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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绿衣舞·酷猫一族※),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擦肩而过·现实与回忆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5月25日10:44:23 星期六), 站内信件

    又是十七八个小时没有睡，这样的状态大概坚持了二个多月的时间比
以往一天要睁十六个小时似乎是高了些。但比起因加班四十八小时只睡了
四小时记录来说只说是一般化了。

    清晨抱紧着被子与枕头有一种死活不愿松手的感觉，耳朵里听着时间
的秒针一共走了180下三分钟，然后一咬牙跳了起来。又要迟到了，从起床
到冲到大门外一共用了八分钟，这里面还包括了涮牙，只是没有时间梳头
了。

    都市里的车来车往无形中就是种生活节奏的压力，飞奔的车子，流动的
自行车的车流。有人说我是一个眼睛看到哪里心就想到哪里的人，我不知道
是不是这样的，很多的时候我希望能停止这感觉，因为有时这特殊的感觉会
将人拖入一种时间的轨迹之中，越陷越深，会有一种时空的流失的感觉。很
多次站在陈旧的欧式老楼前抬头静静的看着斑驳的墙体与漆黑的窗子，在那
一瞬间时间好象在倒流，卷着自己回到了七十年代，六十年代，五十年代，
仅仅是那么一瞬间自己已完全脱离开了现实中的景象而被卷入了一种时间的
空洞里，那感觉是一种时间的苍凉的冰冷袭卷全身而一直将自己拖向那遥远
的深渊。如果在这个时间自己的意识不及时打断自己的思路的话，不知会滑
向多远，也许整个人的身心已完全的投入进了历史灰暗的沼泽，每每这个时
候用意志将自己又拖回到了现实的社会中时总有一种很沉很冷的忧郁沉重。

    为了生活而努力的人们为生活而奔波着，或好或坏，或成功或失败，都
在努力都在奋斗着。我也不例外，一位友人曾和我讨论过什么是自己幸福的
感觉，他说他的理想就是将来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车还有温柔的家庭与事业。
他问我，我笑了，我说可能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吧，追求也不一样，或者说
是对自身的幸福理解的不同，他反问道那你觉得你的幸福是什么吗。桌子那
面他笑了，我倒了一杯‘铁观音’给他自己摇了摇杯子中的酒接着说：‘在
寂静的夜里想喝茶的时候泡上一壶很不错的茶，开着窗子欣赏的夜色，能让
我的脸上绽开花朵般的微笑，这是一种宁静淡雅的幸福的感觉。清晨抱着自
己的被子与枕头多睡一会而没有压力，那是一种懒懒的幸福的感觉。秋天落
叶金黄的时候一个人走在异国墓园外的路上，周围的树上全是黄色的叶子沙
沙的落了一下，天高高的清爽的感觉，静静的有一点的郁忧，那是一种极美
的景象，我可以醉在其中而感觉纯自然的纯净气息，在寂静中沉思，思考，
静静的晚秋，极美的，还有那’我停了一下，笑了，看着他侧了侧头，‘还
有就是我希望我关心的人都生活的幸福，而我也要为自己所关心的人的幸福
而努力奋斗。尽管我的本性是一种很淡雅喜欢抱着几本书躲在书架的后面一
心只知看书与世无争的人，可现实是我必须去奋斗，仅仅是为了我所关心的
人的未来。我所关心的人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而对于我自己来说，有时名
利场的一切早已无所谓了’。

    还有二十分钟下班时候我已经做出了计划那就是赶在商场没有关门的时
候用最短的时间赶到那，珊要过来我想给她买一件漂亮的丝绸睡衣。小宛因
为有事提前了三十分钟跑了，她走的时候我冲她摆了摆手“去吧，头查岗我
盯着”，小宛高高兴兴的跑了，音箱放着赵传的歌，因为快要下班了为了不
让自己的困倦一次次的袭来声音放的很大。电话响了是齐接的，然后他意味
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中我看出了一种神情，就在鼠标就要点在关机的
一瞬间我只能放弃这次操作了。

    还是多年的关系，齐走的时候不知是真的关心还是礼貌的说了一句，“
你又要加班了，唉……”。我笑了笑说：“加班也不错呀，有盒饭吃”随后
我笑了起来，这是一句解嘲。我最痛恨的就是盒饭，有时候因为加班中午与
晚上全是工作餐‘盒饭’，就算是早上太忙没有吃早饭，当面对着两盒盒饭
的时候仅仅一打开闻到那股饭菜的味道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那是一股饭店
做菜油油的味道。再尝一口，‘还有比这还要难吃的东西吗’，无论胃痛的
如何的抗议最终的结果都是一大杯浓茶取代了午餐与晚餐，到最后从中午到
晚上的四个盒饭被紧紧的束在了一起装入一个大塑料袋，我要把它带回去，
自己不吃但浪费了可不好。深夜回到住处时头脑还处在一种因熬夜与浓茶的
兴奋中，而胃已经饿过了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倒了下去模糊中睡去，然后几
个小时后又爬了起来坚持第二天的工作。有时二天就吃了二顿饭而且都记不
清吃的是什么了。最忙的时候居然连星期几与日期是多少号都分不清，感觉
就是小时间是连着的转。

