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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nelywind (苦中求乐◎生亦有涯), 信区: ACZone
标 题: 丁丁历险记 蓝莲花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ul 22 22:07:53 2005), 转信
第三节 神秘的信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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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神秘的信
第二天一大早,丁丁被扣押的消息传到了眼镜的耳朵里,他拨通了吉蓬的电话。
“喂,吉蓬吗?昨晚巡逻队逮住了一个小坏蛋,和你说的那个坏小子有几分相像,不过,我还不敢最后确认。”
电话的另一边,吉蓬握住听筒的手在微微发抖,他仔细描述了丁丁的长相,急切地问:“是他吗?”
“唔,应该没错了,和我手下形容的一模一样,我想我逮住你的小堂吉坷德了。”
“那太好了!……你想拿他怎么样呢?”吉蓬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迫切要求立即法办丁丁。
“我想,我应该把他放了……”
“你说什么?把他放了?”吉蓬对着电话大叫,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是的,我的手下已经询问过他的身份,他在欧洲是一个非常有名望的记者,我不想因此惹上麻烦。”眼镜欲擒故纵,想从吉蓬那里捞点儿好处。
“可是……这是在亚洲,是在中国,在您的地盘上。”吉蓬使出了激将法。
“话是没错,可是……”眼镜话里有话,就看对方明不明白。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对我友谊!”吉蓬立即就明白了。
“在放他之前,我想我可以……”眼镜在得到对方的暗示后,给出明确的答复。
“啊!哈!哈!好!你真够朋友!谢谢!再见!”吉蓬兴奋地放下了电话。
眼镜搁下听筒,吩咐道:“进来。”
门开了,外面站着三个一模一样的大胡子巡捕,身躯结实,堵在门口像座肉墙,惟一可区分他们的是:左边的比中间的略矮,右边的又比中间的略高。他们是警局里出名的恶汉,也是眼镜的御用打手……威力古、古威力和力威古三兄弟。
“喂,你们知道吗?”眼镜告诉三兄弟,“昨晚带到这儿来的那个小家伙,他把你们的一个同伴打昏里,我要是你们,就一定结结实实地揍他一顿……”
“好的,先生。”
三个恶汉没口子的答应下来,齐齐摩拳擦掌。
……
丁丁昨晚被士兵逮捕后,送进了警局,经过简单的讯问后,关押在一间单人牢房里。牢房里的条件可真差,除了一张小板凳和一把夜壶以外,居然啥也没有。
‘真倒霉。’丁丁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托着脸,无法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结果一夜没有合上眼。
一大清早,牢房的锁孔里传来钥匙转动的‘咔啦’声。
‘他们要放我出去了。’丁丁一跃而起。
牢门开了,威力古、古威力和力威古满脸狰狞,不慌不忙地挽着袖子,他们望着房间里的小不点儿,流露出轻视的神态,力威古狞笑着用力把门关上了。
眼镜躲在门外偷听,里面传出乒乒乓乓、呼呼噜噜、稀里哗啦……各种各样的怪声音。
“哎呀!希望他们还是不要把他打的太厉害了。”眼镜为丁丁担心起来。
……
十分钟后,圣玛丽亚医院接到一个急救电话。
“喂?租界警局?要一辆救护车?好,说定了,我立刻给你派去。”
救护车拉响警报,一路风疾电弛……过了不久,圣玛丽亚医院的病床上新增了三个全身缠紧绷带,像木乃伊一样的特护病人,不用说,他们就是威力古、古威力和力威古三兄弟。
在病床上。
威力古对古威力说:“你比我惨,你瞧,我的手还能动。”
威力古稍稍动了一下小手指。
古威力对力威古说:“你比我惨,你瞧,我的眼珠还能转。”
古威力骨碌地转了一下眼珠子。
力威古对威力古和古威力说:“其实你们两个都比我都惨,瞧,我的舌头还能动。”
力威古伸出舌头,在空中舞了一圈。
三兄弟一齐哭了,泪水打湿了绷带,“他究竟是人还是鬼呀?把我们打成这样,他自己一点儿伤都没有!呜……”
一个八婆护士偷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由此私下传开三个大胡子的故事,各种版本的都有。
……
与此同时,我们的朋友小记者丁丁正气呼呼地走在回旅社的途中。力威古关上门以后,里面发生了什么?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至于丁丁是怎样办到的?嗨!还是别问了,这对一个被无辜扔在一间连张小床也没有的牢房里待了一整晚全身蓄满了愤怒的搏击高手来说,这事儿不难办到,要换成是你,你也不会手下留情。用丁丁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当然,他们不得不承认我是无辜的,尽管他们放走了袭击我的人!”
