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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凤凰的羽毛掠过象阵清凉的风), 信区: Storyseries
标  题: 蝶影剑心之——‘兔毫盏白牡丹、风雨竹林佳人谈笑’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8月11日00:25:29 星期六), 站内信件

    闲的无事蝶衫闷闷的坐在那发呆,帘子外的天色有些阴暗,看样子过
不了多久就会下雨,绿衣一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也怪蝶衫懒了些起的晚
了,起来时绿衣就已经出去了。这会蝶衫一个人闷的话,再加上那沉闷要
下雨的天气蝶衫越发的烦闷。

    “姐姐发什么呆呀”绿衣铃儿一般声音从门外传来,蝶衫忙回过头来,
只见绿衣拿着个绢子包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一早去哪了,绿衣”,绿衣
已到了蝶衫近前面如桃花般含笑,“姐姐不知,早上起来时看你睡的正香,
也不好打扰姐姐的春梦,所以自己出去了,现在我带姐姐去个好去处,连
日来的闷热人也变的烦燥了,我发现了个好去处正好与姐姐去那里清闲一
下”,说罢绿衣拉起蝶衫的袖子就往外走,“要下雨了,绿衣”,蝶衫边
说边被那绿衣拉着袖子走出门外,“下雨才好那……”

    除了楼板是硬木的板子外‘啜花轩’差不多都是竹子建成的,四壁除
支撑木柱都是用粗竹子紧密围编而成的,因为年头久了加上一年一层刷的
‘桐油’呈成一种深黄的象牙色越发的显的古色古色,最美的窗子那是用
细翠绿竹子杆细心做成的格外的清新雅致,楼上只有三张小竹桌,每张竹
桌周围各摆了四张有靠背的竹椅,看那样子也是出各能工巧匠之手甚是精
美。“这是什么地方”蝶衫被绿衣拉着绕了几绕才到了这里,要不是绿衣
路熟真不知道竹林深处还有这样的世外所在。“这里就是‘啜花轩’”,
“我看到外面的匾了,不过这名子道是有些的奇怪,是何所在”,蝶衫与
绿衣临窗坐在那,从支开的窗子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几米远外的一场竹林,
新绿的竹着发着嫩黄绿色的绿意,而老些的竹子而是那种墨绿的颜色,高
高低低,风吹来‘沙沙’的声着,满眼翠绿望过去别有一番的情趣。只是
天色有更阴了有些的雾气朦朦的湿意。

    绿衣正要说话却见‘啜花轩’的店主走了上来,绿衣笑而不答的看着
蝶衫,“两位姑姑要些什么茶”店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了身青
布长衣,身体瘦长但骨子里透着精明强干与几分的洒脱,双眼明亮中带着
炯炯的光彩,声音朗朗宏亮,冷眼看去到不象个长柜的而有些象隐居的‘
幕僚’。蝶衫暗暗吃了一惊,她不明白看这男子的年龄应该比自己与绿衣
要大许多却因何叫自己与绿衣‘姑姑’,她再看绿衣,绿衣脸上依旧含笑
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蝶衫也不便多说什么了。蝶衫到底还是蝶衫,只见她
先是微微的一笑,然后说道:“不知您这里因何叫做‘啜花轩’,一般来
说都是因为什么缘故才会起这样的一个名子,刚想我没有想通这里因为叫
‘啜花轩’,看周围的景色该叫些‘听雨轩’、‘翠竹轩’或是‘绿林小
住’什么的,请先生指教”,只见那男子微然一笑一揖手道:“这位姑姑
有些不知,这里确是有所典故的,这里只是间小小的茶室,乃是家父所留
下的,在下只是略通文墨,而古书上云六大最刹风景之事中有一件就是‘
对花啜茶’,在下总是觉得自己在这里辱没了这美景良茶,每每月清风高
之夜或是细雨绵绵之时独自一人泡上一壶好茶看着庭前的花草与翠翠竹林,
心里多是感概所以就叫此处‘啜花轩’,以示自己的无为是在大刹这美好
的风景”,说罢他是又一拱手淡淡然的一笑,读书人的文雅之气尽在其中。
蝶衫听此言突然间从心底产生了对茶室主人有了一种敬意,再见其举指洒
脱飘然宛若已置身于红尘世外的气度,没想到这样的乡村野地却这样的所
在和这样的世外之人。“原来如此”蝶衫含笑点头再向绿衣看去,绿衣还
是坐在那里看着蝶衫与茶室主说话见蝶衫看过来才又说话:“你取你这的
建窑‘兔毫盏’,我要请姐姐尝尝这里泡的‘白牡丹’”绿衣随意的说,
“姑姑稍等,在下这就泡去”说完茶室主一揖转身下了楼,身后的蝶衫有
些不解的看着绿衣道:“不知这里是何等的规举,因何往女客叫‘姑姑’”,
绿衣笑而不答,过了会才说话:“可能这里就是这样的规举或是因为我们
看样子要年长些吧”说完她吃吃的笑了起来,蝶衫知道绿衣是故意逗她,
刚要与她逗嘴忽听到道绿衣说:“姐姐,下雨了”,蝶衫向窗外望去只见
不知何时如丝如雾的细雨已落了下来……

