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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unforgiven (企鹅背上的南极洲), 信区: ACZone
标 题: 姑洗徵舞(新兰文,是悲文,超越生死的爱)[19-2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ug 26 16:10:23 2005), 转信
兰浅笑,“和你一样,被人赶走啦。”
江南羽一怔,“姑娘说笑了。”
兰盈盈一笑,也不分辩,“江公子有事?”
“在下替家父送信,九月十六在泸州开武林大会,请姑娘一晤。”江南羽递过一张请柬,也没有向她多看,规规矩矩抱拳,“请柬已经送到,在下告辞了。”
兰看一眼请柬,再看一眼江南羽,微微一笑,“你很有长进,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江南羽笑了笑,“在下的本性还是在的,”他吐出一口气,向天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兰知道他那时候想的是新一,“如果有一天,我不会输给他,姑娘依然云英末嫁,我可以请求姑娘——嫁我为妻吗?”他这一回说得很认真。
兰笑了,“我不知道,”她也抬头看了一眼天,很奇怪,江南羽也知道她想的是新一,也许新一给人的印象就像这天一样,浩瀚而且深远。“到那个时候,你再问我吧。”她也很认真地想了想,“也许我会答应的。”
江南羽一笑,“在下告辞。”
“不送。”
江南羽一掠而去,轻功大是不弱,他说有一天要超越新一,也许,在武学上并非不可能,但是,新一的卓越,新一的精髓,井非在武功啊!兰轻叹,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心太宏远,包含了天下百姓、安宁稳定,所以他的境界离人太远,远得连她都达不到——何况江南羽?
所以对新一来说,爱上她,也许的确是一种痛苦,那让他从一个“神”,变成了一个人,让他也会为喜怒哀乐痛苦、烦恼、会悲哀。那对于重任在身事务繁多的他来说,感情的负荷的确是太累太累了。兰嘴角泛起淡淡的苦笑,别人相爱是快乐,他和她的相爱,却是一种痛苦,并且要看各自的缘分才能探求有没有解脱的福气——
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眼界如此高的她才会爱上他,情不自禁;也因为她是这样的女人,所以他也才会无可奈何的承认爱她。他和她的相爱,是因为相互欣赏对方的特质,欣赏对方的卓然不群,欣赏对方的才智武功,如果没有朝政,没有战争,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动荡不安的时候,他们两个,会是最相配最羡慕煞人的一对!但是——兰的眼泪落在了衣襟之间——但是时局如此,他是官,他是显贵,他的精神气力全部给了大宋,就算他心里有她,又哪里可以多一分气力来爱她?和她厮守?
国家、国家!兰自嘲,她的情敌,居然是大宋,而非美人。
九月十一
新一和书雪离开开封,前往泸州。
他暂时不必担心燕王爷会在他离开的时候篡位,因为煎王府的快斗、燕王爷的儿子,跟着青子一起失踪,大概也到江南去了。他江南之行,如果可能,也要把快斗找回来,否则身为朝臣肆意离开京都,朝廷的威严何在?
时隔四年,再一次路过泸州。
泸州,依然像当年一样青绿,山川灵秀,流水无声。
惟有在这样的地方出产的茶叶,才是绝世的好茶。
新一策马和书雪一起奔驰在官道上,一间古意盎然的茶楼在官道边上一闪而过,快斗头也不回,放马直奔。
书雪却回头看了一眼,那就是当年新一初见兰的地方,那一天的情形书雪还记得清清楚楚,而少爷却居然已经不再回头了。他跟着少爷纵马,心里满怀担忧,少爷啊少爷,你为了大宋,当真什么都放弃了,连兰姑娘这样的女子,连你和她当年的一点回忆,你都彻底地遗弃,再也不会想起了吗?
——那些——却曾经是少爷最快乐的日子,是他这一生惟一活得不是为了大宋,而是为了他自己的一段日子,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啊吵爷,你撕裂感情,就像撕裂一块破布,难道——真的不会伤也不会痛?
