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eonado (小妖听尘埃叹息....), 信区: HITComment
标  题: 包“小蜜” 贩毒品 博士生导师走向深渊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1月17日14:48:37 星期三), 转信


  新世纪的第一张日历刚刚翻启,北京城里就爆出了一条令人瞠目的新闻,海淀警方
向外界宣布:经本局公安民警的认真调查,一宗在本市缉毒史上罕见的贩卖毒品案已经
告破,涉嫌此案的两名男子全部落入了法网,警方缴获的毒品重量竟高达26公斤。特别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员的身份较为特殊,他不仅是供职于国家一药品研
究所的公职人员,而且还是一名具有着指导医药学博士研究生资格的高级研究员。他的
名字在社会上可能不被众人所知,但据称在中医药界,他可算得上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人
,因为,像他那样拥有各类职称和众多荣誉的人毕竟不是一地鸡毛———他叫刘应泉,
今年58岁。
  研究员贩卖毒品的消息一经传出,有如一把大粒盐被扔进了翻滚的油锅里,立即在
社会上炸开了。人们在对此议论纷纷的同时,禁不住要问:警方是如何获得线索,最终
拨开云雾,使此案水落石出的?作为研究员的刘应泉,同一般人相比自然有名也有利,
也更应知道自己行为的后果,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了他去铤而走险呢?
  -新型毒品挖出研制者
  为了打击毒品犯罪,创建无毒社区,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的一群刑警队员正日夜
战斗在查禁毒品的第一线。几年来,这支队伍在工作中摸索,练就了一身过硬的缉毒功
夫,为维护本地区的社会安定曾屡建战功。一些涉毒的线索常常在别人不经意的时候就
被他们捕捉并紧紧地抓在手里了。
  2000年12月27日上午,几个不堪忍受毒品折磨的“瘾君子”被人送进了海淀分局刑
警支队缉毒队,要求办理去戒毒所强制戒毒的手续。经验丰富的缉毒队员们在热情接待
并鼓励着他们下决心去戒毒的同时,谁都没有忘记留意观察了几个人此刻各不相同的神
情。片刻,在其中一人游移的目光中,民警们发现了这个人的特别之处,意识到他的背
后似有隐情,于是决定单独跟他聊一聊。出乎人们意料的是,这个人与大多数吸毒人员
不同,他不仅特别健谈,而且思路十分清楚。在民警的动员下,他很快就放下了思想包
袱,一口气向民警讲述了他因好奇而吸毒、因吸毒而妻离子散、因妻离子散而丧失生活
信心的过程,同时,他还讲述了他对政府戒毒工作的看法及对禁毒工作的建议。讲到动
情处,这个七尺汉子竟然失声痛哭、泪涕滂沱起来了。他捶胸顿足地说:“我真的后悔
当初尝试的那第一口毒品啊!现在,如果我还不能去彻底地戒掉毒,那我这辈子可真的
要毁在白魔的手里了。你要是问我今生今世最恨的是什么,那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
我的最恨只有两个,一个是毒品,一个是像幽灵一般总是缠绕着我向我贩卖毒品的恶人
。”待情绪稍一稳定下来,这个人就义愤填膺地向民警揭发了一个过去频频向他贩卖毒
品的人,并提供出了那个人与住在海淀区复兴路的无业吸毒人员姜某过从甚密。
  当日下午,缉毒队员们悄悄地赶到复兴路,顺利地找到了姜某。被依法传唤到缉毒
队里来的姜某在民警们耐心的说服教育下,明显地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承认了自
己吸毒的违法行为。她供述说,她曾经从一个叫宋文江的本市无业人员手中购买过一种
被称作“毒瘾消”的红白色胶囊,该“胶囊”与自己以前吸食过的其他毒品有所不同,
从表面上看,好像没有传统的毒品海洛因成分,但口服之后的感觉却是挺特别的,价格
也不菲,每一粒的成交价多在20元以上,估计里面一定含有其他违禁的成分。
  缉毒队员们在接下来迅速开展的工作中查明:宋文江,男性,49岁,北京市人,住
海淀区阜成路66号,无业,1974年和1976年分别被公安机关劳动教养2年和3年,1987年
因诈骗罪被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0年。此刻,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人物谁还能够把他
同善事联系在一起呢?———直觉已经告诉队员们:宋文江有从事违法犯罪活动的重大
嫌疑。当晚19时许,队员们依法敲开了宋文江的家门,出其不意地将其制服在了居室内
的沙发上。当场搜查,一下子发现了所谓的“毒瘾消”红白色胶囊426粒。北京市公安局
毒品检验中心和北京市药品监督局连夜对这种“新玩艺儿”进行鉴定,赫然发现这个红
白色胶囊里的主要成分竟然是国家管制麻醉药品,其净重量竟高达166.57克。
  根据国家有关规定,国家管制麻醉药品流入非法渠道,即视为毒品;非法贩卖,即
视为贩毒。
  在强大的讯问攻势和强有力的证据面前,宋文江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无法自
圆其说的他不得不交代出了实情:“1998年底,我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位能够
为‘瘾君子’提供充足‘货’源的神秘人物,这个人看上去很慈祥,可做起‘生意’来
却显得十分老到。起初,他从不单独跟我接触,交‘货’量也很有限。随着交往次数的
增多,他对我的戒心才渐渐消失,我们的关系也逐步密切起来了,以至于后来我想要多
少他就能给我多少。到现在,我已陆续从他那里取走了2000多粒‘毒瘾消’胶囊,全都
