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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舞姬苏·酷猫一族※),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街    市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5月13日01:01:30 星期一), 站内信件

    菜市场，我喜欢的地方。

    夏日的傍晚一个人走在菜市场里是种不错的感觉，那是一种某种
程度上的休闲。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手里握着几个硬币，在口袋
里轻轻的翻弄着，眼睛看着周围的摊子，耳朵听着叫卖声，步子躲着
过往的行人与自行车，还有就是要小心脚地下一不留神的烂柿子菜叶
子。还有的就是要随时小心从商贩摊子上意外飞出的烂菜叶什么的，
人家也不是有心仅仅是为了让菜堆上的菜干净好看些，做了一下清理
工作而已。这是一种很好的生活上的放松，也是一种生活知识的必修
课，最少我是这样看来的。

    ‘带鱼’一定要是青色眼睛的，而且身上要有白鳞，白鳞越多越
好，要三指宽的，少于三指宽太小一下油锅炸就碎了，而大于三指宽
的鱼就太大了，好看，不好吃，做起来肉太厚而没有了味道。一但眼
睛是黄色的或是鱼身上也是黄色的又无白鳞，那么这带鱼就不鲜了，
只能卖到10元钱四-五斤左右。成捆的菜要拔开看看，很多商贩喜欢
‘夹线’，很专业的一句术语，意思是：外面是大的，里面加了些小
的，外面看起来又大又好，结果却是被搭配了些小的。茄子外面不能
太光滑不能太大，否则就是老茄子了，表面有一点的坑斑也不行，因
为刀切了开后外面坑斑的里面那块是黑的，不能吃了。鸡蛋要拿起来
晃一晃，看看是不是里面已经散黄了，不能要买表皮光滑的，据说表
皮光滑的是陈蛋，要买就要买那种皮色是微微淡粉色的有些涩的，是
新鲜的。大个的鸡蛋一斤一般七个左右，小个的一斤最多也就是九个
左右，多不到哪去，少也不到哪去，一般秤上做不太多的手脚。黄瓜
要顶花带刺的，说明是才摘的，如果养了蝈蝈什么的，还可以把黄瓜
花拿回去喂蝈蝈。猪肉看上去要是那种比粉红色深一点的颜色，不能
有尸色，用手摸一下，看上去好象是粘湿的鲜肉却不粘手，如果肉色
偏红发深，有可能是死猪剥皮卖的，没有放血所以血还存在于血管中，
所以颜色发深，如果肉色太白也不好，极有可能是头一天卖剩下的还
没有用冰柜来存而是用水泡过的。还有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看一看刀
切开的地方是不是有白色的高梁米大小的白色的东西，如果发现了它，
那么说一个‘绦虫’的幼虫正熟睡在你的面前。

    市场上的‘南京’板鸭其实没有真的是鸭子的，全是小鹅，听说
这样拿鹅卖鸭子的价格卖主从中挣的比较多，降低了成本，提高了效
益。熟时买馒头不要买太白的，还有用手按下起的时候馒头起不来，
如果是太白就是加了增白剂或是用‘硫黄’熏了，如果是按下去起不
来的馒头是用了洗衣粉发的，真正的纯碱发的馒头一般市场上不多。
说的‘硫黄’又想起了鲜姜，在冬天与春天的时候姜的价格比较贵，
而不少的商贩都用‘硫黄’来熏生姜而改变增进姜的颜色而卖个好价，
而‘硫黄’对人体却是非常有害的。也是冬天的鲜菜现在看来很多，
过去却是很少的能在过年的时候花上几元钱买上一捆‘韭菜’包三鲜
馅饺子就是很不错的事情，而且还要解开羽绒服放在怀里，否则一路
的走下来回家‘韭菜’就冻了，而冻了的‘韭菜’根本放不住，会马
上烂掉。

    说到小贩的秤，最近几年还算可以一般的情况下少秤的比较也就
是1/5，早几年的时候可以达到成斤成斤的少，所以那时有句话；‘不
要买骑三轮车的菜或水果，卖完了就跑，少了秤找不回来’。根据这
是原理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不想少秤太多的话，那就少买，买一斤的
东西少也就一二两，再少就看出来了。要是买上个四五斤极有可能回
去秤时会发现少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还有一点也挺重要，商贩喜欢
男的买菜，理由很简单，男的买菜时很少会讨价还价（岁数大的除外），
也不太会挑来捡去的，这样不太好的菜很容易出手，在秤上做点手脚
被发现的机率也很低，一般的情况下男士们对一斤菜可以秤多少没有
一个大概的概念，似乎对商贩总是很信任。这些年少秤的少了，一般
情况下商贩总会在最后定秤的时候说上一句；‘三斤高高的’一类的
话，再看秤上也是这样显示的，按常理拿回去过秤的时候会发现并不
是’三斤高高‘的，而是三斤或是秤微微的低一些。这就是商家抓住
了买的心理，买主看到秤高高的心理平衡也高兴，卖主也没少秤还哄
了个对方高兴也不少赚。

