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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影侠心之——‘莽汉受重创,苦郎中求饶’

    这两个身影也是快,一前一后仅一闪还未看清身形就已经飞身过去了。
要不是有绝高的轻功,在这样寂静的树林中穿行很难隐得住身影,就象是
一阵清风划过树枝,悄无声息。

    只见这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只一会就又不见了踪迹。前边那人正是叶
蝶衫,她很是不解,“难道这就是江湖人物,这就是江湖?”站稳身形,
她隐身于不远处大树干的后面,看了一眼身后已跟上前的燕青翔,还未等
她多看什么。“儿童不易。”燕清翔的话到人也到了,伸手就将叶蝶衫的
眼睛用衣衫的袖子挡了。只听到燕青翔在她的耳边说了句“我们再走得远
些……”,他一拉她的胳膊,用他的上层轻功只一带她,再回过神来,他
们已是离刚才站的地方很远了。仅能看到拴在路边树上的驴儿的两只黑色
的驴耳尖,赶驴客与美妇人的声音已不再听得清楚看得见了。

    一袭纯白衣衫的叶蝶衫早已脸色微微发红,她被燕青翔弄的十分的不
好意思起来。原本这也不是她的错,就是这个燕青翔把她弄到了这样的一
个难堪地步。

    片刻,叶蝶衫还是有些莫名的气恼。

    而燕青翔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她的对面,等待着她的发怒。

    “你说带人家来看江湖,却一眼看到这两个赶路的妇人,说什么她们
是什么暗含不露的江湖高手,身怀绝技,我还当是哪门子的江湖美艳,大
热的天,跟了一路下来,却原来是野鸡配色狼。你说的是什么江湖,就是
胡搞男女。”叶蝶衫温怒道。叶蝶衫虽说是个姑娘家,但也是知道,哪有
比一个男子拉着一女子,看人家男女偷情还要不好意思的事情那。

    “实下最流行的话就是,哪里是江湖,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燕青
翔俊秀的面孔上微微一笑说道。树林中,起来一阵微风,泛起一股很好闻
泥土与草叶的青香,叶蝶衫与燕青翔面对面的站着,风吹动着他们的衣衫
飘飘然,莫然间他们觉得他们俩此时的样子,有些的象是在吵嘴的小情侣,
谁也就都不再说话了。燕青翔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想和叶蝶
衫去解释,却变得越描越黑,他是错了,不过他错的实在是冤的可以。要
知道是这样,别说是他带叶蝶衫来追踪这两个红衣女子,就是叶蝶衫任性
的哭着喊着求他帮忙,他也万万不敢造次。

    “明明是你看上了人家两个是独行美女,却来拖着人家下水。”叶蝶
衫不容得燕青翔多说,一扭头不去理他。这其实也不能怪燕青翔,叶蝶衫
知道,可还是有些的生气,她有很多的气要生,生那赶驴客的,好好的男
人做什么不行,偏要挖空心思对人家的小妇人下手,她也气那红衫女子,
凭这样的姿色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偏要在野外勾引这么个半糟的野汉子,
她还气燕青翔,对他唯一气的是为什么这种事情偏是要和他一起看到的,
要是她自己看到了也就罢了,偏偏是和燕青翔一起看到的,她觉得好害羞,
好害羞,所以变得又羞又气,更可气的是燕青翔站在那也不多说话,一脸
的无奈,就好象是她自己要看的不关他的事一样。她也生气自己,因为她
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为才使自己摆脱现在这尴尬局面。

    这天,他们为出行方便,早早的叶蝶衫起来就换了一套她最喜欢白色
男式衣衫,绕着镜子转了几圈,用块青布方巾将一头秀发束了起来,拿支
纯白色素玉钗那么一别,看上去就是一个风度翩翩俊俏少年。燕青翔还是
他一贯的装扮,纯青色的衣衫,素朴淡雅配着他淡淡然如止水般宁静的神
情,走在路上依旧是个让女孩们着实发狂着迷的年轻公子。要不是叶蝶衫
知道他是邪派人物也见识过他的厉害,真难想到面前的这位有几分读书人
气质的燕青翔也曾是刀光剑影中的人物,真是人不能以外表取人。

