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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uxing (再见了,我的wuxing时代……), 信区: Memory
标  题: 东邪西毒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8月29日22:32:34 星期五), 站内信件

序

——你知道怎样看见自己的脸吗？
——在这里？


睁开眼睛。
一片死寂，即使是死亡，也那样的沉寂。点点的白骨，淡淡反射着异样
的阳光。
闭上眼睛。
阳光温柔照着沙漠，空气中淡淡的清香，红色、绿色点缀着这一片寂静
的地方。

——你真相信世界是不动的吗？你怎么知道世界在你闭上眼睛后没有消
失。
——即使消失，我睁开眼睛，它又会出现。
——出现的是你的世界吗？
——消失的也不曾是我的世界。


刀


——你见过我的刀吗？
——它很迷人
——我却没有见过。


刀，兵器中的霸者。
马蹄将大漠的宁静踏碎，夕阳映着每个人的眼睛分外的血红，也许他们
反射的本来就是那满地的血，血混着阳光静静将刀抚摸，仿佛天空中的
白云轻轻抚摸着蓝天，轻轻一动，便乌云密集，电闪雷鸣，一种东西总
想撕碎什么破出来，它出来了，就有一些东西消失。血静静浸入沙子中，
被风吹起的沙子再盖住，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马轻轻踏着沙子，拖着
一个个没有灵魂的肉体静静走向月亮升起的地方。

——我从没有杀过一个人
——因为没有意思。

——我一直在杀人
——因为认识你。



客店


我开着一家客店，在这个沙漠中，有时候会有人经过歇歇脚，有时侯会
有人特意来找我。找我的人，总是一些很开心的人，他们都会笑地走进
大门，然后笑着走出。

有一天，那天天气很好，记忆中似乎天很热，空气被蒸笼的仿佛天空出
现了三个太阳，而我在那一天，看见了她。

——一壶好酒，帮忙放上几块冰。
——一盘九转鸭舌，记得要把舌根去掉。加上三片青蒜。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摇了摇头。她从口代里拿出一个小酒壶，一个小酒杯，一个小食匣，里面装着是十六颗
花生豆，我可以向你保证，它们都一般大小。她轻轻拿起一颗，用指甲一划，然后把红衣
去掉，然后放到嘴里，然后慢慢嚼，就上一小杯酒……就再也没有理我了
外面的阳光慢慢淡了，黑夜慢慢沿着墙壁爬上来，顺着桌子爬到酒壶，映着酒气在屋子里
弥漫开了，包围着我们。

——听说你可以给别人带来快乐。
——每个人都是快乐的，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我只不过是叫他们知道他们本来很快乐。
——什么是快乐。
——只要你想快乐，就可以快乐，什么都可以是快乐，即使是悲伤。
——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
——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要


快乐


我知道每个人都很快乐，我也知道每个人都不快乐。每人都快乐的不快乐，也不快乐的快
乐，仅此而已。

——我要快乐
——你不快乐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那你现在就是快乐的
——不，我不快乐，如果我感觉不到快乐，我就一剑杀了你。

山上有花，花间有蝴碟，蝶轻轻落在花上，你见过杀气吗，我曾见过一个人，只是将剑指
向它，闭上眼睛。然后，所有的花都消失了，蝴蝶依然再寻找一朵花。

——你知道花在何处吗
——落了
——它们依然还在，只是被杀气笼罩，没有人能看见它而已。


白天

躺在沙滩上，用沙子将自己埋住，一个草帽盖住自己的脸。
——你为什么不躺下来
——……
——其实很舒服的，衣服脏了可以洗。但舒服的感觉过后就没了。
——躺下来吧，晒晒阳光，我给你讲一些故事。
——对了，别怕脏。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一个庙，庙里有一个和尚，和尚不吃素，只吃肉，
——这是故事吗
——这为什么不是故事？
——这样的故事有什么意思？
——这样的故事意思很多，他是在讲人生？
——人生？
——孤独的庙里，一个不该吃荤的和尚吃着肉，在佛面前，难道不是故事吗？
——这是什么故事？
——这是我的故事，这是你的故事，当你有了故事，所有的故事就都是故事了。

白天的沙漠很静，有时候我常常看着沙漠发呆，我曾经试着想走到头，我曾经
走过一次，却发现每走一步，眼前依然是黄沙。当你深入到一个地方，却发现
再也没有变化。没有变化的地方，一个连东南西北都没有地方，一个每一步都
是一样的地方，你会前进还是后退？


黑夜


——别走左边的路，那里有狼群，他们向来吃人不眨眼的。
——右边是迷宫，从来没有人走过。
——那什么是回去的路。
——我不知道，我不喜欢走同一条路。
——可是你一直在走
——是吗，是吗！！！

走到前面，走到后面，走到左边，走到右边。你知道那个路是对的吗？
紧紧缩在树下。那有一棵固定的树，我记得白天看过它，它有很多树叶，它很熟悉，
我抱着它，感觉好舒服。

——不走，我不走，前面还是一样的路
——应该朝这里走
——你认识路？
——我没来过，但我知道往前走就行了，遇山过山，遇狼杀狼。


客店的灯光很微弱。但很明亮。
——你不想喝点什么吗？
——我不喝酒
——为什么
——只是不想喝而已


自由

——自由就是不要用剑打这个人，尽管他如此恶心。
——那该用什么
——象我一样，用板凳腿砸。TMMD，叫你再叫，对了就该这样骂出来，再踢上一脚，对了
，跟我学，就这样，砸，哈哈哈


横行

城市本来也是沙漠，即使再繁华的城市。没有凝聚力的地方，就象风吹过一般，沙子飘起
又落下。

我们横行……

所有人都固定着，在白天下看着大地。我扭扭这个人的鼻子，她摇摇那个人的头发。没有
人有任何表情，所有人都木纳被我们动着，不动，不动，不动，所有人都不动。
那么大的一个城市，只我们我们的笑声回荡在古城的周围。


尾言

——你快乐了吗
——不知道

——你知道怎样才能看清自己的脸吗？
——在阳光最毒的时候，在最沉寂的沙漠中，你将一碗酒撒向沙子，就在刹那间，酒在沙
子的表面被蒸发的时候，会成为一片镜子，你就会看见自己的脸。
——那就是我吗？
——那就是你，如果你信的话
——如果不信
——那也许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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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5 深呼吸
1、2、3、4、5 笑一笑
1、2、3、4、5 再深呼吸
1、2、3、4、5 再笑一笑  世界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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