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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venatural (我的明天在哪里？？�), 信区: Psychology
标题: 体语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11月30日16:47:54 星期天), 站内信件

我是要过她以后，才发现自己开始喜欢她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她是处女！
　　虽然我并不是很在乎那一层薄薄的肉膜，（看起来她也不怎么在乎！）但是我这个人
还是挺传统的，作为她的第一个男人，我怎么也应当负一点责任！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不在于此。重要的是——我喜欢她睡觉时的形态。
　　　　　　　　　　　　　　　　　
　　说来惭愧，我这个人睡觉的时候一向喜欢尽可能地占据床上最大的空间，既‘大’字
型睡眠。而且还好翻身，翻两次身再伸张一次手臂，整张床就滚遍了。身边的家小，自然
也就无处容身，不是被我压落身下，再不就是踢落床下，纵有惊觉者也逃不过被压一手一
脚的命运。所以女友凡几，莫不抱怨我该去应征国脚，或者参加柔道锦标赛云云，叫苦连
天。我只好勤加注意，常常是怀里佳人梦会周公，而我只能睁目苦熬，不敢入眠……一夜
下来，眼如墨染。
　　她却是个例外！
　　　　　　　　　　　　　　　　　
　　那天完事之后，我例行公事地打扫‘战场’。灯一打开，却意外地发现了床间的一斑
血痕！
　　我一惊，向她望去，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下还挂着点点泪痕。
　　完了！刚才怎么没注意！我一边回想着她关灯前的举动，一边分析着。我本来以为她
只是故意装装样子，没想到……
　　我换过床单，默默躺在她身边。她始终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我则盘算着事态的
种种可能性，怎么样能让她相信我是‘情不自禁’，并且安抚她、安慰她不要把这回事看
得太重，告诉她‘处女是一种放久了就会没有价值的东西’，还有‘及时行乐’、‘人生
得意须尽欢’……
　　七想八想之际，她动了，把头埋在我的胸前，一手搂着我，另一手放在枕边。我嗅到
她的发香从下端传来，同时感受到胸侧的一阵又一阵柔软而温暖的波涛汹涌。
　　她很丰满！虽然明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而我的第一思想却还是她的身体给我带来的香
艳感受——被她这样拥着真舒服！
　　　　　　　　　　　　　　　　　
　　“你……还痛吗？”挤了半天，我还是只想出这一句话。
　　“好多了。”她摇摇头，发丝在我的胸上拂了几下，痒得厉害，我拼命地忍住笑，向
着下一步该对她说什么。
　　“你爱我吗？”她忽然问我道，那声音悠悠地仿佛是从地底传来。
　　“爱！”我反射式地回答，话一出口，又发现自己回答的太快，答案根本没有经过大
脑，完全是出于一种保护式的反应，只怕过不了这一关。
　　没想到她却接受了。我看不见她的脸，但可以感觉到她笑了一下。
　　“睡吧。”过了一会儿，她说。然后她就把一条腿压到了我的腿上，象小猫一样地蜷
在我身边，搂着我沉沉地睡了。
　　　　　　　　　　　　　　　　　
　　那一夜，不知是因为什么，我没有翻身，也没有刻意地保持不动，却睡得很香，很沉
，醒来的时候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就是因此而喜欢上她的。
　　人的一生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会在床上度过，所以选择好一个合适的床伴实
在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一直以来，除了我妈之外，她还是第一个能在我身边安然入睡的女人——而且还睡得
很沉，而且还睡得很舒适。你说我不选她还选谁？
　　至于其他的，我倒是没有想得太多。一般来说，当一个女人肯把身体交给你的时候，
剩下一些别的，也就无所谓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想法实在是男人们悲剧的开始。现在的女人，根本就不能依照惯
例来衡量，尤其是她。
　　　　　　　　　　　　　　　　　
　　我们之间可以算是闪电恋爱的。从认识到上床之间加起来也不过是见面过六、七次。
所以我并没有时间能够深入地了解她。
　　单从外表看来，她绝对是个尤物。天使脸蛋，魔鬼身材，一米六四的纤修体形再加上
一头波浪式的披肩长发，充分具备了招蜂引蝶的一切条件。因而身边不乏一批又一批的追
求者。而她也乐在其中，左右逢源，始终和这些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我能和她认识，也完全是巧合。我的朋友东来，是她的裙下臣子之一。六月二十五号
那天，有一家什么夜总会晚场狂欢，东来便带着她和她的朋友妍去凑热闹。二夹一找陪客
，找来找去就把我CALL了去应场。
　　我就这样认识了她。
　　　　　　　　　　　　　　　　　
　　那天晚上的节目很多，大都是一些什么“三生有缘”、“情长纸短”一类促进男女关
系的游戏。东来交代我只管看好嘴巴陪好妍。我便也乐得看戏，正巧妍也是个识情知趣的
女孩，晓得不该当电灯泡。
　　因为和妍初识，话也很少说，我们俩个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啤酒，耳不旁听目不斜
视地任由东来和她在一旁说笑。一直到散场，我都没有正式地看上她一眼，或是说上几句
话。最后出门前，我们场面性地交换了电话，约定有机会再聚，然后各自打倒回府。
　　　　　　　　　　　　　　　　　