新一人在马上,疾风过耳,掠过茶楼的时候一阵茶香扑面而来,他刻意屏住呼吸,连一眼也没有多看,一下子就过去了。
很容易,屏住呼吸,目不斜视,一下子就过去了。他嘴边有淡淡的自嘲。可恨的是,虽然他一眼也不瞧,但是那茶楼的样子,里面的桌椅板凳,那里面挂着的字画,甚至那左墙上刻着的《茶经》,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刻意不看,但是其实在心里,它的样子从未褪色,也从未忘记。
作者: 心晴雾雨 2005-8-26 15:4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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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回复:[改编]姑洗徵舞(新兰文,是悲文,超越生死的爱)
甚至当年兰横琴从茶楼二楼的楼梯下来,那眉眼盈盈的笑意,白衣一转,那是什么样的眼角眉梢,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闭上眼睛,他心底不断涌上当年的心情,种种回忆——第一次相遇,他是一瞬之间乍然心动,而她嫣然一笑,如何不是种下祸根的因缘?总之,不知如何,他和她就那样在一起,烹茶煮酒,弹琴论诗,那一段时间,当真过得像天上的神仙——
快马飞驰,两边的景物不断地飞逝。
——然后两个人相约上山去采撷纳溪梅岭的茶叶,而后,她唱了那首《长命女》,吐露了爱恋之意。结果却是他陡然清醒,知道他根本要不起她这样的女人!她的清雅飘逸属于江湖,而非朝堂,把她关在开封,她还能弹琴吗?所以他拒绝,拂袖而去,并且至今没有后悔过!
嘴边的自嘲变成了苦笑,新一吐出压抑在胸口的抑郁,他很想伸出一只手,把心里不断泛现的爱恋缠绵掐断辗死,很想有个什么东西可以蒙住那些过去,让他永远想不起来。一寸一寸的心软柔情,一点一滴的过去,都在腐蚀着他刻意要刚硬的心,兰的人被他赶走了,影子却缠绕不去!
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有人希望有慧剑可断情丝,因为那些牵挂就像蚕丝一样,一丝一缕不绝不断,如果没有慧剑,人很容易作茧自缚。自己给自己痛苦,却——无法解脱——所谓相思,大抵就是如此了。
当年的眉眼盈盈,化成了如今的怨眉愁睫,而相思——却不管有没有道理,硬是缠绵不去!
“来人下马!”远远的,有人大喝,“来人下马!”
新一悚然一惊,目中陡然掠过一阵煞气,勒马止步。
书雪跟着勒马,莫名其妙地看着拦路的大汉,“干什么?这里是官道,是朝廷修的路,人人都可以走,你凭什么拦着我们?”
拦路的大汉极不耐烦,“我看你们两个也是身负武功的,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吧?泸州大会改了地点啦,从鹤言庄改到了梅岭,那那那,要去都去纳溪梅岭,就是那个据说长什么茶叶的地方,从这里过去就走过了。”
“我们才不是——”
书雪反驳,他本想说“我们才不是要参加什么武林大会,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但是新一截口:“阁下在这里专程通知各位参加武林大会的同道?”
大汉点头,挥手,“是啊,要去就快去,少废话!”
容隐又问了一句:“已经有多少同道上了纳溪梅岭?”
大汉更不耐烦,“很多,大概五六百人吧,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走不走啊?别在这碍事!”
“少爷?”书雪不知道容隐在想什么,叫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新一点了点头,“我们走。”他居然调转马头,往纳溪梅岭去了。
书雪一呆,“少爷!”他追了上去,“你想去看看那个什么武林大会?”
新一若有所思,“武林大会,以青子的性情,好胜成性,如果有武林大会,她怎么会不来呢?”
书雪大喜,“对对对!小姐一定会去看看的,我们也去瞧瞧,说不定可以找到青子小姐。”
和书雪离开开封,前往泸州。
纳溪梅岭
风景依旧。
茶树比四年前长高了一些,但青山还是那样的青山,流水还是那样的流水。
新一下马,牵着马走,梅岭上原本清静,但此刻人来人往,满耳都是“久仰久仰”,“某某某果然是某某某”之类的言语。而新一从未在江湖闯荡过,自然也没有人认得他,更没有人会理他,最多,就是几个女子飘过来的媚眼,而庄重的姑娘却只敢看着容隐脸红。
当然这一切新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只是想看看青子究竟有没有到这个地方来瞧热闹。
“阁下风骨不凡,恕在下眼生,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一位也是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对着新一拱手,“在下江南丰,添为本会主事之人,这位兄台可有请柬?”
新一微微一怔,他知道江南丰是江南羽的父亲,江南山庄的庄主,几乎武林公认的盟主,却不知他如何注意到了自己。他从来没有走过江湖,他的行为举止自然与人不同,并且新一煞气与贵气并在眉间,这样一个人物,江南丰如何不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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