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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丁丁历险记 蓝莲花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ul 22 22:05:53 2005), 转信
第一节 上海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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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朋友记者丁丁和他那只全身雪白、立着两只小耳朵的小狗,(小狗的名字就叫白雪,熟悉丁丁冒险故事的读者可能一点儿也不会陌生,它可是丁丁的好朋友兼好帮手呢!)此时正在土邦主家里做客。
土邦主的家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宫殿,丁丁欣然接受了土邦主无比盛情的款待,下榻在土邦主寝宫的隔壁。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呢!要知道,土邦主的后宫可绝对是男人的禁地,十几个世纪以来,丁丁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踏进后宫的欧洲男子,这一切都原于现任土邦主对丁丁的无比信任,土邦主是这样对丁丁说的,‘我的朋友,要是你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这对我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呢!’光从这句话里就可以看出丁丁和土邦主之间友谊是多么的深厚。
小狗白雪自然得到了后宫里嫔妃们的宠爱以及仆人们的尊敬,它拥有能在后宫的所有房间任意出入的特权,这一点就连丁丁也望尘莫及。仆人给白雪准备了一个松软舒适的大枕头,以及一张厚厚的、睡觉时打几个滚也不会翻到地上的地毯,这可不是一张普通的地毯,而是由真正的纯种羊毛织成的波斯地毯。可是白雪对此并不十分满意,要知道,这对一只血液里流淌着冒险基因的小狗来说,这样的生活显然是过分舒适了。
“嘀……嘟、嘀、嘟、咔……”
空气中传来刺耳的电流噪音,这是丁丁在摆弄他的电台,自从养成了收听短波消息的坏习惯后,有时,为了一个特殊的短波讯号,丁丁可是不分白天昼夜的都在琢磨,这对同屋而住的白雪来说,怎样尽快而安稳地入睡,成了每天必须考虑的大事儿。
“啊!终于找到了,这几天我一直想弄清楚这个电台呢。”
丁丁的手指轻轻控制着旋钮,在一处波段上做着细微的调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迅速的埋下头,开始紧张的记录起来……
电波消逝了,丁丁望着手中记录下的电文陷入了思考,“这能是什么意思呢?”
这份电文不是由普通的摩尔斯电码发送,而是一份加密的电码。举例来说:当你手中有一份电文需要发送到千里之外的某个人手中时,你就翻开一个密码小本,将相应的词或句子用对应的密码组合起来,然后通过电台发出,而那个人接收到电文以后,只需翻开同样的密码小本,就能知悉这份电文的内容。
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短波能被世界上任何一个拥有电台的人窃听,所以,为了保证一份电文的绝密性,用密电码发送接收短波就成为一种既安全又快速的手段。复杂的密码不是一般无线电爱好者所能破绎,这需要很高超的技术,就丁丁本人来看,这个电台在每天同一时段、同一频率,发送一些加密的电文后又神秘的消失,这只能是一个秘密组织所为,目的是什么,这就要视电文本身的内容而定。
“我的测向仪指向西南西、东北东方向。在理论上来说发射台应该位于同方向线上,并通过拉瓦布塔拉……”
丁丁在房间里来回跺着脚,又回到电台旁望着测向仪上的指针喃喃自语,这时,一个仆人打断了丁丁的思考,他十分恭敬的鞠了一躬,“丁丁先生,土邦主想见您。”
“好的,我就来。”
丁丁极为绅士的点点头,在回复了仆人以后,带着白雪一起来到土邦主的房间。
“我亲爱的朋友,这是著名的江湖魔术师西巴沙露维斯尼,他将要为我们表演最奇特的技巧。”
土邦主向丁丁介绍了一个满脸肮脏胡子、瘦骨嶙峋、只穿着一条破烂短裤的奇怪男子。丁丁有礼貌的回答说:“我非常荣幸地能观赏他的表演。”
白雪嘟嘟嘴,“不,我可不怎么喜欢江湖魔术师。”
白雪的意见没被土邦主采纳,事实上,除了丁丁,没人能听懂它在说什么,充其量,能听见白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吠声,这一般会被误以为小狗饿了或是因为找不到撒尿的地方正在抱怨呢。
魔术师西巴沙露维斯尼表演了令人惊讶的绝技,他像只弹簧一样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又蹦又跳,算是做过了热身运动,之后有人取来了尖刀和钢钉,魔术师用钢钉扎进脚背、手背,如果这还不算奇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则非让人目瞪口呆不可,他开始用尖刀刺穿自己的大腿、手臂、胸膛、肚腹……一刀两个洞,这头进去,那头出来。
最奇怪的是,魔术师身上一滴血也没流,刀子像在扎在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上,唔,这真让人害怕!