　　过了几天，我就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她突然传我，要我陪她去逛街。我问她，东来
呢？她说，东来忙，不理她了！我放下电话，把‘朋友妻，不可欺！’正反默念了三遍，
还是决定不会为好。她也没了消息。
　　隔了一天，妍又来电话约我。我想了好久，才想起谁是妍。正巧有空，于是我便去了
。没想到等我的，除了妍，还有她……
　　　　　　　　　　　　　　　　　
　　人这玩意也怪，你越是对他好，他越不领情；你不理他，他反而掉过头来缠着你。从
那以后，她就常常要我陪她。我也没什么自制力，一回两回还觉得有点内疚，对不起朋友
。三回四回，就不当是一回事儿了。
　　到回来就发展成了现在的地步，老实说让我自己也吃了一惊。
　　每一次和她一起，早上醒来之后，轻抚着她的长发，我都感觉像是在做梦。我认定我
们有缘，是上天可怜我每一个晚上都要失眠才专门把她送到我面前。她睡觉时的方式，是
生来就为了我准备的。
　　只能意会，那是一句肢体的语言。
　　　　　　　　　　　　　　　　　
　　　　　　　　　　　　　　　　　
　　关于《体语》‘体语’者，四肢身体所表达描绘出的语言也。
　　还没有决定是否要把《体语》继续下去。因为我不喜欢我头脑中的结局。而如果到此
为止的话，则充其量算是一次练笔。没有情节，没有内涵。故事才刚刚开始，伏笔也已经
作好，不写下去，对不起已经浪费了的脑细胞和铺洒的钢笔水。
　　但是再写下去他们就要吵架了，要分手了，要受折磨了——无可挽回的。
　　这是我所不愿见，也不愿做的事情。
　　幻想所以美好，是以为它可以因为人的意志而改变。真实所以美好，是因为我们可以
把幻想溶入到它当中去。
　　故事仅仅是故事，但谁敢保证现实中没有故事呢？真正的情人不会因为故事的结局而
改变他们的生活。那么我也没必要把自己的意志与愿望强加于故事中的人。我可以想象他
们美好，也可以想象他们不美好，其实关键还是在于他们自身的努力。
　　《体语》的结尾，我提到一句“有缘”——那么，就让一切随缘吧！
　　　　　　　　　　　　　　　　　
　　　　　　　　　　　　　　　　　
　　附：关于《体语》的两种结局和补结局原设定：在无数次的分分合合之后，我厌倦了
。性爱和睡觉并不是人生的唯一问题，我可以用手来解决需要，我可以用分床的办法来解
决睡眠，然而我无法解决我们在性格与看法上已成格局的不协调。我更无法容忍她对待生
活、对待我和对待她自己的不负责任。
　　我看着她，看着她，她依旧像从前那样睡着，蜷曲着身子，搂着她身边的男人。她的
身体是那样柔软而温暖，而我的心却渐渐冰冷、僵硬，找不到从前的感觉……
　　　　　　　　　　　　　　　　　
　　　　　　　　　　　　　　　　　
　　后设定：我开始早出晚归，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忙得焦头烂额，用工作来冲淡我们之
间的冲突。等待时间来愈合彼此间的伤口。
　　然而她仿佛并不理解我的想法！无论我回来多晚，她都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中等着我回
来。有时候是大吵大闹，有时候则是一言不发见到我回来就站起来回床上去睡觉……
　　冷战继续着，我依然爱她。她也同样爱我。只是彼此的爱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补结局：其实我早就发现这个秘密了，只是从来没有认真地想过：有一天，我一直工
作到早上才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到她自己躺在床上睡了。而且居然和我一样，睡成了
‘大’字型。我哑然失笑，躺在她身边睡了。醒来的时候，她又在我怀中蜷成了猫眠状。
我们固定的睡态。
　　如果不是她的这一场重病，我也许一辈子也不知道她的秘密。
　　病房里，我守着她。她静静的看着我。我们谁也不说话，只有吊瓶中的药液一滴一滴
的流淌着。
　　——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对我说？
　　——我对你说了，你信吗？你会管吗？
　　——会！为什么不会？你拿我当什么人？
　　……这些话，我们谁也没有说出口。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又在心里彼此回
答了对方。
　　她动了动。
　　“乖乖，你要什么？”
　　“我痛，帮我把针头拔了。”她轻声说。
　　我伸手拔掉她手背上的针头。
　　“老公，你帮我把身子翻平好吗？”她的声音更低了。
　　翻平？！我想起她平常时的睡态，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换成这个她不习惯的姿势。
　　“老公……”她哀求似地叫我。
　　我只好把她的身体翻平在床上。
　　她的体温象冰一样冷！
　　“好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再帮我把手伸开些好吗……”
　　我忧郁了一下，照着她说的样子，把她的双手分成“一”字型。
　　“你这样躺着……舒服吗？”我禁不住问。
　　“舒服！老公，我没跟你之前一个人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么睡觉的。”她朝我笑笑，
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只觉得胸口仿佛忽然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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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

但变化无常更为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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