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S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z (阴柔左手), 信区: HITSY
标 题: 一场朋友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0月28日19:10:51 星期一), 站内信件
孤单的大一时代让我对高中缅怀不已,孤独就像无法遏止的锤头,甚至击碎了我的
性格。我变的极端,情绪不稳定,经常面对即将到来的夜色悲伤而又焦躁,不能止住自
己沉湎于对往事的回忆和对现实的逃避。我常常在空无一人的寝室里面不知所措,找不
出什么办法来打法这些无聊的夜晚,逃开无以派遣的忧伤。如果你那个时候站在我的前
面,就会看见一个闪着青光的光头,一脸厌倦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偏激和满身颓废的气
息。在这样的日子里,老萧对我说:"你得有个女朋友。"我说:"一起去死吧。"
可惜我不是上帝,我也不知道上帝这老头是怎么想的,硬是不发给我一个。你看他
把小嘎木在我面前晃了几晃,然后就发给了慕容。我操!
整个事情发生在2002年9月10日,那天的阴历是八月初四,天气晴朗,是小嘎木的阴
历生日,那天晚上老天给了小嘎木一份生日礼物,让她顺利地处上了慕容。事情发生的
相当突然,完全没有预兆,令我跟慕容两个人都措手不及。我承受了突如其来的不幸的
同时,慕容接受了这突如其来幸福。后来在我脑海里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说出来
可能没人相信,那天我是有预感的,我对自己说,不要多心不要多心,你是男生嘛,怎
么这么多疑呢。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的预感完全正确。我甚至发现我对很多事情都
有很明显的预感,并且都无一例外的灵验,问题是这些事情无一例外全是他妈的不幸。
预感发生在那天上午,我一般很少上午上网,可是那天我觉得异常焦躁,有种寻找
什么但是却忘了它在哪儿的感觉,我就打开电脑,发现小嘎木在线,心情好了些。那天
上午我跟小嘎木在OICQ上面谈了很久,谈的是她以前的一个同学,一个不太讨人喜欢的
男生。
小木(小嘎木):像一只海豹。
Tree(我):?怎么个像法?
小木:长得像。
Tree:J长成这样,真是灾难。
小木:有一次,他对我讲如何如何喜欢我,说到后来又说,在爱情和友
情之间他选择友情。
Tree:……
小木:很讨人厌啊。J
Tree:喜欢你?
小木:可能吧,但是……
Tree:不要往心里面去了,直接告诉他不就行了。
小木:说明白了,已经。
Tree:噢。
小木:有一次还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气坏了,跟他说,你再这样,
我就不理你了。
Tree:过分了点儿哦。
小木:就是。他还嘻嘻哈哈的。
Tree:踢他,J,或者臭骂。
小木:J,我当时气得身上都发抖了。他跟女生老那样。
Tree:你就是不凶,装都装不出来。
小木:上次他打电话来,怪我去农大没找他。我去只是找另外一个女生
,又不找他。他好像很生气,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他。我为什么非得告诉他?
Tree:就是。
小木:他又把我跟李男分手的事儿扯出来,说这个世界上他是最后一个
知道这件事儿的,问我为什么瞒他。我只不过不想搞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只不过不想告
诉他,我根本没想瞒他。
Tree:也许他觉得,你应该告诉他才是。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嗯,我
指性格。
小木:纠缠不清,像女生。
Tree:以前是好朋友?
小木:一般了,他追我好朋友,我好朋友追李男,李男追我。
Tree:好麻烦的三角恋!J 幸福啊幸福。
小木:谁啊?
Tree:你呗。
小木:又回到被人追是不是幸福的争论上面来了。嗯,我保留意见。
Tree:J 我也保留意见。
……
小木:今天我高中同学吵着要来给我国生日,我觉得真像小孩子,一年
过两个生日。跟你们过阳历,跟他们过阴历。
Tree:20岁了,大姑娘了。J 好了,生日快乐!
