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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sila (临●êl síla), 信区: ACZone
标  题: [死神bleach]瓷（白绯相关） （转）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pr 21 08:40:23 2006), 转信

瓷[白绯]

白哉记得她在靠着窗的角落摆了一组瓷娃娃，流魂街略显粗糙的质地，暗淡的苍白颜色，比手掌还小一些，在那里不起眼地安静着。她走以后就被他收起来，那个角落就随着整间房屋一起变空寂。
    她也曾在花瓶里插过三两支樱，简单而随意，就把半个三月装了进来。她穿的木屐很小，和他的一起摆在玄关，看过去别扭又和谐。她偶尔握着茶杯发呆，他看到窗外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和肩上，那时侯他觉得整个房间和整颗心，都是满的。

    当那些温暖变作回忆以后，就剩下一幕幕连贯不上的图景，拼不完整的过去和未来。

    白哉不记得那些日夜都怎样度过。流魂街的旧时模样，拎了酒瓶说着粗话的男子，匆忙跑过的小孩，冷清的店铺，招牌模糊的颜色。他回头的时候她就那么突然跑来，停在他面前微喘。她眼里流溢的惊异和欢喜，她笑着微微弯起的眉眼，她身后浓重的夕阳光芒……
出现在流魂街肮脏混乱街区里的高贵男子，面容清冷英俊。暮色愈沉，暗淡微光中她的笑容。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在那里停留过。他回头看得到灯火昏黄的安和景象，却再找不到那个让他内心安定的女子。夜晚寒冷的风撩起他的围巾，抚过脸颊时，他想起她温柔的发，痒痒的，用手背去蹭，只能触摸到自己皮肤的冰冷。
破碎的白瓷片，原来的样子无从追寻。他那有些执拗的爱，藏匿在谁也感知不到的地方，一如煅烧过的瓷，透着硬而脆的冰冷，那些不自知的细腻感情也已不见。

    白哉有时还是会看到她的。房间空荡安静，暮色如水流淌，她就从饱满的夕阳光芒中走过来，穿了她喜爱的碎花浅色和服，向他招手。他伸手过去的时候，清晰地看到指尖交错，只有暖风滑过。
    “绯……”
    来不及喊出那名字，她就微笑着溶入那一片光芒，模糊不见。
    那些真实，让人无力否定。这么些年，淡化了窗帘布料的颜色，淡化了早春弥漫的香，淡化了屋顶的琉璃，淡化不了的生死两茫茫。
屋子里摆放过的物什一一撤去。那组瓷娃娃留下空空的位置，刺进他眼里，空寂了他的心。

    白哉还是记得她当时的模样。人流的嘈声褪去，流魂街的店铺一家家打了烊，昏黄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街区变得空荡，也不见小孩子在路上奔跑。他释放了灵压走过那里，身体轻松的如在疾风中行走。她就那么突然地跑出来，在他来不及藏匿的灵压中跌倒。
那个昏黄傍晚偶然出现的女子，她的细碎的发，她有些苍白的脸，她的干净眼神，蓦然映入他的心里。他的她是苍白细腻的瓷，一如他有些执拗的爱。

    白哉闭上眼，就能感到那冰凉的触觉。他分辨不出那是他的她，还是他的爱。他所知道的仅是，哪一样他都不能拥有。他伸出手，月光洒在掌心指尖，比流水还冰凉，比风还要细腻。暮色中她模糊的身影，碎花和服，微笑时上扬的唇线形状，眼眸里温柔的光，落入了白瓷明亮的影里，一片冰凉。

    不喝茶的白哉有时候也会倒一杯茶，想起来要喝的时候已经凉掉。
她的眼睛和你很像。她有小小的固执。她就像你说的是有些倔强的小孩。

    我走了啊，绯真。

    空气也都有些异样，没谁听到白哉大人的温柔言语。他的声音很轻，还保留着跟她说话时的习惯。

    千本樱是不会枯萎的花朵，盛开的时候，谁的夕阳沉没。
    他的眼里再看不出悲喜，他从没有过温和微笑。那女人的名字随着墓碑一起风化。他低下头的时候，却依旧说不出话来。
    盛大的情感，压抑地背负着，把它封印隐藏，就已耗尽了所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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