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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elooby (平成的罗宾), 信区: ACZone
标  题: Re: 且行且停(ed)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y  2 12:55:06 2005), 转信


Part 9  

柯南和哀正僵持着,基德开门进来,看到两人,从容地笑着:“那位朋友不错吧?”
柯南惊讶不已,哭笑不得:“那个也能算朋友吗?”
基德不回答,转身带上房门,似乎来一下房间只为留这么一句话。
柯南则陷入沉思,基德的身份,为什么能叫来这么多的人,包括诺亚方舟和Vermouth。
或者是另有他人在暗中保护着自己和哀?

晚上步美打来电话,很担心柯南,听说大家都没事才不舍地放下电话。
不过这个电话却起了另一个作用,众人商讨过后认为不能再等下去,决定让柯南和哀再冒一次风险引出两个杀手。虽然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但最后趋于一致,毕竟敌在暗处,干等着没有结果。

第二天就安排柯南和哀上街,众人偷偷地跟在后边。
可惜又算错了一步,当柯南和哀走过一栋大楼之时,一辆卡车开过,正好堵住了过路,众人大惊,急忙分路追赶。
再汇集时,柯南和哀已经不知走出多远。

此时的柯南和哀还以为身后仍有大家的陪伴,放心向前走着,不知不觉走到桥边。
哀走到一边扒在栏杆上俯身看着自己的倒影,渐渐陷入回忆之中,曾经的家庭,曾经的姐姐,还有陪着柯南一行走过的许许多多的日子……就这么想着想着忘却了身边的一切。
柯南一开始也陪着哀,时间久了也耐不住性子,左右张望着,一回头发现一袭黑衣已经来到身后。
大惊之下急忙拉着哀跳开,只听哐的一声,栏杆上多了一道缺口,如果不是及时避过,哀现在恐怕已经在水下了。
上一次的事件惹怒了两名杀手,看来是无论如何要将他们干掉了。

不等茅台第二次进攻,柯南拉住哀的手转身就跑。
无奈两个孩子的身体比不过一身功夫的茅台,不及转弯已经跟到了身后。
突然弯角处驶出一辆车子,一开门便将柯南和哀揽入车内。
等喘完粗气,柯南才渐渐从慌乱上清醒过来,前面的驾驶员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貌,而茅台还在身后驱车奋力追赶,看来身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敌人。
哀可等不下去,大声问着来人的身份。
驾驶员也不回答,猛地一个急转弯又将身后的车甩开数米,离心力推得柯南东倒西歪。
柯南立时明白过来,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能这么开车还有谁啊!”
果然驾驶员抬起头来,反光镜中露出一张天真的笑脸:有希子。
“老妈,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优作接到诺亚方舟的来电说你很危险,所以我就来看看了。”
说着说着后面的车又接近了一些,而眼前是一个非常大的弯道,似乎并不是普通的车子所能转过去。
“哎呀真是麻烦,”无论什么时候有希子都不忘孩子气的语调:“新一帮我一下。”
柯南心领神会,牵过哀:“灰原,抱紧了!”一把揽起哀,站在窗边,将头探出。
有希子则猛转方向盘,车子的两个轮胎离开了地面,只剩下两个擦着地行驶,就这样奇迹般地转过弯道,甩掉了后边的车子。
回到车里,柯南放开哀,哀红着脸坐在一边不声不响,有希子用反光镜看着他们灿烂地笑着,急速地将车开回了别墅。
下了车有希子去拉柯南的手,一碰衣袖竟然湿湿的一片,低头一看整个袖子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哀也一时呆了,根本不知道柯南什么时候受的伤。
还是柯南自己解释,轻咬着牙关装出无关紧要的轻松样:“刚才探出车外的时候他们开了一枪,还好只擦到了手臂。”
小兰已经拿过包扎物品,哀上去一把抢过来,抬起柯南的手开始包扎,满脸的歉疚,一边悔恨着自己竟然没有早些发现他的伤势。