卖给了吸毒人员,从中获得的赃款都被我挥霍掉了。”
  “最初,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称他老刘,他也从来没有明确地告诉过我他
是干什么工作的。我是在他不经意的话语中听出了他是从事医药研究的。”
  “后来,我进一步知道了他叫刘应泉,在一家医药研究院里工作,据说还拥有着‘
高级研究员’的职称呢。”
  -情人的住宅成了毒品仓库
  高级研究员贩卖毒品。这样的一个查证结果令从事了多年缉毒工作的缉毒队员们着
实吃了一惊。为了进一步查明事实真相,队员们经过反复论证,制定了缜密的工作方案
,并及时地将已掌握的情况汇报给了分局主管领导和上级业务主管部门。为了稳妥起见
,他们还特别下力量抓紧了对证据的搜集工作,先后兵分几路,展开了艰苦的调查、走
访。很快,刘应泉的疑点越积越多,他的“问题”渐渐浮出了水面。
  2000年12月29日,时机已经成熟了。海淀分局的缉毒队员们在市局刑侦总队缉毒处
的指导下,来到了刘应泉所在的研究院,在该研究院保卫部门的配合下,顺利地找到了
刘应泉,并十分礼貌地将他“请”上了警车,带回了缉毒队。
  讯问工作开始了,刘应泉刻意表现出了一派十分高傲的神态,这是民警们早已预料
到的事。
  “刘应泉,这里是海淀分局缉毒队,你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的吗?”
办案民警按照法定的程序问。
  “不知道哇!”刘应泉一脸的疑惑。
  “你想想看,自己在过去的日子里有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民警们进一步提问
道。
  “我一向遵纪守法,没有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刘应泉低着头,回答的语气很坚
决。
  “请你抬起头来,看一下这个东西,认识吗?”民警适时地将一只白色塑料瓶递到
刘应泉面前,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一粒粒红白色胶囊。这是在宋文江的家中搜出来的物品

  刘应泉看后一愣,继而使劲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告诉民警:“我不认识那东西。”
就在他正想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恰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倏然从门前掠过,刘应泉一下子
呆住了:那衣着,那形态,怎么这样熟悉,难道是她来了?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我再“
扛”下去又会有什么用呢。与其对抗到底,还不如快点坦白交代争取一个好态度呢。转
眼间,刘应泉一反常态,竹筒倒豆般交代起自己的问题来了。
  原来,队员们在调查走访时就已经了解到,刘应泉由于在日常生活中不够检点,早
就在外面养起了情人,过上了颓废、糜烂的生活。而他的违法犯罪行为,只有与其如胶
似漆的情妇张某是了如指掌的。为了能使讯问工作顺利地进行下去,队员们把张某找到
缉毒队里来了,没想到她尚未开口,就先给讯问工作帮上了一个忙,使即将出现僵局的
讯问工作一下子“柳暗花明”了。
  探不出底细的刘应泉由于无法知道其情妇张某会在警察面前抖搂出他的哪些问题来
,所以,只好选择了坦白交代这条路。
  队员们根据刘应泉的交代结果,迅速组织力量分别赶赴到位于东直门南大街和朝阳
区东旭花园小区两处单元住宅。刘应泉称,这两处单元房,一处是一位出国的朋友托付
给他看管的,另一处是他背着自己的妻女偷偷购买的。不管来历如何,他把这两处房子
都派上了一样的用场———养情人的栖身之地、“毒瘾消”的贩卖“窝点”。就是在这
两处房子里,刘应泉开始了他“全新”的生活,也正是从这两处房子里,刘应泉一步步
向着犯罪的深渊迈去。
  在东直门南大街的一幢高层住宅楼里,缉毒队员们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号单元房。
打开房门,队员们轻而易举地就从堆放在客厅墙角的纸箱中和西侧卧室的书柜下搜查出
了6个大小不等、装满红白色胶囊的塑料袋。而走进东旭花园小区里那一处居室房门的一
刹那,队员们顿时都惊呆了:嗬!这哪里是居民住宅呀?分明是一家小有规模的药厂仓
库嘛!———放眼望去,楼道里、房间内、厨房中,到处都摆放着大大小小、形态各异
的坛坛罐罐,却几乎见不到什么居家过日子的家什。在客厅中间的一张大理石材质的平
台上,毫无规则地码放着一只只装满了红白色胶囊的纸箱子。现场盘点,竟有“毒瘾消
”胶囊7万多粒,总重量高达26公斤。
  -身陷囹圄 追悔莫及
  缉毒队的讯问室里,刘应泉后来完全放下了思想包袱,他积极主动地向民警们讲述
起自己复杂的心理活动来。言语间,“幡然醒悟”的他明显流露出了“追悔莫及”的情
愫,至伤感处,他哽咽着不能自已,两行浊泪扑簌簌滚落下来,在他那件不算新潮却也
不落俗套的皮衣上划出了道道泪痕:
  “我今天坐到了这里,并没有过多地为自己几十年苦心孤诣地进行的医药研究即将
前功尽弃而伤感,此刻,我最觉对不起的是与我风雨共济几十年的妻子及两个可爱的女
儿。尽管我们夫妻感情不睦,经常会因一些生活琐事而吵闹不休,可现在静下心来想一
想,出现这种局面,作为一个男人,我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我真的没有任何理
由背叛我的结发之妻啊!这些年来,她为了支持我所从事的医药研究工作,含辛茹苦,
无怨无悔,付出了很多、很多,我简直无法报答她呀!我的两个女儿个个天资丽质,聪
明、活泼,现在都参加工作了,有的已经成家。我本应在外安心工作,回家喜享天伦,
谁料到,却晚节不保呢?今生我还能有什么脸面再见到她们呢?”
