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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elooby (平成的罗宾), 信区: ACZone
标  题: Re: 且行且停(继续)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y  2 12:48:01 2005), 转信


Part 3  

晚上孩子们被安排在一个房间睡觉,元太和光彦很快就沉沉地进入梦乡,步美挨着柯南一边又担心他的伤,久久不能入睡,柯南也时刻保持着侦探应有的警觉,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之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合眼的。
而哀似乎已经入睡,不过一直在噩梦中翻来覆去,呢喃地叫着姐姐的名字,柯南伸手握握她的手,才安危地熟睡。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准备离开,下一站应该是青岛,先坐船到上海再从海上前往,因为园子和小兰已经怕得再不敢坐飞机。
可是似乎水也不怎么合作,等船开到江心便是狂风大作,不多时候三个孩子已经支撑不住,晕乎乎地睡去,小兰和园子也因为晕船靠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然后听到船尾的剧响,柯南当然第一个跑到那里。
原来是被安置了炸弹,现在船尾多出了一个窟窿,水不断地涌入,原本冲天的火光也在一瞬间熄灭。
待到哀赶上,柯南已经是以手撑地,愤愤不已:“可恶,连这么多人的性命都不顾全了。”
好在船上的逃生艇还未被炸毁,在船长的组织之下乘客们有秩序地乘坐小船离开,在泛着巨浪的江上等待着救援。
在还剩下小兰一行之时,船已经只有2艘,所能盛下的只有7人,便决定先让孩子逃生,但是柯南和哀却怎么也不肯下船。
柯南说:“还是先让小兰姐走。”
哀说:“如果没有一个了断,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于是再行商议,决定让小兰、园子以及和叶先行,但又是不成,和叶和园子自然是不会抛下身边的男孩,而小兰却硬将毛利拉上了船:“新一还不知道怎么样,还是爸爸你先去吧,我陪着园子他们,或许,或许新一正在另一个世界等着我。”好多年未见了,也难怪会生出如此极端的想法。
最后船在孩子们的呼喊和毛利的嚎啕声中远去,不久便被雨幕隔开,不见了踪影。
然后小兰拉着园子他们坐下,也许是最后的时间了,应该好好地再谈谈心。
柯南和哀又自分成一组远远地眺望着海面,柯南紧皱着眉,哀似乎有点欣慰:“那些人没有陪葬就很好了。”侧着看看柯南,再看看小兰,独自离开。
小兰过来不顾柯南的挣扎将他抱起,稳稳地安放在胸前。
平次很艰难地站起来,移到哀的身边,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回走,哀极不情愿地向后拖住,却惹来了平次的怒火:“你真的很讨厌,到了这时候还装什么样子。”然后放开她的手。
哀呆立,风浪已过,阳光从云间透出来,轻轻地覆在她茶色的头发之上,船依旧缓缓下沉。
等到还剩最后一个角露着海面之时,救援的舰船终于赶来,又一次死里逃生。

下船便是上海,繁华的都市,平次全然不顾一路上的艰险,坚持着住了一夜就走,柯南当然知道,不断行动才是最安全的,在一个地方那简直就是等死。
所以第二天又踏上远洋轮,幸而一路平安,柯南带着孩子们在桅杆上欣赏着飞鱼,海底蠕动的水母,以及翻跃着的海豚。

园子在青岛的别野紧靠着劳山,四周是郁郁葱葱地围绕着绿树,潮湿的空气中还能嗅出花的芬芳。
只是众人都不安心,毕竟这次旅途不怎么太平。
毛利和博士在最前拎着包,园子、和叶和小兰走在中间,后面跟着阿真和三个孩子,而平次则故意放慢脚步,落到后面不紧不慢地尾随着柯南和哀。
不出所料,还没能看到那个青白色的小屋,背后已响起利物撕裂空气的沙沙声,平次下意识的用手一挡,霎时血流如柱。
仔细看时,只是一片树叶,却深深地嵌入皮肉。
和叶回头,自然吓得不知所措,小兰赶紧撕开衣袖当作临时纱布包扎伤口。
柯南关注完平次的伤,一回头已不见了哀,暗叫着不好拔步去追,还未走多远去被石头绊倒。幸好平次送来滑板,柯南站上轻轻一按开关急驰而去。

