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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ruoxin (上官小仙), 信区: ACZone
标  题: [银英*奥贝斯坦相关]开到荼蘼(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Nov  8 15:38:27 2002) , 转信

7.
（新帝国历2年，费沙的代理总督官邸发生爆炸恐怖行动，工部尚书席而瓦贝尔西死亡，军
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费沙代理总督博而德克及费沙方面的军队司令官鲁兹一级上将受伤
……）
“……小姐，”病房门口的两名卫兵为难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黑发少女，“……我们必须检
查所携物件，这是规定……”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尚书大人的东西。”眼见卫兵好像不肯通融，少女有些着急，
“……我是尚书府的人，你们还怀疑我是恐怖分子吗？”
“……小姐，您的证件我们相信，”卫兵瞅了瞅那个“可疑”的小篮子，“……但是……
这个篮子我们一定要检查……”
“……你们还敢随便动大人的私人物品吗？”被逼得没有办法，少女开始动用官衔压人，
她的腔调变得冷然，脸也板了起来，猛一眼看去，这样的她活脱脱就像病房里的那个人…
…
“……但是，”其中一个卫兵看了看好像被吓着了的同伴，“……您没有免检书啊……”

……知道没有办法逃过这一关了，沉默了一会儿，少女终于打开了那个篮子……
“……看够了没有？”冷冷的看着那两个张大了嘴的卫兵，少女恨恨的盖上了篮子的盖…
…
“……对不起，海瑟尔小姐，”其中一个回过了神，“……不过，大人好像刚睡，您进去
后，要保持安静。”
……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少女颠着脚一步步走到床前，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桌上，然后悄无
声息地靠着床坐了下来……
……床上的人正在沉睡，也许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他的脸色更加青白，所以整个人看起
来，也更加的瘦弱……
“……唉，”床边的少女叹了口气，回身看了看桌上的那一大摞文件，“……都什么时候
了，还……”摇摇头，少女转过脸来，凝视着那张宁静的脸……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曾经听过的那句话：
“……如果你就这么看着他，那只青蛙是永远都变不回王子的……”
“……也许，我真的可以……”轻声自语着，看着那双不知在心里已经吻过多少遍的薄薄
的唇，少女终于俯下了身体……
……本来正在以疑惑的眼神交流着思想的卫兵们，被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的女孩吓了一跳
，而那个满脸涨得通红的女孩，就那样以疾风之狼般的速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房间里，那个原本应该在沉睡的男子慢慢睁开眼睛，他的唇上，那被春风拂过的感觉
好像久久也未曾消逝……
“……这是……什么啊？”皱着眉头，男子看着打开的篮子：那里面，是饼干……当然，
如果……饼干也有这种形状的话……
“……不过……”男子拿起一块，放入了口中，“……味道却还不算太差……”

