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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ruoxin (上官小仙), 信区: ACZone
标  题: [银英*奥贝斯坦相关]开到荼蘼(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Nov  8 15:36:33 2002) , 转信

3.
相对于把洛丽塔当成公主般娇宠的爱沙，以及把洛丽塔当成亲孙女般疼爱的拉贝纳特，奥
贝斯坦对洛丽塔的态度却始终是淡淡的。除了进门的那一刻，在洛丽塔的强烈要求下抱一
抱她（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之外，再没有什么更亲昵的举动了。不过，在老管家的眼里
，实际上少爷比谁都疼爱这个孩子……
半年后的某天，奥贝斯坦一进门，老管家就告诉他，洛丽塔病了……
“……大概是爱沙带她出去时，被别的孩子传染上的……”拉贝纳特有些发愁，“……下
午就开始发烧，现在脸上水痘都出来了……”
“……医生说什么？”一听这话，本来正准备解开外套衣扣的奥贝斯坦停住手，转身匆匆
往洛丽塔的房间走去……
“……医生说问题倒不是很严重，过了今晚，烧一退就没事了……只是，孩子得忍住痒，
不能用手去抓，否则脸上会留下疤痕……少爷！”这时，拉贝纳特突然叫住少主人：“…
…洛丽塔说……不让你去看她……”
“……为什么？”奥贝斯坦站住了，转过头疑惑的望着管家。
“……她说，不想让你看到她的丑模样。”说到这里，拉贝纳特微笑了起来……
听了管家的回答，奥贝斯坦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敲了敲房门……
“……是谁？”细声细气的童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洛丽塔，是我。”奥贝斯坦淡淡的回答道
“……不要进来！”一听是他的声音，洛丽塔立即大声叫道：“……你不要进来！”
“……不想见我吗？洛丽塔？”奥贝斯坦依然淡淡的问道。
“……不……是……”孩子的声音低了下来，“……现在……我……”
“……那我进来了。”一边说着，奥贝斯坦一边推开房门。
一走进房间，奥贝斯坦就发现，洛丽塔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了个严严实实……
……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被子里的孩子：
“……洛丽塔？”
“……”虽然明明听到有人叫自己，可孩子却一声也不吭……
“……出来吧，这样很闷的。”
“……可是……我现在……很丑……你看了……会讨厌……”被子里的孩子不好意思的说
。
“……怎么会？”奥贝斯坦平静的说道：“……我不会因为你脸上的水痘就讨厌你的。”

