未来他们考虑过吗,失去了‘凡那’与‘斑’
对‘卡特星’的保护,就相当于‘卡特星’成为了一颗裸露在宇宙中的‘卵’,
从任何一个星球飞来的一块石头都会在它上面砸一个坑。‘中心’到今天这
个地步要面对四分五裂的内战,‘中心’本身应该负有不可推卸的负责。支
持‘凡那’的独立站在施泰德的一边?如果这样的抉择,那么……’。“你
好,中尉”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迎面走过来的那个年青的‘指挥中心’
人员正打着招呼,我冲他点了下头可却想不起他是谁,擦肩而过他身上的一
点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是一枚银色的徽章别在左肩制服的肩头上,‘一只鹰微昂起头展开了
一只翅膀,另一只翅膀叠起收起’。这是‘卡特星’机师的象征,只有取得
了‘卡特星’‘漫步者’的机师资格的人员才能在左肩上佩带这样的一个标
志,确切的很多人都把这看成是一种特殊的荣誉。是的,在我的左肩上也别
有这样的一个银色徽章,可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制服上的这个‘漫步者’
机师的标志却刺痛了我的眼睛。‘展开的翅膀象征着你们可以高飞,飞在‘
卡特星’任何的地方,叠起的羽翼象征着你们也样也会停留,保护着‘卡特
星’的土地,守护着‘卡特星’的空域与领土。你们可以展翅高飞了,不过
永远不要忘记你们是‘卡特星’的机师,是‘卡特星’培养了你们让你们可
以自由的飞翔,年青的‘卡特星’最优秀的‘漫步者’的机师们。’是雷尔
·卡莫将军把这枚徽章别在我的肩头的,这是一个惯例,由‘指挥中心’的
领导者给年青的取得‘漫步者’机师别上‘漫步者’机师的徽章。可能是佩
带时间久了已经有些忽略它,只是在刚才迎在走来的那名机师肩上的光芒却
再一次让人想起自己的肩上也别着同样的标志。
‘如果支持‘凡那’的独立,那么就意味着与‘中心’为敌,而‘中心’
代表的是‘卡特星’。自己是‘卡特星’的‘漫步者’的机师,只要支持‘
凡那’在某种意义上就等于与‘卡特星’为敌。卡莫,是卡莫将军一直把自
己提拨起来的,差不多这些年来有一半的时间自己一直是在‘中心’为卡莫
工作。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也是自己一直非常敬重的人。不能,不能与
‘中心’为敌,如果与‘中心’为敌就等与卡莫为敌,不能与卡莫为敌,不
能这样做。如果卡莫能够领导‘中心’,可是卡莫是职业军人不是政客,他
不会夺权,也不可能去夺权,他就象施泰德所说的军人的职责感会让他成为
一个傀儡。——“雷尔卡莫将军,也许他能够改变这些,我相信他是一个军
人而不是一个当权者”,“迪玛,卡莫将军是一个军人,很职业化的,但就
是因为这职业化使他正在成为一个傀儡,如果他能够看清他背后的指挥的集
团真实的目地后,也许他会退出,但就是因为他是一个职业化的军人,他已
不可能退出,就算是没有意义,‘卡特星’基地将军这个使命感会牢牢的卡
住他,让他无法退出,他所能做的只是将这个傀儡做到底,这是很悲哀的。
尽管卡莫也可以退出,不过如果真的他退出来了,那么就不是雷尔卡莫将军
了。”施泰德说的没有错,他们谁也不会退,卡莫会为‘中心’尽全力,而
施泰德的‘凡那’也绝不会后退。
出忽意料的是卡莫将军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将二份报告放在他的桌子
退出来上后,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轻松,要是他在办公室里或许还要回答他
的问话。在银色走廊的里刚刚拐过一个直角弯迎面遇到的竞然就是卡莫将军。
在我还没有想出来是向他问好还是说些什么的时候,“你好迪玛,是来送报
告的吗”,“是的”这两个字是勉强的挤出来的,不是因为卡莫脸上很难看
到的微笑,而是他将他的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胳膊上轻轻的拍了拍。诧异与震
惊的感觉就象是在极速飞行时突然的失去动力,那么一瞬间全部的神精绷紧
后静止在了那里。他微笑着以那种私人交谈时的语气说着话,一直到他向银
色走廊那面已走远后的一段时间自己几乎没有听到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再又
拐过一条过道后,一个人站在那里以头抵在银色的墙壁上,冰冷的墙体让绷
