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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unforgiven (企鹅背上的南极洲), 信区: ACZone
标  题: 姑洗徵舞(新兰文,是悲文,超越生死的爱)[11-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ug 26 16:07:13 2005), 转信





江南羽走了,兰一双明眸凝视着新一,仿佛这一辈子第一次看见他,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新一的目光避开了地上那块染血的丝帕,语气平淡地问:“你回来干什么?”

  兰幽幽地叹了一声,“你——不痛吗?”她缓缓放下了琴,“我只要你饶了他,并没有要你救他,你做得这么好——”她的眼眶有些红,慢慢抬眼去看他的眼睛,颤声道,“难道你就不痛吗?那一剑,刺入了你胸口三寸三分啊!你为了大宋江山,社稷安定,连命也可以不要吗?

  新一刚才侃侃而谈的魄力不知何处去了,只是转过了头,默然不语。
 “我承认我也和他一样肤浅不懂事,我没有你为国为民的心!”兰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道:“但是我不允许你不要命!今天这样的事,我绝不允许再发生!我要留下来!”她不能想象如果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她还有没有心情抚琴!什么叫做“惊心动魄”,她是真真正正看到了!她的心素来淡泊,很难得起情绪,但是一起了情绪,就一定坚持到底!就像她爱新一,就像——她现在决定要留下来!

  她不能容忍他受到伤害!曾经相信他是最强的!但是今天她才发现,他非但不是最强的人,还是最容易受伤害的人!因为,他的心里,没有他自己啊!他的心里,都是大宋!都是大宋!想到他心里只有大宋,她的心里发苦,但是她怕了,无论他心里有的是什么,她都不想再看见他流血!她可以不嫁给他,但是她要保护他!

  听到她说她要留下来,新一迅速转过了头,她居然要留下来?她难道不知道他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因为她吗?他若不是一颗心留了半颗在她身上,他若不是自从再见到她之后时时的恍恍惚惚,他怎么会受伤?她要留下来,是存心要他心神不定不必做事吗?“你要留下来?”新一冷冷地问。

  “我不想看见你流血。”兰终于扶住了他,“我只是不想看见你流血,你不必多说了,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他的穴道点的很好,伤口并没有再流血,但是兰凝目看了一阵,“身体里的血没有止住,你可能要好好修养一两个月。”

  新一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你留下来只会妨碍我做事,不必了,姑娘可以随时离开,这里是军机重地,你不能留下来。”

  兰秀眉微蹙,“难道你连我也不信任?在外人眼里,这里是军机重地,在我眼里,这里只是你的家。”

  新一还要再说什么,但是门开了,书雪领着新出走了进来。

 春蚕到死丝方尽

  “啧啧啧,新新也会受伤?真是天下奇闻。”太医新出是个俊朗的少年人,一边给容隐清理伤口,一边啧啧称奇,“打伤你的人还真了不起。”

  书雪心急如焚,“新出少爷,少爷的伤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新出明智耸耸肩,“一两个月吧,还算他武功不错,身体底子也不错,如果这一剑刺在圣香胸口,嘿嘿,不是我说,圣香大少爷早就玩完了。新新的身体不错,伤的虽然很重,但是死不了,不用担心啊!”他敲了一下书雪的头。

  兰把乌木琴和破裂的“巢螭”放在一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他.新一没说话,他也不看兰的目光。

  “好好照顾他,新新向来忧国忧民,太花心力了,如果要他早一点好,就别让他的脑袋整天想东想西,休息几天,大宋朝不会亡的。”新出明智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他再辛苦,也没有人会感激他的,不如休息几天睡大觉去,他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帮忙的。”

  “我不能休息。”新一低沉地道。

  新出明智一怔,“什么?”

  新一淡淡的苦涩,“我怎么能休息?我休息了,兵权交给谁?”他凝视着新出明智,“你很清楚,燕王爷有篡位夺权的野心,大宋立国不过三十多年,外有契丹大辽,如果我放开了兵权,皇上的江山靠谁稳住?如果燕王爷借机夺权,皇上一个人——抵挡得住吗?”

