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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大唐的舞姬·绿衣※),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一灯荧然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4月18日00:50:45 星期四), 站内信件

    我快，我快，我再快……一片，两片，三四片。盘子的肉片在还没
有上桌的时候已被全部塞进了嘴里。

    在上衣扣子还没有扣上的时侯冲出了门，在到二楼时将扣子系好了，
在从二楼到一楼的十三阶台阶时平均以六阶半的速度与距离提上了拖拉
着的两只‘懒汉鞋’，出大门前的一瞬间一伸手理了下头发，迈出大门
刹那整理了一下还翻着的衣领，背后大门咣当一声正好的关上。嘴唇是
甜的，那是因为牙膏还没有来得急擦下去，衣服不太舒服，那是因为扣
子系错了位置，粘粘的，手指触到了刷牙时动作太大掉在衣服的牙膏，
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保持着十来分钟前睡觉的状态一片的朦胧，头突
然的变大了，钥匙没带。我冲，我冲，我往回冲。

    左晃，右晃，跳、迈、闪，也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这是东北
呀，一年中冬天得多少天，最少也得占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去年冬天就
是这光面‘道板’下了雪后跟走冰面似的滑，在上面得滑着走。现在怎
么样了，下过雨的‘道板’被雨水淋这后这个滑，要讲好看是好看，红
的绿的贼漂亮，可就是根本对北方一点都不实用，还不如那些看上去灰
乎乎的，多少年老样子都不变的水泥‘道板’，最少走上去安全不滑。
我滑，我滑，我要滑倒。

    晚风这个吹，雨也不再飘，肚子这个饿，脑袋一个劲的大。叮拉咣
当也不知道是谁的破自行车在后面这个响，好象要让满街的人给它让个
道，也好，这样安全，不用安自行车铃了。好容易从后面象要是散架子
似的晃当上来了，骑车的人也跟他那破车似的邋遢，一看就象是个无业
游民似的懒散。手机声响了，我的，不会，我的蛐蛐只会象蛐蛐那样的
叫，‘本人仅使用传呼这一现代化通讯工具’。哪响？寻声望去，他的！
刚才过去那家伙，他边骑着他那破车子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话！一个
手扶把，一个手拿着手机扬着头，车子在道上横着膀子晃这个萧洒呀！

    这个头就是天天挤公共汽车的都能在车上掏出个手机，然后冲着手
机大声的喊：“一会我就，现在我在车上那……”，要是在过去不知道
对方还得以为他在轿子车上那。我倒，有什么的呀，一拉衣襟拉出了我
的传呼机，又以一个很大的动作拉到了眼前，六点二十分，减十分钟正
好是准的时间，时间早该调了不过可能习惯了这种看一表减十分钟的习
惯，也就这样了。这东西也是有好处的，最少戴它那天起我不用带手表
了，而且还可以看二十四小时全天侯的天气预报，虽然不炒股不过看看
股市也不错，还有那么一两条传呼台发过来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可笑的笑
话，和卖房子卖车起名子招学生的广告。不过偶尔有可能响一次，但百
分之六十的可能是传呼小姐发错了。

    游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不觉的有些的感叹了，玩着筷子看着服
务员小姐，等着面条上来。店不在大，宽敞就行，菜不在多，干净就行，
要是不行真就是不行，服务上不了层次，就连服务员也不够漂亮，吸引
不起注意力来。懒懒的三个小丫头没的穿统一的工作服，正堆在一起边
说笑着边嗑着瓜子，哪里有什么温馨服务。无聊中，窗台不过处一个运
动着的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在运动，运动着。等那个点移到不到桌
子二尺远的地方时终于看清了它。原是个‘小强’，五官具全的‘小强’，
褐色肥大健壮的身体，修长唯美的六条腿，黑黑的双眸，长长的轻莹的
缓缓摆动的双须，好一个标准健康肥大的美‘小强’，我差一点拍案叫
绝。叮叮当当，我以木方便筷子轻击茶杯边缘，打了一段‘夜深沉’的
鼓点，那架式有些的象是某位老前辈在城头上弹着琴面对城下曹兵的样
子。‘小强’也是聪明，先是在原地犹豫了下，又与我对视了一会，随
后顺着窗台向另一张桌子爬了去，并没有敢袭入我的桌子。也是，刚才
也本想挥筷子杀之，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今天也不知道是谁的机器上
播了首歌。那页面上就是一个‘小强’正挥着爪子张着嘴高喊现在最时。
兴的‘哈狗帮’的‘寒流’，细听来却是改了词的，一个有些稚嫩的嗓
着唱着什么‘……借住宽带的力量……”，词太新有些词硬是没听懂唱
了些什么，可能就是受了这歌的影响吧，所以最终还是让这‘小强’奔
向了自由之路。

    看到小强想到上学那会，春天的时候班上的坏小子们就弄个杨树上
掉下来的‘杨毛狗’猛的往班上最胆小的女孩子桌子上一扔，然后大喊
一声“毛毛虫”，看着那女孩的吓着的尖叫着跳起来笔与纸一齐的掉在
了地上，随后就是这帮坏小子的坏笑声。这帮坏小子主意多的很，坏点
子也多着那，为了不让老师过来检查笔记，他们把过道两边的桌子最大
限度的往过道中间拉最后那个胖胖老师终于没法子从窄小的过道挤过来，
只好做罢放弃了她打算检查文笔的计划。遇到新的问题时他们也会及时
想出新的办法，年青漂亮的女老师身材瘦小完全可以挤过被他们挤小的
过道，然后不客气的把后面坐的这些家伙的作业一通的批，然后就是一
顿的训教，弄得他们很是烦。不过有一天以后那女老师再也不过来了，
很简单，这帮家伙在在桌子边上涂了层蓝墨水，算她狠，她能挤过窄小
的过道，她还能一点不碰到桌子边？于是女老师美丽的白色的裙子边上
出现了蓝色的钢笔水印，因为从前到后要经过很多张桌子，所以她也搞
不清是在哪张蹭上的，不过有一点是肯定了，就是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自
亲挤过过道到后面去检查什么笔记和作业了。

    面做的次极了，好象是忘了加盐似的淡而无味，从清汤清水中我捞
起了几根看来象是在洗澡的面条，又从洗澡水中捞起来两块看来象是肥
皂似的肉片。

    晚风袭来人也多了几分的倦意，一碗面没饿着也没吃饱，不饿不饱
的也没有什么感觉。下过雨的道坑坑洼洼的积着泥浆，几辆飞驰而过的
车子溅起了一路的泥点。蒙蒙的天又飘起了雨，丝丝扬扬的从幽深的夜
中飘落下来，辩不清它们飘来的方向，只能感觉得到它们带来的来自遥
远夜空的清凉。

    “夜深人静独坐观心，始觉妄穷而真独露，每于此中得大机趣；既
觉真现而妄难逃，又于此中得大惭忸”（译文：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
一人静坐，体察自己的内心。开始感觉到各种虚妄的杂念消失而真性情
显露出来，每当此时，就会感到趣味无穷，妙不可言。既而又感觉到真
性情虽然流露出来了，但各种纷绕的杂念难以完全消除，此时又觉得非
常羞愧）。翻开的《菜根谭》盖在了脸上，‘一灯荧然，万籁无声’。
我困，我倒，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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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来听着我的心跳，一次次的，为你们，★悸动、澎湃、荡漾……

        魉黄鬼，我们三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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