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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阿娜※绿衣※安妮),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阳光的日子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1月02日23:02:38 星期五), 站内信件
我不太喜欢一个人以为自己如何,以一种或几种姿态出现在人前。
我最喜欢的样子是两只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懒散的自由自在的走在
街上,如果条件充许的话我会叼根烟,这形象给人种无业游民的感觉,
虽然我觉得自己还算是有正事干的人。我最好的时候是抽‘塔山’,
从哥们那混得或是不是花自己钱弄到的,最次时候抽的是‘葡萄’,
自己买的,过去五毛角一盒,现在涨价了,也早就不抽了,说实在是
的太便宜了,抽着自己觉得不自在,也怕别人笑话。
我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抽烟,偶尔在放学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偷着抽
一根,然后走上一圈让风吹掉身上的烟味再回家。后来上了初中,在
课间的时候跑到操场的露天厕所,躲在那里跟哥们要根烟一起抽,过
过瘾,一堂课下来都快憋死了,当然了有时也是他们抽我的。要是遇
上体育课就最幸运了,只要一到自由活动就可以躲在厕所里在充足的
时间里过足了烟瘾。当然了抽烟的哥们间要有种默契,那就是不时的
从厕所的围墙砖花里向外观察着,弄不好校长或是哪个老师也来这遇
上了就惨了,弄不好就得站在教导处的门口了。
学校门的‘食杂店’就是黑,一盒烟明知道我们不会全买,就拆
开了卖,次一点的一毛一只,好一点的二毛一只放在一个大铁盘子里。
一进店里他明知道你是孩子,但只要你拿钱,管你个头比柜台高不了
多少,一手钱一手烟,最多说一句,“‘白灵芝’比‘葡萄’好”。
那时中午也就二三元钱的午饭钱,从午饭钱里怎么也得舍出几毛钱买
上几根,省下的钱当然也不会买午饭吃,连同午休时间全搭给游戏厅
了。
我喜欢打游戏,到了入迷的程度,一到了中午午休就饿着肚子钻
进那里搏杀一通,一元钱三个币,一开始只能玩一会就被灭了,后来
钱花多了练久了,三个币能玩上一会,只要玩起来,什么饿呀累呀的,
全忘了。我有个哥们很绝的,他将游戏币上面穿了孔拴了个细绳,游
戏厅的老板白天晚上的看游戏厅总有累的时候,有时一困就不太注意
打游戏的了,那时他就把穿了绳的游戏币塞进机器,等游戏开始后他
再拉绳子把那个币再拉出来,只要不被发现他可以用这个币一直的玩
下去。我没试过这招,但和别人练习过怎么从游戏机里用弯了勾的铁
丝往外勾币。可是我们最大的成绩就是把铁丝勾勾进了机器里连自己
都拨不出来了,得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老板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开溜,
否则死定了。日积月累我的手掌上被游戏机的操纵杆磨破了一块皮,
慢慢的形成了块茧子,又红又亮的。
现在街上的漂亮女孩真多,由其是在市中心的闹市区,有那以一
阵子我还特意没事的时候跑到那,就站在那看漂亮女孩子,就算她们
并不多看我一眼,多注意一下我,但我就是喜欢看年青漂亮的女孩子,
她们是最好的风景,那时心情挺无聊挺苦闷的,算是青春期成长的烦
恼吧,觉得没人理解自己,没有人理解自己的想法,所以只要站在那
看一看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就高兴了,什么也不想了,自己天性是不是
就是喜欢漂亮女孩,我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我本来在初二的时候就开
始注意女孩子了,不知道那叫不叫初恋,反正是很喜欢她,现在想一
想她长的也就是一般人。
婷长的挺白的,单眼皮,小眼睛,看上去就是觉得可爱,没有什
么太漂亮的衣裙,但穿着那身白色的校服在我眼中是格外的美丽。我
抓住一切可以和她接近的机会,我看见她就笑,也说不出来什么。她
走到哪我总会跟过去,但还和她保持一段距离。那时外校有同学给她
寄信,于是每天中午我都特意在收发室那转一圈,然后发现她的信后,
在第一时间送到她手里,这是可以跟她多说两句话的绝好机会。放学
的时候我特意跟着她走上一大段路,绕一个很大的圈子回家。她知道
我是在送她,也许女孩子身边站在个男孩总是挺得意的事情吧,她象
个高傲的小公主,总是不用正眼来看我,可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她,
就算她有时话里有话的讽刺上我几句,清高的说上几句文言文来嘲弄
我,但我就象是着了魔似的陪着笑跟着她,谁让我眼里只有她,她在
我眼里最美那。
现在女孩子都化妆,化的好的好到你看不出来化过妆,几十元,
几百元的化妆品,也不管是哪国的,有没有中文说明的都敢往脸上抹。
我一哥们婚后告诉我一条经验如何识别美女,‘那就是在一个早晨意
外的到女朋友去拜访,让她没时间化妆,没梳头,没洗脸,没时间伪
装,那时你才能看到她的真面目’。当时课的同学都知道我喜欢婷,
感谢我那位吴姓哥们,他曾冒着被英语老师抓住的危险将夹着我的情
书课本传给了婷,虽然婷给我的答案是一张白纸。
我失恋了,最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婷的那张白纸。我痛苦的
已没有了听课的心思,拿着圆规的尖头在桌子上刻了一颗被箭穿过的
心,心上才刻了个‘女’字旁,本来是想刻婷的名子,可是正当我打
算完成这杰作时被班主任发现了,结果落了个破坏桌椅的罪名在班会
上点名挨了狠批。抬批的时候我看了看坐在底下的婷,她跟没事人似
的在那时悄悄的写着作业。我站坐位那听耳里听着王老太太训话,我
们习惯在班主任不在的时候私下里都往她叫王老太太,虽然她还不到
五十岁,长的也不老,而且穿着得在当时看来是很时兴的,人那又是
一个极其要强的人。事隔几年后我在坐车时遇上了班主任,她退了休
看上去不象做班主任时那么严厉了,和街上所有这个年龄的妇女一样
平常,我站起身来说:“您坐这,老师”,说这句话时我感到有些酸
楚的激动。她困惑的看了一眼我,可能是一时想不起是哪届的学生了,
后来她坐了下来笑了。
现在,我的一些过去的哥们走的走,散得散,闯荡的闯荡,我也
生活着,不过现实了很多,放弃了很多的梦想,人也没有那么的理想
化了。不过天晴的时候我喜欢走在街上,依然是老样子,双手插在裤
兜里晒着阳光,坚起的耳朵听着街边音像店门口喇叭里传来的‘单身
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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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黄鬼,我们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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