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sonalCorpus 版 (精华区)

一

可以将手给我，给阳光做个路由
或许如一枝死鸟，枝头吐着幽蓝
也曾看见阳光，从渔网中逃出

来，这是允许赤裸的大草原，可以放心哭泣
可以收留错过宿头的伤心，失望也可

看见了，看见了吗，油墨将
A4纸的边角一色抹黑，预示
黑暗也捎带关注文字生活

二

山头从椰子树下刺破围巾中悬浮度过的仲秋
黑夜里勺子内屋子外，哈哈，哈哈哈，哈……

像疯子或者喇叭的长鸣挠着痒似的恨人也醉人的痴狂
在清醒和酒后各占一半

大楼左边黑幕右边，月亮下边白布上边
狂妄的弱智的弧线

银河中间耳朵边缘，大蒜缝隙芝麻糊表面
芹菜，香菜，大白菜，冻豆腐，还有哈哈，愚蠢的哈
哈，这不是泥土不是云朵

或者胃口大增，或者咬牙切齿如我

三

疯吧，失望吧，终有一天忘掉头上的星辰
或者在此行的路上丢失手稿。凯旋的飞舞的秋虫呵

终于完成了你我，很生动而寂寞如小时候在墙根下观察蚂蚁的生活

从陶瓷到瓦砾中来的骨髓的阵列，足以在天庭穿一个洞，给后人膜拜
终于剩下骨头，还有不肯施予的鄙视唾沫

或者，让子弹飞舞，而整个夜晚因此明媚

四

你在这儿，如同磁悬浮列车
做着蒸汽机过时的梦。懒惰不是什么东西

这个你早已明确，并经过可行性分析
建过模。馍，或者模，都可作为扁豆类植物存在与虚无的土壤

农民种下谷子，秋天的时候收获了很多稻子
小猫种下鱼儿，秋天鱼儿不见了。没法儿说没法儿说呀
猫儿不愿靠谷物生活

一个星期的台灯如此之瘦
饮到七瓶已经咳嗽

五

征一匹马，或者寻求依偎。无辜的人，拿开你的手臂

要以烽火的姿势匍匐，或者以樟树的根须深吻大地
或者，过着槐蚕垂钓的生活。这园子不复如昨

石碑上不刻下名字，怎舍得安心过活
踩死一只蟑螂，男人和女人在速度上也不同谋

苹果为你疗伤，或者为苹果所伤，或者——
沉睡在牧神的怀中

2001/0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