四下都没有哀的身影,柯南的心也越来越急躁,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态,想到附近著名的劳山,放下滑板上山。
果然在树林中见到了哀,一个人呆呆地站在一颗大树前。柯南近前,想叫她回去,哀却头也不回地说:“一切都应该得到一个结果了,先是你,然后是平次,这样不知又有多少人要为我背负伤痕。”转向树上,“就像以前一样,我用我的生命作赌注,你不得伤害其他的人……”
柯南瞄见树上有人,未及细想就抄起手表瞄准,射出麻醉针。却只听到针穿过树叶的细小的声音。
树上落下一个人来,看上去只有30左右,哼哼几声冷笑,声音也如Gin一样阴冷:“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是没有用的。”
柯南一腔怒火,从皮带中取出一个足球踢向那个叫做茅台的男人,不料被他很轻易地接下,随便丢在一边,立刻没有了气。
“我说过了,小孩子的东西没用的。”
柯南这才知道身前的对手的难缠,张开手护住身后的哀,而茅台一步步逼近,露出一排鲜白的牙齿:“不行,所有的人都得死,包括你和这个大侦探,还有那个大阪的家伙,所有知道组织的秘密的人都得死!”
柯南突然放下手,很自信地笑着:“可惜你没有这机会了。”
小兰和阿真最先赶到,柯南在一路上都放了信号追踪器,博士很轻易地就用备用眼镜找到了他们的行踪。
摆好架势,茅台依旧纹丝不动,似乎根本不将这两个青年放在眼里。
哀在一边重复着一天前的话:“阿真和兰加起来也不够的。”
这一说阿真立刻来了兴趣,抬脚便踢,小兰也配合着出手,可是怎么也打不到那个男人,他似乎就是个影子,飘忽在阳光的缝隙之间,等到毛利加入战团依旧不足以哪怕是碰触他一下。
就在这么僵持了十分钟之后,不远处一声断喝,是朱蒂老师的声音。
原来是感觉到他们追捕的人就是因为柯南一行的出现才会现身,一直不放心一路悄悄地跟来,果然在这儿撞上。
朱蒂老师的身后缓缓走出赤井秀一,黑色的帽子下僵尸一般的脸,手上持着银光灿灿的枪,轻轻举起对准了茅台。
见到秀一似乎也很让茅台惊慌,抬手撒出把不知什么东西就向后跳去,轻松地上了树,可是接下去却不怎么顺利,任他跳向哪里,将要落上去的树枝总会应枪声而断。
草地上毛利已经借过了朱蒂老师的枪,用神准的枪法阻止着他的逃亡。
茅台嘴角扯起一个怪异的弧度,又撒出一把粉末,遮住了众人的视线,正欲向另一颗树跃去,又在半空中重重地摔落。
等毛利叫了好几声“该死”,烟雾散去,只见茅台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上的树尖站着一名男子,亮白色的衣装,还有高耸的礼帽,右眼上的镜片。
怪盗基德!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远处一阵警车的响身,一群警察追了上来,大喊着抓住基德,众人一分神,再回头时不见了茅台,伴随着倒在地上的哀,肩头汩汩地流着殷红的鲜血。 

Part 4  

众人将哀围成一团,只剩下基德冷冷地看着,还有那个警察举枪对着基德,竟然是一名女警察。
“身为警察见到有人倒下而不去管一下。”基德一惯的轻蔑的口吻。
“我的唯一的任务便是将你捉住。”

即使包扎了伤口,哀还是感到很吃力,只能勉强地坐在地上。
柯南敏锐地向四周看看,轻轻地自言自语:“也该轮到我出场了。”便取出备用的麻醉针射向毛利,不一会儿那位大叔就以很帅的姿势靠在了树上。
为了对付茅台特地向博士要来的备用针没想到是这么起着作用。
“咳咳,好了,现在是推理的时间了。”毛利的声音响彻林间。
“什么推理?打伤哀的人不是已经逃走了吗?”即使知道父亲的推理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小兰也不禁疑惑。
“还没呢,打伤小哀的人并不是那个男子,刚才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是双手交握,也就是说伤在手上,所以不可能有那种力量将哀打伤了。”
“那么是谁呢?”女警察开口,“久仰您的大名,只要说出名字就可以了。”
“哼哼,别太自信了,打伤哀的人就是你吧,用的不是子弹,而是类似暗杀器具飞镖的铁片!”
“真是太聪明了。”对于毛利道出她的身份,那位警察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你有什么理由说我这个警官是凶手呢?”
毛利还没有开口,警官已经将枪从基德身上移开,继续她的言辞:“不用说为什么了,对,打伤那个女人的就是我,而且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枪口正对的不是毛利,而是小兰。
“那就先从她下手吧,我喜欢看活着的人经受失去朋友的痛苦!”
树后的柯南见此情景,大声叫喊:“你不如先杀我吧!”发出的声音却是毛利的。
小兰看看父亲,眼中充盈着感动,继而变得坚定。
手渐渐移向扳机,小兰紧闭上眼,和叶和园子也不忍再看,叉着双手不住地祈祷。
“要怪就怪那个女人吧!”
扣动,一声巨响,却安然无事,枪口塞着一束玫瑰。
女警官先是一愣,立刻清醒过来,咬牙切齿地对着基德,只有那个怪盗会如此优雅地消弭一场灾难。
随即拿起对讲机,面不改色地继续她的表演:“没什么的,我只要叫一下在山下的那些警察,中国的警察可是很笨的,抓人都不用逮捕证,只要说你们是犯罪团伙就可以了。”
基德不等她发话,先径自拿起一个对讲机用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听好了,我是省检察院院长,今查处青岛市公安局长收贿事件,所有同志请先撤回局中待命,二天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发!”
对讲机还未挂下,山下一片警鸣,渐渐远去。
基德冷笑:“中国的警察可是很笨的。”
女警官昂首立在那边,但很明显随时准备逃跑。
“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毛利的声音,“为什么不用枪打小哀?”
“枪?子弹能涂上毒药吗?”
“毒药?”六七个人的声音重叠,平次一把撕开包着伤口的纱布:“血没有变色。”
“七步散?”基德终于耐不住发话,稍减了原本优雅的神色。
再回过头,那个女警官也消失在重林之中。

