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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elooby (漫无边际), 信区: ACZone
标 题: 相聚一刻同人:角落之谷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ul 22 01:18:09 2005), 转信
“你这家伙!太过分了……”
很明显,一个语言与与思维同样贫乏的家伙,被诧异和好奇盖过了气恼之余所能够动员的全部语言,也不过如此;不愧是一个大学生——三流大学,不务正业而且孩子气的傻瓜。
“太无情了,你!”对于这种无力的感慨,我通常的应对方案是板着一张完美但无表情的扑克面,与之搭配的是同样空洞的语言,慢慢的迫近发出无规则抱怨的受害者,直到他无可奈何并且放弃追究的权力为止,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事实上,通常在10分钟之内就会结束,但这一次,看来有点不一样……
我叫四谷,无固定职业者,廉价公寓“一刻馆”的房客,生活20世纪80年代的日本,东京圈,计时板街区,正如所知道的那样,我所在的世界通常被称作“漫画”。
“绝对——不行!哎呀……响子小姐的杯子!”他半闭着眼睛,用力的往桌上一拍,这使他看起来比较像气昏了头的样子,于是着力区附近几个小巧的茶杯很不幸的被振得东倒西歪;笨手笨脚挽留那些四散逃逸的杯子的功夫,暂时终止了他蹩脚的忿怒——那套茶具据说是公寓管理员送给他的礼物。但,看起来我本人应该比他更需要这些茶具实际功用的样子,因为,很多时候他只是抱着这些茶具颤声嘀咕什么“管理员”或者“响子小姐”之类的声音,况且还要整天提心吊胆提防这些精致的瓷器,会被精力过盛且热爱捣乱的房客毫无自觉的打碎,喝茶的功夫与兴致应该是被不必要的妄想和担心给省略了……
“我已经忍无可忍了!竟然把我半个月工资……的西服,弄成这个样子……”被视作主角的三流大学生,在七手八脚收拾完杯子之后,又抓起那件被垃圾污秽得相当精彩,并且在所有显眼的地方都有破洞的西服,塞到我面前左摇右晃,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四谷先生,请说明白点!不然……”
他叫裕作,据说是受到天神眷顾的主角,所以尽管不名一文,优柔寡断兼且前途无望,身边的麻烦却一向多姿多彩,比如美丽、善良但小心眼的管理员响子,比如犬牙会闪光的富家子弟三鹰,管理员的网球教练,比如他们三人之间纠缠不清的三角恋……正如我爷爷常说的那样,每个世界,每个时代,每条大街小巷,每个垃圾箱的角落里都有神话,如果你总是歪着脖子走路,并且用鼻子吃面条的话。
这是在记忆中唯一残存的爷爷说过的话,据说,他以前也是“一刻馆”的房客,在我八岁那年行踪不明,基本上可以作为所谓“四谷神秘家族”的典范,因为甚至没有人能够说明他从哪个地方来,又去了什么地方。其实在数代以前,逃避社会和抛弃家庭一直就是四谷家男丁的传统。
“四谷先生!我的衣服……还有你的脸,伤成这个样子……”
“请喝茶。”
“到底……”
“茶杯里装了茶,就不容易被震翻了……这茶还可以吧?茶叶是银座最有名的茶寮‘茗坪屋’出售的哦,虽然是打折的处理品。”
“嗯,味道的确不错……不对,不对,现在应该是你回答问题的时候!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什么事了?!”
“其实,真相是……是我,不小心,在,垃圾箱,旁边……摔了,一跤……结果……”
“……难道你就不能编一些听起来比较像话的谎言吗?”