回到大陆旅社,茶房伙计叫住丁丁,他手中拿着一些东西。
“丁丁先生,您的电报,还有一封信和这个包。”
丁丁接过三样东西,首先打开了电报。
电文内容是:火速来救。我与我儿子正处在危险之中。
落款是:土邦主。
“天呐!‘他们’对他下手了。”丁丁呻吟了一声,折开了信封。
信纸上写着:丁丁先生,请今晚10时在太平路见面,门口有一个灯笼,请穿上包里的衣服,您会顺利通过……
信上没有落款,丁丁把信翻过来倒过去的读了好几遍,百思不得其解,“这可真够神秘的……想叫我做什么呢?”
丁丁带着疑问打开房间门,一眼看见白雪瘫倒在地上,“哎呀!”丁丁惊叫着扑上去,抱起了小狗,把头贴在白雪身上,‘中毒了?没有,谢天谢地!它的心还在跳呢……它睡着了,难道它吃麻醉剂了?’
丁丁检查着现场,‘茶!它可能是喝了撒在地上的茶水了!可是……可是……’丁丁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幕,若有所悟,‘那么,这一枪打的可真凑巧……否则我也会喝这个茶的。’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那人是朋友,是那个一直在暗中保护他的人。丁丁打开包裹,里面装着一套中国人的服饰:一顶瓜皮小帽,一付平光小圆眼镜,土布衣裤、外加一双老布鞋。
“毫无疑问,‘他们’想让我伪装前往……”丁丁嘀咕着,把白雪抱上床,盖上了被子,小狗的呼吸均匀畅快,丁丁放心了,合衣躺在白雪身旁,“唔,时间还早呢!我可得先休息一会儿。”
……
时钟指向了九点三十分,丁丁换上指定的全套服饰后,关切地摸着白雪的体温,小狗正捂在铺盖窝里出汗呢,“我的老白雪,好好睡一觉,要是我回来晚了你不用担心。”
“你要去哪儿?我的老丁丁。”白雪眯着眼睛问。
“好好睡,药效过后身体就恢复正常了。”
丁丁没有回答小狗的提问,它又睡着了。
丁丁轻轻走出房间,关上门后,低着头,偻缩着背,双手拢在袖筒里,沿着墙根儿慢慢梭到了旅社大厅。
这是侦探法则里重要的一条,想要迷惑周围的人,你必须小心地、不引人注意地融入到他们之中去。但这要靠平时敏锐的观察所积累下来的经验再加上极强的模仿能力才能办到。
丁丁做得非常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没人抬头看他一眼,在跨出旅社大门时,丁丁无意中从玻璃镜中看到自己,呀!一缕金黄色的头发正调皮地翘在瓜皮小帽外。
丁丁暗道好险,侧身闪在一个无人角落里,将头发塞回帽里,像个普通老百姓那样,走上了街。
走出了租界,顿觉街面上冷清了很多,仅有的一些路人大多行色勿勿,无暇它顾。
丁丁茫然了,信上并没有说明这该死的太平路到底在呢儿?无奈之下,只得向警察求助了。
‘有困难,找警察。’这可不是一句空话,都用白漆刷在墙上了呢。
“这条大道向前走左拐三个弯就是太平路。”一个巡警热心回答丁丁的提问。
丁丁依照巡警的指示,拐到一条阴森的路上。这条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黑漆漆、静悄悄,静得能听见墙角草丛里蟋蟀夫妻间的吵架声。这里就是太平路呀!让人一不小心就联想到去医院太平间的路,丁丁摇着头,竭力从脑子里驱走这吓人的念头。
不知走了多久,在路旁一间破旧的小庙墙上,丁丁发现了约定的暗号,破墙上插着一只红灯笼,灯笼上模糊写着:西门吹什么的四个字。
“哎呀!就是这儿……喔唷!这地方让人有点儿不太放心呀!”
丁丁打量了老半天,“咚、咚、咚……”伸手敲门,没人答应,可是里边儿没有上锁,在敲击下敞开一条缝,奇怪呀,丁丁拨出枪,轻轻地推开门。
门‘吱嘎’一声开了,里面漆黑一片,丁丁略一思索,取下墙上挂着的灯笼,战战兢兢地单手举高。
惨红的光晕照亮了小庙,角落里的一条长条木凳上端坐着一个中国人,神情木然,双手放在膝上,一动也不动,虽说不是木头人,可是也相差不远,破窗中漏进一丝儿风,他的影子开始在地上摇摇晃晃……此情此景骇人之极。
丁丁头皮发麻,鼓足勇气走到那人身旁,“是您约我在这儿见面的吗?”