    “小叶,她们俩个人是江湖中的练家子没错,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哪门
哪号人物,闯荡江湖你不可小瞧这样孤身上路的女子,而且她们如此行事
定非什么名门正派,我怎么好和你开这等玩笑,也不敢开这种玩笑。如若
不信,我们一会且看她们在玩什么花样儿?这两个妇人的来路非常的邪气,
你注意到她们的包袱之中装的是些什么,看样子,这驴夫定是要倒霉的了。”

    从打她们上路,她们的后面就跟上了叶蝶衫与燕青翔。

    本来叶蝶衫是打算四处走走,并无什么明确目标。只是前些日子,在
一个不大的镇子中闲逛的叶蝶衫,无意中看到了两个被打伤的年青精壮汉
子。个头一高一矮,看样子两个汉子多少也是练过武的,宽宽的肩,穿着
练武人常穿的土黄色短打扮,他们从叶蝶衫坐着的饭馆前过去,当时叶蝶
衫正和燕青翔在一家临街的酒馆吃着热烧酒,聊着以往的事情。这段时间
叶蝶衫有些事情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进了酒馆,只管叫小二多上了点
好酒菜,喝着刚用热水烫过的小酒,心里着实闲的发闷。原本这叶蝶衫也
是对吃喝很讲究的人,无奈这村镇上的酒饭、饭铺多是为平常百姓开的,
论酒的质量只要是没尝出来水里渗了酒就算是好的了,菜的样式花样更是
少的可怜,嚼上去如同咽蜡一般的淡而无味。叶蝶衫想的心烦的,不知不
觉到是多喝了几杯‘水酒’。

    这个燕青翔原本是就是一个心思比较重的人,话从不多说,天大的事
情都会压在心里,和他说些什么或是问他些什么,他只是回答的恰到好事,
多一点的东西他都不会主动去多说。正当叶蝶衫拿着杯子四下闲望时,忽
见远处来了一对年青汉子,只打她面前一过,叶蝶衫就看出他们其中一人
伤得不轻,武林中人打斗时受些伤没什么好奇怪,而且身上也多带着自配
有效的金创药,受了伤自己包一下就好,除非伤得非常重才不得不找镇子
上找郎中来看。让叶蝶衫非常惊异的是其中个子高的汉子的肩上斜插着半
只竹笛。那竹笛的一头早已经断了,只剩下一半还斜插在汉子肩胛的血肉
中,那汉子的肩头的衣衫满是干枯发黑的血痕,看上去惨的触目惊心,可
能是竹笛子刺得狠,深的一时没敢完全拔出来,所以还被汉子带在身上。
叶蝶衫不觉心头一沉,她想起来,好像很久前这种伤人的手法与手段好似
在哪里见过。

    看着两个汉子匆匆而去的背影,正在喝酒的叶蝶衫已无心再喝下去,
她也不多说话冲燕青翔轻轻一摆手,随手扔了块碎银在桌子上当了酒钱,
俩个人飘身形出了酒馆,悄然跟了上去。

    镇子本不大,七拐八拐,只见两个汉子穿大街走小巷找到一个郎中家。
他们也不上去叩门,只飞起一脚将两扇黑漆大门踢开了,径直闯了进去。
院子中伺侯郎中的小童子跨过院套正端了个铜盆,铜盆上搭了条雪白的手
巾里面盛着一下子的热水洗脸水,打算给厅堂内的郎中先生送过去净面,
迎头一见这架势,吓得一扬手扔了手中的铜盆,连盆带热水一齐扣在了地
上,撒开脚丫子向后院就跑,一阵风似的就没了人影。厅堂内正爬在桌子
写药方子的老郎中听见声音抬眼一看,两个大汉已到了近前,可怜若大年
纪的郎中只被吓的坐在椅子中差点尿了裤子,抖着嘴唇张了半天嘴,才口
中连叫着大爷、好汉爷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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