被子弹擦到这样的伤也没什么好处理的,很快所有的人就坐在了桌边,这次是12个人。
柯南盯着桌子中央认真地思考着,不时地看看基德,一边考虑着如何对付组织,一边怀疑着基德的身份,基德的目光也不时与柯南相碰,每次都是淡淡一笑,从容不迫。
众人检讨着这一次的失误,一边想着办法再一次引出两个杀手,小兰说什么也不再同意让柯南和哀冒险,这一次连园子、和叶都向着小兰,最后平次和阿真也拗不过倾向了小兰,让柯南和哀做诱饵的战术就此泡汤。
暂时散场各就各位,基德在房里玩着扑克,春兰小姐和白马擦拭着各自的枪,三个女孩挤在厨房里商讨着晚饭,阿真靠在厨房的门边思考,毛利老德行,争分夺秒地看着洋子小姐的表演,不时狂叫着打破默契的安宁。
柯南拉拉灰原:“喂,灰原,他们每一次出现你都有感觉吗?”
“是的,空气会一时凝固一般,充斥着黑暗中的血腥的味道。”哀点点头。
“看来还是得我们去引出他们了。”机警过人的柯南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有希子突然回头:“对了新一,优作要我转告一句话――让死神来到自己的跟前,用最接近死亡的方式迎接完满的胜利,然后从天堂俯瞰死神,连地狱都会为之崩溃。”
“唔?”优作的话对柯南来说是最好的慰藉,于是开始新一轮的思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晚饭刚过,才放下饭碗的哀僵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写满恐惧。
众人还以为身体不舒服,七嘴八舌地问着。
只有柯南最了解哀的神色,轻轻地问:“是他们来了吧?”
哀点点头,动作僵硬完全不如往日。
正说着窗外飞进一张纸来,很薄的书写纸,却夹着劲风深深嵌入墙中。
――等天空满落雕花的石子,东西南的指针指向中心,北方的钟鼓敲响之处,决战便拉开帷幕。

等和叶读完字条,平次、柯南、白马和基德都异常兴奋,异口同声地说:“看来组织的人还真不擅长谜语呢。”
和叶一片迷茫,拿着纸条问平次是什么意思。
平次走到中心:“天空满落雕花的石子,就是雨花石,所以地点在雨花石广场。”
白马接上:“东西南的指针指向中心,就是说时针、分针、秒针的位置,东边向着中心就是九点,然后是十五分,零秒,这就是时间。”
基德也不甘示弱:“北方的钟鼓敲响之处,在雨花石广场的后面有片不大不小的森林,里面有座寺庙,就是说决战的确切位置是那座庙的大钟前了。”
“原来如此。”和叶恍然大悟,众人都开始蠢蠢欲动,白马和春兰小姐亮出逞亮的枪,子弹上膛,轻轻放入怀中,平次拿起身边的日本刀,小兰和阿真也紧了紧袖口,所有的人一付蓄势待发的样子。
“这是早上的事,今天还是先睡吧。”柯南一语点醒众人,纷纷扫兴地回到床上。
一夜无事。 


Part 10  

第二天众人如约来到雨花石广场,果真见到有一片树木,还竖着“游客禁入”的牌子,当然是不予理睬跨过。
树木里没有阳光,大雾弥漫,越往深处雾也越大,最后连身边的人也看不清。
终于来到寺庙前,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白。
春兰小姐发话:“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人站好自己的位置,无论谁倒下了都不要回头。”毕竟是久经战场的杀手,说这话时都不带一丝感情。

耐心地等到时间走向9点15分,当秒针轻轻碰撞最上方的格子之时,寺庙的钟竟自己响起声来,一声声如雷鸣一般刺激得众人捂着耳朵。
突然间树从上窜过两个黑影,钟也停止了响动,一声枪响,春兰小姐已经中弹。
一枪穿心,还未及举枪便已倒下。
“借着基德我多活了不少日子呢。”这算是春兰小姐的遗言,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人都安兵不动,在这沉沉的雾气之中本也动弹不得。
只有柯南牵过哀,摘下自己的眼镜给她带上:“右眼是红外线装置,可以从雾中看到她们。”
哀执意不肯,柯南拍了拍她的肩就跑到了另一边,一直背朝着她。
一时间哀害怕得不得了,似乎一道门在他们之间在关上,从此再也无法相见。

僵持了几十分钟,太阳升上树顶,雾也渐渐散开,被迷住的眼睛终于睁开,却蓦然发现两名杀手就站在自己的跟前。
“怎么样?中国人最讲究公平了,一对一吧?”
毛利来气:“什么一对一,是你们先暗中偷袭了春兰小姐!”说着冲上前去摆开柔道姿势,还没接近就被弹开。
小兰上前扶住毛利,阿真一个箭步窜到茅台身边,起脚便踢,却被轻轻架住,顺势一推反弹了回来。
白马立刻掏出枪来,锁住五粮液的心脏扣动扳机,谁知她只是轻轻伸手,全身就被气团包围,连子弹都失去了力量。