    我喜欢热闹的街市，那是那种生活的气息，走在菜市场中看着卖
的各式各式的鲜菜水果，有时感觉它离自己的生活是那样的近，这可
能与早些年的生活有关。

    上学的时候离家挺远，放学的时候要路过一个菜市场，很大也很
全的露天菜市场，背着书包穿梭在商贩的三轮车间，踩着菜叶子，看
着人们拎着各色塑料袋采购着，那是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可能这就是
一种家庭生活，柴米油盐吧。因为年龄太小口袋里大概只有几元钱中
午个别时候买午餐的钱，有时会在高兴的时候供献给卖‘五香瓜子’
的，用一元钱得来一小袋瓜子，也算是用零食来改善了一下生活。天
天的这样的穿过市场，似乎对那里有了种感情，它喧闹是一天课堂中
不曾有的，很好玩，很新鲜，每天都不一样，有时还能遇到卖假药的，
据说是虎骨一类的东西躺在一块旧红布上，半蹲下来看一看不管是真
的还是假的都新鲜。嗓子最好的是摆临时摊卖玻璃刀的，在他的手中
划玻璃就象是切豆腐一样的简单，似乎只要买了他的玻璃刀任何人都
可以在家切玻璃而不需要去玻璃店。卖胶水的其实也很有创意，地上
摆着一块砖头，砖头上粘着一宽长条的海棉，看来有人走过来就拉起
海棉，海带着砖头一起悬空，他抖着手利用着海棉的弹力展现那砖被
一长条海棉带动的情景。嘴里大声的用听不出是哪的口音讲解着他的
胶水如何的粘合力强烈……

    市场就象是一个万花筒，并生活很近的万花筒，带着一种特有的
亲和力，只要生活就要买菜米买面买菜，那就不得不去市场，那地方
永远都很乱，简单的说，就是热闹。

    后来又长大了些的学校跟前就是菜市场，每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就
去逛菜市场。这是躲开中午教室里的喧闹最好的法子，而且很重要的
一个原因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自己变成了买菜的采购者，这也可
能是因为不觉间总是在路过市场的时候看到新鲜的菜买了回去，结果
日子久了反倒到顺理成章的成了主要的买菜者。

    那是一段不错的日子，学校所在的那个区消费是属于工薪阶层的，
所以什么都不算是贵而且东西很全，都是最普通的日常价位。而那个
区有两个火车站，而这个市场在两个火车站中间，于是不少跟前离市
区比较近的地方的人都到这里来卖菜，他们不仅卖的菜新鲜而且还有
许多是市场固定摊床上不容易见到的。他们大都是提着几个农家自己
编的土篮子放在路边上站在一边手里拿着秤买卖就开张了。走在这个
区里的时候总是有种很舒服的感觉，那是种平和而安详的宁静气氛，
是一种日常百姓居家过日子的感觉。连菜市场都有这样的感觉，不吵
不闹却很丰富，卖菜与买菜的都在平静的交易着。

    我喜欢在这里逛，然后总会有所收获，记得有一次遇到了一份卖
活江虾的，看着跳动着的灰色生命一高兴买了两斤回来后放在了书桌
里自己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班里的几个家伙在笑
很是奇怪，却又不知怎么了，直到班里的那小子走在我面前举起了手
我才发现我的活江虾中的一只已变成了红袍将军被提着须子拿在他的
手中。在还没有完全弄明白的时候，他又晃了晃另一只手的打火机，
这时才完全明白，原来是在最短时间内成了烧烤。摇头无奈一笑中只
能道：“你要是想吃，这一口袋你现在就烤着吃了好了，全送你了”。
那时自己对菜市场的价格了如指掌，同学突然问起一样菜价时会马上
给出他或她菜市场行情的最高价与最低价提供参考。

    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在道边上几个外地的在卖大鹅，把几只杀好的
鹅摆在了道边上，旁边还有几袋子杀好的鸭子，看上去十分的新奇。
鸭子的价格是三元一斤而鹅却只有二元五一斤。想了想觉得鹅比鸭子
少，所以应该是鹅该贵些才是，而且那大大的胖胖的鹅看上去很好玩，
也很少见，这是因为快过年了乡下才舍得将它们杀了拿来卖，平时可
是不多见的，于是买下了一只全鹅。这可惨了，自行车上后座放不下
它更没有绳子来捆它，不知道飞车一段时间后它还会不会稳稳的躺在
后座上。最后套了三层塑料袋才将它挂在了车把上，不过重重的在打
车把时车把不太灵活了。但凭着一流的车技还是硬把它挂在车把上骑
在冰雪覆盖的道街上穿越了二个区。而那只大鹅的命运是被在将近一
个月的时间内才被吃完。

    又走在了喧闹的街市中，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叫卖声，身边晃动着
摆着各式果菜的摊床，淡淡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的笑。买上一斤小辣椒，
二两钱的干豆腐、一元钱的水豆腐。回去后，小辣椒炒干豆腐，皮蛋、
葱花加盐拌水豆腐，熬小米粥（放一点的食用碱，粘糊好喝）、一碟
子酱油拌的芥菜丝小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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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来听着我的心跳，一次次的，为你们，★悸动、澎湃、荡漾……

        魉黄鬼，我们三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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