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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iaolee (小土), 信区: HITZoneII
标  题: 多收了三五斗——二区四食堂版（上）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un Aug 15 13:31:55 2004)

                     多收了三五斗——二区四食堂版
                    原著：叶圣陶       改编：xiaolee
　　二区四食堂的门外，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长长的坑。坑里面砌着一些管道，大概占了
坑的一半体积。长长的坑被挖出的土包围着，一堆一堆地，填没了行人和行人之间的空隙
。道路的前方是一个仅开了两扇的小门。四食堂就在穿过那两扇门的里边。中午的太阳光
从头顶直射下来，光芒普照在食堂门口晃动的稀疏和茂密，黄色和黑色的头发上。
　　
    那些去食堂吃饭的往往9点多起床，饿到了10：50左右，到了食堂，气也不透一口，便
来到卖饭的窗口以填饱他们的肚子。“有肉腥儿味的5块，没有的两块五，”卖饭的胖胖的
大叔有气没力的回答他们。

　  “什么！”吃饭的朋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美满的希望突然一沉，一会儿大家都
呆了。
　　“在六月里，最好的菜你们不是卖3块么？”
　　“两块半也卖过，不要说3块。”
    “哪里有涨得这样利害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么？各处的学生象潮水一般涌来，过几天还要涨呢！
”

　　刚才出力奔跑犹如110米栏似的一股劲儿，现在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松懈下来了。今夏天
照应，天气温和，蚊虫也不来作梗，有的做家教挣了些钱，有的刚从家回来带了不少钱，
谁都以为该得透一透气了。

　　哪里知道临到最后的占卜，却得到比学期末兜里紧时更坏的课兆！
　　“还是不要吃的好，我们回去寝室吧！”从简单的心里喷出了这样的愤激的话。
　　“嗤，”胖大师傅冷笑着，“你们不吃，人家就关门了么？各处地方回校的本科生，
研究生，毕业了还没走的，外面又有些新生提前就要过来了。觉得这里不好，可以去新加
坡、腐败一条街去啊。”

　　新加坡，腐败一条街，那是遥远的事情，仿佛可以不管。而已经走进食堂不买那些眼
前的饭菜，却只能作为一句愤激的话说说罢了。怎么能够不买呢？对体力的消耗是方方面
面的，为了打篮球，踢足球，做家教，做课题，给导师干活。吃饱肚皮是首先要解决的。
　　　　“我们到校外去吃吧，”在校外，有比较好的三块钱的盒饭等候着他们，有人这
么想。　　但是，胖大师傅又来了一个“嗤”，挖着鼻屎说道：“不要说盒饭，就是菜市
场买的花卷也一样。就那里的卫生程度，也能和我们这里相比？”
　　“到外面吃饭没有好处，”同伴间也提出了驳议。“这里到校外要走一里多路，知道
这要耗掉我们多少力气！就说我们吃上了盒饭，可是天天吃也不是办法啊？”

　　“先生，能不能便宜一点？”差不多是哀求的声气。
　　“便宜一点，说说倒是很容易的一句话。我们这食堂是拿本钱来开的，你们要知道，
便宜一点，就是说替你们白当差，这样的傻事谁肯干？”
　　“这个价钱实在太高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去年的菜价是3块半，今年的菜价又卖到
三块，不，你师傅说的，两块半也卖过；我们想，今年总该比3块半便宜一点吧。哪里知道
居然五块！”
　　“师傅，就是去年的老价钱，三块半吧。”
　　“师傅，学生人可怜，你们行行好心，少赚一点吧。”
　　另一位师傅听得厌烦，把手里的大勺扔到了菜盆里，睁大了眼睛说：“你们嫌价钱贵
，不要买好了。是你们自己来的，并没有请你们来。只管多罗嗦做什么！我们有的是饭菜
，不卖你们的，有别人的来买。你们回头看，打饭队伍都排到吃饭的桌子旁边又拐弯了。
”

　　三四个glasses从食堂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了过来，glasses后面是表现着希望的纯真
的脸。他们随即加入先到的一群。窗外的阳光直直地砸在食堂外面急匆匆来吃饭的人的身
上。　　　　

   “听听看，今年暑假什么价钱。”
　　“比去年暑假都不如，居然卖到五块钱！”伴着一副懊丧到无可奈何的神色。
　　“什么！”希望犹如肥皂泡，一会儿又进裂了三四个。
　
　　希望的肥皂泡虽然迸裂了，空空的肚皮总得要填饱；而且命里注定，只有在这一家食
堂。食堂里有的是饭菜，而饥肠辘辘的肚子正需要这些饭菜。

　　在米饭份量的辩论之中，在申诉大师傅多打了一毛或者两块的情形之下，结果饭菜一
会就卖得了个底朝天了；愤怒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些，食堂里的喧闹和嘈杂渐渐平息了不少
。学生们把充满钱的饭卡送进了四食堂的打卡机里，换回来的是两个菜和一碗米饭。”

　　“先生，给换个菜，猪肉炖粉条，我的这个菜好像有点变味了，不行么？”实实在在
的钱换不到能吃得菜，好象又被他们打了个折扣，怪不舒服。
　　“**&^%$#@!~！”握着一把大勺的首按在菜盆里，鄙夷不屑的目光从眼角的余光中射
了出来，“五块钱换了五块钱的菜，谁好给你扣了半分怎么地。我们这里不给退，你看，
菜都卖光了。”
　　“那末，打杯可乐吧。”从手里菜的颜色和气味上看，知道这菜至少是剩的。
　　“吓！”声音很严厉，左手的食指强硬地指着，“这菜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们不要，
可是故意想找茬？”

　　换一个菜就是找茬，这个道理弄不明白。但是只要想想这么多天食堂敢这么干，谁也
就不想弄明白了，大家看了看菜的颜色，又彼此交换了将信将疑的一眼，便又皱起眉头大
口大口吧嗒吧嗒的吃了起来。

　　一批人咕噜着离开了食堂，另一批人又从外面跨了进来。同样地，在柜台前迸裂了希
望的肥皂泡，不同的是，虽然刚11：30，空空的菜盆表明食堂的饭菜确已卖了大半，选择
接受哪道菜的剥削的范围也大大缩小了。把万分不舍的money拿到了食堂，换回了并非物有
所值饭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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