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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iren (燕山雪花大如席,哈尔滨的呢……), 信区: ACZone
标  题: 灌高同人翻译：《TORN》(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8月23日17:32:10 星期四), 站内信件

　　第二章 (TORN)
　　
　　[原作] Jaja [译] Jingru
　　
　　
　　他注视着球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入球篮。嗖... 那声响
对他来说像音乐一样，让他心中充满胜利的喜悦。球砰然落地，滚到他的 脚边--接近三
分射球的地方。他没有弯腰将其捡起，而是俯视着它，脸上浮现出 少有的满意的微笑。
他是个天生的篮球手。从小就产生了对篮球的热爱，从未怀 疑过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空落落的大厅里显得分外寂静，透着一丝阴郁。尽管别人呆在这里也许会觉 得孤寂
，但他却以寂寞为伴。他喜欢独处时那种安宁平静的感觉。可是以他敏锐 的直觉，他意
识到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儿。他可以感觉到一双眼睛潜伏在某处， 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他假装什么也没发觉似的继续练习。但好奇心使得他难以正 常发挥，猜测着是谁在窥视
他让他不能集中。
　　他决定暂停一下，瞥视着入口。拉门是虚掩着的，足以让一双好奇的眼睛观 察他的
一举一动。估计自己不能再忍受了，他以低沉，单调但仍能让对方听得见 的声音喊道：
"出来，不管是谁..."
　　他听见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担忧的喘息和一阵惊慌的踏步声。
　　奇怪...他想。从来没有足够的好奇心去刨根揭底，今天却不知为什么，他 决定到
外面探个究竟。正当他大步迈向入口的时候，他听到对方立即跑开的声音。 他加快了步
伐，但等他拉开门以后，已找不到那人的踪影。唯有渐渐消逝的脚步 声，那人已经跑了
很远一段距离。流川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 奔跑，但却分辨不出是谁
...
　　
　　她在街道的拐角处停住脚步，不断地喘着粗气。她的心急速地跳动，双颊泛着桃红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她将一只胳膊倚在电线杆上，使自己平静下来。
　　晴子向后看了看，确定他没有跟上来，刚才好险...他怎么知道有人在看他? 她仍被
这个问题弄得心慌意乱，但她猜想他可以感觉到有人在身边就好像被赋予 第六感一样。
她记得自己很小心的不发出任何声音，但他仍感到了她的存在。
　　她顾盼四周，发现自己离家只有几步远了。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她意识到， 我最好
赶紧回家。她已足足在体育馆里看了他一个小时却毫无察觉！看他打球时 时间过得飞快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他是那么卓越，我实在忍不住要观望一会儿。她是无意中发现他的。由于忘 记拿练
习本了，她得返回学校去取。当她准备离开时，她听见体育馆里发出熟悉 的砰砰作响的
声音，于是她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她踱步来到了体育馆门口，向内张望着，没想到会看到他这个时候还在练习。 当看
到他难以置信的反手入樽的表演，她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自那以后她再没有 挪开一步。

　　方才的画面又一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不禁露出一个微笑。突然，一个念 头闪过
她的心中，她晶莹闪耀的大眼睛黯淡了...如果刚才他发现了我，会发生什 么？
　　
　　他已平稳的速度跑完了绕场的第14圈。安西教练在一旁看着他们练习，这是 他们比
赛前的最后一次练习。明天他们将与静冈的一所高中进行一场练习赛。
　　其他球员跟在他的身后，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他们心里默 默祷告
安西教练减少一点绕场跑道圈数。
　　大约5分钟后，他完成了所有的20圈。慢慢地走近一边的长椅，他准备拿点喝的。彩
子微笑着跟他打了招呼，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以示鼓励。"迫不急待要比赛吧？"
　　他正忙着用毛巾擦拭自己的脸，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差不多。"
　　晴子向他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一瓶水。她今天在他身边显得特别胆怯，始终
躲避他的眼睛，不敢正视他。喃喃地向她道了谢，他接过那瓶水，倒入口中， 湿润他干
燥的喉咙。
　　几分钟后，全体队员都完成了辛劳的任务，扑通一声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再也
不愿起来了。正当每个人都在争取让他们疲惫的身体得到休息的时候，一个 巨大的身形
迈进了大厅，身旁跟着一位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青年。看到他们， 所有球员都快速爬
起来，向前任队长和副队长致候。
　　安西老师也看到了他们，他微微笑着走上前来。
　　两名已经引退的篮球部成员在受到大家与教练这么热情的欢迎后都笑了起来。 他们
并不经常有时间来体育馆转转的，两人都因要为即将来临的考试作准备而相当 繁忙。
　　他们转向安西老师并深深地鞠了一躬。"Konnichiwa(1)，老师。"他们以同样的方式
向其他人问了好，也得到相同的回应。
　　宫城仍是老样子，他在赤木的背上拍击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 老大
，最近忙得都不能来看我们了吗？"
　　赤木一边揉了揉被他打了的地方一边讪讪笑道："可以这么说呀，宫城。不过..." 
