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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yo (小草), 信区: ACZone
标  题: Disappearance——逝  四、情逝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4月24日12:40:20 星期三), 站内信件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不回去，泡在酒吧里，和那些女人厮混。
她开始变了，是我的影响罢。很有一段时间她一直任由自己沉溺在忧郁与恐惧中，无缘
无故的发脾气，然后便一次又一次的后悔，再一次又一次地身不由己。这曾经令我沮丧
。那段时间里她的形象又再次飘忽起来，但她现在在这里，在我面前，呼吸着，笑着，
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微弱的心跳，这就足够了。我矛盾地自责，看到她反复无常地神态，
我恍惚地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她的背叛。她有一种魔力，吸引我一步步地走进陷阱
。
然而，一切都翻天覆地的不同了。她病了。是疲惫的。一直的不堪重负。一冷一热的气
候和她最近参加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活动搞坏了她的身体，我没有问那是什么，以致我后
悔至今。她的弦一直是紧紧地绷着的，一旦放开，对弦本身是最为危险的，所以，她大
病了一场。差一点我就永远失去了她。她半倚在背向太阳的床上，黑发随便扎了一条粗
粗的辫子放在胸前，阳光为她加了边框。看起来有一轮淡淡的金，却很柔和。我亲自下
厨做饭给她吃，很快地我便觉得苦恼，病人的胃口出人意料的刁钻，仿佛是为了报复我
。幸好的是，她眼里常有的凌厉的神情与锐气，忽在这段其间减少了许多，笑容里甚至
有点纯真的意味。
她的病快好了的时候很想去吹风，而且坚决地要做在新买的自行车后座上。我由着她。
一路上清风白云。出冬后的阳光通常是明媚的，没有一丝忧虑的气息，洒在草尖上，被
露水反射出万簇金光，晒在身上也是暖洋洋的，让人困得睁不开眼睛。是好天气，风不
大却柔和，空气里有股清爽的味道。拐弯的时候，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腰，让我不自觉的
恍惚了一下，那种清酒的滋味又绕回了心头。
她坐在半山的草地上，头顶是没有一片白云的蓝天。就连头发也被风吹得散了，有了一
些零乱，但还是很美丽的。那就是我的故事，很美丽的故事，像是童话，就差那么一个
幸福的结局了。她的手中不知何时抓了一片叶子，很小心很小心地撕着，顺着叶脉，撕
成一小片，一小片，然后再一片片撕得更小。我走过去，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肩，把她
整个人揽进宽阔的怀中。她也就顺势倒了下来，头枕在我的肩上，几缕黑发扫上了我的
脖子，痒痒的遐意。两个人就势在草地上滚了几下，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手松开了，被
禁锢得紧紧的碎叶片一下子全部乘风飞了开去，直向远方，天边。就仿佛是千只青色蝴
蝶，呼拉拉，一大片，飞走了，奔向最自由的圣地。
那一刻，阳光灿烂，我只想，只想就这样一直和她在一起，一直到老。
我们去了海边，呵，女人总是认为看海是最浪漫的事情。我由着她。她站在那里，在一
个浪与另一个浪之间。天空被夕阳照的通红透亮，，隐隐带着点金，带点橙，也带着点
紫，温暖的环抱着整和海岸。海的蓝有点变了，成了那种在水色里加入墨水后的蓝，就
连白色的浪看上去也添上了点嫣红。我在岩潭上烤着鱼，全然没有注意到潮开始涨了—
—即使涨，也涨不到这里来。——待回过神来，天已经全黑，墨蓝的海水夹着大浪向海
边冲刺，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我急起来，疯狂的不安霸占了全部的神经，我是不能失去
她的，是的，不能，绝对不可以。在我把整个岸滩找遍，准备跳下海寻找之际，却被躲
在近岸处海水中的她拉住了衣尾，咯咯地笑。我一把抱住了她，也不管会不会吓到了她
，我只是一把紧紧地抱着她。很久很久，两只纤细的手，犹豫着慢慢环住了我的腰。
那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人的安静。我甚至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幻，转过脸去看，
她的表情被黑夜掩护住了，我的左手覆盖上她的右手，轻轻包进掌心。一瞬间一切都坚
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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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灌江河泛滥，二灌湖潭翻騰，三灌山岳无光，四灌走兽无巢，五灌飞鸟无栖

    六灌海水倒流，七灌七海称雄，八灌神州淹沒，九灌日月失色，十灌水漫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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