表演完了刀技,魔术师又令人取来了钉板,他翻身倒立,用牙齿抵住一只又长又尖的钢钉,同时松开双手,身体凌空飞速的旋转起来……
丁丁发出由衷的赞叹,“他可真了不起!”
土邦主点点头,“确实如此!”
白雪嘀嘀咕咕,“我敢打赌,我只要冲他怪叫一声,钉子没准儿会戳进他的喉咙。”
丁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白雪的颈毛,关键时刻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对于丁丁的潜意词,白雪心知肚明,这是分散丁丁注意力的好方法,屡试不爽。
魔术师跳下了钢板,用十分恭顺地声音说:“现在,如果老爷们愿意的话,就让我为你们预言未来。”
“可以。”土邦主做了一个同意的手势,并指着沙发,“喏,请坐。”
“谢谢。”魔术师西巴沙露维斯尼的屁股粘上柔软坐垫的瞬间,像被火烧着了似地弹跳了起来,丁丁和土邦主吓了一大跳,白雪被丁丁后退的手肘撞在脑门上,顿时满天飞起了小星星。
“哦,对不起,可怜的白雪。”丁丁抱起白雪,揉着它的小脑袋,“痛吗?”
“唔!我明白了,是这些垫子……”魔术师揉着屁股,望着沙发,“请原谅,我的皮肤相当的敏感。”
仆人端来了钉板,魔术师跳上了钉板,盘腿坐着,丁丁注意到他身上用刀刺过的地方,就像干肉一样,刀子拨出后,肉就合拢了,一点疤痕也没留下。
“请伸出您的手。”
丁丁摊开自己的手掌,土邦主和白雪好奇的围扰上来。
“唔……我看您喜欢冒险……您经历过相当危险的遭遇,不过您非常勇敢……噢!这个可真叫人不安……”
‘这是啥话?’白雪心里嘀咕着,爬上丁丁的大腿,伸出小爪爪,“给我看看。”
“嘘!别打茬。”丁丁听入了迷。
“请等等,我给这位绅士看完,就给你看。”魔术师仿佛能听懂小狗的话,继续说道:“我看见一个对您来说是很可怕的人……您以为他死了,可是他正在准备报仇……请小心提防!”
‘会是谁呢?’丁丁皱起眉头认真思考起来。
“我想看看爱情线。”白雪伸出小爪去刨魔术师的手,魔术师没有理会小狗的请求,仿佛进入了冥想状态,喃喃自语道:“我还看见一个江湖魔术师,他是干我们这行人的耻辱,他是您的死对头……他就在您周围,非常靠近,他监视着您……他有一种可怕的武器,对这种武器,人们还是束手无策。”
“要当心!”魔术师尖叫了起来,吓坏屋子里的人和小狗,“因为我又看见一个人,一个黄皮肤的人……他的头发是黑的,带着眼镜……当心,他发誓要您家破人亡!”
“他说的真可怕,丁丁,我不敢让他看了。”白雪对丁丁说。
房间里充满着令人不安的气氛,一个仆人冒失地闯了进来,“丁丁先生,走廊里有一个外国人要同您讲话,他说他是特意从上海来见您的。”
“从上海来的?”
“是的。”仆人十分恭敬的回答。
“请原谅。”丁丁告辞了土邦主和魔术师,走出了房间,一路上,丁丁背着手喃喃自语,“从上海来的?喔唷,这可真够远的……这只是为了跟我讲话?奇怪……”
“是丁丁先生吗?”
走廊上,一个身穿西装、手执拐杖正在焦急等候的中国人脱下自己的礼帽,对丁丁鞠了一躬。
“是我……”丁丁打量着中国人,想起了魔术师西巴沙露维斯尼的预言:‘黄皮肤……黑头发……眼镜……可得当心!’
“丁丁先生。”中国人十分迫切地要求,并打量着四周,“我有相当重要的事情要同您说……可以在这儿同您说吗?”
“当然了。这里只有我们,您看……”
丁丁正感到他过分小心和警惕了,“哇!”中国人叫了起来,手中的帽子掉在了白雪的头上,一只箭无声无息地射进了他的后颈。
“该死的!这是使人致疯的毒箭!”丁丁冲向毒箭射来的方向,同时掏出了兜里的手枪,走廊外是一片茂密的棕榈林,静悄悄地,一个人影也没有,丁丁失望地放下枪, “没人了……他可能射出毒箭后转身就跑了。”
中国人揉着自己的后颈,毒箭掉落下来,白雪惊出一身冷汗,“丁丁……”
“快,讲!你要跟我说什么?”丁丁冲到中国人身旁,摇着他的胳膊。
“我……我不知道了……啊,不!我想不起来了……”中国人摇摇晃晃,浑身冒着冷汗。
“求您了,快讲。”
中国人摇着自己的头,表情十分痛苦,“平野松城……我们需要你……我……上海……记住平野松城这个名字……平野……平野松城……”
“好,平野松城,我记住了,下边呢?”
