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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FINAL FANTASY 2-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Dec  7 17:31:26 2005), 转信

第七章 梦境的次幕

拉格纳、卡洛斯、沃德并肩走在一个山谷中。
“真倒霉，说是紧急集合，原来是派我们到这个小岛上的遗迹来侦察。”卡洛斯一路埋怨着。
“是啊，还把我们分在野外组，我倒宁可参加炊事班。”似乎永远也吃不饱肚子的巨汉沃德也满肚子牢骚。
只有拉格纳喜滋滋地——他一直把玩着那茱丽叶刚刚送给他的戒指。透过它，拉格纳仿佛看到了未来：自己与身穿婚纱的茱丽叶手挽手共同步入教堂时的情景。
“那些上司们还真神经质，听到一点风响就让我们来搜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又能有什么秘密……喂，拉格纳？”卡洛斯差点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
“……嗯，领结要再打得高些，礼服的颜色似乎也不大好……”
“拉格纳！！！”
“啊？……怎么了？”拉格纳被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
“我说，你到底睡醒没有？队长大人，拜托你有点责任感好不好？”卡洛斯又好气又好笑。
“别这么认真嘛。”拉格纳挠挠头，“看看这里的样子，乖乖，会有白痴把基地建在这里？这次任务就权当度假好了啦。”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海边的日光浴……”卡洛斯忿忿地嘀咕着。
突然，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犹如从地下冒出来一样出现在队伍面前！银白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十分耀眼，由于戴着面具，看不清三人的容貌，但从他们手中的莫名枪支来看，绝对不是来请大家去喝茶的。
“……入侵者，放下你们的武器，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将在１０秒后攻击。”这三个士兵以同样的姿势端枪瞄准拉格纳三人，并且以同样的语调同时开口，“计时开始：１０、……”
“等等，你们是……？”拉格纳有些摸不到头脑。
“９、８、７……”
“哦，我明白了。”拉格纳一拍脑门，“是４小队的混蛋们吗？快别开玩笑了，就算再怎么无聊，也不至于……”
“６、５、４……”
“说笑吧？！“对方已拉开了枪上的保险栓，拉格纳才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场恶作剧。
“３、２、１……”
“大家闪开！！！”
寂静的山谷中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许久才平静下来。
“刚才真是危险……”拉格纳长长吁了一口气，幸好大家都训练有素，否则此时倒在地下的就不是对方了。他回头望去：“你们两个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还好啦。”卡洛斯与沃德从藏身的岩石后探出了头。
拉格纳放下心来，开始检查敌人的身份，然而结果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三个家伙的面罩完全是头部的一部分，它们被子弹击穿的部位裸露着噼啪作响的电线与锃亮的钢管，身下流淌着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暗黄色的机油。
“机、机器人？！”沃德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没可能的……”卡洛斯喃喃自语，“以现今的技术水平，根本无法制造出仿真度这样高的战斗工具。”
拉格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三台机器是如何出现的？他们此时正处在深深的谷底，如果对方是从另一端来到这里的话，应该在途中便会被看到才对；从山顶跳到这里？那也不大可能。既然是这样……他仔细地观察了三人的足迹，接着又来到两侧的岩壁旁东摸摸，西按按。
“拉格纳，你在搞什么？”两人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里……各位，请看吧。”拉格纳终于摸到了石缝间的一个按钮，顺势按了下去。一阵隆隆的巨响过后，原来的石壁间出现了一个黑沉沉的洞口，洞的内侧有个武器库的标志。“看来这次的情报还有点价值。”拉格纳微笑着拍了拍目瞪口呆的二人。
洞内大得出奇，但由于里面的电梯因长时间供电不足而坏掉了，三人只得顺着生锈的铁梯逐层而上。在第四层，面前出现了几百架同先前一模一样的机器人，从空着的三个位置看，它们是按照一定的顺序轮流行动的。
“啧啧，建造这里的人可真了不起呢。”卡洛斯边走边感慨着，“好大的一座武器库啊，会是用来对付谁的呢？不过，眼下看来，这里似乎已经废弃好久了……哟，到顶了？”
楼梯已到了尽头，眼前只剩下一道门。
沃德吃力地推开了已锈朽的铁门，里面似乎是间研究室，房间中央有许多桌子并排列在一起，上面凌乱地堆放着各种图纸，房间的另一侧还有一个虚掩着的安全出口。拉格纳过去推开了那道门，忽然，阳光照满了这间屋子，使得在黑暗中呆了半天的三人觉得十分刺眼——原来，这间小屋直通室外。
借着光亮，拉格纳看了看桌上的几份图纸，但却一头雾水，倒是卡洛斯看出了点名堂：“看看这份报告的落款：‘——致我的祖国奥斯塔’，奥斯塔？莫非是那个传说中的空中都市？”
拉格纳一拍大腿：“是了！这里一定是奥斯塔在多年前的一个基地，没想到这个传说居然会是真的……快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快！说不定我们这次找到了一只大猎物呢。”
沃德一直在挠着头，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他所能理解的，他转悠了半天，终于把视线定格在了屋角的一台终端电脑上，他走了过去，把开关由“OFF”拨到“ON”。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英文提示：“请输入密码。”沃德胡乱按了一下回车键。
突然之间，屋里亮起了红灯，不停地在各人眼前闪烁着，整个基地警铃大作，几乎撕破了三人的耳膜。
拉格纳冲到电脑前，一把推开惊慌失措的沃德，在他面前的显示屏上有着两行字：“密码错误！警报系统运行中……R-BT 01-50行动中……”
“R-BT？糟了！大家快离开这里！！”拉格纳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内作出了反应，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来时的入口被猛地撞开，一群荷枪实弹的机器守卫出现在三人面前……

