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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IR (※中立卧底·XS猫族※), 信区: ACZone
标 题: 幽白同人:极(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1月08日11:39:36 星期五), 站内信件
一片叶子从容的下落,挂在飞影额前的刘海上.他飞快地一抖,把那阻隔视线的东西甩到一
边去,同时嗤了一声表示他的不满和厌烦.如果有物体突然侵入的话,虽不会影响邪眼发挥作
用,但清晰度还是会大打折扣的-----那可不行!今天飞影想看的是很重要的东西.
藏马的行踪.
昨天特意向躯告假一天,如今已经白白浪费了一个上午了."不是个好兆头!"飞影思想里
迷信的一部分开始出来作怪了,他甚至觉得这几天来的不顺利都是因为受了什么晦气的冲击
.不过..也似乎真的如此.非但躯昨天保持了许久未见的严肃与沉默,自己去找她时还被打了
几下重的.....当然这也得怪飞影主动挑衅,可挑衅归挑衅,出手那么重也嫌太过认真;然后
是今天,左不赶右不赶,偏偏遇到藏马公司中有庆祝活动-----
"讨厌!!"飞影使劲踹了下身旁的树干.这又令更多的叶子掉下来.树的反应使飞影怒了.
长刀流星般出了鞘,转瞬间支解了无数叶片.不过这样的动作并不能让他愉快,发泄般的挥刀
方式没有接触飞影心头的疑惑和阴影,反而徒增了他的茫然.收刀,飞影沉思着坐了下来.
从前的种种又浮现到他的脑海里.他回忆起几多熟悉的脸孔,几多过往,一个个他印象深
刻的或浅薄的,他了解或不太了解的,他信任的或猜疑的,他爱的或憎恨的...这些影子突然
从打开了的记忆之门里喧闹着一泻而出,如潮水,如狂澜,汹涌不停.幽助,桑原,雪菜,躯,藏
马,还有泪....等等等等.层叠的忆之光影包围着他,环绕着他,象高速回放的影片一样在他
眼前一闪即过,接着又出其不意地扩散开来,成为某种凝固的存在.飞影在里面飞快地穿梭
着.他看到了躯.
飞影爱她,这是老早以前就已经确定了的事实.
飞影说不清楚那种感觉,那种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已消逝而她还在某个位置凝视他的感
觉.象顾影自怜,象高山流水,象时转势易却约定不改,象有一种存在能长久保持---毫无疑问
,飞影和躯在某个方面很相似,他们都有着被过去所诅咒的眼睛,有着互舔伤口的需要,并且
这种需要无须说明双方就能知晓....
那么,躯到底是不是他的最终一站呢?
这也是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飞影不是没想过要和躯在一起,再者,他们目前的确是在一起,至少"目前"还是.尽管工
作方面的关系多一些,可那并不能代表什么.问题是,在躯的面前还有另一个影子的存在.
那就是藏马.
藏马火红色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飞影关于他的存在.那淡淡一笑的样
子,那狡猾却不失亲切的眼神,叫他怒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调侃,飞影都已经如适应人界的空气
一样的适应了,而且他不想去刻意改变这种肯定.飞影依赖藏马,这一点他们两个人都应该了
解并坚信.虽然有时候藏马会故意使他难堪,但那仅仅是出于一种恶作剧式的心理,或者说,
藏马在凭借着比别人更亲近的身份和他开玩笑.太聪明的人难免会偶而无聊,不过藏马还不
至于无聊到连对象也不去区分就乱开玩笑的地步.所以飞影才一直是他捉弄的目标.藏马的
捉弄从来不会伤害到飞影高傲的自尊,因为他知道飞影是什么样的人,还有他会作出什么样
的反应,这些藏马统统知道.剩下的只是"欣赏"飞影的窘态,藏马已然心满意足.哦..对了,捉
弄不过是种消遣.与那相比,飞影从藏马那里得到的更多.
