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rsonalCorpus 版 (精华区)


    朋友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灌水,那无意义的话。或者那酸而无味的话。
问我为什么不试着写些长点的东西。

    我一直都想写些长点的东西。很多的东西一直在某个地方酝酿,或者
翻滚着,但一直缺少一个出口。
    一个题目,一个灵感,一个能将一大堆东西都扯出来的东西。

    明天又要上班了。
    第一天打卡,周五下午下班时,将卡放进卡机的感觉,听见卡的一声
感觉好极了。看着那上面印着的数字,才知道自己真开始走入另外一个世
界了。
    衣服穿着很笔直,停车的时候记得把衣领整理一下,早上洗脸的时候
记得用毛巾擦耳朵后面和脖子。
    我象一个婴儿一样,学习着一切我以前不曾注意的东西。

    我现在还有我的出生证,只是不知道放在家里的那个地方,那是一个
很黄的纸片,上面只有医院的地址和我母亲的名字,也许那时我还没有名
字吧。
    我曾问过母亲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母亲说是半夜,而我的阿姨却说
是晚上,但无论怎样,总之没有光亮吧。如果有月亮的话,那天应该是一
个很圆的月亮。据说月圆之夜出生的小孩都很感性,容易情绪化,我也不
知道。
    我总是希望母亲能说些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比如她生我前是否做了
什么奇怪的梦了,是否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这样也许会给自己一个小
小的幻想,但母亲对我说,她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刚生下来,没哭,很快
睁开了眼睛,特别是我的右眼,很亮。我也曾为之小小的惊喜过一会,但
大了才发现我那只很亮的眼睛有些天剩的弱视,从而使我的双眼差别总是
一倍。
    其实,还是能找些不同的东西,比如说我曾历经了千辛万苦才能出生
的。有很多如果,比如说我姐姐没有夭折,比如说母亲吃的那两副打胎药
有效,比如说那负责流产的医生不是太累而不想接着看我妈,比如说那第
二医院不是突然没电,比如说就在一切就要成功的时候我爸没能及时赶回
来,我也许只是一个灵魂或者只是一个虚幻。
    妈妈讲这个故事的时候,看起来很认真。而我却找不到当事人来问了,
当就我知道的就很惊险,因为我妈妈那时候已经三十七八了,怀了我三四
个月就敢从河南坐那火车回到哈尔滨,生了我三个月就又坐车回来。老妈
经常对我说的话就是,你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注定要还你的。每当
听到这些话,我就会面无表情的微笑,有些事情已经麻木。

    我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病的,母亲一直告诉我那时候的心
情无疑于是五雷轰顶般的震动的。
    对与我没有记忆的一段日子,只有母亲才能告诉我,父亲从来没有告
诉过我这些,他总是认为过去的就过去了,没有任何意义,而母亲却相信
发生过的永远不会过去,这点我倒遗传了母亲。
    我应该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总之母亲的叙述中,我经常打针,
点滴,所以我现在才分外的厌恶这些东西,或者是恐惧。据抱过我的奶奶
说我在托儿所一直是从早上哭到下午的,也不累,只有母亲来了,才能止
住。那个托儿所现在还有,小小的平房,周围都是大树,看起来很阴暗,
院子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转车,我曾经到过那里,却怎样也找不到感觉,母
亲说你要找到了,才是天才,看来我还不是天才。
    母亲说那时候我一直是喝小米粥的,所以身体才会很弱,所以她才会
很内疚,所以才会照顾我的,所以才会惯着我,所以才会养成我这样的性
格。,每当想起这,我就会想起那引起太平洋台风的那只澳大利亚的蝴蝶。
    母亲说我小时候很少好说话,几乎不说,而少数的几句,几乎没人听
的懂。这点一直持续很久,所以我从小就被人笑着,大人小孩,熟人陌生
人,以至我现在一直把能听懂我说话的人看成有缘分的朋友。

    周围有周围的人,当一个人没有了信仰和追求的时候,其实整个世界
动是一样的,我不在乎整个世界,所以整个世界也不在乎我。
    有时候上班的动力很简单,就是想找些事情做,而不用自己再去找事
了,难也好,简单也好,只要有事就好。
    不再去幻想未来的世界,更不去幻想未来的幸福,只管好明天早上该
穿什么衣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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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孤独沉默的写手
不做一个甜言蜜语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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