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TS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z (阴柔左手), 信区: HITSY
标 题: 一场朋友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0月28日19:17:22 星期一), 站内信件
2002年春天,我接到了一个令我感到很难堪的消息,我电路基础没及格;令我稍觉
欣慰的是,班上还有很多其他人电路基础也没及格,其中包括老萧和小嘎木。这就意味
着我们三个人要一起上重修课,也印证了我们三个人是"一条线上的三个蚂蚱"的话。重
修课结束的时候,我跟老萧都是70多分,小嘎木打了98分儿。我们都笑着问她:"早干嘛
来着?"为了表示庆祝,三个人一块儿去泡了一次"达兰特酒吧",其结果是让我们三个人
从此染上了泡吧的恶习,那段时间,我们动不动就说:"'引擎'还是'达兰特'?"现在想
起来,真是烧包,三个寂寞中的人啊。
2002年的五一,老萧叫嚣着要到小嘎木家去玩,我们计划得很周密,到了四月二十
九的时候,小嘎木忽然说家里有事儿,不能去了。老萧上了整整十天的网,把"传奇"练
到了30多级,成了师父,而我则跟着班上另一伙人去松峰山玩儿了一趟,几个人中间便
有慕容,就在那几天里,我跟慕容混熟了。从松峰山回来,我到老萧寝室,他坐在电脑
前面,目光如鬼魅,呆滞深沉,脸色惨绿,面如金纸。
老萧总的来说是个小资诗人,虽然他既不写诗也不读诗,甚至连失恋和自杀都很少
参与,但是他给人的总体感觉就是,他非是诗人不可。他爱好很多歌,有一次对我说他
已经看完了工大能租到的所有电影,他灌水成癖,他坚持自己是天蝎座AB型血的人,其
实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当大伙探讨安妮宝贝的时候,他从鼻子喷出股气说还不是抄
亦舒的;当大伙回头去找亦舒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喜欢上村上春树了;当《挪威的森林
》在教室里传来传去的时候,他带着几本精装的几米,并且告诉他人家不要折书页;当
大家还为几米的隽永、简洁的情事回味不已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说:"善于讲故事的中文
女作家也只有李碧华了。"老萧就是这样兢兢业业指导着大家的阅读潮流。另外老萧还知
道很多咖啡的名字和味道,甚至做法,每次到酒吧,他都会不经意地谈论一通,而捧着
可乐杯的我只有洗耳恭听的份儿。
有个这么好玩儿的朋友我真是幸运,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把我拖到江边,或者
告诉我什么地方新开了家Pizza店,改天一起去。知道我失恋的第二天下午,他把我拉到
游乐场去疯狂地刺激了一下午,脚不沾地,从过山车到阿拉伯飞毯,从疯狂老鼠到大转
盘,几乎没有在地面上逗留。最后我都快被甩得吐出来了,我们才停下来。坐在游乐场
门外的长凳子上面,有片叶子从头上落下来,2002年的秋天就到了。
在2002年夏天才刚刚来的时候,大伙一起看电影,我拿着老萧的票,在门口等了两
个小时,小嘎木就坐在我的旁边,等了一个多小时。电影散场的时候,我们以为他们会
从前门出来找我们,结果他们扔下我们俩从后门走掉了。我说:"算了,你不是还没吃饭
么,一起吃去。"小嘎木摇摇头:"算了,我不吃了。"我说怎么了,她没说什么,我不说
话了。她有她的固执,宁肯不开心,也不愿我知道;宁肯孤单,也不愿我靠近。你知不
知道,你每次沉吟不语,我都会像你一样难过;你每次脸色苍白地说:"我要回寝了。"
然后我跟你说:"再见。"看着你的背影,我的心也沉了下去;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为
什么我会无缘无故地情绪低落,我告诉你,因为我很沮丧,我喜欢你,却总是不知所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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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没有争辩癖的悲观主义色狼,谁也别说认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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