因为藏马总会在他最迷茫的时候指给他一条道路.那可能不是最正确的,但那一定是最
能帮他离开梦魇的道路,是他最迫切想找到的出口.
藏马睿智,更高明.他是飞影的灯,他的航标,他的..引路人.
-----现在问题出来了.是更爱藏马,还是躯?还是都爱?都不爱?
最后两种基本上没有任何意义.关键在前两点.
"爱是什么...."飞影自语般地说了一句,把手臂枕在脑袋下面看着风从树叶的缝隙里吹
过.树冠上一只初学飞翔的小鸟在蹒跚起步,还有,摔跤.
这问题曾经出现过.在那个下雨的夜晚,飞影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纵情,这也可以解释为飞
影信任藏马的表现之一.
飞影问:"爱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藏马与他面对面站着.脸在黑暗里不甚明亮.
"我说不清楚."
"呵..是这样啊."藏马向后仰倒,靠在窗户上,闭目而笑,"真的..说不清楚?"
飞影顿时警觉."你这是什么意思?!"
藏马脸上又一次露出了专属他的高深微笑.即使不去看,飞影也能想象得出此时他一定
在微笑.他把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睛凑近飞影,深深凝望着他.飞影感觉到了藏马温暖的呼吸,
他看见狐狸晶莹的瞳孔在黑暗里熠熠发光.
太近了!飞影有些局促,把头扭了过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狐狸..."被盯得有点..发毛.
"飞影,'爱'是什么,那并非是一件要很困难才能解释明白的事情."藏马收回视线,笑了,
"你不是说不清楚,而是拒绝去说清楚----是你自己使它成为一个无从把握的东西,也是你自
己使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苦苦寻找着那个被你下意识掩饰的出口,这我可以肯定."
"----岂有此理...."
"要知道认识某个人或某件事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而比那更漫长复杂的莫过于认识自
己."藏马离开飞影向门外走去.
"尤其是....对你来说."
"真是无聊..."在发出一声抱怨的噪音后飞影终于站了起来.他决定不再继续消磨时间,
而是去找藏马.不管怎么说他今天的目的是想见藏马一面,虽说不是为了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飞影有时是个随性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思考太多原由.并且藏马的那家公司他也
知道.在今天这样的明媚天气里,人们是没太多兴趣去留意他这样一个黑色的快速的影子的.
他需要做的,不过是把张开的邪眼闭上罢了.
天时地利,飞影决定去了.他轻巧一跃,向公司的方向跳去.
"有什么事吗?"
藏马不经意的一声反倒把飞影给吓了一小跳.飞影本以为藏马没有注意到他,究于他正
安静地躲在公司楼外面的一棵大树上一动不动.幸亏藏马今天是在二楼活动,否则的话飞影
绝对不要去攀窗户----那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藏马抱着一摞什么东西走过时,极其镇定地问,"有什么事吗?飞影?"
脸上还带着微笑.
"...."飞影不晓得要如何对答,因为他本来就没什么事.或者说仅是闲着无聊!此时要
他像藏马一样在瞬间编造一个完美的借口和托词几近于天方夜谭,飞影的脸不争气地僵硬了
一下.
"没有..我走了."
就在火妖准备离开的刹那,狐狸温和的声音适时从后面传来.
"飞影,我们在准备活动会场,你先等我一下好不好?"
"哼...我为什么非要等你不可呀...."飞影嘟囔着,乖乖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呵呵~~"藏马包容一笑,"很快就弄完了,真的."说完他就抱着东西继续去忙.那东西看
起来很象是种带颜色的盒子,并且感觉上相当有分量,不是空的,似乎....很厚.
飞影拧紧眉毛,又哼了一声.他不知道那东西叫"CD",也许是彩色包装纸迷惑了他,令他
想不起以前在藏马家里见过----就是那个放在一个机器里就会唱歌的光盘,藏马有时会一边
做饭一边听,不过飞影对它们的兴趣看起来不会比对刀剑的撞击声来得更大.
