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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中立卧底·XS酷猫※),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卡特星——雨夜的吻别—搭挡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7月13日11:39:23 星期天), 站内信件
潮湿的味道中微微透发着他的热量,恬静中我们随时间与玻琉幕外的雨
凝固在了这里。很难得的,搭挡间坐在一起,在这样的一个黑暗的雨夜中,
喝着同一杯咖啡。
雨顺着玻璃幕无声的划落着,寂静的没有声音的世界里就仿佛没有生命
存在一样。我们来打破这沉寂,还是让这让沉寂来慢慢的吞食着我们。雨水
的潮气与咖啡的香烈混在了一起,形成了微微的一种有丝香,又有丝苦的味
道弥漫在空气中。有一段时间我们都盯着桌子上的杯子呆呆出神,俩个人保
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那里,谁也不说话。
“安东,你为什么来‘卡特星’”我处在一种朦胧的倦意状态之中,“
这个么,在这里可能有能吸引我的东西吧”,我用手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他
的话我听不出真假来。“那是什么那?”我看着杯子反问,“很多事情是没
有答案的,迪玛,就象是你现在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和我,一起的坐在这里”。
一丝寒冷和着黑夜的雨水浸透了玻璃幕正从它的缝隙中渗进来,悄悄的在空
旷的大厅内漫延开来。‘他是一个有生命的个体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生
命的迹象那?那么,我是吗,为什么我也感觉不到自己生命的迹象’。“你
会离开基地与施泰德吗?”我问,“随自己高兴”安东突然的怪怪的笑了,
“笨蛋……”我也笑了,抬起了头看着对着的安东。“你从来都不属于‘卡
特星’,也从来没有属于过基地”淡淡的我用了丝微微嘲弄的口气轻声说。
“聪明,‘卡特星’来说对我没有意义,基地也同样,为什么为没有意义的
事情耽误时间,不是吗?”,我用手擦了擦头发将头转向了一边,这是一个
下意识的动作,这么严重与关键的问题居然就这样的被安东化解了,安东这
个家伙。“‘卡特星’对我来说曾经是一切”我看着对面的安东脸上没有一
丝笑的说,“一切,‘漫步者’是属于‘卡特星’的,而‘漫步者’机师就
是‘卡特星’的核心。”,“那么,这一切中,有我吗”一个爱昧而大胆露
骨的微笑,“这一切都是对等的”没有理会安东的微笑,“这是一种均衡的
力量……”自己的思维开始混乱,猛然的我看到了安东的眼睛,那么一瞬间
我们的目光对视上了。很难见的,我移开了目光,是因为我无法去面对它们,
一瞬间突然的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尴尬,在安东的目光注视中我所能选择的只
有逃避,否则我怕自己目光中带出一丝慌乱或者是一丝不经意的流露。这个
安东,好象早已经发现了这微妙的变化,死死的他的目光就贴在你的脸上,
时间久了让你的视线无处可逃,最终被这有丝炽热的光再一次的拉回到同一
视角上。
“我好喜欢‘卡特星’”自己摇头笑了笑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当我再
看向安东时眼睛中的微笑挡住了安东目光,两个目光中的微笑撞击在了一起,
在俩个人中间形成了一道微笑的墙壁,终于挡住了安东大胆而露骨刺探的含
笑,同时也将自己保护在了不置可否的微笑之墙后。“还有施泰德吧”安东
有了一个高了一个声调的声音懒懒的说,我笑了“是呀”,安东目光中的微
笑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种他特有的诧异。这是我最喜欢的安东的一个表情,
在有时候面无表情或是充满表情的安东的所有不经意间,最喜欢的看到了就
是安东偶尔的极少见到的那丝失落,也许他自己并不会查觉得到,但是对我
来说这已经足够了,他现在的样子很可爱,桌子的这面我看着安东还在微笑
着。“很意外,安东?你以为那,你以为会是怎么样”我看着安东还在微笑,
“噢,”安东的目光停在了杯子上不再说话。窗外的雨还在无声的下着,据
说雨天会让人的心情格外的沮丧,尤其是漆黑的雨夜,倦意与寒冷悄悄的侵
袭着生命的机体热量,渐渐的在悄然中厄杀掉他们的生命。“看来,你决定
了,施泰德”安东用了几个不连贯的词低语着,仿佛这几个词是在说给他自
己听的。“你是怎样想的那,你认为,或者说,你是怎样来看这件事情的”
我看着安东不再微笑而是换上了平时最喜欢对安东用的口气说,杯子中还浅
浅的留了一丝咖啡的杯底,透过杯子中的倒影,安东正低着出神。“‘卡特
星’的中心工作人员,基地的工作人员,在两者之间,中心的地位应该是最
优先的,因为中心代表的是‘卡特星’,而基地是‘卡特星’中心的下属,
从理论上讲,‘卡特星’人员第一服从是‘中心’的利益,因为他代表的就
是‘卡特星’的命令,其次才是下属的基地。不过,如果因为私人原因侧重
于基地也是可能的,你对施泰德有着一种越出常规的感情;但是,我总是觉
得你对‘卡特星’中心也有着一份特殊的私人感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从私人感情上讲,中心与基地在这一方面都已经扯平,你应该保持中立才对,
迪玛。”安东抬起了头,我微笑着看着他,用目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
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安东突然的停下来侧了侧头看着我,他笑了,
那爱昧的笑又一次习惯性的出现在他的脸上,嘴角上,眼睛中。“你和那个
施泰德越来越象了”安东又开始用来整理起头发来,就好象刚才的那个聚精
汇神分析员一下子和着雨水的潮气一起蒸发掉了,“象吗?什么地方象?”