中国人的目光变得呆滞,他挥舞着手中拐杖,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东、西、南、北。”
“倒霉的人!他疯了!”丁丁和白雪一筹莫展地望着手舞足蹈地中国人。
“丁丁”一声惊叫。
丁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出一身冷汗,他回过头,原来是土邦主。
“丁丁!江湖魔术师,在监狱里的那个江湖魔术师……他今天早上逃走了!我刚得到通知……”
“我早就料到这个了!”丁丁告诉土邦主,“您看!致疯毒箭!”
上海来的客人正趴在地上和白雪玩得正高兴,“阿门!可怜的人!”土邦主表达了自己的同情。
“我要马上去中国。这个可怜的人还来得及让我明白有人在上海等我。”
“好的,朋友,我会照顾好他的。”土邦主点点头,“是该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丁丁告辞了土邦主,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这是一口很大的行李箱,足足可以装下一个人,丁丁把自己的琐碎物品,包括毯子、衬衣、鞋子、毛巾、书籍、电台、望远镜……等、等、等、等一股脑塞进了箱子,对于一个常出远门的人来说,不怕繁琐,有备无患嘛。
‘一个对您来说是很可怕的人……您以为他死了,可是他正在准备报仇。’魔术师的预言回响在丁丁的脑海里,“唔!我们就走着瞧吧。”丁丁跳上箱子,用力跺下因装满太多东西而合不拢的行李箱。
丁丁走出了房间,准备在临走的时候正式和土邦主道别,通过走廊时,丁丁猛然想起了白雪,任何时候都在自己身边不远、活蹦乱跳地白雪……它不见了!丁丁左右张望,没有小狗的影子,丁丁开始吹口哨、开始大声喊,通常白雪只要是在附近,会迅速赶到丁丁身边,白雪并不是那种喜欢和主人躲猫猫的小狗,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丁丁心头,“哎呀!可别让人家把它绑架了!”
“你看见白雪了吗?”丁丁叫住一个正端茶经过走廊的仆人。
“白雪?没有!”
丁丁急出满头大汗,开始发动所有的仆人寻找,到处都响起急促地脚步声,数分钟后,仆人们一脸失望地聚在一起。
“先生,没有。”
“我们没找到它。”
“找遍了……先生,没有白雪。”
……
这真是晴天霹雳,丁丁紧紧握着拳头,“该死的!‘他们’把它抢走了!”虽然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丁丁有理由断定,这绝对是一个阴谋,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去上海。
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丁丁就像发了疯一样,独自搜寻遍了宫殿里所有的角落,当然,除了嫔妃们的房间。她们都从窗子里好奇地望着丁丁,这个充满冒险经历的年轻人可从来没有这么地失态过,当她们得道是白雪失踪后,也纷纷加入了搜寻的行列,她们打开衣柜、箱子、爬进了床底、有个嫔妃甚至揭开了自己的鎏金马桶……
宫殿就像一个养鸡场,母鸡们闹闹嚷嚷,鸡毛横飞……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寻找一只失踪的小狗,天呐!这真是一场恶梦。
“您的箱子扛下来了……您真的决定要走吗?”
大厅里,土邦主指着楼上,一个胖仆人正背着丁丁那奇大无比的行李箱走下楼梯。
“是的……不!没有白雪我不能走。”丁丁坚决地告诉土邦主。
“乒、乒、乓、乓、蹦……”
一阵巨响从楼梯上传来,丁丁和土邦主猛然回头,仆人踩滑了脚,像只皮球一样滚了下来,连同他一起倒霉的是丁丁那口行李箱,稀里哗拉,彻底散架,东西散落一地。
毫发未伤的胖仆人一脸惊魂地从行李堆中探出头,他身旁钻出一个小狗毛茸茸的脑袋。
“白雪!我可怜的白雪,让我不小心给关在箱子里啦!现在我可以走了!”白雪意外的出现让丁丁喜出望外。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可以少买一张去上海的船票,丁丁,我裹在你的铺盖里睡着了。”白雪一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
离别的时刻终于来到,丁丁坐进土邦主为他准备的汽车里。
“再见!祝您成功!”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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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河清清,幽幽青山两旁。
我的家在哪呢?
我的她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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