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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载]闲谈福建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pr 1 18:21:23 2005), 转信
闲谈福建
很难有比福建这个地方更怪的去处了。
据说,福建这方土地上曾生活着与汉人及现在中国其他民族的人完全不同的一个人种,但是他们没有自已的文化,所以在历史的长河中,默默地淹没了,再没留下一点痕迹,只留下一个传说中的“断发纹身”的习俗。
至今在福建,还有一些关于福建先民的传说:当年东吴大将吕蒙,奉命讨伐东吴国所占土地中的蛮夷,而福建的先民们,则是不则不扣的“蛮夷”,他们以近原始人的战斗方式,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吕大将军吃尽了苦头,在东吴汉军铁蹄踏遍八闽大地后,吕蒙留下了一句“南方难平啊!”的感慨。据说那次征绞之后,中原各省的汉人才开始相继移民福建,而现在生活在福建这方土地上的我们,都是移民的后代。区别只在客家人来的最早,而我们那苦命的为避中原战乱而到福建的先祖来得迟点。
福建先民长的是什么样子呢?我不清楚,因为没看到过有关于此的文献。但是在福建各地,闽南、闽北、闽东、闽西、省府,我都见过一种长像奇特的人,他们的五官分布和我们完全一样,但是他们的皮肤是粉红色的,头发或是雪白、或是白种人那般金黄色,他们几乎没有长眉毛,而且极怕阳光。有的人说,这种人才是真正的福建人,他们的长相是一种返祖现像;也有人说,那是一种类似于白化病的病变。真让人不知相信谁。
因为是移民后代的缘故,所以八闽各地的闽人在生活习俗、文化习惯和语言上都是完全不同的。为什么说福建怪呢?首先是语言,福建的方言号称三大语系,就是福州语系、闽南语系、客家语系,三大语系可细分为二十四种,加上闽北、闽西、兴化的几十种独立的不知哪冒出来的方言,总共可细分为五十六种方言,而且其中大部分是不能相互通话的。具体有没这么多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因为走遍了福建各地的缘故,发现在闽北、闽西一个县和另一个县之间,操着一种方言,有时一个村和另一个村之间,所操的方言都完全不同,真不知哪来的。而兴化语更是比温州话更让人听不会意。
我们通常说的闽剧,是用福州话唱出来的,而高甲戏和哥仔戏,是用闽南话唱出来的。闽剧注重唱功,虽然在中国剧种中是少有的难听。而高甲戏和哥仔戏则都是丑戏,也就是说里边的角色都是各式各样的丑角,注重做功。管它们呢!反正我是一样也看不懂、听不懂。
在生活习俗方面就更加大相径庭了,比如,位处闽东的福州人和地处闽南的厦门人在生活习惯和风俗上的区别可能不会比山西人和广东人来的小。福州的男人则像极了上海男人,他们洗衣作饭、带孩子洗尿片、挣钱养家无不在行,因为他们从小就被精明的老母给调教得无所不能了,他们最大的毛病就是和上海男人一样的势利、北京男人一样的贫嘴。而福州的姑娘大多肤白而美,娇小玲珑,口齿伶俐。不过她们大多分不清楚熟虾和生虾的区别。听我楼下的伊姆(福州语:大娘)说,她的闺女出嫁前可真是什么也不会,堂堂的一个研究生,有一次老父让她上街买几只螃蟹回来,结果她在街上转了几个钟头,空着手回来说,她找遍了市场,也没有家里以前吃的那种红色的螃蟹,市场上只有青色的………也难怪福州男人那么能干,不然福州的姑娘要嫁给谁呢?与福州相隔三个小时高速公路距离的厦门,那的男人只负责挣钱养家,剩下的时间全用来泡功夫茶,闽南人爱泡功夫茶,给他们一撮铁观音,他们能在茶桌边一坐就是大半天。而闽南的姑娘多肤黑,但是她们一旦为人妻,估计是中国最标准的贤妻良母了。比如说,她们几乎不会和丈夫顶嘴,也不会对自已的夫君发半点牢骚,富日子她们能省着过,过穷日子她们也能心甘情愿,而不去埋怨丈夫。至于泉州惠安的姑娘就更不用说了,她们更是中国妇女中最勤劳能干的了。