  新出明智一呆。

  “大宋立国不过三十多年,没有数十年的安定,如何定得下基业?如果燕王爷夺权,朝局大变,辽国耶律隆绪会放过这个机会?”新一的目光转到床幔上,慢慢地道:“何况我们的兵马正在更戍,开封的禁军要全部更换到各地,边疆的禁军调进开封来——我朝本就军心未定动荡不安,如果皇室生变,外敌入侵,你说,凭大宋这三十年的基业,抵挡得住吗?”他的声调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显得很疲倦,“我只是希望百姓可以安定——战争——实在太伤民力——”
 
   
   
  作者: 心晴雾雨     2005-8-26 15:2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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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回复:[改编]姑洗徵舞(新兰文,是悲文,超越生死的爱)  
  
  “新新——”新出明智本想说什么,但看见新一深沉的眼色,孤冷和疲倦并在的眉宇,他竟一时说不出口,呆了一呆,他叹了口气,“我不劝你,也许你是对的。”拍拍新一的手,他试图让气氛活跃一点,“不过你放心,大宋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亡国的。”

  “他在乎的不是大宋,是百姓。”兰勉强一笑,替新一说出来,“他要保的不是皇上,要守的也不是大宋,是大宋朝的百姓。”

  “你——”新出明智摇了摇头,他看了兰一眼,“你好好劝他,要保百姓,首先要顾着他自己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新出明智回太医院去,兰才淡淡一笑,“你怎么会听我劝呢?你是全天下最固执的人。”

  新一闭上眼睛,“你还留在这里?你还不走?”

  “不要再想找借口赶我走,”兰现在的心很平静,只要守着他,她的心就会平静,似乎已经超脱了婚嫁的自私,她现在守着他,无论他做什么,只要他平安无事,那就什么都好。“你好好睡吧,我不会走的,你睡吧,我给你弹琴。”

  ……你睡吧,我给你弹琴……新一陡然睁开眼睛,看着她无限温柔的眼眸,她从没有这样的温柔,有一些默认妻子的味道。看着他睁开眼睛,兰端过乌木琴,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琴弦,微微一笑,“睡吧,我不会吵着你的。”

  新一看了她那一眼,似乎心里有无数话想说,但是他毕竟累了,看了一眼,还是闭上了眼睛。

  琴声微微,兰低声轻唱。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何须琥珀方为枕,岂得珍珠始是车?运去不逢青诲马,力穷难拔蜀山蛇。几人曾预《南薰曲》,终古苍梧哭翠华。”轻声唱完,她看了沉沉睡去的新一一眼,幽幽地叹息,“国家、国家、国家当真,有这么重要吗?”

 
 第二日早朝

  兰依然一身白衣,一早就在新一的床前守候,“五更天都未到,你一定要去早朝?”她凝视着新一的脸色,“如果今天皇上兴致一来,早朝拖个两三个时辰,你确定你能够站上两三个时辰?”他的伤经过昨天一夜的休息,能够好转多少?就算新一不说,兰还是看得出来,他只怕举步艰难,何况要他站上三两个时辰?

  新一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冷冷地道:“不关你的事。”

  “什么叫做不关我的事?”兰缓缓地问。

  “我不需要你关心。”新一侧过头去,“你求我的事,我已经做完了,姑娘你是世外闲人,我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我既然是世外闲人,我要待在什么地方,只怕也不需要你工藤大人判断决定,是不是?”兰淡淡一笑,“我要留下来照顾你,至少在你伤好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我就是怕你,就是怕看见你,所以才要赶你走!你留下来,你这样的温柔体贴,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你走的时候,我又要承担多少的痛苦?你终不会留下来永远不走,你终属于江湖不属于我,你对我越好,我——新一咬牙,冷冷地道:“你没有见过别人受伤么?”

  “不必说了,如果你想我走,那就快点好起来,你的伤一好,我马上就走,好不好?”兰黯然,他——何必这样避开她?她是草莽女子配不上他她知道,她也没有奢求可以嫁给他,难道只是陪着他都是不可以的吗?工藤大人,你何必这样避嫌呢?

  她是铁了心不走。新一脸色苍白,当年拂袖而去是长痛不如短痛,那是砍头,一下便死,而现在你要来照顾我,那就是凌迟,你对我好一点,你走之后,我就多痛苦一分!兰,你真的要如此残忍吗?你总是飘忽来去,你那么美,你那么好,你想没有想过,那些被你离开的、被你遗弃的人的心情?虽然——是我说不要你——他疲累的低下头,看着兰的影子,我是在断情,你就不要来爱我,好不好?

  兰看他不回答,就当他是默认,“今天的早朝,你称病不要去了好不好?等过两天你的伤好一点,你要到哪里去,我绝不会管你。”

  新一却抬起头来,淡淡地道:“我说了要去,就一定会去。”

  兰看着他倔强孤傲的眼神,知道他绝不听劝,顿了一顿,缓缓地道:“好,你去,我给你当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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