  “我曾固执地把夫妻感情不和的原因一股脑地归咎到了妻子的头上,并找了一大堆
理由为自己开脱,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致使先后有两个女人款款地闯进我的生活之时
,我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竟然没有一丝的愧疚感。现在想起来,我怎还算人呢!”
  “养情人是不能没有钱的,可我那点死工资又能干什么呢?为了不失一个男人的尊
严,为了满足自己那颗脆弱的虚荣心,我不肯退缩。经过较长时间的苦苦思索,我决定
进行一次‘内部挖潜’的尝试,就是用我所掌握的医药学知识‘做点赚钱的文章’。根
据道听途说来的‘市场行情’,我最终竟胆大包天、鬼使神差地把目光锁定到了贩卖毒
品上。熟谙医药学常识的我,当时心里就十分清楚:贩卖毒品绝对不是件好玩的事,弄
不好会掉脑袋的。可最终金钱的诱惑还是战胜了我的理智,我决定铤而走险了。为了防
止出现纰漏,我一向特别小心谨慎。为了找一处理想的‘工作’环境,我在买房子的时
候曾先后跑过京城十几个新开发的居民小区,‘考察’了近百种户型呢。为了更具诱惑
力和欺骗性,我给自己所贩卖的毒品起了个十分动听的名字———毒瘾消。向外贩卖时
,我极力追求最高的安全系数,为此,我从来不亲自出面,而主要靠‘信用好’的熟人
去办。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我挖空心
思想到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了,最终,我不还是没有能够逃出落入法网的‘厄运’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今天才算
真正地理解透了。”
  “嗨,一切悔恨都太晚了!”
  -医药天才就这样陨落了
  客观公正地说,刘应泉是一位智商很高的人,在医药研究领域曾有所建树,用他自
己的话说:像我这样拥有正研究员职称的人在医药研究界是不多的,按规定,我是具有
指导博士研究生的资格的。
  作为一名科研人员,具有较高的学术水平是令人艳羡的,但这绝不足以成为个人炫
耀的资本。如果把所积累的学术知识不是应用在正当的领域,而用来为个人谋取私利甚
至危害了国家利益,那就不仅仅是某个人的悲哀,而是整个科研界的悲哀了。
  据刘应泉交代,他除了“潜心钻研”了贩卖毒品的“业务”,煞费苦心地抛出了“
毒瘾消”胶囊并用非法所得的暴利购新屋、养情人外,还为迎合情人的需要,博得情人
的欢心,给自己“研制”出了一种未予命名的壮阳药呢。据他自己讲,美国辉瑞公司推
出的“伟哥”尚未获准进入中国市场的时候,他就从其他渠道觅得了一片,如获至宝的
他并没有急于吞下肚去以解燃眉之急,而是连夜拿到化验室里进行了研磨、剖析,并在
当日就悟出了该药之所以壮阳的原理。三天过后,一种新药悄悄地在刘应泉的口袋里出
现了。据称,此药的功效比起“伟哥”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显而易见,刘应泉的聪明与才智早已在情欲和金钱的魔力腐蚀、诱惑下深深地发生
了畸变。
  一个医药界的“天才”就这样陨落了,刘应泉即将面对的必然是国家法律的严厉制
裁。不知道他想过没有:一名高级知识分子,仅仅为了身外之物和虚无缥缈的欲望,竟
然让奋斗了大半生的研究成果和自己的声誉、地位就此付诸东流了,一个原本美满的家
庭也许从此将变得残缺不全了,这样做,值得吗?这样的结果,难道不凄惨、悲凉吗?

  刘应泉用自己荒唐的行为又一次给人们敲响了警钟:社会转型期,物欲横流时,切
不可放松对自己起码的道德约束;以身试法者,迟早逃脱不了受到法律惩处的下场!(陈
彦杰 文 彭锋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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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说:“小妖,你很可爱丫...”
小妖刚要把那段“我已经尽可能的掩饰我的锋芒,奈何还是被慧眼人看出”云云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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