柯南知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取胜,唯一有用的便是自己的麻醉针,于是徒步上前,与茅台形成对峙。
正想再上前几步,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抓住他的手臂,摘下手表,从怀中掏出一只一模一样的,复又带上。
柯南以为哀是换一只新的手表,也不在意。
茅台轻蔑地看着柯南,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柯南并不恼怒,一步步逼近。
挥手出招,一时黑影翻飞,柯南急急地躲闪,依旧十分吃力,由于茅台始终变换着位置,麻醉针也锁定不了。
与此同时柯南的耳边响过父亲的声音:
“让死神来到自己的跟前,用最接近死亡的方式迎接完满的胜利,然后从天堂俯瞰死神,连地狱都会为之崩溃。”
接着是春兰小姐曾经的述说:“用这种速度侧移的人是打不到的,但是如果她走直线或者很接近我的时候,就可以开枪了。”
顿然醒悟,柯南躲过一击,不退反进,一瞬间用身子贴住茅台,迅速打开手表射出小针。
遇肤则溶,“让死神来到自己的跟前,用最接近死亡的方式迎接完满的胜利”便是指在最接近敌人的时候对方是无论如何躲不开攻击的,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可以击中对手。
接着柯南退后一步,静静地等待着茅台临睡前的最后一击,早有了“最接近死亡”的觉悟,打中敌人时也必定会受到一击。
可是时间在一秒秒地移动,却始终不见茅台的攻击,或者倒下。
柯南略感奇怪,稍一回忆便觉得不对,回头盯着哀:“灰原,你……”
哀低着头,茶色的头发完全遮住了眼睛:“对不起,因为他们是组织的人……”
一块钝响,茅台用枪把击倒柯南,倒下去时柯南一直看着哀,眼神难以置信。

“果真是小孩子的东西!”茅台更加趾高气扬。
可是突然用双手掐住脖子,发出“呵呵”的怪叫声,还不到二秒就倒在地上。
五粮液也慌了神,惊惶地盯着茅台。
哀这才继续刚才未完的话语:“所以我特地把麻醉针换成了APTX4869的液体药剂,利用二度效应让他们毙命,对于组织的人是不能有任何手下留情的。”
听完这话五粮液像是疯了,尖叫着拿枪对准倒在地上的柯南。
哀未及细想,奋力扑向柯南……

枪响,子弹径直穿过哀的肩膀,将她打倒在柯南的身边。
五粮液自然不会松手,紧接着第二下扣响了扳机。
在小兰的惊叫声中,却听见金属相碰的声音,已经醒过来的柯南和扶着手臂的哀安然地坐在草地上。
树后又走出一个身影,手中拿着银光闪闪的手枪,轻轻一拨又一颗子弹上膛。
打出的子弹复又弹回五粮液的脚下,原本的一颗现在是两颗,竟然是用子弹在空中截住了子弹。五粮液惊叫:“银色子弹!”
原来是赤井秀一将子弹打落,此时他正远远地盯着五粮液。
五粮液迅速将子弹上膛,正要再打出一枪,瞄准时竟失去了秀一的身影。
反应过来时秀一已经到了她的身后的树上,五粮液的后心闪过一个红点,然后是一声巨响,便直直地倒下去,立马断了气。
哀终于记起来:“对了,五粮液的颈椎有问题,所以不能抬头看上方的事物。”
“原来‘从天堂俯瞰死神,连地狱都会为之崩溃’就是这个意思。”柯南补充道。

秀一慢慢地收拾着东西,小兰在一旁却有了疑惑:“你到底是谁?”
秀一看看基德,似乎在等他说出自己的身份。
基德依旧优雅地笑:“面对对手时,那里就是决斗场,不能生气,也不能轻视,要洞悉对方的心理,面对对方的态度,要集中自己所有的精神,使出所有自己的技巧,还有就是不能表露自己的心理和态度,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决不能忘记扑克脸。”众人还是没有醒悟过来,或者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好等着基德继续,“没错吧,老爸?前任基德盗一!由于触摸了生命之石,衰老得以延缓,直到现在还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爸爸?”十几个声音重叠,却分明听得出哀的声音最为响亮。
秀一靠到哀的身边,哀抬头细细地打量着,渐渐地开始有了熟悉的感觉,每次他出现时的气息也熟悉起来,那张永远的扑克脸,那双深邃的眼睛,一切变得熟悉起来。
没错,从小感觉着的气息,父亲将自己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的感觉,越来越亲切的气味,眼泪一时夺眶而出。
秀一却不领情,转身又隐入林间。