那人歪歪嘴。
“对不起,先生,到底是不是你?”
对牛弹琴,毫无反应。
“先生,你是个聋子吗?”丁丁伸手去戳他的肩膀,这举动非常失礼,可丁丁实在忍不住了。
那人的目光呆滞的转动了一下。
“你是在捉弄我,对吧?”丁丁抄起双手,有点儿生气的问。
那人翻翻眼皮。
“好吧!好吧!如果你没有什么跟我说的,我走了……”丁丁抬脚便走,冲到门口,心里越想越气,又转身冲了回来,挥舞着拳头,“你到底说不说?”
昏暗的灯光下,丁丁注意到他的瞳仁白里泛红,红里泛黄,像……哎呀!形容不出来,从他的鼻孔里慢慢流出两条又黄又浓鼻涕,垂在人中上,将坠未坠。
‘哟!好恶心!我最好还是快点走吧……’屋里像一下子变得很泠,丁丁缩着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快步向门口走去。
“等一等!”
一个声音开口叫住丁丁,房里没别人,难道是他?丁丁转过身,那人站立起来,肩上扛着一把凭空出现的鬼头大刀,哪里来的刀?难道一直挂在墙上自己没注意?丁丁脑子里尚未转过这念头,那人已经几步跨到丁丁面前,弯下腰,“我跟你说点儿事。”
“现在才说,你玩笑开够了吗?”丁丁有些不满。
“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那人眯着眼,单手指天。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丁丁听不懂这些中国古老而神秘的语言。
那人嘻嘻一笑,伸手把住丁丁的肩,“不懂没关系,我只要砍下你的头,你立刻就懂了。”
“疯子?!”丁丁惊出一身泠汗,拨开那人的手,撒腿就跑。
“唉,别怕,只是砍下你的头而已。”那人嘴里念念有词,紧追不舍。
“疯子呀!”丁丁吓得大叫,慌乱中找不到门在哪里,围着屋子瞎跑,那人抡圆了大刀,从背后一刀劈砍过来,“妈妈咪呀!”丁丁被长凳绊了一下,正好躲过这致命一击,嘴里胡乱嚷着,爬进来跑到长条木凳的另一头和他对恃着。
那人喘着气,涨红了脸,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刀,“你不听我讲道,我生气了哦!”
“去你的吧!”丁丁猛地跳起来,蹲在长木凳上,像小时候玩翘翘板一样,木凳的另一头狠狠抵在那人的下巴上……
重重的一击,那人晕了过去,丁丁喘着气,捂着自己的胸膛,心跳好快!
‘好运气。’丁丁这样评价着自己的机智,来到那人身旁,弯下腰,扭开他的头,那人的后颈窝里赫然插着一根针。
“果然又是致疯毒箭!可怜的人,我该拿他怎么办?”
丁丁伤透了脑筋,他不忍心把这人扔在这儿不闻不问,而自己却一走了之,天性善良的品质使他觉得应该负起一定责任。还是那句老话,‘有困难,找警察呗。’这可是最省事儿,也最不容易出漏子的处理办法。
那人清醒过来,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一些没有意义的话,丁丁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出破庙,来到大街上。
“警察先生。”丁丁逮住了一个还在值夜班的倒霉鬼,“我找到一个疯子,您能帮忙照看他一下吗?”
“嗯,好吧。”警察盯着那人瞧了老半天,还是答应了。
“唔……”丁丁长出了一口气,撒腿就走。
“等等!”
“干嘛?”丁丁心里格登了一下,回过头。
“他,不会咬人吧?”
年轻的警察有点儿担心自己接下了一个棘手的差事。
“不会,您放心。”丁丁这时想起心中的一个疑问,“请教您,什么叫‘道可道,非常道’?”
“这个……这个吗……嗯……”
警察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敢说全中国上下也没一个弄得懂,当然,除了这疯子。
“算了,警察先生,算我没问,再见。”丁丁咧嘴笑了。
告别了警察,丁丁踏上了回旅社的路。这两天接连发生的事像浆糊一样在丁丁的脑子里搅着泡,土邦主的电文更像猫抓一样扯着丁丁的心,如果这事儿真是某个神秘组织使出的调虎离山之计,其目的就在于引开自己,好对付土邦主。
‘天呐!’丁丁想到这儿,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不能在这里瞎耽搁了,明天一早就动身回到我的朋友身边,他现在需要我。’丁丁暗暗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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