小木:*^_^* 谢谢~~~~~~~~~。
我忽然有种想法,如果小嘎木知道我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话,我自己在她的眼里会不
会也像哪个男生一样呢,我一头冷汗。
其实在那段时间,我跟他几乎天天在OICQ上面聊天,每次都能聊好久时间,她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天见面,还有那么多话说。我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知道,我喜
欢她。但是我不说,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她忽然告诉慕容,想做他女朋友的话,我可能一
直都不会说。我,小嘎木,慕容可能或一直这么开心下去。也可能小嘎木并不是十分开
心,只不过我没有发现而已。总之我们三个人天天泡在一起,打乒乓球,买烧鸡回来手
撕着吃,逛街,去江边吹风。一起背着书包上自习。想起那段日子,我都会忍不住嘴角
翘起来,那可能就是我大学时代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夏天快要过去的时候,我跟慕容
背着书包晃晃悠悠到机械楼201上自习,每天晚上,我们三个都在那里。小嘎木下午翘课
,因为有高中同学来给她过阴历生日(八月初四),所以没跟我们在一起。到门口的时
候,发现小嘎木正好走在我们前面,我叫了一声:"小嘎木!"小嘎木回头看见我们,傻
笑了一下。我们走进教室,她坐在我前面,隔着一排,慕容坐在我右边,隔着一个座。
我戴上耳机,开始学习。小嘎木忽然给了个条儿我,要我交给慕容,我一看,知道我失
恋了。
说一说慕容,他是个很随便的人,喜欢玩儿,去过很多地方,除了西藏。从小打乒
乓球,因此很厉害;其实我也是从小打乒乓球,却一直很烂。2002年暑假,我,慕容,
老萧,还有我们寝的两个,一行人跑到小嘎木家玩儿了几天,她家开旅店。一天晚上,
小嘎木姥姥陪我们打乒乓球,先是我跟慕容打,慕容为了表示轻蔑,用左手跟我打,我
很愤怒,结果我输了。然后我跟小嘎木姥姥打,结果也输了。慕容跟姥姥打的时候两人
各赢一局,第三局时打成了10:10,最后一个球了,慕容一个失误,姥姥输了。慕容事
后说他很不好意思,本来想让姥姥赢的。小嘎木跟我都大不以为然,觉得很没必要。我
忽然发现,他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随便。在小嘎木家玩儿得很开心,我觉得是这样,大
概因为我见到了小嘎木的家人,可能是因为我看到了小嘎木从小长到大的小镇子,看到
了那里的晚霞和风。而慕容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大概因为Linda在,Linda是慕容大一时
没追上的女朋友。从小嘎木家回学校的时候,她并没有跟我们一起,说是在家呆几天。
那几天我每天都在男女宿舍之间的空地踢球,天很高,很荫凉,因为是暑假,诺大的两
幢楼,来往的人少得几乎没有。我踢完球在楼下小卖部买来筒可乐,然后坐在树下面的
一个台阶上休息。看着女生楼,回想起一次踢球的时候,球飞到二楼伸出的小台子上面
下不来了。我在楼下叫了一声小嘎木,她就在窗子上面出现了。而现在她还会在那里出
现么?她不变的笑脸,让我安静,让我感到舒服。我就坐在两幢高耸的楼之间,坐在清
凉的树下面,坐在那安静的上午,坐在我快乐的暑假里面,盼望着她的出现。跟我一块
儿踢球的哥们儿们一人一罐可乐,坐在那里说说笑笑,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坐在那里一言
不发想的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幸福的感觉,却至少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
安静。
小嘎木回来之后说下决心要学乒乓球,要买球拍,我说问慕容,他是内行。那时候
,慕容跟我熟,我跟小嘎木熟。直到2002年9月10日晚上之前,我一直是这样感觉的;问
了慕容,慕容说他也这样想。由于我,我们三个人才走到一块儿了。小嘎木买了一只"红
双喜蓝魔",我也买了一只蓝魔;慕容买了一只"729",比我们俩的贵一些。然后摇身一
变,慕容成了师父,我是大师兄,小嘎木是小师妹。从那天开始,我们三个人混到了一
起。每天一早起来打球,一起吃午饭,晚饭有时候一块儿吃,吃完了晚上就跑到"紫丁香
"打扑克或者下棋。紫丁香是乒乓球馆旁边的一家快餐厅,里面挺大,东西也多,就是贵
。我们经常带一副扑克一和棋子,在里面闹到10:00点关门。当然不光我们三个人,经
常还带着这个,拉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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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没有争辩癖的悲观主义色狼,谁也别说认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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