    蝶衫看着桌子上面前盛茶的黑釉碗,只见其从碗口到碗底黑釉上布满
了银色和褐色纵纹,细细看来到是真的有些象兔子的毫毛,不过这器物既
不象是茶杯也更不是茶壶,怎么看怎么都象一只碗,大开口呈漏斗形,碗
口到碗底从大到小,通体黑色釉而呈兔毛状花纹里面盛着的是一种一芽二
叶呈花瓣状卷曲的茶叶,茶芽显出很长的银白毫,白花相间的慢慢在黑釉
中展开刹是美丽,一股茶叶特色的清香也慢慢的随着上升的热气扑而传来。
蝶衫坐着不动先伸出了脖子闻了闻那上升的茶水热气,只见桌子对面绿衣
以手背托腮俯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茶水升腾起的热气然后又向窗外望去好
想在想些什么,蝶衫咽下了本想说的话她不想打扰绿衣的雅兴也学了她的
样子向窗外望去。翠竹新绿,细雨如雾如烟般的飘飞,偶尔小风吹过卷进
窗子来几丝雨丝凉凉的,植物的气息加杂在雨丝的凉意中迎面吹来,如梦
如幻,雨打竹叶‘沙沙’如蚕嚼桑叶,茶叶的清香带着一丝丝温意缓缓的
飘荡在小小的竹室之内。此时的蝶衫沉醉在这宁静之中,雨水凉凉的潮意
形成了江南水乡特有的烟雨朦朦境界。四下里静静的,蝶衫想起了师父木
牙子,师父有时喜欢在下小雨的时候在屋檐下的小桌上泡一壶‘铁观音’,
蝶衫高兴的时候喜欢拿着那‘核桃’般大小的小杯给自己倒上一小杯快速
的喝了然后再倒再喝,往往这个时候师父总要故做生气的样子,‘蝶儿,
这样可惜了这好茶,这铁观音是功夫茶,是老朋友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
产自深山古刹后的山崖乱石中,一年只能采到三四斤的鲜叶,干了后所剩
无已,喝时非得用这专用的小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而且喝之前要先闻其
香、再品其味,且回味无穷,而你却拿来当解渴之物,没了品茶的雅兴,
有刹风景’,这时候蝶衫定要回敬师父‘师博呀,你是舍不得你的好茶给
我喝,您一小杯一小杯的喝,这一壶的茶要喝个十来杯,而且越喝越渴,
到最后不急死也要渴死的了,还不如给我拿了些放在盖碗杯中泡了一大碗
喝了个痛快,管它什么功夫茶不功夫茶的,哪里来的这么的讲究,偏要用
了这泥壶核桃杯一杯杯的来品……’想着想着不知间蝶衫的脸上露出了笑
容。