光直射树顶,从叶子中细碎地漏出来,给楼内的房间和眼前都带来一片光亮.飞影目瞪口
呆地望着藏马在那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快速移动着.尽管狐狸红色的头发可以使他和容易地和
别人区别开来,可过快的速度依旧使飞影产生错觉,他甚至怀疑有好几个藏马.飞影觉得头晕
,觉得眼花缭乱和不知所措,在他可以断定事实前他在想是否有必要去别的地方---比如藏马
家里---等他.但是最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飞影感觉到了.藏马每次从他身边经过时,都会投来一瞥,包含着信任并带有几许告知味
道的一瞥.那目光并不意味着"飞影我在这里.",而是在说"飞影,我在看着你呢,所以..别担
心你把我跟丢了."
---很象是藏马的性格呀!他向来知道飞影排斥主动做战斗以外的任何事的.
体会到这个,飞影在心里悄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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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茶的香味飘渺不定,一丝丝钻进飞影鼻子里。他恼怒的望着藏马。
"你能不能不要弄这些有香味的东西?"
"为什么不?你不觉得很好闻吗?"藏马啜饮着,"其实有很多东西飞影都应该试着尝试一
下,不然会后悔的哦~"他诡秘地笑着."真的..不要喝?"
"不要."
带着遗憾的笑容,藏马只好自己享受.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飞影......"
"....."
"飞影.....?"
"....."
"飞影..."藏马微笑着把手肘撑在飞影所坐的椅子背上,伸出一只手在茶杯里蘸了一下,
用沾满水渍的手指在通明的玻璃上画下一道折射度高于其他部分的线."怎么了?我在叫你."
"今天不是特别想说话."飞影沉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在那道亮线里可以看到几片凋零的花瓣正旋转着回归到那片不会再接纳它们的大地.藏
马放松了身上的力度,然后他更低地俯下身去,差不多要贴在飞影身上.几缕凉飕飕的头发垂
到了黑衣上的白领巾中.
"...你知道吗飞影,我有时会感到很庆幸."
"...?"
"不明白我的意思?"
飞影抱以不屑的冷哼."我从来也没明白过."
"呵呵.."藏马笑着注视着外面淅沥的花雨,"因为我还能感到痛苦,还能有所期盼和追求
----"他绕到飞影面前,"而在这点上我和你是很相象的,不是吗?"
"怎可能!我已快入绝境了."飞影避开那目光.
"不,不会.不要认为自己已入绝境.要是你能从更高的角度看的话,说不定..飞影..你一
直处于把绝境送上绝境的过程中."
"文字游戏我是不擅长的,你知道."
"你会明白的",藏马静静地笑着,"因为你是飞影."
听到这句话,飞影有了点反应.他突然勾过藏马的脖子,"那样吗?----藏马,你好象很了
解我嘛."
"一点点而已."
"那你就说说我和躯如何?"飞影眯着不稳定的红眼睛,似乎在考验着什么.藏马不禁莞尔
.
"躯啊...呵..."
"飞影,你是个很高傲的人,在这点上你和躯是一样的."藏马侧脸的剪影在日光下流溢着
如水一般的光辉,于飞影眼里竟有种不真切的孤独."你们都从不屈中获得骄傲,从过去中渴
望未来,从虚空中取得真实---你和躯,应该有着同样不堪回首的过去,这我可以断言.也正是
因为这个..你才会爱她,对吗?飞影."
飞影不说话,出神地盯着藏马嫣红的侧影.
"可是呢...",停顿了一下,那狐狸又露出了专属于他的高深莫测,意味深长的微笑,"躯
毕竟还不是你.即使退一万步来说,她之于你会怎么样呢?能怎么样呢?从某个角度来说躯不
能帮你分毫,因为她并不会有你心中那些盘旋不去的犹豫和迷惑."说完藏马狡猾眨了眨眼睛
.
