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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中立卧底·XS猫族※),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擦肩而过·三万二千公尺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7月25日14:24:16 星期四), 站内信件

     巴士行驶在宽敞的机场路上，路上正是花开的季节，万紫千红。

     叶雨晴坐在临窗的位子上，前面坐位上的两个女孩不停的边吃着零食
边说笑着显的很兴奋，这正是这一代年青人快乐无忧的生活。雨晴却感觉
不出来第一次乘飞机时的兴奋的感觉，有那么一会她一直盯着车窗外飞速
闪过的街景，看着那熟悉的街道又有些陌生的建筑，突然的雨晴有一丝伤
感，原来自己是很爱这座城市的，自己是与这座城市一起成长的，在这里
留下了太多成长中的记忆。巴士车内很开着空调很凉快，车子已开出市区
车窗外晃过一片片的绿色，音响里放着‘姜育恒’的一首曾经红极一时的
老歌，此时远行前听起这老歌泛着淡淡的怀旧的伤感，就如同随歌声流去
的年代一去而不复返……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雨晴一直看着窗外，一直到外面已看不清什么她还
是看窗外。她陷在一种沉思之中，嘴里那块为飞机起飞时防止耳膜不舒服
而嚼的口香粮不觉间已变的淡而无味。飞机并不平稳可能遇到了气流，有
些的抖动。“小姐，要饮料吗”，“请拿一杯咖啡吧”雨晴的沉思被空中
小姐的温柔声音所打断。

    空荡的空间里咖啡的香气淡淡的泛起，记得有一部出名的网络小说叫
‘第一次亲密接触’里面提到过一种咖啡叫‘卡布其诺’，因这部小说这
种咖啡几乎一夜成名，很多年青人到咖啡馆中都好奇的点上一杯‘卡布其
诺 ’。有一次雨晴在脑袋中想着‘卡布其诺’，说着‘卡布其诺 ’的典
故，却张口点了杯‘莫卡’，事后雨晴才发现自己弄错了。

    记得要出发前叶雨晴站在齐与小宛背着手面前一本正经的问他们，“
你们说我真的会跑路吗”，齐正在打游戏，听了雨晴的话从网络撕杀中抬
起着看着雨晴晃了晃头，“我才不相信那，你不可能跑路，以我了解的，
你是不会这样做的，也不可能跑路，你要是能跑路还不如相信你会死翘翘”，
“小宛，你认为那”雨晴调过脸看着一边正在写字的小婉，“你要是能跑
路才见鬼了那，我才不相信那，你会跑路……”，说完小婉竟然哈哈的笑
了起来。“你们俩个都不相信我会跑路”雨晴对他们俩个完全一样的回答
弄的有些的意外，“不相信”齐摇了摇他的头又杀进了游戏当中，“当然
不信了”小婉伸了伸胳膊，叮叮当当的她手腕上的几个印度细银镯子相撞
发出清脆的声音。“过分，你们俩就这样的打击我呀”，雨晴站在那里看
着这两个得意的家伙，“当然了”他们俩几乎是一口同声的笑着说，“你
们，你们，你们也太过分了”，雨晴站在那里被他们俩的回答气的笑了起
来。“看看这个了”雨晴把一直背在背后的机票打开在小宛的眼前使劲的
晃了晃，“有没有搞错”齐在那面叫了起来，“不会是做废的，不会是假
的吧”小婉的嘴里也嚷着伸手去拿过机票对着窗外的阳光左看右看起来。
“在这个时候你跑路，疯了，这是什么时候敢跑路。生死未卜之时，你却
敢跑路它乡，除非你真的想惨烈的死翘翘”齐停下了游戏，叶雨晴露着一
脸的坏笑看着齐象是在气他，“我从始到终都不相信你真的会跑路”小宛
说，雨晴冲着转过脸的小婉快速的闪起了眼睛，有时雨晴特别喜欢这样气
熟人。“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雨晴看着齐认真的说，“什么”齐一时
没有被雨晴弄明白，“你的游戏，你已经被打死了”说完雨晴大声的笑了
起来。

    三万二千公尺，高高的在云层上穿过，机窗外灰蒙蒙的外面什么早已
看不见，机身不时的颠波抖动着，看来今天并不是一样好的天气。机舱内
不知为什么很静，这样的淡季里飞机的满座率也很低，雨晴的身边没有其
它乘客，她可以很安然的一个人坐在这里，放松的闭上眼睛休息。

