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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iren (燕山雪花大如席,哈尔滨的呢……), 信区: ACZone
标  题: 灌高同人翻译：《TORN》(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8月23日17:29:56 星期四),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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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 Jaja[译] Jingru
他从国家队的集训回来已经一周了。在他归校的那一天，他的队友们出乎意料的为他举
办了一个欢迎会。虽然他表现得很冷淡，但事实上却感到欣慰。连安西教练也加入了他
们的行列，使气氛更加愉快。被视为整个神奈川县，或许是全日本最鼓舞人心的篮球运
动员之一，队员们都对他抱以期望，使他感到倍受重视。在他离开的期间事情并没有太
大改变，除了宫城前辈当上队长以外，彩子也多了一位得力助手。她不是别人，正是赤
木前辈的胞妹，赤木晴子。流川对她印象深刻，在他集训后第一次参加练习的那天，当
其他队员都欢呼着迎接他的归来时，她却只是凝视着他。是因为我看上去太苍白了吗？
不论是什么，她应该看看她当时的脸色，瓦白瓦白的。
今天的练习已经结束有一会儿了，打扫清理完毕后，大家都收拾好背包，准备回家。
他听见有脚步声向他移近，立即抬起头来。
"又要留下来吗？"悦人，娇小的球队管理员在他身旁坐下，静静等待他的答案。
他啜饮了一口手中的饮料，盯着冰冷坚硬的地板，整整一分钟后，他终于轻微的对她点
了点头。
彩子边以肘轻推他边笑道："你应该多说些话。在我看来你现在讲话更少了。不过也许这
是你的个性吧。"
他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微笑，几乎无法察觉。彩子立起身来，将一串钥匙放在他的手心
里。"别忘了临走前锁门。"她顾盼四周，"我想就这些吧，明天见啦。"他目送她走向出
口。她们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里再次空荡寂静起来。他透过门的缝隙向外张望
，天边被饰上一抹夕阳，夜幕即将来临。
他最后啜了一口饮料，站立起来。光阴似箭，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冬季锦标赛指日可
待，他必须为自己和球队作好一切准备。神奈川县只有一个名额，他迫切希望它能属于
湘北。
他拿起脚边的一只球，懒懒的运着球。那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他的想象快速的将
他带到了东京体育馆，观众台上座无虚席，他们每一个人都叫喊着他的名字。"流川...
流川...日本第一！"
他开始运球切入中路，他想象中的强劲对手急切的等待着他的下一个举动。流川看着对
手的眼睛，感觉到了他的意图。
他假意向左挪动，他的对手显然被骗了。象鹰瞄准自己的猎物，他抓住了这个机会，立
即转向右方并敏捷地摆脱了对手。他已无法被阻挡了。
当逼近球篮时，他感到另一个球员正准备拦住他的去路，他机智地改变了自己的动作。
当他腾空跳起预备射球时，一只手伸向那只球，但他双手紧护着球，防止对方盗球。他
将球换向另一只手，轻巧地放入篮中。观众们一片轰鸣。他轻轻落地，发出满意的喘息
。
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练习的，想像自己是他梦想中的著名球员。这使他更加奋勉地成为
一名杰出的运动员。
他很庆幸自己决定回到球队，而不是远赴美国。回来使他感到心情舒畅，虽然他起初不
愿承认。安西老师是对的，他现在的经验还不足够。现在还不行，但他发誓有一天他会
站在美国的土地上，(有问题呀？！)让人们深感他的存在。
"对了，我已经去过那儿了，而且还买了一件T恤衫。"
晴子笑道："彩子，意大利以它的皮革制品闻名。你确定你买对了纪念品吗？"彩子露出
不豫之色。"别打岔呀，晴子。再说，我还没讲到有趣的地方呢。"晴子微笑着："你指什
么..."她让自己的声音消逝，致使彩子继续说下去。彩子马上两眼放光地说："意大利男
人很有魅力呀！深沉的外表，温和的谈吐，(真的吗？！)我的心跳都加速了。虽然他们
说道什么我一句也不懂，但他们的身体语言还是可以通译的！"
晴子笑了起来："你是说，你在意大利期间已经把宫城前辈忘到脑后了吗？嗯...不知他
知道了会怎么说？"
彩子假意的在晴子肩上捶了一下："少开这种玩笑啦！再说，他并不是我的男朋友。"
"但他的心在你身上呀。你准备继续不理会他吗，彩子？我非常希望看到你们在一起啊。
"晴子瞅向她，发现彩子的脸红了。
"那要看情况了。我很高兴他有所改变，他现在对球队负有不少责任呢。"一阵默默无言
之后，她羞涩的接着说道："让我们看事情如何发展吧。"
两人静静的在路边的树阴下走着，突然，彩子问了一个意外的问题："你呢？准备什么时
候开展行动？"
晴子陷入沉默，她将目光停留在铺道上，但球队管理员坚决的要得到她的答案。"行了，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就把这看作是...一个姐姐对她妹妹的关心，怎样？好了，我洗耳
恭听！"
晴子耸了耸肩："没什么可谈的。我很清楚我不会展开流川亲卫队式的追求。"她已经意
识到这一点并能理解他。我永远不会占据他的心的。忽然，她感到有人轻触她的肩膀，
她抬起头来，望着彩子怜惜的目光。"你不试试是不会知道的。"她温柔地劝慰道。