“一直以来,就只喜欢适体的衣服……”
“……”
我认为爷爷的话是对的,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神的存在。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的你遇到了你和我,神说,你和我,而不是我们,总是熟悉又陌生的。
她是一位女神,好像叫高桥之美流的样子(没记错吧?),她说的话我总是不太明白,不过我知道她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熟知这个世界的所有,合理和不合理的。
你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我的存在,她说,这不过是一个个瞬间的平面的定格串联起来的世界,这个世界只有两类人,一类少数却占有特权的人,叫作主角,与之相对的是另一类人数众多却毫无特权的人,就叫作配角。不明白吗?也就是主角的免费配送商品的意思……
据说,身为天神的她们(他们?),即使能够将所谓的“宿命”及“因果律”玩弄于股掌之间,但依然不能违背叫作“漫画定律”自然铁则——定格在主角身上的时间是配角的10倍以上。
她说,神之上还有神,他们通常只是满足于旁观世界的一举一动,以窥视世人的无聊、卑劣、厄运和种种不可思议的巧合以及由此造成的不可思议的结局为乐。通常,这些神叫作上帝,又称作“读者”。
虽然,一般而言,我从不讨厌超市的免费赠送,也喜欢有人张嘴“命运”闭嘴“宿命”,简单得就像先把牙膏刷在牙刷上,然后就把牙膏刷在别人的头上——很欣赏能够以这种变态的努力,去做一些实际上对社会毫无助益的事的这种人……但是,一想到神的世界那边,我的形象被挤在一页页被分割得支离破碎的的格子中间,每到关键时刻,干脆就落在被称作“上帝读者”看不到的角落边上,稍有过分的行为便被放大至撑破了整个格子为止,比如,十二分郑重其事的说着其实是无关轻重的事情的模样……这种感觉,很不好。
这其实是一个在开始已经知道结果的世界,神说,所以,过程很重要,读者是这样认为的,所以需要的只是你必要的平面,和,必要的角落。
“四谷先生!”门被打开了,没有敲门,门的那头是有着可爱怒容的响子小姐,但生气毕竟是生气,所以嗓音不免有点刺耳:“你怎么又将裕作房间的墙壁打通了?!今天早上才叫人来修好的!”
“裕作经常感到一个人很寂寞,很想帮帮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面阻碍我们沟通的墙壁打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浪费,管理员以后就不用叫人来修理了。”
“……”
“喂喂,说过很多次了,别将自己的意见当作别人说过的话啦!……还有,这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请不要转移话题”裕作说。
有一次,我问天神,为什么总要重复一些无趣的对白。她说,那是因为不肯妥协,总会有人坚持自己做事的方式是最有趣的。我说,我不觉得这样啊。她说,将来总会有人觉得你做的事情是很有趣的,因为“叛逆”是漫画世界的少数不能叛逆的主题之一。
很多年以后,我在酒吧遇到了一个年轻人,他说自己是一位中学教师,但他的打扮和发型看起来更像一个狼藉公路的暴走族或者浪迹街头的小混混之流。他那时看起来相当的烦恼,所以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为了使他喝得少一点,我就很主动的帮他喝酒,直到他的钱快花光为止,当然他的钱也不多。于是他告诉我,他是一位见习老师,正为如何帮助他学生与家庭沟通而烦恼,因为这个学生的双亲处于长期的冷战状态中,对女儿的事情总是相互指责和推卸责任,于是女儿开始对家庭失去信心,对学习和人生感到迷惘。
大概是酒喝多了的关系,我忽然想起多年以前“一刻馆”的生活和那位优柔寡断的三流大学生裕作(眼前快醉倒的这位显然也是三流大学的货色)的故事,于是就将当年执著的打通我与裕作房间的墙壁的事情,作为参考告诉了那位飞车党实习教师,大概是因为同样酒喝多的关系,这位教师竟然对我的建议十分感动……甚至激动,我们于是赶紧走出了酒吧,这是他打翻了五张桌子和几打杯子之后的事情。
我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临别时,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鬼冢基因,来自另一位神创造的世界,人生的目标是什么“GTO”之类。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不知道“GTO”是什么意思,不过倒是记住了他的名字,即使是喝醉了酒——不过,他的名字的确有点怪。
多年以前的一天,“茶茶园”的老板还没有和朱美结婚,所以仍旧是可以赊帐的,虽然多年以后,它的老板将它转手他人了。但是,在那之前,的确,是,可以赊帐的;所以不觉中多喝了几杯,所以本来可以不赊帐的,但是终于又在老板擦着汗的笑容中赊了帐,他还热心的帮步履蹒跚的我拉开酒吧的门,半扶半拉将我送到了街上,以防我打翻任何东西。
“四谷,你今天好像特别高兴的样子,连衣服也是焕然一新啊!”到了街上老板对我说:“是某人又倒霉,而你却占了什么便宜的日子吗?”