……伸出手，“啪”的一声关上了电视，洛丽塔兴致索然的倒在床上……
……今天是皇帝莱因哈特陛下的结婚大典，奥贝斯坦说他要晚一点回来，而拉贝纳特则因
为田产方面的事情于上星期回了奥丁，所以现在，家里只剩下了洛丽塔一个人……
“……算了，不等他了，”洛丽塔看了看钟，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洛丽塔睁开了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打开台灯
，桌上的计时器显示，现在刚过午夜……
……从床上爬了起来，洛丽塔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一阵清冷的风扑面而来，远处，还
有点点焰火正在消散，那时为了庆祝皇家婚礼而燃放的。
“……好冷啊，”洛丽塔打了个寒战，正准备关上窗子，突然发现临近的那间房的窗子隐
隐透出亮光，那是奥贝斯坦的房间……
“……他回来了？”洛丽塔暗自琢磨，“……怎么还没睡啊？”转念一想，少女又赌气似
的关上了窗子：“……管他呢，最近这家伙都不太理我，我干嘛还要去关心他？”
……翻身上床，盖好被子，洛丽塔闭上眼睛，可是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段时间，她终于忍
不住又跑到窗子跟前……
“……他怎么……还没睡啊？”看了看钟，都快一点了，洛丽塔有些焦急的又望了望那扇
窗户……
“……要不……我去看看？”这么想着，系好身上的睡衣，洛丽塔轻轻拉开门，蹑手蹑脚
的走到那间从门缝里透出丝丝光线的房间前，正准备推开条缝瞅瞅里面的动静……
“……洛丽塔？”从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知道被发现了，洛丽塔索性推开了门……
“……怎么还没睡？”皱了皱眉，男子看了看门口的少女。
“……你不是也没有睡吗？”少女一面淡淡的答道，一面看了看坐在壁炉前的男子。
……奥贝斯坦穿着一件灰色的丝织睡衣，坐在壁炉前的一张椅子上，房间里并没有开灯，
但壁炉里的火却燃得很旺。在他的手边，放着一瓶打开的酒，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
炉火的映照，那张总是青白的脸，此刻却隐隐透着一点红晕……
“……我……可以进来吗？”鼓足勇气，洛丽塔终于开口问道，在看到对方轻轻颔首之后
，走到了壁炉前……
“……怎么又没有穿鞋？”看到洛丽塔那双光着的脚，奥贝斯坦又皱起了眉头……
“……不要紧，这里很暖和。”洛丽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看了看那瓶已经空了一半的酒
……
“……干嘛喝这么多？”洛丽塔扬起了脸，轻声问。
“……不知道，”奥贝斯坦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有些闷……”
沉默了一会儿。
“……你今天很过分呢。”
“……什么？”
“……在皇帝的婚礼上啊……”
“……”
“……别人那可是在结婚哪。”
“……平乱远比结婚重要。”
沉默。
“……今天，在婚礼开始前，抓到了一个刺客。”
“……是吗？又是地球教的？”
“……不是。”
沉默。
“……洛丽塔，你知道威斯特兰德事件吗？”
“……知道啊，死了两百万呢，布郎胥百克那个人……可真够狠毒的……”
“……是吗？狠毒……不过，这个词倒用的很恰当，可惜，你弄错了对象……”
“……弄错对象？”
“……导致那两百万人的死亡的人，并不是布朗胥百克，他只是个帮凶……”
“……帮凶？那么主犯是谁？”
“……我。”
“……奥贝斯坦？”洛丽塔惊讶的抬起头，“……你在说什么啊？”
“……本来如果发兵救援的话，那两百万人是不会死的，但是元帅听从了我的建议，没有
出兵。”
“……奥贝斯坦你……为什么？”
“……为了让内战快点结束。”
沉默。
“……我明白了……”洛丽塔叹了口气，“……看到那样残酷的行为，百姓自然群起愤勇
，而贼军的士兵也会军心大乱……”
“……你应该去读军政大学，而不是现在的家政大学。”
沉默。
“……那是两百万条人命啊……奥贝斯坦你……做错了……”
“……你在批评我吗？”
“……是的。虽然我不否认你思路的正确性。”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但这并不能成为你杀死那两百万人的理由。”
“……如果不这样做，死的人会更多。”
“……这就是你的行为准则：牺牲少数，保存多数。”
“……错了吗？”
“……没错，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保存多数吗？”
“……什么意思？”
“……后遗症啊，你不懂吗？今天你们抓住的刺客是因为这个事件才来行刺的吧？”
“……是。”
“……这不是？症状显出来了吧，如果是在民主国家，像同盟那样，问题还不会很严重，
但是我们是帝国，是专制的国家，仇恨也自然找到了唯一的对象……你以为那无辜的两百
万人都是单独存在的？错了，在他们背后，多的是背负血泪想要报仇的，当然，也有知道
了此事而对新帝国心生不满的……更别提那些抓住此事大做文章别有用心的了。这些人，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火星，虽然现在看不到它，可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燃起来呢？长
远看来，由此产生的事端，也许会远远超过两百万也说不定啊……”
“……那么你的意思，当时就该去救他们，然后让战争继续，让更多的人死在战场？”
“……奥贝斯坦，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用自己的名誉换回了那些士兵的性命，也不会有
人感激你……”
“……我不需要感激。”
“……这不是你需不需要的问题……一般人，他们只会用一般的道德标准来看事情，这就
是帝国的百姓，他们看不到你救了多少人，可偏偏会看到你杀了多少人……内伤是难治的
，而内伤引起的痛苦，难道会比外伤要少吗？”
停了一会儿，洛丽塔又继续说道：“……去救那两百万，然后让更多士兵战死在沙场：抑
或是不去救他们，而让不计其数的后患慢慢的损耗新帝国……做与不做，死的人都不会少
，所以，如果是我，就干脆顺着民意，选择前者。大概是因为我比你自私吧，这样，至少
，在同等牺牲数的前提下，我还可以保全我自己不受伤害……”
沉默，长久的沉默，突然，洛丽塔笑了起来：
“……我是不是……也够狠毒的啊？大概……是每天翻你那些书翻的吧……”
“……洛丽塔，我开始后悔收养了你。”
“……为什么？”
“……在别的环境下，你也许不会是这个样子。”
“……是啊，”洛丽塔抱住了身边的人，“……我们……是……同类呢……”停了停，洛
丽塔叹了口气：“……不过，始终是不同的。”
“……什么？”
“……你是男人，而我是女人，女人可以以男人为中心，可男人的生活中心却从来都不会
是女人……男人们自然有其醉心的东西，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永无宁日，而且，也将永无
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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