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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iren (燕山雪花大如席,哈尔滨的呢……), 信区: ACZone
标  题: 灌高同人翻译：《TORN》(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8月23日17:32:48 星期四), 站内信件


[原作] Jaja [译] Jingru
休息室里，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紧张。原因：他们落后对方球队整整16分。
宫城在房间里来回踱着，彩子时不时关心地望他一眼。这是球队在他的带领下的第一次
比赛，情势看来不妙。虽然他们只是应邀与静冈的一支球队打比赛，他们也不应该输。
他们不能输。
流川一个人孤单的坐在角落里，慢慢啜着一瓶宝矿力。他的头脑里拼命地思考着一个解
决问题的方法。在前半场的最后10分钟他在全场上活动着，试图把分数拉平。但没有三
井在队里，根本起不到作用。那三年级生在几天前的练习中扭伤了脚，必须休息疗养。
他们不是人们在比赛前所期盼的在IH中屡创奇迹的强大湘北，没有赤木，樱木和三井，
打赢这场比赛显得十分渺茫。
他握紧拳头，感觉自己在发抖。当他明白原因的时候他的身体不禁僵硬了，他疲惫的身
躯已没有气力了。忽然，他感到一种使他动摇的恐惧。不，现在不行。在球队最需要我
的时候，不可以！
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晴子关切地望着他奇怪的举动。她想走过去问问他怎么回事，但
却踌躇不前。
他张口说了句什么，不是对特定的某一个人，更像是的房里的任何人。"我还需要一罐饮
料。"
她快速地从冷藏箱里抓了一瓶，走到他面前。他始终低着头，感觉前方有人，他伸出一
只手，等待着他的饮料。
"你没事吧，流川同学？"
他立刻抬起眼睛，脸上仍是毫无表情。他显然没有意料到有人在这个时候问他这种问题
。听起来像同情，你那是他最不需要的。一阵沉默之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厌烦的神情
，反感地说道："我说要饮料。"
她愣了片刻，但很快意识到她的错误。"当...当然，给你。"
她将饮料递到他手中，他没有表示谢意。他打开易拉罐，大口吞饮着。她从来没见他这
么不相称过，觉得还是让他单独呆一下比较好。
她回到自己原来的角落坐下。心里忍不住得为他担心。她知道他为球队在最后的几分钟
里很努力，但仍未能领先。没关系的，流川同学，别太勉强啊，她心中默念着。
他作好跳球的准备。但当哨声吹响的时候，他没能跳得和对方的中锋一样高，控球权落
到了对方手中。他觉察到宫城置疑的看了他一眼，使他感到羞愧。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
是尽力把球从敌方手中夺回，他用力地跑着赶上对手。
与此同时，在后备席上，彩子不安的观看着比赛。她项上的秒表显示比赛已打了十分钟
了，但情形仍然没有太大改善。比分对湘北依然不利，而且大多数的球员已经没有气力
了。她担忧地看着安西教练。
"老师，我们是否应该请求暂停？宫城还可以坚持到比赛最后，但我恐怕其他队员不行，
尤其是流川。"
她的视线转向球场。流川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明显已达到极限。教练也望见了，但什么
也没说。
"老师？"
他转过来面向她。"我了解你的担心，彩子。虽然他对自身的很清楚，他不会让它发生我
还不能换他回来，那会伤害他的自尊心。让他自己决定什么时候退出。我可以接受失败
，因为我知道形式对我们不利，但我不能叫他们灰心。"他停顿片刻，饮了一口茶继续说
道："我希望他们明白，即使我们打败了，并不意味着世界末日。我们现在无法阻止失败
。"
听了他的解释彩子陷入沉默。晴子也静静的在长椅的另一边听着，双手把记分表紧抱在
胸前。
突然，她站立起来，惊呼着，惊骇地瞪大了两眼。彩子立即朝球场望去，她的反应也相
似。
一年级球员武田正倒在地上，他面目扭曲，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右腿。和他缠在一起的是
流川，头靠在地板上。裁判猛的吹响了哨子，比赛暂停。
彩子迅速地跑进球场。她先朝向流川，在另外几个队员的帮助下降他翻过来。他脸上的
疲劳显而易见，由于缺水，他的嘴唇苍白。但除此之外，他没有受伤。然后她转向武田
，他的情况要严重一些。
她打手势让后备席上的人都来帮忙。"快，把他们抬到边上去！"
两人抬起武田，另一对则来接应流川。走出球场一半的时候，他将他们推开。
"别管我！"他咆哮道，使他们大为惊异。他摇晃着走向休息室，推开一路上企图帮他的
人。
安西教练看着流川离去的背影，第一次显得有些担忧。彩子摇了摇头，同情教练的处境
。比赛因为球员受伤而暂时停止。
她用棉签轻轻按住他的伤口，使他闭紧了眼睛。处理好了伤口后，她唯一剩下的任务就
是用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她转向晴子。
"晴子，你能试着去找找流川在哪儿吗？带上这个，万一要用。确定让他喝足够的水，知
道吗？"
她显得有些惶惑。"我...我...我试试看。"她脸上现出犹豫之色，"但是..."
"我这儿弄完了就过去。再说，你得上自己习惯这种事情。快去吧。"她轻推了她一把。