    困倦、意志、清醒、亢奋，几种感觉交替着一天中出现着，很多的时候
感觉人已经坐在那里睡觉着了，可意志还让自己的头脑必须清醒，一不小心
的走神中可能就会出现错误，最麻烦的事情不过就是被意外打乱的思路要重
新的理清。与人打交道可不是一种容易的事情，这是我最不喜欢做的事情，
可象一个玩笑的似的，我生存的环境就是这样的，好象这还算是一个单纯的
而有时却真的复杂的环境。

    曾经有一位阿姨对我说过，‘雨晴你太严肃，好象从来不笑似的，态度
要缓和些’。珊告诉我，女孩要温柔，你得会微笑。打过交道的人告诉我，
你笑起来很漂亮，只是这几年从来没有看你笑过，原来笑起来是很美的。我
不会笑吗？也许是吧，我觉得本色上自己应该那种有些忧郁气质的人吧。于
是从二年前我开始了微笑，尽管有时我也搞不清那算不算是微笑。

    还不算今天只加班到了不到十点钟，我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想着晚上
路上的人会不多，看着窗子外面黑黑的只有两排桔黄色的灯光。早八点到深
夜十点不错，眼睛到现在都没有合一下。电话响了，接还是不接，如果当然
只能是接，“晴”那面他的声音传来，“嗨，在哪那”，“在地铁站那”，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我往住处给你打电话，你不在，我知道你又加
班了，就往打公司，你果然在这”对方在笑着说着，“那当然两点一线了”
我笑着用一种大大咧咧似的说话方式来说着，都是年青的人，在他们的面前
我可以脱下那职业的外衣，单纯的以一个学生时代的人的面孔对面对着同一
时代长大的他们，“吃饭了吗”，“吃了”他还在笑着也是大大咧咧的说着，
“你怎么了”突然的我转了一个口气，声音中已没有了笑，“没怎么呀”他
还在笑呵呵的说着，“你怎么了，不对，我的直觉感觉到了”，有时一个人
的直觉是可怕的，它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一种感觉，现实到可以击破你自己被
假象所迷惑住的现实。“我很好呀，没怎么的，给你打电话那”，“不对”
我冰冷冷的声音很大在逼问着他。“我真的很好，这不给你打电话吗”，“
翔，不对，我对身边的人都非常的敏感，”我停了一下，“你哭了，翔”我
大声的说，“没有呀”那面他还在笑着说。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那种可以在笑
中掉下眼泪的人，无论脸上绽开多绚丽的笑容可内心的悲伤会不经意中从眼
睛中滚落下来。“你哭了”我稳和了一下口气说。“怎么了，告诉我，你怎
么了，刚才我就感觉到你有些的不对劲”，他是一个非常坚强的男孩子，我
相信如果可以让他难过的事情一定是非常大的事情。“怎么了，告诉我”我
不知怎么的口气变的十分的温柔连自己都有些吃惊这样的口气有点不太象是
平时的自己了。“我们分手了……”那面我听到了一种压抑在内心的痛在抽
泣着。“没什么，这可不太象是我认识的你呀，一切都过去了”被他搅我的
眼睛中一种湿湿的东西也开始酝酿着了，我是个性情中的人有时很易被感染。
“想哭就哭好了”这面我笑了，眼泪和着微笑一起的掉了下来，“她回南京
了，说再也不回来了，我刚才刚送她到机场，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什么话，她
一直都不理我。可是我还很爱她，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是和她哥哥一起
走的，当着他哥哥的面我没有哭，可在她的背影消失的那一瞬间，眼泪一下
子就冲了出来，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了……”那面
他终于哭出了声，“我是你的朋友，如果缘份尽了的时候是强留不得的”这
面因为没有面巾纸我只能用手背擦去正在往下掉的眼泪，我是一个性情中的
人，受不了别人哭，更受不了一个男孩子的眼泪。“我昨天一直帮她打着包，
她什么也不说，我很爱她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真的很爱她”，那面
他已经说不了话来。“这可不太象是我认识的翔呀，你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一切过去了，缘份尽了时候就尽了，强留不得的”这面我笑着轻松的说，如
果这样的口气可以缓和一下他的悲伤的话。“是的，但我真的非常的爱她”
那面他也笑了，我们俩在电话两边笑着，但我能感觉得到我们是痛着流着泪
在笑着。

    在封楼前的五分钟我冲出了写字楼，午夜十一点五十五分外面寂静而幽
深。电话那面他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多少的我放下点心。一个人心里沉
沉的走在夜色之中，远远的一轮满月照亮了漆黑的夜路，今夜无风，却是一
个清凉的夜。

    这一夜是怎样的睡去的，电视里体育频道播着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的录
像，音乐与掌声呼哨声还有飞旋的身影，朦胧中我在凌晨睡去。

    周五不错的一天，这意味着马上就要进入星期天了，而进入星期天就意
味着早晨不用早起可以多睡一会，而且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在街上走一走，将
自己从计算机的世界里拖回到现实中，让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感觉一下生
活的气息。

    在商场里走着看着商场纷纷打出了广告‘七折’、‘五折’的，都在忙
着促销。做滚梯经过三楼男士商场的时候，随着滚梯的滑动看到底下的男模
特身上穿着一件西装，忽然的有种特殊的感觉，好眼熟。在四楼我看着女装
还想着刚才被什么所触动了，噢，对了，那个叫辉的，他好象穿的就是这个
颜色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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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来听着我的心跳，一次次的，为你们，★悸动、澎湃、荡漾……

        魉黄鬼，我们三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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