哀已经连坐着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平躺在地上,头搁在平次的手臂之上。
基德飞身而下,柯南也急忙从树后跑过来,现在只剩下呼呼大睡的毛利没有加入人群。
平次偷偷地问柯南:“七步散你有听过吗?”
“嗯,曾经在灰原的笔记上看到过,中国的神秘毒药,不会使血变色,中毒后只要动七步就会身亡,而平整地放着则能持续大约15分钟的生命,也就是说等20几个ATP分解之后,生命便告终结了。”
博士也靠过来,悄悄地说:“她死后让她服用APTX4869吧。”
柯南厉声呵斥:“不行!”转而变得无比温柔,“她还有妈妈,还有姐姐,如果让她只记得一件事情,那会多么痛苦,这样还不如让她永远地沉睡。”
小兰也加入谈话,用比柯南更温柔的语气伏下身耳语:“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一个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记得哪怕只有一件事也好,那一定是她生前最最在意的那件,那么她一定可以从中获得幸福,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就试试看吧。”
在小兰的劝导之下柯南也无法反驳,默认似地点点头,伸手去哀身上掏药丸。
哀急急地喘着气,似乎想说些什么。基德伸手挡住她的嘴:“没有用的,先前服用过APTX4869的人,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抗体,此后的这类药剂对他来说便是剧毒,不仅当场窒息,尸体也会腐烂。”
这一次震惊柯南,而其他的人因为过于关注哀的伤势竟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基德知道柯南暂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伸手去探查哀的伤口,恰巧一阵风过,扬起一堆落叶,众人睁开眼睛之时,基德已经除去了外套,一时惊若天人。
小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住地向后退,痴痴地叫着:“新一……”
基德向后斜了斜眼:“我是基德,或者叫快斗,不是你那位新一!”继续查看哀的伤口,摆摆手叫过柯南:“你和她身高差不多,帮忙把她的衣服脱了吧。”
柯南将手搭在哀的衣领之时,满面通红,而哀则更由惨白变作了蜡黄,拼命地摇头,无论如何不让柯南碰他,柯南只好收手,慌乱地站在一旁。
四下无奈,于是这本来柯南最胜任的事最后推给了小兰,但哀还是不肯,挣扎着摇头,吓得小兰伸出一半的手也不知收回。
基德将嘴凑在哀的耳边轻声说:“不要害怕,一味逃避她也没用的。”这才消除了哀的紧张,缓缓将手放在地上。

基德细心地处理着伤口,尽可能地阻止毒素的扩散,小兰在身后禁不住重重疑虑:“可是新一,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基德有些恼怒:“说了我不是新一了!”
柯南在一旁束手无策,想要哀平安无事的心意扰得他大汗淋漓,唯一能做的却只有看着基德四处检查哀的身体,一边因害羞满脸通红,一边心烦意乱得眼冒金星,对于平次好几次拉他离开竟一无所知。

哀的眼睛一直盯着柯南,没有一刻相离,不多久柯南也发觉不妥,转身意欲离开,却被哀叫住:
 “江户川君,我死了你怎么办?”
“你不会死的!”柯南的语调已不复坚定,深藏着无限的哀伤。
“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我会一直祈祷,直到在天堂见到你,好了不要说话了,会消耗能量的。”每一句话都是迈向死神的脚步。
“你一定会去天堂的,但是如我这般罪孽深重之人便只会下地狱而已。”说着说着泪水便顺着鼻沟滑下。
“不会的,没事的,你别哭了,眼泪如果不让珍爱的人看到只是浪费阳光的温暖而已。”
“傻瓜,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说完哀便放下双手,再无法睁开眼睛。

一时无边无际的沉寂卷过树林,所有的人,连树叶,连小鸟,都低下了头,太阳在云间隐去。
基德轻轻放下哀,柯南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跑上去不断地推着她,基德将他挡住,在哀的身边单膝跪地,双手一抖魔术般地变出一把把鲜花,散在哀的周围。
小兰抱起柯南,让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肩,颤抖地抚摸着他的头,哽咽着说:“小哀似乎一直都很喜欢你的。”
柯南已经泣不成声,无力无心去思考小兰的话语,紧紧地抓住唯一可以依靠的肩膀,将头深深埋下,这一次,真的像一个孩子了。 


【 在 delooby (平成的罗宾) 的大作中提到: 】
: 作者:Rei 
: Part 1  
: “什么?要去中国?”小兰拿着话筒,难以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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