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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iren (滋润美艳的雪*江南), 信区: ACZone
标题: 人约黄昏(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5月15日20:31:33 星期二), 站内信件

“沙加大人……你看——”一名杂兵快步走进处女宫，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愤愤不平
地说，“又在胡说你呢……”
沙加接过报纸，略扫一遍，面无表情地递了回去：“就是这个事儿么？”
“可是大人，他们也太过分了，竟然说你和撒加……这帮记者，我非收拾他们……”
“人自有口，随他去吧……”沙加丝毫不带烟火气地，“好了，去做你的事吧。”
杂兵带着不解的神情告退离去。沙加仍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
入夜，处女宫。沙加趺坐，冥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撒加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要这样诽谤他，诽谤我……世
尊啊，我佛如来……
难道,我真的错得这么厉害……
佛啊……”
山路上，一人缓缓行来。
甫接近处女宫，他立刻感到了一股正在提升的极强的小宇宙。空气在强烈地激荡着，震
动着……显是那人在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悲愤。
处女宫的墙壁，有灰尘在掉落——再这样下去，这座宫殿将会被毁坏！他一面暗自运功
抵御着这强烈的震荡，一面轻轻地敲响了门。
“谁？”空气中的震荡骤然消失。
“是我。”
“门没有锁，进来吧。”
推开门，沙加面无表情地坐着：“这么晚了，有事么？”
“……来看看你，”他尽量轻松地笑道，“顺便喝杯茶……”
“请坐，”沙加起身。很快，泡好了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请——”
递过来的茶杯，略略有些抖动。
喝着茶，两人都默然。
“茶是好茶。”
“是好茶……”
“可惜太淡……喝酒如何？”
“喝酒？……好。”
他掏出一个白银酒瓶，斟满两杯酒，“请——”
一饮而尽，沙加吐吐舌头，“好烈的酒！”
“这是帕米尔的青稞酒，我特地给你拿来的。再喝——”
“酒是好酒……我也正该多喝些酒的……”沙加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对酒
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沙加……”
“穆，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现在已经是个名声扫地的人，我的菲闻已传遍了圣域……
撒加死了，可我还活着……你走吧！”饮完最后一滴酒，他抛了杯子。
“我不相信那些，沙加，我根本不相信！”
“你不信？”沙加霍然回头。
“你不是那样的人，撒加他也不是。”穆沉静而温和的眼睛看着他。喝下一杯酒，又道
，“可是……十二神殿之战，你对一辉……你知道，那些记者是最喜欢捕风捉影的……
沙加，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什么……我错了……也许，真的是我错了……”沙加象是在对他说，又象是在喃喃
自语，“撒加他背叛了女神，他有罪，但是……他……我欠他的，我不能……也许，是
我的错……我害了他……”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是睡着了似的……
穆默然。
良久，沙加又道：“但是，若是让我再次选择，恐怕我还是会那样做……无论别人怎么
想，怎么说……但……请你不要再问……”
“我不问。”穆柔声道，“我相信你，沙加，我相信你。”
“谢谢……”沙加努力使自己笑一笑，忽拿过穆手中的酒瓶，一连灌下几大口酒，“谢
谢你！”他拍着穆的肩头，“好兄弟……”
“兄弟？！”穆似乎一震，一丝无奈的笑：“是……好兄弟……”
……
看着穆离去，他回过头，对着处女宫那一头的茫茫黑暗，喃喃自语：“别人怎样说我，
我可以不在乎……
可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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