拉格纳、卡洛斯与沃德望着面前那深不可测的悬崖与下面那汹涌的海浪，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在逃脱过程中，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枪伤，好在沃德关键时刻表现神勇，他搬起一块大石堵住门口，阻碍了追兵的脚步，可当三人蹒跚地走到山路的尽头时，眼前却是这样一副景象。
三人之中，拉格纳受伤较轻，他只被射穿了肩膀；沃德身中两枪，除左臂外，射中大腿的一枪似乎伤到了动脉，使他血流不止；卡洛斯则被击中了侧腹，已几近昏迷。
“跳下去吧。”一阵沉默后，拉格纳深吸了口气。
“你疯了？！这里至少有二、三百米高，如果跳下去，海浪的冲力会先使我们承受不住……”卡洛斯脸色铁青地躺在地上，咳了几口血。
“它们来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拉格纳侧耳听着砸门的声音，不由得惨然一笑，“反正……都是死。”
“说得对，不如索性赌一赌。”沃德吃力地挪到了悬崖边上，“拉格纳，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的判断。”
“好……沃德……”拉格纳强忍住眼泪，作出一副笑容，“你等着，这次回去后……我一定请你吃顿……牛排大餐……说定了噢……”他的语音开始哽咽了。
“放心吧，拉格纳，你的好意我绝不会辜负的。”沃德也忍着疼痛强装笑脸，拍了拍拉格纳的肩，“那么，我先行一步喽。”他咬咬牙，闭着眼睛一跃而下。
海风持续地刮了一段时间。
“牛排大餐吗？……前提是要平安地回去啊……”卡洛斯撑着地，慢慢地坐了起来，“听声音，它们正在朝这边来了……沃德到现在也没有半点动静，估计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在拉格纳的搀扶下一步步来到悬崖边，“我会随他一起去的，因为……我们都信任你，拉格纳。”他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没问题，卡洛斯，我送你下去后，就马上也……”
“等等，拉格纳！”卡洛斯浑身一震，紧紧地抓住拉格纳的双手，“听我说，你去投降——如果他们应允的话，听见吗？投降！只有你一个人的话，那些机械混蛋们或许会放松警惕的。你要活下去！答应我！”
“这怎么行……”拉格纳万万没想到卡洛斯会说出这种话。
“看吧，可笑的木偶们来了……”卡洛斯望着逐渐接近的R-BT，松开了双手，“拉格纳，答应我……”他向后一仰，直翻了下去。
“卡洛斯————”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响彻山谷，久久不绝。
机械部队排成弧形，把拉格纳围在中间，后者此时正一脚踏在崖边的岩石上，低着头发愣。
“入侵者，放下手中的武器，把双手放在脑后……”
拉格纳伸直了身子，把茱丽叶送给他的戒指用手轻轻擦了擦，继而套回无名指上，伸到面前仔细端详着，始终没有向旁边看上一眼。
“……再重复一遍：入侵者，把双手背在脑后……”
拉格纳轻轻吻了吻戒指，把它贴在胸前，闭上了双眼。夕阳已在山的那边慢慢地消失，天空一片血红，落日的余晖在他的身侧镀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使他宛如一尊古希腊的雕像。
然而机器却并没有审美的功能，它们只有着残酷的理性：“……入侵者，立刻投降，这是最后通牒，否则……”
拉格纳缓缓转过身来，在他淌着血的嘴角上出现了一丝微笑：“再见吧，木偶们。”
最后一个人影从悬崖上跃入海中。

“呵——又是那个奇怪的梦。”雪菲慢慢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怎么，你们又是一样吗？”
“是的，除了莉诺雅外，大家都作了同一个梦。”奎斯提丝坐在她身边，用手揉了揉仍在发痛的头，“莉诺雅，我们究竟睡了多长时间？”
“大概三、四个小时吧，你们、都快把我急死了……”莉诺雅幽幽地抱怨着。
“应该是偶然……也许是过度劳累了……反正，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间，快些上路吧。”奎斯提丝看了看表。
是偶然吗？望着大家远去的背影，斯考尔觉得事情并不这么简单，为什么这次的梦是上次的延续？为什么梦中的戒指与自己的这枚如此相象？——如果单纯是自己思想的残存印象所造出的梦，那为什么其他人也会梦到这枚从未给别人看过的戒指？不知为何，当梦境中的卡洛斯与沃德称呼自己为“拉格纳”时，斯考尔总觉得有着一股暖暖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斯考尔，你在等什么？大家快走远了。”莉诺雅原来一直在他的身旁，“动作要快些……还有……刚才我的话……可能有些太过分了，请不要介意。”她以为斯考尔还在为刚才的事闷闷不乐。
斯考尔的嘴角动了动，但还是没有作出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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