    “姐姐尝尝这‘白牡丹’”绿衣的话音打断了沉思中的叶蝶衫,“好
的”,蝶衫忙双手捧起‘兔毫盏’,只见那茶汤颜色是比别的茶汤颜色要
淡许多,尤其是那丝丝白毫显的茶叶如白色的一般,黑色的茶具与白色的
茶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用这‘兔毫盏’来泡‘
白牡丹’的原故吧。先闻其香,果与其它茶叶不同,再品其味,茶香满口,
心旷神怡。“果然是好茶好盏”蝶衫叹道。“是我心急忘了这个”绿衣边
说边将来时带来的绿绢子包了开,里面是一个淡黄纸包打开后又是一层,
最后里面是桃红色的方块糕,只见那摞的整整齐齐糕上每块都用‘模子’
压着精巧的花样子十分的可爱,“姐姐这是‘玫瑰桃花糕’,吃起来十分
的清香可口,品茶正是配吃此点心”,“我没有见过此物,路上也没有见
过卖这点心的,绿衣真是有心”蝶衫也不客气托了一块在掌心观赏了一会
有些舍不得的放在口中,一股‘玫瑰’淡淡的幽香纷芳,再品又有些‘桃
花’清凉馨香淡淡的柔柔的……,“姐姐不知,这两种花并不是开在一个
时候,所以会做糕的地方只有一家离这很远,我的马跑的很快所以很快的
赶了回来,据说要做这糕,先要在‘桃花’开的时候采最上等的‘桃花’
只留颜色纯正色的桃红花瓣再去掉花蕊花芯,小心的加上少许的蜜糖再用
小坛子封了,放在冰窑中藏了。到了‘玫瑰’花开的时候也选最上等的‘
玫瑰’花选颜色纯正的红‘玫瑰’也是去花蕊花芯,只加少许的糖再加上
一种特制的‘黄酒’放在小坛子里封了,也放在冰窑里藏了,到做糕的时
候两样花也化成了‘花酱’,取‘双花酱’调和在一起,加上‘栗子’用
石磨磨了磨成的粉和糯米磨成的粉,再用龙眼取汁存成的‘龙眼露’细揉
在一起才能制成这‘玫瑰桃花糕’”绿衣说完放了一块‘玫瑰桃花糕’在
嘴里边吃边笑看着听得有些呆了的蝶衫,“没想到吃这么块糕却要费这样
的力气,想刚才要是细品品那糕就好了,也罢,再吃一块”蝶衫伸手又拿
了块‘玫瑰桃花糕’,伸手间她又看到了绿衣包糕的那块绢子,在展开的
一角上她又看到了一个绣在绢子上的‘赐’字,这与那天绿衣给自己包干
‘罗汉果’的那块绢子上的字一样。

    细雨朦朦中看着窗外的翠绿竹林,茶气升起被风吹去混在绿意之中,
雨朦胧茶香朦胧,人也朦胧,蝶衫好长时候保持着一个姿势斜倚在桌子上,
懒懒的看着窗外的江南小雨,人生难得几回静。“绿衣,不知我当不当问,
你我在一起已有一段时间,但我一直不知道绿衣姑娘的来历,不知可否一
问”,蝶衫并没有看绿衣还是看着竹窗外的景色悠悠的说。“飘飘荡荡,
如若这风散水气一般的无基无根”绿衣拿起‘兔毫盏’看着顺着屋檐流下
的晶莹水滴长叹了一声,然后又微微的一笑说“自幼不知出生在何地,六
岁到了三月烟花的杨州,一十二岁流落京城,看京城繁华,自己如同风中
的飘羽无依无助,一十四岁几经风雨艰辛后在京城出落的小有名气,一十
五岁华服盛妆出入王孙公子府如履平地,看得起的都叫一声‘绿衣小娘’,
一十六岁素妆,坐的轿子可以直接抬进宫里,因喜欢着绿衣,人敬一声
‘绿衣翩翩’,一十七岁乃是全盛之时……”绿衣正说着,那茶室主提了
一水壶上来添水绿衣停了下来,茶室主一边的上着水一面问绿衣“茶可否”,
绿衣答道:“不减当年”,一边蝶衫听得绿衣的一席话心里似有所悟,难
道那绿色的绢子是宫中的旧物,也是了,那上面绣了个‘赐’字,而用‘
赐’字的地方大概也只有皇宫之中了,但以绿衣这样的年龄说起这些事来
看样子到象是事隔多年一样的苍桑,蝶衫还是不解也想不通,也无法将面
前的这个绿衣女孩与那宫闱深深联系在一起。茶室主添完水一欠身下了去。