还是原来的那么多人,青草地上柯南和哀相互搀扶着,定定地看着已经死去的五粮液和只剩下尸骨了的茅台,身后小兰跪下来将他们抱住,长发在风中轻轻飘逸。
一次惊心动魄的中国之旅就此拉下帐幕,已经死去的春兰小姐似乎也挂了层笑容,坦然、安心。 

The Final End  

白马上前,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了尸体,再掏出怀表对了对时间:“10点34分28秒,某黑暗组织成员,代号五粮液、茅台,确认死亡。”然后取出随身的笔记本认真地记录。
写完后,白马竟拔出手枪:“那么现在一切都应该有一个最后的结果了!”
小兰急忙抱紧柯南和哀,所有的人在白马转身拿枪对着他们的时候也都绷紧了神经,仿佛一场灾难再次降临。
哀瑟瑟发抖:“难道你也是组织的?”
还是柯南最为镇静:“怎么会是呢?难道白马还能变成人头马不成?”
白马听到这番话,笑了笑,枪口还是没有移开。
“不过白马,你的结果还早着呢,他已经走了。”柯南又恢复了往日不着边际的自信产。
果真,人群里已经少了基德的身影。
空中飘落一张纸片,清秀地笔迹:“节哀顺便”。右下角是基德极为难看的签名自画象。

白马收枪,将纸片一扔,嘟嚷着:“什么嘛,不就又让你溜了一次,有什么好节哀顺便的!”
“不过以后追捕基德的事你好象很难插手了。”说完时已经来到柯南身边,轻轻吐出四个字:“工藤新一。”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柯南快步追上,白马也有感应似地停下,等待着他的发问。
“你怎么知道的?”问题简单明了,但双方都懂得意思。
“那次在黄昏之馆,我们只告诉你千间老太太就是凶手,而你却连那个宝藏的谜题都解开了,本来我应该装死多睡会儿的,碰巧不太喜欢摆那种难看的样子,就早一些起来了。”
“看到了你那种语气,那种神态,那种动作,我就确认了,除了你,工藤新一,没有别人了。”
柯南微微低头:“原来如此。”
白马看已经说完了该说的,继续向前走,几步后又停下来,不忘留下最后一句话:“还有,节哀顺便。”
柯南看着白马渐隐的身影笑着:“怎么会不知道呢,节―节约-珍惜,顺便-随缘,是要我好好照顾哀吧。”
再回头对着远处看着他的哀自信地笑笑,轻声自言自语:“不过以后要是对哀有什么不妥,还真可能被他报复呢。”
树叶翻飞,林间的景色就此定格成永恒,在刹那间收藏。 

 
  
The Last Word  

历时四天,二万多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
自从生活变得无趣,便越来越沉醉于文字之中,很久以前就想为自己喜欢的角色写一些什么,最早的对象是丽,可是和哀同样的寡言少语却处处关心,她的心,我读不懂。
直到遇上哀,似曾相识的冷漠,似曾相识的脆弱,一时间有了一种震撼。
说不上自己像她,没有人可以像她那样背负太多,只是有一种细微的共鸣。

现在我将这些文字记录下来了,却感到了她渐渐远去。
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观望。
是她解开了生生束缚着我的结――活着也是一场悲剧。
不习惯去改变她的性格,然后强行地把所为的幸福硬塞给她,她要的也许不是和新一长相思守,也许只是时刻可以对着柯南问问案情的进展,这一点,猜不透。

哀的世界本是空洞,但是因为有柯南,她的世界不黑暗。
所以我在写的时候将所有的灯关上,拉上窗帘,唯一的光亮便是电脑的屏幕――对于哀来说就是柯南――我想走进哀的内心,想感觉着这样的一个世界。
一瞬间变得宁静,原来是这样一种可悲的感觉,失去了一切,似乎也包括着自我。
于是给了哀一个弟弟,一个爸爸,希望她会有更多的快乐,更多的光明,更多的,笑。
哀就是这样,陪伴着柯南,且行且停,她明白永远到达不了那一边,永远不可能走进另一个世界,她也惧怕着光亮,她习惯了在黑暗中摸索。
但是只要有柯南,她的世界不黑暗。 
  


【 在 delooby (平成的罗宾) 的大作中提到: 】
: Part 7  
: 第二天园子突然提出一个想法,说回到日本去吧,可能会安全一些。
: 但立刻被基德制止:“现在他们的身份仅限于中国,如果回到日本,身份暴露的话必是死路一条,因为那个组织的根据地便在日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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