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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ruoxin (上官小仙), 信区: ACZone
标  题: [银英*奥贝斯坦相关]梦(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Nov  8 15:31:36 2002) , 转信

三

费沙的高级军官俱乐部是临时成立的，至今的历史还不到一个月。据从奥丁过来的几位老
配餐师们说，这个利用原有的旅馆稍作改进“凑成”的俱乐部，比起帝都的那个无论在内
部装饰还是服务质量上都远远不及，不过倒是罗严克拉姆王朝最典型的风格——简朴实用
…………

我们这些在费沙聘用的工作人员从未担心过会因此而失业，因为除了鉴赏力极佳的罗严塔
尔元帅之外，军官俱乐部中经常光临的各位提督对于装饰或美酒佳肴的要求并不苛刻。当
然，号称“贵族品味”的那位也从未因为饮食不够精致就刁难过谁，最多是冷淡地笑笑，
然后命令撤下去而已。

但象奥贝斯坦元帅那样完全不挑——或者刻薄一点说，根本不管是哪种料理，只要能吃就
吃下去——的人，还真是独一无二。

调酒师们曾经私下里较劲，看谁配制的美酒能够令这位“干冰之剑”动容，甚至点上第二
回；也有对他反感的人故意暗中作手脚，专门为他设计性情极烈的“Joker”想要看笑话。


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谁成功过，军务尚书的神经好像钢筋拧成似的，总是不动声色地轻松
“接招”，然后放下金额绝对高出包含小费的账单上所显示的数字的帝国马克，慢慢踱出
门去消失在夜幕中。

可能他从没有注意过自己挫败了多少军事与政治以外的“阴谋”，以及令多少躲在吧台后
的小人物“赢得赌金”的希望破灭。但让我觉得幸运的倒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也成了
调酒师们致以敬意的英雄人物。比较起“哪种餐点能得到罗严塔尔元帅夸奖”，谁调制的
酒“奥贝斯坦元帅象是喜欢的样子”似乎成了近来更多人角逐的荣耀…………

艾丽莎非常喜欢罗严塔尔元帅，很自然的，也就非常讨厌奥贝斯坦元帅。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我表现出对军务尚书的好感就连带讨厌我。这位有着单纯头脑和俏丽容
貌的十七岁女孩，倒还没有学会什么是“迁怒于人”。而且，是因为我和她的年纪在众人
里最相近吧——高级军官俱乐部的服务人员，大多是具有极高素养和丰富经验的老行家，
象我和她这样的年轻人一共只有五名而已——她总是把自己对那位“全费沙最英俊的男人
”的思慕向我倾吐。好在禀承家族传统，除了料理之外我对其他一切都懒于关心，当然对
扮演“喇叭”也没有兴趣。她说的那些让我已经听到瞌睡的话，还从未因此传到罗严塔尔
元帅耳朵里去。不过，两周之内就能让初见者燃起猛烈的爱火，我实在很佩服这位阁下的
魅力。但是这种魅力带给我的烦恼却高于因此而产生的敬意，因为可怜的艾丽莎已经开始
到处打探他的各种琐事，并且照例都搬给了我，当然，只除了那晚她带着疑惑的表情回来
才没有打扰我之外………… 

众人虽然对于奥贝斯坦元帅的印象在改变当中，但仍是极少有人愿意，或者不如说是“敢
于”，走近去为他服务。所以我很容易就能争取到“越权”接近他的机会，将他随手点的
饮料配上相应的点心送到桌上，然后为了那句简短的“谢谢”暗中雀跃不已。 

不过，多数时候他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是不是义眼的影响。

我觉得他似乎除了自己认为值得费心的大事以外，把各种生活中的小小情趣都忽略掉了。
至于他“为什么对‘享受’这件事如此冷淡”当然我还没有无知到猜他“薪水不够”这种
原因。以我少于他十倍还不止的微薄薪水（说良心话两千帝国马克的月薪不算少了），我
却能够肯定自己出入各处美食之窟的次数是他的十倍。

有人对待美食居然是这种态度？即使这个人是我精神上依恋的对象我也无法视而不见地纵
容下去。基于“对料理们负责”这样的初衷，我决定要向奥贝斯坦讲解他每次用嚼蜡的表
情消耗的酒或点心们应该是多么美味；至于什么时候产生了改造他的妄想，我并不清楚…
……… 

然而没能等到改造他的机会，新帝国历元年十一月十日，皇帝向同盟再次宣战了。

军官俱乐部蓦然冷清下来，罗严塔尔、米达麦亚、毕典菲尔特、缪拉、梅克林格等各位提
督不再出现。只有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尚在费沙。

奥贝斯坦元帅则作为留守司令官独自驻防费沙大本营。

本以为今后见到他的次数会更多，哪知除了官房长菲尔纳少将偶尔光临之外，竟然在皇帝
走后始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不知道我的失眠症会不会复发？这个可笑的想法再一次抓紧了我的情绪。

＊＊＊

很快的，俱乐部在费沙的第一个“圣诞节狂欢”开始进入紧张的筹备当中。每个成员都非
常积极地参与着，布置装饰彩带、挑选圣诞树——据说在奥丁并不这样庆祝，但这里是“
费沙”，各种节日都被看作商机，所以各种庆祝节日的方法也都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平安夜的时候，费沙本地的同事们都回家去了，艾丽莎打电话告诉家里要和我一起庆祝节
日。我们这些远离故土的帝国人留在俱乐部里，负责人慷慨地取出几十瓶上好的红酒和威
士忌，让大家尽情欢饮。

无拘无束地狂欢到天色将明的时候，这只是估计，因为这时已经没有人去看什么时间——
半醉的艾丽莎忽然问我

“约瑟芬妮，为什么罗严塔尔元帅要握着奥贝斯坦的手不放？”

“……他怕冷吧……就象我一样，一到冬天就怕冷得要命……”

不常喝酒的我已经只有舌头还能动了。但事关奥贝斯坦，我努力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怕冷不是应该离那块干冰更远些吗？” 

“谁、谁是干冰！”我感到有点恼怒，“再说，‘手冷的时候搓搓雪就会暖和’这种常识
都不懂吗！” 到底在说些什么呀……这不是我本来想表达的意思。

这时，右边靠吧台坐着的一位同事摇摇晃晃地走近我们，拍了拍手里的酒瓶插话。

“呃，所以说你们是小孩子吧！男人之间的爱情早就不是禁忌了，罗严塔尔元帅……和奥
贝斯坦元帅……”

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我身旁的艾丽莎已经一拳打在他胸口，“你胡说！罗严塔尔元帅才不
会这样！”

望着艾丽莎胀满怒气的俏丽脸庞，我其实并不想阻拦她——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自己也有
力气送那家伙一拳。 因为奥贝斯坦元帅也一定不会这样…………

没有还手，那位同事憨笑了一阵就睡倒在地………… 

大家都醉了………… 

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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