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gorithm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sos (存在与虚无·守拙), 信区: Algorithm
标  题: 1974:图灵奖辞(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2月22日10:09:37 星期六),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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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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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讨论表明，计算机编程迄今为止既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并且，这两方面很

好地相互补充。显然大多数研究这个问题的人都会得出同样的结论，那就是，不管是什么

，他们的主体既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cf.[25]) 。我发现一本写于1893年的摄影入

门书，书中写道：“摄影的发展既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13] 。实际上，当我第一次

拿起字典来研究“艺术” 和“科学” 两词时，我恰巧瞄了一眼编者前言，它一开始便说

，“编撰字典既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 。Funk & Wagnall字典[27] 的编辑者发觉，

词条的辛苦搜集和数据分类具有一种科学特征，而定义的精心推敲需要简洁而准确的写作

能力：“没有艺术的科学大抵是低效的；没有科学的艺术注定是不精确的。”

当准备这个演讲的时候，我检索了斯坦福大学图书馆的书目卡片，来看看别人在他们的书

名中是怎样用“艺术” 和“科学” 两词的。结果非常有趣。

例如，我发现两本书叫<<钢琴演奏艺术>>[5，15] ，另外一些叫<<钢琴技法之科学>>[10]

 ，<<钢琴练习之科学>>[30] 。也有本书叫<<钢琴弹奏艺术：一种科学的方法>>[22] 。



当我发现一本不错的小书，叫“数学的温雅艺术” [31] ，它让我有些沮丧，因为我没法

诚实地把计算机编程描述成一门“温雅的艺术” 。

我早已知道一本叫做“计算之艺术”的书已经有好几年了，由C.Frusher Howard著，1879

年在旧金山出版[14]。这是本关于实用商务算术的书，截止到1890年，各个版本销出了40

多万册。该书的前言让我觉得很有趣，因为它表明了Howard的哲学以及他取该书名的目的

和我大为不同；他写道：“数字科学的知识是次要的；而计算艺术中的技巧是绝不可或缺

的。”

几本书在书名中同时提到了科学和艺术，特别是 Maharishi Mahesh Yogi著的“生命科学

和生活艺术”[24] 。还有本书叫“科学发现的艺术”[11] ，分析了某些重大科学发现是

如何做出来的。

对“艺术” 一词经典涵义就说到这里。实际上，当我给我的书取名时，我考虑的并不主要

是这层意思，我想的更多的是它在当代的内涵。大概在我搜索中最有趣的是本相当近期的

书，是Robert E. Mueller著的“艺术的科学”[29] 。在我所提及的所有书中，就我们现

在对该术语的真正艺术特质的理解而言，Mueller最接近地表达出我今天演讲的中心主题。

他评述道：“曾经认为，艺术家的虚幻外表对科学家而言是死亡。而科学逻辑似乎诅咒了

所有的幻想的艺术飞扬” 。他继续探讨科学和艺术结合所带来的好处。

概括一种科学方法通常用的词有逻辑的，系统的，非人格性的，冷静的，理性的；而概括

一种艺术方法则用美学的，创造性的，人道的，焦虑的，非理性的等词。对我而言，这两

种截然矛盾的方法对计算机编程都有着重要的价值。

Emma Lehmer在1956年写道，她发现编程是“一门严格的科学，也是一种迷人的艺术”[23

] 。 H.S.M. Coxeter 1957年谈到，他有时候感觉自己“更象一个艺术家而不是一个科学

家”[7] 。正是在那时，C.P. Snow 开始对受教育者的“两种文化”日益两极分化发出了

警告[34，35] 。他指出，我们若要取得真正进步，我们必须把科学价值和艺术价值相结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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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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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作为一名听众听一个长篇演讲的时候，我的注意力通常在此时此刻开始涣散。所以我

想知道，对我关于“科学”和“艺术” 的长篇大论，你们是不是开始觉得有点疲倦了？我

真正希望你们能将余下部份认真听完，毕竟，因为现在到了我最有感触的部份。

当我说计算机编程作为一门艺术的时候，我主要认为它，在美学感上，具有一种艺术的形

式。作为一名教育家和作家，我的书其主要目的是帮助人们学习如何编写优美的程序。正

是基于这个原因，我最近特别高兴地得知[32]我的书出现在康耐尔(Cornell)大学的纯艺术

图书馆中(但是，很明显，这三卷整整齐齐地立在书架上，没被用过，因此恐怕是图书馆管

理员只从字面上理解而犯下了一个错误)。

我的感受是，当我们准备一个程序时，能象写诗或作曲一样；如Andrei Eroshov 曾说过[

9] ，编程能给我们带来智力上和感情上的满足，因为掌握了错综复杂并且建立一套融洽的

规则系统真的是一种成就。

此外，当我们读别人程序的时候，我们能认同其中有某些是真正的艺术作品。我还记得我

在1958年阅读Stan Poley的SOAP II 汇编程序清单时的激动万分；你可能认为我很疯狂，

而且自那以后，编程风格确实变化很大，但在那时，看到一个系统程序，特别是同我在同

时期研究的其它笨手笨脚的编程相对照，能是如此之优雅，对我来说意义非同寻常。写出

漂亮的程序，哪怕用汇编语言也是可能的，这正是最初让我迷上了程序设计的原因。

某些程序优雅，有些细腻，有些奕奕生辉。我的声称是，我们有可能写出庄严的程序，高

贵的程序，真正辉宏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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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契约论>>是一本好书,应当多读几遍
风味的肘子味道不错,我还想再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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