他瞟了木暮一眼，继续说道，"我们非常想知道这儿的情况，所以便决定来一趟。"
　　木暮补充道："是啊，虽然只是一场练习赛，但我们有湘北的声誉要维护。这个任务
就落在你们肩上了。"
　　听了这话，宫城更感到自己不能松懈，但他什么也没说。四处望望，赤木注 意到除
了花道以外还少了一个人。"三井呢？"
　　作为队长，宫城谦和地答道："呃...三井，他昨天扭伤了脚腕，必须休息。 恐怕不
能参加明天的比赛了。这正是我最担忧的，前辈。"
　　赤木和暮木听说后都露出焦虑不安之色。"他还好吧？"暮木关心地问道。
　　"是，他在家养伤。他希望参加明天的比赛，但我和安西教练都认为他最好留 在家
里。但以他的性格，我不清楚...他会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流川感觉到了赤木脸上忧虑的表情，他知道赤木一定在想什么。没有三井，胜 利看
起来不够把握，而且要他们找到一个的人选来代替他十分困难。大多数的后备球员都是
前锋，而一个厉害的得分后卫是很难找的。只有三井可以胜任，目前没有 人能与他抗衡
。
　　"不过我认为，安田可以在明天的比赛中接替他。"宫城试图让赤木安心，后者只微
微点了点头。
　　他不肯定，我也是，流川想着。虽然安田前辈接受了湘北这么长时间的严格训练，
但他的身高打这个位置稍有不利。
　　一阵沉默之后，安西教练忽然说道："明天的比赛可以用来测量你们全国大赛以后的
实力，以一个略为不同的组合。不过不用担心，不论比赛如何，把它当作是发挥你们团
队合作力量的一个阶梯，大家各自取长补短吧。记住，协调合作是精髓。"
　　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地板上，在听到安西老师明智的话语后流川猛地抬起头来。
　　这些话触动了他的心。自从与山王工业交锋以后他不断练习着改善自己--更加积极
的与他的队友们合作，但他能否信任自己在明天的比赛中不会以个人为中心？
　　有时，他实在忍不住，因为他感到把球队带向胜利的重任落在他的双肩上，他会为
赢得一场比赛不惜一切，不惜一切...
　　
　　那一天地练习比平时结束的都要晚。他们很努力，为了第二天地比赛发奋练习。 他
们的眼睛里都透着决心，安西教练对他们的工作感到满意。
　　一年级生在新队长的监督下打扫球场。谁也没想到宫城当上队长以后会这么一丝不
苟，因为严厉不属于他的作风。看来他们并不十分了解他，他跟赤木队长简直 是一个样
。
　　晴子与宫城，彩子是最后离开的。当她正准备离去时，她看见流川从侧门走了进来
，食指上旋转着一只球。她可以猜到他意欲留下来作更多的个人练习。
　　宫城也注意到了，"嘿，流川，你还不回家吗？"他好奇地问。
　　那一头乌发的男孩儿望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不，我还要练一会儿。想一起来吗，
队长？"
　　他的邀请出乎意料，宫城虽也愿意同他一起练习，但预料到为不足24小时以后的比
赛他需要充份休息，他婉拒了流川得好意。"不了，我得要好好休息。你也是啊，新丁，
因为明天我们要加倍努力。"
　　他只是木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还有别迟到啊，否则你会误了电车的！"宫城走 向出
口前玩笑似的插了一句。彩子跟在他的身后，晴子尾随其后。但在关上门之前， 晴子看
了看他，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敬佩的目光。祝你好运，流川同学...
　　
　　他成功得骗过对手，迅速地急转向右方，逼近球篮。高高跳起，他以平民射球 得分
。再一次，他想象中的人群欢呼雀跃，大声喊叫着...湘北！...湘北！...这是他多次以
后又一次成功得分。不过声势最大的还属流川亲卫队。
　　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试图消减那些吵嚷的尖叫。虽然他们只是虚幻的观众，他却不
能消除那些噪音。因为她们已成为湘北队比赛的近义词。不管在哪里比赛，她们都会跟
随，让他和球队感到厌烦，不过主要是他。
　　当他坐在长椅上试图凉却自己身体的时候，与赤木的对话在他的脑中浮现。前任队
长的话使他平静的心有些激动，使得他感到肩上帝负担更加沉重。
　　
　　他正在休息，队长坐在他身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其他人练习。突然，赤木对他说：
"我很高兴我的一个梦想成为了现实。也许那时参加全国大赛对你来说不意味什么，你还
有几年时间可以在全国大赛中竞争，但对我来说，那是我最后的机会。谁知道呢，我可
能再不会认真的参与篮球运动了。"
　　流川注视着他。
　　赤木低声笑道："我还没有最后决定，但我想为了我今后的学业我不得不做些牺牲。
虽然我热爱篮球，但我并不一定能成为一名职业篮球运动员。也许我最终会成为一名，
也许我不会。你看，有这么多比我优秀的球员存在。所以，我打算作一名微生物学家。
这是我的地二个抱负，我从小就有的梦想。"
　　流川听了他的叙述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他实在难以想象大猩猩赤木做那种工作。他
会以用信用卡赔偿损坏的仪器收场，而不是发现科学奥妙。他不认为赤木是极度小心谨
慎，细致类型的。
　　赤木转向他，他的表情很严肃，声调很平淡。"我不是为显得滑稽才说的，你最好不
要笑。"
　　他试着板起面孔，不仅仅是由于他怕大猩猩有名的当头一槌，更因为嘻嘻哈哈是不
像他的...他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笑过。
　　不久以后，赤木接着说道："流川，你对明天的比赛有疑虑吗？"他没说话，他的视
线停留在前方，望着球场。
　　"你知道我的想法，不是吗？"
　　他缓缓地转向赤木。"我要看到成为首席，队长。我会尽一切努力达成(这个愿 望)
。"
　　赤木露出浅浅的一笑。"那，很好，因为我的另一个梦想也将成真。"
　　我的另一个梦想也将成真...这也是我的梦想，队长。他深吸了一口气，猛然站了起
来，一股决心油然而生。我要打赢明天的比赛，为了大家，为了我自己，赤木...他作了
最后的决定。
　　
　　那天夜里大厅的灯熄得特别晚，从里面走出一个孤独的身影。他骑着自行车离开，
在月光下慢慢地踏着车朝家驶去。他满怀倦意的离去，但同时也充满了决心。
　　
　　注：
　　1. Konnichiwa --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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