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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yo (小草), 信区: ACZone
标  题: 龙枪编年史 之四 夏焰之巨龙5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4月24日17:36:20 星期三), 站内信件


  
  　　第五十五章　老朋友 
　　雷斯林马歇尔站帕兰萨斯城的阿斯特纽斯的书房里。巫师好像不疲倦的。他在
房间里走来走去。目光冷冷地游移，无目换地看着书架上整齐放着的关于近代的历
史的书本。阿斯特纽斯在他的桌子前工作，在书上写着什么。此其间，一个侍从会
非常安静地出现，不打扰这主人，收集写好的书本带到图书馆去，在那儿他们按年
代次序放好那些书。 
　　自从阿斯特纽斯回到书房，两人都没再说话。镇里的钟响了，表示黎明到了。
雷斯林停了停，在他不停地徘徊中，从打开的门向外望，好像在等着谁一样。 
　　没人来。 
　　他站了很久，然后，走回去，绕着阿斯特纽斯的搞子走，想读到他刚才写的历
史。雷斯林满意地向他点点头。 
　　“谢谢，我的朋友。”他小声地说。 
　　阿斯特纽斯没有把笔从纸上移开，只有在他把笔醮到墨水瓶里时，墨水流才会
停止，他的动作是如此之快，以致肉眼几乎看不到。 
　　“我没有什么。”阿斯特纽斯回答，继续写。 
　　“你给帕林看了那本书。”雷斯林说。“我承认这不平常，但你给他看那本书
是为了让他做出决定，而且你不喜欢干涉人类的事。 
　　“人类的事就是我的事。”阿斯特纽斯说。“怎么了?我写下他们，让他们…
…他们中的每一个一流传百世。” 
　　他缓慢地写着，最后停了下来。他已经就在那个早晨，开始了一本新书。它很
厚，皮质封面，它的上等小牛皮的纸张正空着，准备迎接嘲笑，眼泪，诅咒，吹棒
，新生儿的哭闹，将死亡人的叹息，他的手指永久的弯曲以握着笔，他的食指沾染
着墨水的青紫色，阿斯特纽斯用拇指翻着空白面直到碰到书面。 
　　“无论发生什么。”他静静地说。“这本书将会是最后一本。” 
　　他拿起笑，放在纸上。笔发出粗糙的书写声，墨水喷溅，污染纸张，阿斯特纽
斯蹙眉，把坏的鹅笔放在一边，从桌上的盒子中选了一只新的，又开始写。 
　　“你知道，我想，你的侄子会作出怎样的决定的。” 
　　“我知道，”雷斯林轻轻地说。“那就是我送卡拉蒙回家的原因，他会干扰。
帕林必须自己作决定。” 
　　“是的，他还年轻，他从来没有真正地被考验过。他的生活太容易了。他总是
被爱，被尊敬，被钦佩。他要的都会给他。他从不知道困难。当他想睡的时候，床
已为他准备好，一张放在温暖而舒适的房间里的床，哦，事实上，他和他的兄弟一
起旅行，但那——直到昨晚——更像一次疲假。不像卡拉蒙和我，我们在战争前被
雇佣。” 
　　雷斯林沉思。“只有一次他真正被考验，在他兄弟死去的战斗中，他失败……
” 
　　“他没有。”阿斯特纽斯讲述。 
　　“他认为他有。”雷斯林说，耸耸肩，“那是一回事。现实中，他用魔法战斗
得很好，把他的头置于可怕的混乱中心，在一个人连名义都记不起的时候他记得他
的咒语。但他失去了，他注定要失去。只有当他把黑袍握在手中，只有当他不得不
不公平的宣告一个的死刑，然后他必须准备作出牺牲。” 
　　“在得到这样的领悟过程中他可会死。”阿斯特纽斯，一直没有停止书写。 

　　“我们必须冒险。就如法师议会判断的……”雷斯林蹙眉看着书本，就如他可
以读到内容并发现他没有什么喜欢的。 
　　“就如一切在你掌握之中，老朋友。” 
　　“他们诱惑我……并且堕落了，我因此被辱骂，我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
，如果我没有沉沦，这很像长枪之战会失去一样。”雷斯林的嘴唇因讥笑而卷曲。
“那线索是怎么组织进华丽的设计中的?” 
　　“像所有的线一样。”阿斯特纽斯说。“看着脚下的地毯，如果你把它翻过来
，你会看到那是多彩的线股混乱地缠结而成。但看地毯的上面——这线股又是整洁
的，紧紧缠结，混合在一起形成强有力的质地。哦，角落里有磨损，但——整体的
——它编织得很好。” 
　　“它需要加强。”雷斯林轻轻地说。“为了抵抗之后到来的。还有一件事我想
让你帮我办，我的朋友。” 
　　“那是……”阿斯特纽斯没有抬头，但把笔放在纸上。 
　　“我想见克丽珊娜女士。”雷斯林说。 
　　现在阿斯特纽斯抬起头，停下笔。这历史家准备因任何事而惊讶，因为他已看
到，听到，感到了所有的东西，尽管这样，这要求还是让他意外。 
　　“见克丽珊娜女士?为什么?”阿斯特纽斯问。“你会和她说什么?说你为对她
所做的抱歉?说那是谎言。你没有告诉你的兄弟你会把你所做的再做一次?”雷斯林
转过身。一种颜色出现在他苍白，憔悴的脸上。“我利用了她。她以什么方式利用
了我?我们是同一种人，只是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 
　　“她爱你……” 
　　“她更爱她的目标。” 
　　“对。”阿斯特纽斯同意道。“她最后看到这个，但是在她什么也看不到之后
，你会对她说什么?我好奇尤其当这你计划的见面永远不会产生后。” 
　　“为什么不会?”雷斯林急切地问。“我所想做的就是走到神庙，他们不能—
—不敢，不让我进去。” 
　　“你可以任何时候去那儿，但对你无益。你忘了世界会有什么可怕的灾难了吗
?克丽珊娜女士被召唤去与混沌之神作战，像其它人一样。你的故事。帕林的故事
。斯蒂尔布莱特布雷德的故事，只是我刚才所写的其中一个罢了。” 
　　“这巨大的纠缠。”雷斯林喃喃道，踢着地毯。“克丽珊娜女士一个人走的吗
?” 
　　“不。还有人和她一块，一个为她献身的人，他和她一起走，尽管她不对他真
实的性格在意。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再一次，缓和我的好奇。你会向她请求原谅
。” 
　　“不会。”雷斯林冷冷地回答。“我为什么要?她得到了想要的。我得到了属
于我的。我们扯平了。” 
　　“那么，你不向她道歉。你不要求原谅。之后，你会向她说什么?” 
　　雷斯林久久地沉默。他转向书架，看着笼罩在黑暗中的书，看着准会发生的时
间。” 
　　“我会告诉她一点事，在我的长长的睡眠中，我梦在了她。”他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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