这一次感觉诧异的人是我,自己没有想到安东会突然的这样说,没有理由的
这样说。“天使……”安东用从头发上滑下的手捂住了前额随后弯下了身体,
他的手挡住了大半个脸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天使”我重复着安东的话微
微向前倾了倾身子试图看清桌子对面的安东。对面的安东双肩微微的在动着,
手与手臂埋在身体与桌子边缘间将低下的头挡的死死的。‘为什么安东要说
施泰德是天使,施泰德和天使有关吗?为什么他会说我和施泰德相象,安东
的天使指的是什么’我停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弯着身体的安东还有他微动的双
肩。
“安东”我大声的说,“你们就象是一对天使一样”安东抬起了头,我
最先在他用手挡着的脸上看到的是闪在他眼角上的一丝晶莹,然后我看到的
是拿开手臂后正在开怀大笑的安东的脸他的双肩在不停的抖动着,他不再弯
着身体而是将身体向后仰去,他在笑,从无声一直到笑出声音、笑出眼泪来。
从未有过的气愤,如果不是我们的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也许我真的会对安东
出手。“你们是一对天使,长着翅膀的天使,扇动着翅膀,逆着阳光,象冥
蝶、象星云,一对可爱的天使。我是迪玛的朋友,却不是施泰德的朋友,我
是施泰德的朋友,却不是玛迪的朋友。你们是一对诡异的天使,有着翅膀可
以飞翔的天使。好可爱的天使。”
雨还在下着,黑暗中灯光也变成微小茫然。
“雨还在下”我和安东站在基地餐厅的门口雨搭下,风将细微的雨丝吹
过来凉凉的。
“可能会下一夜吧”安东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悠然的看着什么也看不
见的天空。
“这样走回去也许会淋透的”我伸出手,雨搭外,雨滴落下来,落在手
臂的皮肤上。
“我们站在一起避雨?”安东还是抬着头好象能从那黑暗的天空中看到
什么一样。
“我们要是在这样的雨中走回去,会不会很变态?”我转过头看着身边
与自己并排站着的安东,似乎很认真的说。
“我们这样的人要是真的站在这里避雨,我觉得更变态”安东说。
我在夜色中笑了,安东也笑了,他说的这句话正是自己想说的……
这是一段很漫长的路,黑暗、冷雨与空旷中的孤寂一起的袭来,很快的
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湿贴在身上,开始还是暖的,再后来冷冷的压迫着呼吸。
可是我已经感觉不出来什么,因为自己的注意一直集中在身边的那个安东身
上。“我该怎么办那,安东,在面对施泰德的基地与‘卡特星’的中心时,
到底是中心的利益是第一利益,还是我的老师施泰德的基地利益是第一利益
那,我是‘卡特星’成长起来的机师,在自己的眼中没有中心与基地之分,
只有‘卡特星’,可有一天要让我将这一切分开,将同一个‘卡特星’分成
中心、分成基地,再分成几份,让本是一个的概念‘卡特星’分成若干份,
然后再做出去向的抉择这是不是很残酷,那么谁是对的?是中心在背离着‘
卡特星’还是基地在背离着‘卡特星’?规定上机师是不参政的,只服从命
令,那么现在要服从中心的命令,还是要服从基地的命令?他们到底哪一个
会是给‘卡特星’带来灾难的,哪一个又会是给‘卡特星’带来希望的那?