“衣服是三流大学生的借出品……再说,这种语气,不像是一位勤快的老板对客人的欢送词哦……”
“呵呵,如果那位客人不是经常赊帐而且拖欠的话。”
“真无情啊……呃,今天,不过是某位本来与婚姻无缘的多余人,再次逃离家庭的五周年纪念日罢了……”
“……是吗?难得你主动说出来,嗯,而且是难以想像的无聊理由……所以很可能是真的,不过反正我也不想了解,你一向是个麻烦的家伙,对自己和别人都是。我回去了,你请自便吧。欢迎再次光临,顺便结账。”
“你们不会相信的……如果我说真话的话。”
“怎么会?!管理员,你说呢?”
“就是啊……四谷先生,身为管理员,是有责任了解房客的生活的……”
“好吧好吧……那么,让我想想,首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停!之前的铺垫就省略吧!说明重点就可以了……对吗,管理员?”
“这个……有询问我的必要吗?请说吧,四谷先生,尽量简短一些好吗?”
“那么……我从“茶茶园”出来经过一条小巷时看见一位女士被一群流氓欺负于是挺身而出被流氓痛打一顿之后终于使女士脱险然后又被女士打耳光然后……你的衣服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
好像有点认不得路的样子,大概是夜风将酒精送到了我的头顶上,脑袋好像变得比较沉重,对此,我深表怀疑,于是开始思考酒精还是血液的密度比较大的问题。
“砰!”我好像被什么迎面飞跑而来的东西撞了一下,跌倒在地上,撞到了我的那个……是动物?!而且……是举着写满字的木牌子飞奔的熊猫?!而且好像被一位举着同样牌子的红发女孩子追赶的样子,可惜的是牌子上的字没怎么看清。
路旁有一条黑暗的小巷,正是我需要的,因为我差不多站不起来了,需要一个地方安静的坐上几分钟。
在一个拐角处,我毫不犹豫的沿着不堪的墙壁滑坐了下去;五年前……五年以前的那天晚上也是这个样子吧,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理由,对失败和生活的双重重压不堪负累的男人,逃离了家庭和社会,在一处简陋的公寓隐姓埋名……墙角的那面是垃圾的堆放场地,再后面就是大酒店停车场的侧门,象征城市地位的小车和城市的遗弃品出现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再之后才是我现在的座位,或许不多不少正好合适。
但这个夜晚并没有留给我五年前的宁静,停车场的那头传来的若隐若现的女性的悲鸣,其效果不亚于在我沉重的脑壳里敲起一记记闷锤,使我梦游般跟随声音的方向走去。
当视线越过停车场侧门的一边,我见到了寻常不过的情景:豪华的轿车里挣扎的一男一女,女的长相颇为可爱,身材诱人,大概20岁左右,衣着打扮一般,正在努力的躲避着某种侵犯,但却没有尽全力挣扎的样子;男的衣着讲究,各种名牌不协调的分布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种夸张的搭配使他的长相看来更加猥琐,他正在有持无恐的进行侵犯,并且防止这种侵犯被逃避。
我准备悄悄的离去,这个舞台并不适合任何人进行某种叫作“英雄救美”的表演,那是徒劳无益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没有这样的推断,我照样还是会夹着尾巴逃离现场的,像个失败者那样抱头鼠窜。
“哐当!”不幸的失败者在逃走时碰倒了一个不幸的啤酒瓶子,摔碎在地面的效果是发出了不幸而且很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小巷里。
“谁?!”穿着品味极差的花花公子在他的小车里怒吼着,因为他的快乐被打断了,很显然,他不习惯被窥视,正如我习惯窥视一样固执。
不知何时,我的背后闪出了几个魁梧的人影,把我堵在巷子的尽头,停车场的前面。
“今晚的天气看来不错,虽然没有月色,的确是散步的好天气。”没有退路了,于是只能向前走。
“这是你的解释吗?他妈的差劲的很呢!你到底是谁?多管闲事的长脖子狗屎记者吗?”对方的话语中除了空洞性优越感和威胁之外,再找不到别的什么。
“抱歉,我不是记者,只是个路过的善良的模范逃税人。”
“哦,你这个模范逃税人蹲在垃圾堆旁边干什么?”