紧的神精慢慢的放松了些。
“你在这里看风景”,“你不是也来了吗,别告诉我是特意来找我的”,
“这话好象是我以前说过的,怎么现在你也会用了”安东又用他爱昧的懒懒
的声音挑衅似的说着。“上午没有看到你,他们说你的‘漫步者’离开了基
地,而昨天你已经提出今天停飞。”安东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而我的注意
力却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停留在了不远处的一小束‘星罗兰’上,在
那里有一只巨大的蝶正随着风微微震动着翅膀。它很美,美的很诡异鬼秘,
因为在它震动翅膀的时候随着翅膀的晃动,一会是红色的,一会是蓝色的。
它的翅膀有两个折射面会发出两种极为鲜色的色彩,巨大的蝶身就象是在变
幻着的两束光源一般的亮丽。“你看了它有一会了”,安东似乎的有些不满,
好象是我忽略了他的存在。“很美的冥蝶,我曾以为它在白天的时候也会是
紫色的,可没有想到在白天它会是红蓝两色,而且闪烁出的光芒一点都不逊
于午夜的紫色萤光”我微笑着转头看着安东。我看到的是安东眼睛中的意外
与诧异,“在你没有转过头之前我以为你在哭,可很让我失望”安东一丝一
毫都没有掩示他想说话,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就是这样想的。“你希望我什么
样子,一个人坐在丘陵上迎着风,流着泪”我笑着看着安东,这一次我故意
的嘲弄了一下安东,谁让这个家伙这样的自信。“安东什么时候会关心起别
人,很少见的事情”我又接着笑着看着他说。“看来你还算是了解我一些,
回答的没有错”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悠悠扬扬的懒懒的,风吹动着他的头
发,我看着他突然感觉他和那株‘星罗兰’上的冥蝶很象,他们都会变幻色
彩都诡秘的让人看不透,可能他们都是宇宙中飘荡的怪物吧。“你越来越让
我感到奇怪了,我以为你会为坠机的事情很难过,躲在丘陵的某一个地方伤
心的流泪。可现在我见到你却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欣赏宇宙的三
大美色的冥蝶,还有我。”在此之前我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当安东
说完那句‘还有我’时,而前题是宇宙三大美色,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伤心有什么用,也许在以前或许我会很难过,自己带的见习机师在训
练时出了事故,造成了坠机与学员的死亡,虽然是完全是个人的操作错误。
可是现在同样会难过,但不会……”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有些东西和
安东说他也不会感觉得到。“从‘中心’刚回来”,“聪明,是的”,看着
远方弯延的小河,旷野的风在一阵阵的风来,想说一些什么却发现还是什么
也不想说。“感觉打的没有希望,没有目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了”安
东在高兴的微笑的说着,我在他的脸上看到的是大胆的爱昧的微笑还有刻骨
的眼神,他自信的在笑着,他放肆的笑坏坏的告诉你,‘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掩示不住,你现在的样子非常的可爱。’“很有意思的事情呀,迪玛,‘
卡特星’的骄傲‘漫步者’的机师,居然有一天发现自己战斗到了没有目标,
这样的一个保卫体系,自己的人员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斗,为什么而生
存,生存的目地是什么,真是极好笑的事情。所有的,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从
你从施泰德那里出来就完全的改变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从他那里出来你就
失去了一切的目标,施泰德完全的影响了你,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达到我
与施泰德的程度而完全的掌握改进后的‘漫步者’吗。正是因为施泰德让你
诧异让你困惑让你找不到生存的意义与目标,完全的迷失了。只有这样的时