八山一水一分田,说的是福建这鬼地方八分是山,一分是水一分是田。所出产的像样点的东西只有茶叶,而且只有武夷山上的悬崖上那几株“大红袍”才有资格进皇宫。估计那还是因为皇帝老儿可怜福建什么像样的特产都没有,满要些茶叶当贡品算是给福建人一个面子吧。话说回来,整福建都是山,平地没几块,不过那山都是连绵起伏的大土丘,说是穷山恶水一点也不过份,当然,除了武夷山是个例外。但就是这么个地方,历代也总算出了几个人物吧!试着说几个:崇安(武夷山)的婉约才子柳永、松溪的朱熹老夫子、邵武的名相李纲、福州的林则徐、南安的郑成功、厦门同安的施琅、泉州的林兴珠、永定的扬虎城、集美的陈嘉庚……当然,以后说不定还会添一个“纸马”,不过那是后话了。
如果再说到风俗,那就说不完了。那真是一个地方一种风俗,极少雷同。兴化、闽南靠海,先人多以捕渔为生,所以拜妈祖娘娘。闽北、闽西靠山,妈祖娘娘是保估不了他们的了,所以多拜观音,不过有一点相同,那就是每户人家家里都有一个神龛,唔!我家也有一个。如果到闽人家中作客,美味的鱼肴是少不了的,不过有个规矩,那就是吃鱼不准翻身,吃鱼时吃完了上一面,就得把中间的骨头剔了再吃下一面。因为闽人最忌一个翻字,其他都好说。
记得我小时侯没有什么零食吃,因为嘴馋,所以记忆里的童年是嘴里叨着酸草儿,和一群丫头片子一起,光着脚丫子穿过山间的田梗去摘野草莓时的那阵欢笑声。
其实说到吃,福建还是很有东西吃的,闽菜勉强入了中国的十大菜系,靠的就是闽北山里的野味、闽西山中的山珍(山茹山菌)和沿海的海鲜。那是大菜,就不提它了。说说小吃,最有名的是沙县小吃(小声说一句:其实这也是最难吃的)相信对沙县扁食和拌面大家都不陌生;最好吃的是闽南小吃(偏偏其他地方吃不着),叫的出名的有面线糊、沙茶面和麻糍等;最有特色的是福州小吃。前几天几个网友们谈的那个鱼丸,就是福州小吃中最具特色的。这鱼丸用的是鱼肉浆和面粉做皮(馅是什么做的就不知道了,那是人家的商业秘密),吃起来特别简单,锅里煮几分钟就熟了,撒几粒盐,放点葱花,浇点儿醋,就OK了。这鱼丸初拿在手上只有乒乓球大小,下了锅滚两滚就成了台球那么大了,来几个就能管饱。和闽南的贡丸不同,贡丸是实心的,龙眼大小,但是弹性足的可以当乒乓球打。
说完吃的,就再说说一些可怕的东西,福建又曰闽,拆开就是门里一条蛇(蛇又名长虫),这可一点也不夸张,从前这蛇在福建真是无孔不入,莫说农村,就说在市郊吧!我就在郊区长大的,那时住的是旧平瓦房,小时曾不只一次见到叫不出名的长蛇大摇大摆地在我家厨房里进出,每次都能吓得我口瞪目呆,不过你不招惹它们也就还能和平共处。有毒没毒的蛇是很好分辨的,不从它们的生理结构来看,就冲它们见了你跑不跑就知道了,无毒的蛇多半又粗又大又吓人,但受惊后溜的快比闪电;而有毒的蛇多半又瘦又细,你不理它它也不理你。我曾见过最毒的银环蛇(不知道是不是,照书上猜的),听说让这玩意儿啃一口上医院都来不及。至于长得绿油油的竹叶青更是讨厌,常躲在草丛里,一不留神就遭人踩,然后害人害已,多年前家母就曾吃过这畜牲的亏,幸好福建的医院对付别的毛病不咋地,治蛇创倒是一流。
记得金庸的《神雕侠侣》里有写到,扬过同学中了情花毒,最后靠着断肠草以毒攻毒才捡回一条命,老金书中的断肠草是一种像青草一样的玩意儿。说真的不是咱笑老金没知识,他还真是没看过什么书,据沈括的《梦溪笔谈》中所载:断肠草又名葛莽(其实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是不是这么叫),只生长在岭南和福建,藤状植物,枝茎像鹤腿,茎叶均剧毒,古时闽人常用这来毒杀仇人,据说只需把叶片含在口中立马气绝,见血则立即封喉,而用毒汁所制的毒酒更了不得,只要把毒酒饮下来不及咽到喉咙就断气(有点吹牛,喝硫酸都没那么快)。小时侯就是让老沈骗了,上山狂找断肠草,结果发现几乎所有的藤状植物都像断肠草,晦气。
凡偏远的,如湘、川、云南、岭南、福建这类“蛮夷”之地均少不了巫毒巫盅之术,福建的巫盅虽不如湘、川等地来的有名,但也不呈多让。不过这些东西可就要问那个福建老乡方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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