“是在观看精彩野兽表演啊,如果我是马戏团训兽师的话,一定加倍珍惜你这头衣冠禽兽的,看,还会学人说话的呢,虽然品味差了点……”
“咚!”我的腹部被狠狠的打上了一拳,接下来又是一脚,与此同时背上被一样沉重的物件砸中,我站立不稳,很难看的跌在地上。来自各方向的拳脚,像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
胃里的酒精和二氧化碳在外力作用下不断膨胀翻滚,到达极限之后一阵痉挛,我喉咙一紧,将茶茶园获得的赊帐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哇,臭死了——比这些垃圾还要臭!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经打?”
“妈的,准是个发酒疯的醉鬼……”
“今天真他妈妈的倒霉,竟然跟酒罐子耗上了!……走吧,别管这酒鬼了。”
“那女的怎么办?”
“大爷今天被搅和得没兴趣了——这模样的妞上街一泡是一打!走!”
他们骂人的脏话和脚步声越来越远,混合着女子不知所措的哭泣声,这是昏过去以前,我耳朵里一直回响的声音……
“之后……怎样了?”
“之后……不怎么样,我被那个女的很粗鲁摇醒了。”
“她很感激你吗?”
“她很……刺激我,问我有没有十亿现金……”
“哇啊!一之濑太太,请不要一声不响的端着酒瓶坐在别人的身后嘛!会吓死人的啦……什么,朱美?!还有二阶堂也在?!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喂喂,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们一边吃零食一边发呆的样子很难看啊!”
“嘘!裕作,别打搅四谷!让他先把故事讲完嘛!虽然情节比较无聊……”
“你知道吗?我的两个弟弟住院了,车祸……需要重要的器官移植!即使是有人捐献器官,还需要十亿手术费!”
“本来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出来,你不出来的话,我也许就有那十亿了!那便是生命!”
“……抱歉,当时你好像在挣扎啊。”
“那是犹豫吧,每个人都会有拿不定主义的时候吧?难道我就不能够犹豫吗,即使是担负着弟弟的生命……呜呜,可怜的弟弟!”
“那可能……只是一个陷阱,通常家财万贯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而不名一文的人却……”
“我知道,我知道!但即使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去尝试,因为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你却连这千分之一的希望也夺走了!”
“……的确伤脑筋,如果我当场被打死了,不,应该是濒死,或者还可以把器官捐献出来吧,的确如你所想,我这样的纳税豁免者,是没有十亿现金的……你是这样希望的吗?”
“啪!”
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
“再之后呢?”
“再之后,那女的走了……走得很快。”
“然后呢?”
“然后……我步行回到一刻馆,被一个叫作裕作的家伙纠缠不休,然后管理员登场,加入追问行列,最后就是准备听‘四谷救美’故事的诸位提着酒瓶,拿着零食出现了。”
“哦……既然如此,大家来开一个庆祝会好了,主题是‘庆祝四谷被迫英雄救美而且徒劳无益’……”
“喂喂,一之濑太太,请不要擅自作决定,这里可是我的房间啊,况且明天还要上班。”
“有什么所谓啦,难得四谷做了一件既不损人也不利己的事啊!值得庆祝!——你说是吗,四谷?”