    如果此时机身跌落下去会是怎样的？一直的跌落，从三万二千公尺的
高度一路的跌落下去，穿过气流、穿过云彩、在失重状态下一直的向下跌
落……，灰色的云层下面是大地，如同张开口的炙热的溶岩，将一切吞没。
淡淡的雨晴的嘴角泛上了一丝微笑。机身在飞行中又是猛的一颤。如果真
的会跌落下去，那么在那么一瞬间会想到什么，会想起什么，什么又是最
重要的？雨晴笑了，她睁开眼睛，因为她已听到后排座位上人在低声说着
话，他们好象很担心飞机的颠簸似的，低声的私语着。机身颠簸的越来越
厉害，雨晴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耳朵里响着飞机单调的轰鸣为什么这样的
疲惫，雨晴突然想起了先生的话，‘成功之后随之而来的不是兴奋，而是
成功之后的失落’，为什么这样的失落，难道这就是成功之后的失落，这
感觉的确不痛快，先生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猛然的叶雨晴的心一悬，这是飞机的机身在很明显下降着，颠簸的很
厉害。叶雨晴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机舱然后将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云海。

    忽然雨晴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三四年前她站在峰峦之上看着四面雪野的
群山时的那种感觉。她看来是体质最弱的一个，却每年爬山时差不多总是
她第一个到达上山底，她的耐力是所有一起爬山者中最强的。看着差不多
被雪蒙住四周的孤零零四面绝壁的石砾子她决定爬上去，脚踩着着随时可
以滑下去的布满雪的石缝，不能戴手套的手指抓紧石缝边缘或是拉住一株
石缝中长着的‘山丁子’的矮树枝奋力的向上攀着，身边就是断崖只要滑
一步就可能一路跌落山底。当站在此处最高峰顶二十几米高的石砾子上时，
迎着那里雪后山野中的山风呜呜的吹来，吹着雪与山特有的气息，头顶上
是浮着白云的淡蓝色的高高的天空，那一瞬间的感觉，犹如站在世界之颠。
远处望不边的重重叠叠的山恋掩在白雪的世界里，近处山角下几个小小四
方块是山村，笼在农家午时炊烟的青色朦胧之中，一条火车道象卧在白色
的世界中形成一线。身边孤零零的石砾子上只有六七米的站足点只有一个
水泥是记载高度的高度碑，呼吸着山风，低头看去脚下随着起伏的山体墨
绿发黑是一片片的松树林，而发黄的是没有完全落下叶子‘山丁子’矮灌
木林，这样清冽的雪后山风，只有北国的冬天才有。远处是哪里，白雪的
世界中，起起伏伏的那是长白山的支脉一直的婉沿延伸着……。三百六十
度的孤寂视野里是白色的世界，空旷的山林，起伏的望不到边际的山脉，
寂静的世界，茫茫天地苍茫中一个身影立在北国寂静的雪野里，任寒冷清
冽的山风吹来，卷起一阵又一阵细碎冰凌，吹在脸上刺痛着冷冷的。自己
的呼吸与生命好象已溶入了山风中，与山风一起冰冷的呼吸着，四下里什
么都没有，一切也都不复存在，白雪的天地中只省下自己，寂静里空旷中
会想很多，很多。头顶上就是浮着白云高高的蓝天，还有淡的就是发白的
阳光冲破寒冷寂静的空气将同样是发白的灿烂的光撒在雪罩的山野。有那
么一会雨晴就站在那峰恋之上看着蓝天，她有种感觉就是也许再也不会站
在这里，站在这样的雪后的山野的峰恋顶端看着一望无边的雪野与蓝蓝的
天空，远离尘嚣。

    又是一年雪后，雨晴静静的站在山角下迎着山风看着山顶只大概有个
轮廊的石砾子。据说山上已被木树植物封了山没有了小路，而且还有有狼
一类的动物出没，不能再爬了。

    飞机又是猛的一阵颠簸，随后机身变的很平稳起来，大概是飞过了气
流。这时雨晴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盯着窗外陷在那久久的沉思之中。

    风吹来，吹散了异城的小雨，阳光撒在机场上，莹莹的小水坑中还泛
着一丝雨水的波光。耳边还有飞机起降时的轰鸣声，迎着异城的风闭上了
眼睛叶雨晴在阳光中微微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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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来听着我的心跳，一次次的，为你们，★
悸动、澎湃、荡漾……

        魉黄鬼，我们三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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