    想着绿衣刚才的话蝶衫不觉摇头一笑,此一笑恰被绿衣看到,“怎么,
姐姐不信”绿衣又用三指拈起一块‘玫瑰桃花糕’来,“绿衣姑娘,我感
觉你所说如梦幻一般我实在不能将你与这些联系在一起,但以绿衣姑娘为
人,我相信姑娘所说的”,绿衣听罢以绿长纱袖掩口笑了起来,半晌才止
住了笑,“姐姐此言也是有理,今日绿衣说起这些来也已愰若隔世,述来
自己也感觉到好象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象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故事,飘荡
过、繁华过、鼎盛过、美丽过、又没落过,现在那只是啜茶论旧事,绿衣
好象感觉自己老了起来,不说了也罢,人生最高的境界大概就是能忘记过
去,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可是谁也做不到这一点,所以真正能达到
‘忘我、无我’之境界的人没有,正如佛经上所云‘诸行无常’、‘刹那
无常’、‘众生无常’吧,今坐在这里看细雨凝结成水滴从屋檐之上滴落
于尘埃,再化入尘埃之中,阳光出来之时又升成水气又回到天空中,它的
降落与再次升华就是轮回,佛经也有上讲人的‘六道轮回’,人因自己的
功德过失而死后进入‘六界’,‘天界’、‘人界’、‘修罗界’、‘饿
鬼界’、‘畜牲界’、‘地狱’,在这六道之中轮回”说完绿衣将那糕放
入了口中,“没想到绿衣姑娘对佛经还有这么深的造诣”蝶衫心怀感概的
说,只见绿衣慌的摆了摆手想说什么因为口中有糕喝了茶才又说出话来:
“只是说说而已,如果要是真的有‘六道轮回’的话,绿衣大概只以进‘
修罗界’,不过绿衣对于轮不轮回不信,也没有去想过,绿衣有绿衣的宿
命”绿衣说完又是习惯的一笑接着说了下去,“今天竹林听雨,或许明天
就游荡天涯,或许有天松下与僧下棋,或许有天游玩于市井”。蝶衫将那
一盏的茶又已全喝了,不知怎的她心中到有了种莫中的萧然,“姐姐,江
南听雨,尝此‘玫瑰桃花’糕,两人共坐一桌隔窗望竹林青青,娓娓述旧
事,也是修来的缘份,不知多年后谁会陪绿衣,谁会陪姐姐再坐在这里”
听绿衣此言凄凉,蝶衫的眼中不觉湿了起来,‘辗转红尘…………’。

    ‘兔毫盏’内换了三次‘白牡丹’,茶室主说:“好茶只能泡三遍,
再泡就色、香、味全无”,蝶衫喝着喝着似乎对那茶汤有了种依赖心理,
她一杯杯的喝下去,却越喝越渴,越渴越想喝。“姐姐,不能再喝下去了,
你要醉了”,“醉”蝶衫含笑摇头反问道,随后用手拢了下被吹进来的雨
水微微吹的湿润的秀发,她想起这句好象是听谁说过,对了,好象是那笛
手‘沉鱼’说的,对了,就是他说过的。“是的,茶到浓处人也会醉的,
看现在姐姐现在的样子就已是有些醉了”,“古人常说‘人生有酒须当醉’
但是如果茶能醉人,有何不好,绿衣你我相识一场,今天能一醉于‘啜花
轩’如此风景秀美的地方也是人生一幸,有酒千杯醉,清茶数杯不醉不归”
“我陪姐姐一醉”绿衣站起身来道,“再上好茶来……”

    朦胧中呜呜咽咽的笛声娓婉缠绵,断断续续好象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有时好象又是近在身边,那笛声象一女子悠悠的倾述听得人想哭泣,时起
时落。蝶衫爬在桌子上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又陷入朦胧之中,笛声又开始
飘飘荡荡起来,好象一群山环绕的一潭绿水,绿水之上浮着一叶小舟,轻
轻的飘荡在那里,偶尔山林深处中传来一两声鸟鸣,悠悠扬扬的已至身于
了繁华之外,‘无欲、无念、无求’只是那样的静静的心无杂念的飘荡着,
好象悬浮在了天地之间,风、云、水、雾从身边飘过,清清凉凉的自身于
溶入了其中。多日来的倦意、四处奔波的疲倦、琐事的纷乱困惑都已不在,
天地之中只剩下自己静静的安然的飘着,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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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士化成艾斯美拉达影像将刀刺入一辉身体时,一辉就知道对方是假的,
可他还是抱紧着她,尽管对方的刀正刺在他的胸口,“说抱歉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想刺的再深些,那就刺的再深些好了,艾斯美拉达,只要你能回到
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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