“对不起,虽然伤得不重,但是还是浑身不对劲,而且有点累,我要回去睡觉了,各位请自便。”
“啊,四谷先生!”
“什么事?”
“请你不要再从那个……洞进出了,好吗?”
“……知道了,管理员。”
“他怎么了今天?撞到脑袋了吗?”
“别这样说啦,朱美!正常的行为却被人质疑,这样好吗?”
“那就要看这人平时是否正常了……”
“我的衣服啊?四谷别走……”
只要惹起那个品味奇差的恶少的怒火话,那个女的大概就可以安全了,当时我想,那些人应该是兴致被打断就不屑于继续的家伙——越是强烈的欲望就越难以持久,这是我爸爸说的,所以埋头投机永远比单纯的埋头苦干更有价值;所以,永远不要执著任何努力,除非是特别无益或者无聊的事情,这是我说的,虽然很难成功,但至少不会被嘲笑为失败。
那时,昏迷前的一瞬,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爷爷的话或者还是对的,这个世界即使有热心的神和闲心的上帝,但还是缺乏神话,特别是毫无行动原则的配角,永远在关键情节的边框之外游走的闲人,就应该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不起眼的消失,或者充当制造某些伤感情景的道具,依照某些神的意思,这就叫作真实。
——如果还有来生的话,你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是故意跟自已过不去,牺牲了身边所有的朋友和爱人,泅过眼泪和鲜血的汪洋,终于抵达无限的未知之境的自闭少年吗?还是实力超群,却游戏人生,将所谓悲伤的过去和宿敌达成连载延续手段的变态猎手呢?还是永远一面顽固和热血的勇者,命中注定要拔出某深山老林中的圣剑,以打倒某某精心策划着注定要失败的阴谋的可怜魔王呢?还是……
对不起,你说的我都不感兴趣,呵呵,神啊,这也是你所不感兴趣的世界吧……况且,神啊,我真的会死吗?难道这次不可以赊帐?
——不知道,也许能够,也许不能,因为这只是一个意外,尽管是真实的意外。
是吗?好吧,如果这次真的死了,能在你的下一个世界里再活一次吗?只要做回自己就好,即使不能叫作四谷;不过要更直接一些,尤其作恶这一方面,只是单纯的变态就好。
——为什么?你不想当主角吗?
主角太累了,单纯变态的配角的话,是否在上帝们的窥视范围之内,也就不太要紧了,横竖只是低级趣味而已,犯不着被各种荒谬的猜测所限定。我最近才发现一个道理,那就是:无知而无耻的人比较容易幸福、满足;不被期待而作恶总比被期待而虚伪舒服得多,容易得多。
——这样的话,你身边的人不会很困扰或者厌恶吗?
不,不会的,你创造的世界,永远也没有令人厌恶的恶,也没有令人厌恶的善,即使是极致的无聊也能抖落得充满生气,积极和消极同样的受到应有关注和欢笑。这样的世界,我喜欢。
——是吗?……那么,就将你的名字和岁数都加大一倍,再将身高缩小三倍吧,叫“八宝斋”如何?
意外的好啊,这个名字,哈哈,是身材矮小变态的老伯吧,很好!
——哦,然而这次你也不会死,只是轻伤而已——“一刻馆”的词典里仍旧是相当缺乏“暴力”和“死亡”这类名词呢。不过请放心,当这个世界不再需要神的关注的时候,我就会把你带到那个新世界去的,敬请期待啊,八宝斋先生。
是吗?……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也曾寄寓于“一刻馆”吗,亲爱的高桥大神?
——不要怀疑,回去看看《圣经》吧,那里写得分明:神依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
我爷爷的话是对的——没有神话,因为我们都是可能是神,所有神话都曾在我们身体最不起眼的角落萌芽、生长,坚持而不是等待的人就能够成为——神,或者,魔,也是不错的。
我都喜欢,尤其是后者。
你好,我,八宝斋,生活于90年代的日本……不行了,今天的阳光很好,是丰收的好兆头,我要去寻找我的猎物了,回头见,如果还有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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