“……真的？”洛丽塔的声音仍有些将信将疑。
“……我没有那么无聊，再说，这又不是你的错。”奥贝斯坦依旧淡淡的说，“……好了
，快出来吧。”
于是，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顶着一头黑色卷发的小脑袋才慢慢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来，让我看看。”弯下腰，奥贝斯坦仔细看了看洛丽塔，那张原本秀气的小脸，现
在却长满了一串串透明的小水泡，这时，也许是痒得厉害了，洛丽塔忍不住伸出小手想去
抓那些水泡……
“……不要动。”奥贝斯坦连忙按住她的手。
“……可……好痒啊……”似乎痒得有些受不了了，洛丽塔开始想挣脱他。
“……如果你想一脸都是疤的话，那就随你的便。”奥贝斯坦冷冷的说道，但他的手却丝
毫没有放松。
“……那……我不抓就是了嘛……”洛丽塔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奥贝斯坦，今天
……陪陪我好吗？……你在这里的话，我就不会想去抓它们了。”
“……我不是你的止痒药膏，忍不忍得住，这要看你自己。”说完这些话，奥贝斯坦放开
手，站起了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奥贝斯坦离去的背影，洛丽塔忍不住有些想哭，可是，还没等她的眼泪掉下来，
房间的门又打开了……
……奥贝斯坦端着一碗汤，走到床头，坐了下来，看看洛丽塔，示意让她张开嘴……
“……不要，我自己会。”洛丽塔摇了摇头，坐起身，想拿过他手里的汤勺……
“……既然生病了，就好好呆着，不然会给他人带来更多麻烦。”仍旧是没什么感情的语
气，但是听了这话，洛丽塔却不再乱动，而且乖乖的张开了嘴……
那天晚上，奥贝斯坦让忙了一整天的拉贝纳特先去睡，自己却守在洛丽塔的床边，一直看
到她睡熟了，才回到自己的书房，开始处理文件……
“……奥贝斯坦，”在洛丽塔快要睡着时，她突然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很认真的说，“
……你……会讨厌我吗？”
“……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奥贝斯坦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洛丽塔的头低了下来，“……我怕……你会觉得我烦……”
“……如果嫌你烦我就不会收养你。”奥贝斯坦淡淡的答道。
“……那……以后呢？以后也不会讨厌我吗？”洛丽塔的声音越变越小：“我是说……就
算……过了很多年以后……”
“……嗯，我想，以后也不会。”奥贝斯坦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这样回答道。
“……太好了！”听了这样的回答，洛丽塔安心了，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在想什么啊？”皱了皱眉，奥贝斯坦轻声自语道……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话，半睡半醒中，洛丽塔迷迷糊糊的说：
“……我在想，等我长大了，我要做奥贝斯坦的新娘……”
……也许是因为认准了把她抱回来的人，也许是因为，她以孩子独有的纯净眼光看到了在
那张冷冷的面孔之下所隐藏的关切，反正，洛丽塔特别喜欢黏着奥贝斯坦……
……不过，洛丽塔很清楚自己不能耽误奥贝斯坦的工作，她也知道奥贝斯坦不喜欢太黏人
的孩子，所以，她的“黏”，都表现的不太明显：除了每天晚上奥贝斯坦一回家那会儿一
定要让他抱一下以外，从来不像普通孩子缠着大人那样缠着他，她总是用一些很独特却不
让人烦的方式表达自己对他的依恋……
……晚上，当快九点时，洛丽塔就会给正在书房里工作的奥贝斯坦送去一杯咖啡，本来拉
贝纳特怕她把杯子砸了不愿意让她端，而早就把拉贝纳特这个老好人的底摸得一清二楚的
洛丽塔，连哭带闹的非要亲自把咖啡送进去……难得看到她这样耍性子，一时心软，老管
家只好由着她来……
不过，只要洛丽塔一进书房，你就别指望她会乖乖的马上出来……
……进到房间里，洛丽塔轻轻的把咖啡杯放在埋头工作的奥贝斯坦的面前，然后，颠起脚
，像只小猫似的悄无声息的溜到他的身边，靠着桌脚坐下了来……
……因为她总是一声也不吭，所以，奥贝斯坦根本没有发觉身边多了个人，而拉贝纳特也
以为她回房睡了……往往直到夜很深了，做完手头工作的奥贝斯坦站起身准备去睡时，才
发现书桌边那个已经睡熟的光着两只小脚丫的孩子，大概是因为怕发出声音，那双鞋在进
门时就已脱掉了……
……如是两三次之后，拉贝纳特终于忍不住呵斥起洛丽塔来，而洛丽塔也明白自己做错了
事，所以她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坐在墙角，老老实实的听着老管家的训斥……
“……算了，拉贝纳特，”在一边，奥贝斯坦开口说道，“……既然她这么想进书房，那
就让她进来吧。反正她也不会吵到我。”
“……少爷！？”管家瞪大了眼睛，他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奥贝斯坦！”一听这话，洛丽塔一下跳起来，扑进他的怀里：“……你真好！”
“……但是，”奥贝斯坦继续淡淡的说：“……以后要穿着鞋进来，而且，九点一到就要
去睡……如果你违反了这两个规定，那就不要想着再进书房。”
“……好啊！好啊！”洛丽塔兴奋的脸红红的，大概这时奥贝斯坦说什么，她都会满口答
应的……
从那之后的晚上，只要不是随军出征，奥贝斯坦的书房里总是两个人……
……当奥贝斯坦埋首于那些案牍之间时，洛丽塔就安安静静的靠着他的腿坐在旁边的地毯
上……
……有的时候，她会看她的娃娃书，有的时候，她会拿支蜡笔画一些只有孩子们自己才看
得懂的画……
……然后，一到九点，洛丽塔就会听话的站起身来，在索取了一个相当于晚安的吻后，老
老实实的回房睡觉……
可是，有时候，还不到九点，奥贝斯坦就会发现身边的孩子已经睡着了……
……当然，第二天当洛丽塔醒过来时，早就忘了是谁把自己抱回那张小床上的……

其实，孩子的心是非常敏感的，对他们好的人，他们会牢牢记在心里，并且也一定会以他
们自己的方式来回报对方……
那天，奥贝斯坦回来的很晚，管家给他开门后，他随口问了句：
“……洛丽塔呢？应该睡了吧。”
“……才睡着，”拉贝纳特回答道，“……也不知道有什么事，非要在客厅里等你回来…
…”
“……噢？”奥贝斯坦转过脸，看了一眼管家……
“……可毕竟还是熬不了这么晚……刚刚我抱她回她的房间了。”
“……我去看看。”
……轻轻推开房门，奥贝斯坦走到小床边，床上的孩子睡得很熟，那张小脸红扑扑的，像
苹果一样可爱……
……在给她掖被角时，奥贝斯坦看到了洛丽塔枕边的那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
……回到书房，打开灯，展平那张纸，奥贝斯坦这才发现，那是用蜡笔画的一幅画：画面
里，有一个面容严肃，穿着军服的青年，在他的身边，则是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孩子…
…那幅画下面，还歪歪斜斜的写着这样几个字：“奥贝斯坦，生日快乐……”
……站起身来，奥贝斯坦走到窗前，默默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对了，今天……是五月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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