安东,要保卫‘卡特星’和平的机师们现在却要在她的大地上燃起战火,他
们是热血的战士还是战争中操作的傀儡?我觉得我的老师是对的,可是做为
‘卡特星’的机师却又是不能够接受施泰德的说法,否则真的会战斗到没有
目地的。那么,安东,战争是什么那?难道就是先从自相残杀开始?那么机
师们那,也是战争中的武器而已?机师为战争而存在的,没有了战争就没有
了机师的价值,能体现一名好的机师最好的价值就是他在战争中的战斗表现,
而战斗表现又是以伤亡的数字来记录。安东。”
我们在黑夜中前行着,雨伴着我们一路的走来,又伴着我们一路的走去,
我们的身影踏过水洼消失融化在夜色中,我们的气息正温暖着孤寂的黑夜。
“这种问题需要去想吗?我好奇怪你,玛迪”习惯性的身边的安东用手
轻轻的触了触双唇,那懒懒爱昧的声音象是夜中对情人的低语,玩味、低婉、
缠绵。“只要能体验在极速飞行时的激情,还有战斗时的兴奋就够了,至于
你所想的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会考虑他们,这只会浪费时间而已,没有意
义。迪玛。”,“可我们是搭挡,你应该告诉我”可能是自己有些急了我停
在雨中转身看着安东说。“搭挡?”安东重复着用了一个反问句,雨水正顺
着我的脸滑下来,几缕被雨水湿透的头发已经贴在面颊上。“我们是搭挡?”
安东又说了一遍,“是吧”自己的声音很低也很小也许自己在说这句话时已
经有些明显的信心不足了。“好吧,搭挡,施泰德一样的,天使,你会成长
起来的,让人好期待……”安东不再说下去而是用了一种带笑的声音低低的
笑了起来。
“和搭挡说晚安时应该用搭挡的方式吧”安东突然用一种很可爱的声音
说,雨小了些,可以听到水滴落在地上水洼中的声音,四下静静的连‘卡特
星’的植物也悄悄的躲在黑色中用沉睡来驱走雨水的寒冷与寂寥。“什么?”
夜雨中在住处道路的拐角处我和安东面对面的站住,他要走向另一个方向。
“我是说搭挡间告别的方式”,我还是没有明白安东在说什么。“一个吻”
安东用一种超温柔可爱声音爱昧的说,“你在开玩笑,安东”我笑了笑,对
他的话有些的粹不及防,安东这个家伙,我只能把安东的这句话当说笑来看。
“这才是搭挡间告别”在自己还没有再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对面东安的脸已
经贴近了过来,本来也许是可能会闪开的可一瞬间一种力量将自己凝固在了
那里。寒冷的黑夜中穿过冰冷的雨一丝淡淡的温暖贴近,近的可以感觉到他
的呼吸还有属于他的那种特殊的感觉,暖暖的、痒痒的,这种逼人的感觉和
力量竞可以将自己定在这而无法逃避开。一切来的是这样的快与突然,什么
都没有时间来想……,“晚安,迪玛”他的嘴唇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动了动,
自己能感觉到他的面颊的温度几乎是贴着自己的面颊划过的,这很象是一个
亲蜜的吻,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上看去都是这样的,只不过我知道他只是在我
的耳边说了一声‘晚安’而已,可是就是感觉太近了一些……
安东走了,在他走出很远后我才发觉自己心跳非常快,安东说完晚安后
眼睛中爱昧的微笑还残留在自己的眼中,让人觉得他那习惯性的坏坏的笑中
隐含着什么……
拐来过,就在几米远住处的台阶的雨搭阴影中站着一个身影,不用看的
太清楚我就知道,那是施泰德。他站在台阶上高处,我相信刚才的安东的晚
安告别施泰德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站在台阶下我看着上面雨搭下的施
泰德停在了那,突然的意识到,安东微笑中的一切仅在几十秒后得到了答案。
是的,安东早就发现了站在雨搭下的施泰德,只不过他一直仅仅是装做没有
看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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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看得透的双眼,唯独看不透自己的未来。
或许也会看透吧,却太悲哀了。改变不了的未来,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鸦对秀
一时的藏马曾说过,“所有的人中,我很喜欢你。象在思考为什么活着,很深奥的问
题。”鸦也很落漠,是在思考为什么杀人吧。怀着这些散乱的思绪,超出杀手的概念
了,差不多是杀人的艺术家吧。只是能被鸦喜欢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飞影如躯所说一直思考着死亡的方式,与藏马的生之思考,确也形成很有趣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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