飞影心里咯噔一下.他不能否认藏马所说的那些话,那也正是他对躯和自己之间关系的
最客观的评价.飞影把惊谔的目光投向藏马,只看到藏马的淡淡微笑.
"你觉得很奇怪吗飞影?为什么我什么都知道呢,恩?"藏马又拈起一抹茶叶投到杯子里,
注满水.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泡茶的动作十分优雅.茶的热气冒了上来,袅袅娜娜.
"来吧."藏马把喷香的茶递到飞影手里."不渴吗?"
飞影接过来,不情愿地哼了很大的一声.的确,他奇怪,更确切的说是恐慌.那只狐狸总能
轻易看穿他的心,那温和的目光也包含着解剖刀一样冰冷锐利的分析力,飞影有种被洞穿的
无力感.他喝了一口茶.红茶醇厚的浓郁香气扑上了眼睛,淡化了他的不快.一道温暖的水流
从口腔滑落到腹中,近日来时刻存在的不安感觉顿时减轻了很多.
"哼..我是很奇怪.可是你没有告诉过我."他离开椅子敏捷一跳,上到他平时惯坐的窗台
上.
飞影想起了往事.想起不久前的一天,他坐在只有他们两人的草地上.
藏马问:"飞影,你觉得寂寞吗?"
"不."断然否认.
可事实不是那样.真正孤独寂寞的人从来不认为自己孤独寂寞,如同真正痛苦的人从来
不承认自己的痛苦.没人看过一个伤心欲绝的人真的走上绝路---如果他踏上了那条路,那么
他必定静如止水----
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寂寞和痛苦.换句话说,他们是习以为常.
而飞影就属于那种人.
藏马和飞影长时间陷入了无声无息的对视.双方的眼睛里正在映着彼此的倒影.茕茕孓
立,不动不摇,久久没有发生偏移.
最后还是藏马先开口了,不过那话似乎也不是单单在对飞影说.
"究竟想走到什么地步呢?...你在期待着什么呢?"
"...."
"事到如今,又要用什么来聊以自慰呢?"
"...."
"不会觉得寂寞和孤独,真的..是那样吗?自己一个人早就习惯了,很好,真的...那样吗?
"
"够了."飞影的表情有了变化.
"其实有没有人理解又有什么不同呢?还是在生存着的,这事实无法改变,不是?"
"够了!"
"我说错了吗?飞影早就认定了'忌子'这身份,我也早就接受了'极恶的妖狐'这名号,哪
怕伴随一生,那又能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呢?!本来就是个侥幸的存在,还在抱怨什么呢?!"
"我说'够了'!!"
"所以...拼命想那些有什么用?惟有刀才是客观的,也惟有命运才是该被诅咒的.不是.
.不是吗?"
"够了!够了!!"飞影扑向藏马,恶狠狠地打他,踢他,拉他的头发."不要说了!!"
藏马抓住了飞影的手,"好了飞影,可以了....对自我的审问已经该到结束的时候了,你
和我都是....我在这里,过来吧..."
温软的耳语,颤抖的音调,飞影僵硬地住了手.他看到藏马眼中正泛着青碧的水光.一刹
那,所有的防线全都崩溃了,飞影败得片甲不留.
"谁稀罕你的怜悯呀,别自做多情了.....藏马!"
苍凉的天穹下,一只狐狸和一个火妖抱头痛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是惺惺相惜吗?还是冥思苦想换来的灵魂之重叠?是契合?是交叉?是邂逅?是相约?还是
永无止境的责问,以及,由这责问引发的不可遏止的无限往复,无限茫然,无限挣脱?
但这些都不重要.这或许是个结束,而结束之后是开始.
此刻看着藏马优哉游哉喝茶的模样,飞影的眉头紧了起来.他又想起那副扑克牌.