候才能放得下一切,只有放得下一切才能完全的掌握改进后的‘漫步者’。
不要把我施泰德理解成亡命者,最少你要想这样的理解就把施泰德理解成这
个样子吧,最少在理论上我不会承认自己是这样的。我和施泰德是同样的人,
而你不是,迪玛,最大的差异也许以后你会感觉得到,但在一方面我们已经
开始比较接近。迪玛,现在选择还来的及呀,是想变成和我一样还是和施泰
德一样都可以。不过我更希望你变得和施泰德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
总比要对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更有意思的多。这会在以后的飞行中增加
更大的乐趣,到那个时候我可以把你当成施泰德对待,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打落你的飞行器。”安东越来越兴奋,他说了自从我认识他以来最长的一段
话,激昂的声音与毫不掩示的狂热。“我是我,安东,你的理解错误”我把
一盆冷水泼向安东,希望他能冷静下来一点。“你不想承认施泰德影响了你,
使你现在感觉不到战斗的意义吗,小迪玛,这可不好玩,我在等着看你到底
是站在喜欢的施泰德这边,还是成为‘中心’的参战者。”安东在笑就象是
得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的笑着,开始的声音不大后来越笑声音越来越
大,他已完全沉醉在了自己诧异的圈子中,不介意身边的一切。“看着这名
‘卡特星’的机师是听命于‘中心’还是听命于自己关心喜欢的人,这真件
好玩的事情”安东怪怪的懒懒的声音有些的激怒了我。“如果是你,你怎样
选择那,安东”,他的笑声突在的停住了,几乎是在一瞬间停止的,那样快
就象是刚才笑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样。“这个问题……”他又露出了他那
个特有的鬼秘的动作轻轻的用手指触了触双唇。“这个问题根本不在我考虑
的问题当中”安东又爱昧的大胆的看着我的脸微笑了,“这种东西根本不值
得我来考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为什么要在这种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的事情上浪废我的宝贵的时间那。如果有这样的时间我更愿意这样的看着你,
似乎这能让我更感兴趣,或许会很动心那……迪玛”。他似乎看得透我的一
切,可他的一透却全被他埋在了深不可测的微笑之中,真真假假的,假假真
真的,相信他吗?不相信他吗?到底相不相信他那?此时那,看着他的眼睛
与他能把人盯入骨头的目光,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他说的是真话。是不是真
的和他说的一样,自己也在改变着,如果是在以前带的学员造成了坠机,自
己一定会非常的失落,绝不会象现在的这样平静的坐在丘陵上。施泰德?安
东?
在丘陵的风中我一直看着安东在笑,一直笑到连安东都觉得不太自然的
时候还在看着他的眼睛在笑。“有时间喝杯咖啡吗”终于安东以他绝无仅有
的方式打散了自己的处境,“当然”。在我们并肩走向停在草地上的‘漫步
者’时才发自己的头才刚刚能到安东肩的位置,草地上让桔红色夕阳的余辉
照射出的俩个人的影子一高一低看到去到是很和谐。突然我想起,在很久以
前也是这样的一个日落的时候,只不过那时是安东一个人的影子嵌在了夕阳
的余辉中……
--
所有的一切都看得透的双眼,唯独看不透自己的未来。
或许也会看透吧,却太悲哀了。改变不了的未来,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鸦对秀
一时的藏马曾说过,“所有的人中,我很喜欢你。象在思考为什么活着,很深奥的问
题。”鸦也很落漠,是在思考为什么杀人吧。怀着这些散乱的思绪,超出杀手的概念
了,差不多是杀人的艺术家吧。只是能被鸦喜欢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飞影如躯所说一直思考着死亡的方式,与藏马的生之思考,确也形成很有趣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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