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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sila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信区: ACZone
标  题: 似曾相识   ——赠幻城千雪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un  7 08:00:43 2006), 转信

似曾相识   ——赠幻城千雪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然而落花却不是花，不过是你眼底最不起眼的嫣红。那燕也早已不是昔日的燕，万里风沙使它的眼睛蜕变成退色的清亮。

我说，你，是，雪天使。我怕，下，一，秒，你，就，要离去。


幕一   初识

“我爱罗大人，她便是你的佣人。”

我爱罗抬了抬头，看到一个娇小的身体，不停地在那里抖动，一双清亮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地板。

“她和大人一样，都是八岁。”

我爱罗只是略微地点了一下头，轻地几乎看不到他的动作。毕竟还是孩子，对于年纪相仿的人，还是有亲切感的。

晚上

“你在干什么？”我爱罗问。一个身影迅速的从他的塌塌米上趴了出来。

“……为大人……暖床……。”悦耳却又极小的声音。

“走。”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我爱罗说。

“……是……。”她似乎被吓坏，从他身边走过时他感到她在抖动，而且眼睛里似乎有粘稠的液体。

果然还是那么怕我么。我爱罗想。

门关上了。

然而，晚上我爱罗却睡不着觉。他知道外面那个身影一直都在，没有离开。他显然还不习惯这样被人监视着休息。

门开了。

“走。”他又说了一次几小时前说过的话。没有动静。他仔细一看，她已经倚着门睡着。娇小而瘦弱的身躯却穿着肥大的衣服。脏，非常脏。透过月光可以看见她的脸，皮肤很白暂，但仔细看却有几道极小的伤口。长相……很像妈妈。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似乎也感到了什么，猛然惊醒。

“我……我……爱……罗……大人。”仍旧是战战兢兢。

“名字。”他问。

“……绘千雪。”她说，眼睛闪了一下，“……我叫绘千雪。”

雪见到了沙子，沙子也见到了雪。嘿，你们两个为什么都那么孤单。



幕二      生活

这个名叫绘千雪的女孩，是在沙漠中被救的。她长得惊人的像我爱罗的母亲，于是便被安排到我爱罗身边。

也许正是这一点，她和我爱罗相处得比一般人相处的要好。

因为是苦孩子，据说在展转来到沙漠以前曾被人买过做佣，所以她明白一个好佣人要做的和不要做的。深得周遭人的喜欢。

渐渐的，她已经不在惧怕我爱罗，而且和其他人也是融洽得很。

“千雪。”我爱罗叫到。

“什么事？”

“我……是不是很失败……”从未有过的孤寂言语。

“……我……他们……他们都不愿意和我玩……他们……都说我是怪物……”颤抖着说，我爱罗抱紧双肩。一个绘千雪从未见过的我爱罗。

“怎么会……，”她尽量笑着安慰，“我爱罗大人怎么会是怪物……他们那是嫉妒……”

“不，不是的！”我爱罗突然狂暴起来，“那……那你说，为什么我受不了伤？那些该死的沙子，为什么总缠着我！”

绘千雪急着说：“因为你是神眷顾的孩子！因为神喜欢你，所以赋予你更特殊的力量……我爱罗大人……我们都喜欢你啊……”

“不，不是的！”我爱罗起身，激起周遭沙子狂飞。“你骗我！我是怪物是不是，我是被母亲，被父亲遗弃的怪物是是不是！”

眼泪，就这样顺着绘千雪的脸滑下。她起身从后背抱住我爱罗，用尽自己的力量说：“不是的，我爱罗大人……你不是被人遗弃，你还有我……所以，不要放弃你自己……”


“妈妈………”我爱罗转身看到千雪，说了这样一个词，然后他的眼泪也随之落下。衬映出的两个身影又寂寞又美好。


下雪了。妖娆的雪落了一地。掩盖了那些不甘寂寞的沙。从此你便有我相伴。相信我你不孤单。



幕三     离别

年岁一天天长大。绘千雪和我爱罗都慢慢长大。



直到夜叉丸死去的那天，我爱罗便成了一个极端的孩子。恰巧那几天绘千雪不在，当她赶回我爱罗家里时，所见的不过一片废墟。


“我爱罗大人……”她颤抖着说出这个名字。向荒芜的沙漠跑去。


沙漠。尘嚣。只见一个孩子的身影在狂沙飞舞漫天中嘶喊，一次又一次想将自己的头往碎石堆上撞，然而漫天的沙尘又将他护住。如此周而复始许多次。


“我爱罗大人……”再也无法看下去这种场面，绘千雪冲向那几尽疯狂的身影。


“走！”没有往日的冷漠，却更是另人陌生。“你不要管我……他们都骗我……不要靠近我……”


“不，他们不会骗你……谁舍得骗你呢……”绘千雪大声呼喊，夹杂着她的眼泪一并落下，她成为沙漠中一个娇小而倔强的身影。


“你走开……”我爱罗撕心揭底地叫着，“我无法再去相信……你走开……！”


“我爱罗大人……”绘千雪无法克制自己，“我不会走开，我要帮助你，我要帮助你啊……”

“我不要你帮！我不要你帮！”发了疯似的，一阵沙子直面绘千雪而来！


“我爱罗大人……”泪水不知停驻。当沙已经无可抵挡的吹过来时，她再也无法躲闪，抑或是她从来没想过躲闪。


“千雪……”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我爱罗终于清醒，向绘千雪跑去。然而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千雪……”抱着流血的身体，我爱罗又是一阵心疼，不知道自己也流泪了，几年来各种事情浮现眼前：千雪的笑，千雪的泪，千雪给他的安慰……


“我爱罗……”绘千雪最终用了最后的一口气，说到，“你真的是一个傻瓜……我一直都关心着你啊，一直都没有骗过你啊……我只是生气……气你……气你，气你根本没有发现……我喜欢你啊………”


说着决然离去。空旷的大漠只剩一个孤独的身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猜不中他的心。


下雪了。雪和沙子混在一起，两色交融确实美丽。然而雪总有离开的那一天。沙子只有自己独自存在。即便雪有千万亿万个不愿意，它终将离去。沙子则是注定了孤单。



很多年前的故事，是否听起来似曾相识；
很多年前，有一片雪花，爱上了一粒沙砾；
很多年前，有一个女孩，爱上了一个男孩；
很多年后，女孩已经不在，男孩已经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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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牺牲就什么都得不到。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就是炼金术中的‘等价交换’原则。那时的我们坚信那就是世界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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