"飞影,你知道吧?每次玩之前都要洗牌,现在我来做一次."说完抽出整副扑克利落地分
为两半,刷一声洗了一次.藏马随手掣出一张,放到飞影面前."你觉得怎样?"
"??"不明白.
"这一抽取,我会拿到哪张,谁也不知道.那根本就是个未知数.也许有种种可能,但我只
能实现其中的一种."
"是吗?"飞影板着脸.
"这代表什么,你了解了吗?飞影.从中可能衍生的一切,你了解了吗?每次的排列都是个
未知,可你只会遭遇其中一种,其他的未及存在便已消逝.这就是你现在的处境."
"你是说我无路可走?"
"不,从某个方面说是别无选择。"藏马严肃地说,"而且我也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所以我
们才要好好把握现在的全部.你的四周,你四周的人,他们都会因为你而发生改变,飞影,你..
.不要错过."
飞影突然感到一阵彻底的绝望.昔日被抛弃的回忆蓦然间联翩袭来,充斥到他身体的每
一处空间.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刺痛着他的心.飞影哑口无言.他想起深夜中破空而过的孤寂
流星,那种只可以存在于瞬间的璀璨光华,又凌厉又悲哀的感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的到来--
--
可是什么也没有.没有风,没有光,没有回应.那光华形影相吊地从深邃的墨蓝天幕中掠
过,带走了飞影深沉的思绪,却亦在同时带给他更多的茫然.
回忆是什么?过去是什么?曾经存在过的空虚和绝望又是什么?
怎样才能将一切阻隔?
飞影不清楚.他看着藏马红色的头发.他知道前方有什么他目前所看不清楚的沉默未来
在等待着.他不想回首那些布满腥风血雨的日子和刀口舔血的冷漠---可一次又一次,他不得
不去尽力逾越那看不见的鸿沟,苦苦挣扎,尚无终期.
一如无法折回的命运之路.
"藏马..你会不会死?"沉默好久,他说话了.
"我会的,一定会的."
"你别死好不好?"飞影愣愣看着藏马美丽的脸.他正在回给他清风般的笑容.
"飞影..那不是我能选择的问题呀.."藏马凑近飞影,把两只胳膊围绕在飞影颈子上,"有
谁能保证亿万命途都是晴空朗照呢?又有谁能保证没人在迷茫里痛不欲生呢?我和你一样,
会迷惑会痛苦,并且总有一天会死的.我已经活了一千年多,很久了,已经够了..真的...."
藏马温暖的体温既真实又不明确.飞影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厉声问:"你别死好不好?!"
"飞影..."藏马无言以对,惟有任凭飞影猛地将他抱紧.
"你别死好不好...别死好不好...."飞影固执地重复着,他觉得恐惧,只要一想到有一天
藏马不能再这样对他说着这些尖锐深刻但不失绝对理解的话,他就没来由的绝望.他重复着
那问题,直到听到藏马平静的答复为止.
"再说吧...."
----再说吧?
...那狐狸总是说着这样无情的话,如同..把一切都抛弃了一般.
到底谁才是最无情的人?
也许..正是这个平时感情看起来最丰富的藏马.
"飞影..你在想什么啊?"藏马走到飞影身边,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呆?"
"哼...."飞影回过神来,喝茶.水面急速下降.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听到藏马的话,飞影抬起了头.他看到藏马眼里认真的神色.考虑了一会,飞影道,"问吧.
.."
--
所有的一切都看得透的双眼,唯独看不透自己的未来。
或许也会看透吧,却太悲哀了。改变不了的未来,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鸦对秀
一时的藏马曾说过,“所有的人中,我很喜欢你。象在思考为什么活着,很深奥的问
题。”鸦也很落漠,是在思考为什么杀人吧。怀着这些散乱的思绪,超出杀手的概念
了,差不多是杀人的艺术家吧。只是能被鸦喜欢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飞影如躯所说一直思考着死亡的方式,与藏马的生之思考,确也形成很有趣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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