晴子摸了摸头。我该怎办呢？别紧张，你知道该怎么做。这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值
得一试。无论如何，我以后也要处理这种情况。逃避是没有意义的，她边想边慢慢站起
来，同时接过彩子递给她的医药箱。
她穿过直向休息室走去。进入房间后，她四处张望，小心倾听他在这儿的迹象。有几次
，她叫出他的名字，但没有人答应。她查看了洗手间，期盼他会藏在那里，但仍无果。

几分钟过去了，她还在寻找他。她走出体育馆，来到后面的一块场地。他不在那儿，他
一定在这附近，她想着。坚定的要找到他，她查看了每一个角落，但都不见他的踪影。
不久，她感到十分焦躁。
正当她预备离开时，她的眼睛捕捉到一棵树下有什么动静。她小心地走了过去，不错，
正是他，头低垂着埋在两膝之间。
他眼中的泪水已不是一滴滴落下来，但仍然不断涌出，他用手指抹去脸颊上的泪珠。他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哭过，现在他为自己这么做感到羞耻，但他实在忍不住。如果他是被
仙道或是泽北打败，那还值得。可现在完全不是这种情况。他为自己的脆弱感到失望。

为什么我这么软弱？他试图找寻答案，但他并没有答案。为什么我不能像...
他沮丧的叹口气，将身体倚靠在树桩上。突然，他听到啪的一声，他的身体自动挺直了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见她满脸同情地望着他。她站在他面前，闪过一丝温存的笑容。

"感觉好些吗？"
他一动不动，不想回答她毫无意义的问题。让她看见自己哭，是他不能忍受的耻辱。他
希望她从自己眼前消失，但他现在甚至没有勇气说出来。
她一直看着他，目光中夹杂着他所憎恶的同情。
"如果哭泣可以减轻你的失意，那么不用害怕哭泣...我理解。"
她接着说道："这是给你解渴的。"她等了一会儿，但他仍旧没有回答她，仍旧低着头。
她把两瓶宝矿力放在地上。"或者你还想要点别的什么？我可以..."
还没等她的话说完，他猛然站起来叫喊道："我不想要你的任何东西！你懂吗？马上离开
！"
好象他的行为还不够粗鲁，他抓起其中一瓶饮料向她扔过去，只差一点儿就砸到她。
她退回几步，惊恐的张大了眼睛。他怎么了？我如何激怒他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行
为。
"为...为什么你...我只是想帮助..."
他威胁地看了她一眼，她从未在他漠然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因为我既不需要你的帮助
也不需要你的同情！走开！"
被困在这种情形之中，她说不出话来，泪水在她的眼睛里打转。他等着她离开，但她只
是站在那儿，努力把眼泪吞回去。他突然为自己无缘无故的对她发脾气感到惭愧。这种
态度举动一点也不象他，但已经太迟了。
道歉似乎是最恰当的，可他没能说出口。头犹豫着，良心上的谴责使他迷惑。
终于，他说道："好吧，我走。"
正当他要离开时她开口说道："我到底对你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
她再不能强忍自己的泪水，眼泪夺眶而出，湿润了她的双颊。
背对着她，他停住了。他听到她细微的抽泣声，感到十分懊恼。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但他没有作声。他犹豫了片刻，随后径直走向休息室。
在回家的电车上，彩子注意到宫城满脸沮丧的神情。她握住他的手，希望以此来安慰他
，她的举动让队长立即提起精神。
"今天我们运气不好，没可能赢的，这与你无关。"
宫城惨淡的笑了笑。"我都数不清你说过多少次这句话了。"她手的温暖减轻了他的苦恼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喜欢她光洁的皮肤贴近自己的感觉。"别担心，我没事，他才是我
最担忧的。"宫城手指着车厢的另一边。"我从没见过他如此沮丧。不，确切的说我从来
没见过他脸上有任何表情，不似今天。"
彩子抬眼望去，流川正僵直的站在那儿，双手紧紧盘在胸前，他的头低垂着，脸上带着
后悔的神情。自从他们离开后，他一直表现得很缄默。尽管他试图压抑自己的忧虑，但
依然显现出来。
"是啊，不过我更担心的是她。"
宫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望，不禁皱起眉头。晴子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静静的
坐在正热烈交谈着的一年级生中间。
"你是说，晴子？她怎么了？好像也很不愉快。"
彩子叹了口气。"我让她去找流川，她回来以后脸上有泪痕。她只字不提发生了什么，也
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回事。"
宫城仅仅耸了耸肩。"难倒我了。"
他们默默的看着那两个身影。两人看起来都非常忧郁，而且自从在静冈的比赛结束以后
他们就尽可能的避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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