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lacIris (木木), 信区: Humanity
标  题: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2月04日20:32:16 星期一), 站内信件

  
  浪漫之旅(2)
 
  第二天,如果照她的信上说应该是她住院的最后一天,中午的时候我去和小风告别,她
说她觉得我能找到那个女孩,算是祝愿吧,我上路时想起荆轲的"风萧萧兮易水寒"。
在乘车的时候我还犯了一个错误,如果我坐一维客去大庆的话,可以早一个多小时到大
庆。
  
  但是我还是习惯于坐火车,这已经成为了一种远行的习惯,不是因为其快捷,而是潜意
识中觉得它是比较"正统"的交通工具。到了大庆,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也就是说如果我
想在天黑以前完成我近乎疯狂的行动,只剩下不多的时间了。怎么找呢?我整理了一下
思路,发觉除了一个名字,我还是有一些线索。首先,破铜烂铁住的医院应该是在大庆
百货大楼的附近,而那所医院的二楼一定是个产房。其次,直觉告诉我她应该去的是大
庆最好的医院,谁让她父亲只有她一个宝贝女儿。打听了一下,原来百货大楼附近还真
是有一个医院,当地人都叫大医院,而且几乎是大庆最好的医院,就是它了。坐车大约
10来分钟,就到了,医院是我最不愿去的地方,我想没有人喜欢往医院跑的,因为谁不
想健健康康的呢。大医院的建筑七零八落,我一路打听,才找到了住院部。它有两个住
院部,中间有空中的过道相连。按疾病的类型一共分成了20多个病区,唉,要是我知道
她得的是什么病就好了,想归这么想,但是我还是一个一个的找起来了,每个病区都有
护士站,就像工大医院一样,护士站里有这个病区所有病人的病例卡。按照病的严重程
度我把所有的病区排了一下,然后去护士站问有没有叫她名字的这个人。护士小姐挺愿
意帮忙的,问我她得的什么病,我老老实实的说不知道,只是告诉她挺严重的,她说这
就难找了,只好一个一个问了。笨蛋的我还添了一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这个医院。"又把事情的原由解释了一番显然当时她是用奇怪的表
情看着我。后来这样的表情在医生和护士们的脸上又见到几次以后,才读出来是"这个人
脑袋是不是有点毛病?"的意味,而旁边的老头则摇摇头,小声叹息:"现在的年轻人..
"。不过当时也没想这么多了。有时候护士站没有人,我就直接跑到里面去查病例卡,我
把去 过的病区号写到买的《南方周末》上,虽然两个住院部在一起并不大,而且还有电
梯。但是这么一路跑来跑去,也把我给累得半死,也许体力上的消耗不算什么,主要还
是心里觉得支持不下去了,她到底在不在这所医院里。而支持我在那里找了近两个半小
时的唯一理由是有一个住院部的二楼是产房,外面还有一部200电话机。在我找到人的信
心接近于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不去急诊部去问一问,那里对晚上来急诊的重
病人应该有所纪录。我好像打了一剂强心针。
  
   从以上的描写我依稀可以看到自己小时候写日记时的流水帐,其实不必要关心这么
多细节。后面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我在急诊部的住院病人登记处,让工作人员帮我用电脑查是否有这个人,记得当时
的心情就象一个罪犯在等待审判,如果回答是否定的话,我需要换一个医院,但是我想
时间可能不够了。上帝可能发了善心,让我我的努力没有白费,She is here.。接下来
的事很简单,我去百货大楼花了很长的时间为她挑了一个礼物,因为我不知道应该给病
中的她送些什么,而且我从没有送过女孩子东西,值得原谅。回到医院后,我让护士帮
我送进去,这样我总于看见了和我聊了这么上的时间的女孩。她看起来很健康,这一次
我想她没有办法说我用这样的办法来见她是卑鄙的行为了。我在医院里和她聊了一个多
小时,当天晚上我就走了,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可能我是落寞的离开。天很冷,
回到哈尔滨已经是半夜了。第二天晚上,在网上,我和我们的爱情专家聊了很久,让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了这件事情。不过
,小雨的看法和小风的看法截然相反,这也许就是交流的好处,同一件事情,我们不同
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无所谓对与错。
    
   就这样我结束了所谓的"浪漫之旅",破铜烂铁不再是一个虚幻的ID号,我可以在校园里
看见她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只是有时候还会想,这种非理性的行动,如果让现在的
我重新选择,我还会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吗??我想永远不会有答
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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