晴子停顿了很长时间，她的眼睛一直未离开对方。"我不行的，彩子。我害怕被拒绝。我
没有勇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头扭开，"看看他...他能够爱任何人吗？我已学会接受
这个事实...我永远不能让他像我爱他一样爱我。我只要可以在一边看着他就满足了。"

回想起几年前她第一次看到他至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吸引她的并
非他俊逸的外貌。她喜欢看他打球，他的举手投足和精湛的球技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从
未见过任何人像他那么优秀。钦佩慢慢变成了爱。对他渐渐熟悉后，她了解他是一个冷
漠无情的人，但她将这些置于一边。流川的眼睛在告诉她他的另一面，但她还不能明释
。
"这样吧，"她疑问地看着彩子，"我会尽力帮你的，因为我相信你有机会赢得他的感情。
但一定不要放弃，好吗？我知道在内心深处，他和所有人一样，渴望得到爱的。"
晴子微笑道："谢谢，但你只会浪费时间的。顺其自然吧。谁知道呢，说不定哪一天他会
自己改变？ 我还是希望让时间来任其发展。"彩子心照不宣地看着她："也许你是对的。
谁也不能改变你，除了你自己，不是吗？"
晴子无言以对。同情，更多是对她自己的，缓缓爬进她的心里。她只是竖起一个拇指，
表示赞同。
她们继续沉默的向前走，找不到更多的话题。不久，她们来到了公园附近，两人都放慢
了脚步。该分道而行了。
"明天见了，和平时同一时间。"晴子面上的样子使彩子微笑道，"喂，别挂着那么失落地
表情嘛。"
晴子禁不住笑起来："谁失落呀？Oyasumi nasai(1)，彩子。"
"晚安。"彩子挥了挥手，拐进了另一条街道。
晴子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忆起方才她俩的对话，她感到心情十分沉重。尽管她不对他作
任何奢望，却忍不住盼望有一天他会为她敞开心扉，即使只是一天，她也会很开心。
他将自行车停在车库里，步入房子的正门，宽大的橡木门发出吱吱声。他本以为房子里
空无一人，但村山夫人正贮立在走廊里等他。看到她他非常惊讶，不过很快恢复常态。

"我以为你走了。"他边将鞋放入鞋架边说道。
村山夫人柔和地答道："我知道你会这么晚才回来，所以我留下来等你吃饭。"
那年长的妇人挽起他的胳膊，把他领进厨房。"我们今晚吃红烧鲤鱼，你最喜欢的。"
流川竖起双眉，好奇地问："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她笑出声来："我并不需要理由来为你做些好吃的。你已经很久没有尝尝它了，为什么不
准备些呢？喂饱你是我的责任呐。"
他笑了笑。
坐在餐桌前，他盯着眼前的饭菜，为她的关心所感动。村山夫人在他对面坐下，疑惑地
看着他。"怎么了？你要吃的是这些食物，不是我。别那样看着我。"
他忍着不笑，快速地拾起一双筷子。
湿渌渌的身体上披着一件浴衣，他从淋浴里走出来，在壁柜里取出一条毛巾来擦干他的
头发。抹去镜上的薄雾，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他的手指滑过他清晰而轮廓分明的五官，
她的记忆立即显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离开了浴室，不愿再想。每次想起她都会让他内心
痛苦，正是他所畏惧的。
穿上一件简单的睡衣后，他在床上躺下，翻看一本体育杂志。过了一会儿，有人敲了敲
门。村山夫人探进头来，"我给你拿来一些点心，晚上饿了可以吃。能进来吗？"她没等
他回答便走进房里，将托盘摆在床边的桌上，自己坐在他的床尾。望着他凌乱的房间她
叹了一口气，到处都堆满了杂志，她捡起一本。 看了看封面她笑道："你是个狂热的篮
球迷，和你母亲一样，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感到厌烦。"他没有作声。她注意到他眼中
的悲伤，后悔不该提起他的母亲。他不喜欢别人使他想起自己的母亲，多年来他一直试
着过没有她的生活，但村山夫人意识到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她装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为他整理了卧室。所有杂志都整齐的摆放在床边。
"很晚了，我该走了。晚安，枫，明早见。"
她转身离去，但在门口时，她停住了。转过头来望着他，他的眼光抚慰了她的心。
"不必谢了，少爷。别熬夜。"她关上了身后的门。
下楼前，她注视着对面墙上的一幅画像。画上是一片夏季盛开着花朵的田野，在花丛中
，一位年轻的女子在耀眼的阳光下端坐着。她最多只有25岁的样子，而且动人的美丽。
她乌木般的长发被风轻轻吹起，一个微笑点亮了她的面庞。她看起来惊人的熟悉。
"不用担心，友佳。我会永远照顾他，像我对你保证的。"村山夫人感到眼中的泪水，于
是赶紧用手拭去。枫和她简直一模一样，但又是如此不同。那些认识他们的人恐怕也这
样认为，他们会说友佳是个亲切热情的人，而他却恰恰相反。不过这不大可能，因为他
是她的亲生骨肉。
可他的眼睛，它们能表达很多。她记得他的目光，他只是不能让自己说出心中的感受。
但在这个家中这么久，她可以明白。这个年轻人似乎一直生存在自己的感情世界以外，
但心灵深处，她知道他和友佳，他的母亲一样，是个亲切热情的人。
注：1. Oyasumi nasai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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